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辜负自己的心意。
此时,漫步于坊间巷子,韩瑞也迷茫不已,或许从穿越那刻至今,已经迷茫了大半年,一直逃避这个问题,直到现在给虞世南揭破,韩瑞开始面对现实,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浪费了自己的超前见识,什么也不作为,甘心情愿的窝在扬州,当个一生平平安安,衣食无忧的小地主么?
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闲来与妻妾**画眉,做些官*商*勾*结的生意,努力买田圈地,经营庄园,以自己的本事,就算成不了富可敌国的大贾,至少也是个在江南排得上号的大地主,说不定过了两三代,天下豪门又多了个扬州韩氏。
至于什么安史之乱,黄巢起义,藩镇割据,五代十国,的确是有些乱七八糟的,大陆怕是不好待了,干脆立下临终遗训,让子孙跑去海外称王称霸,没准遥尊自己为什么祖、什么宗之类的,至少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思潮起伏,韩瑞出了城,一路行去,站在个小山头上眺望,冬天了,树木枯黄,凋落,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冷风呼啸,刮得脸面有几分生疼,韩瑞转身,望着雄伟壮观的长安城,即使时常进进出出,却依然为之惊叹。
却见,阳关大道之上,时而奔过鲜衣怒马的公子少年,或是轻车华盖、金鞍宝马的达官权贵,或是粗布麻衣,肩挑担提的平民百姓,甚至可以见到深目高鼻的异域使节,站在小山头上,韩瑞迎着阵阵冷风,仿佛可以听到骆驼的铃声,骏马的长嘶,青牛的鸣叫,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汇合,鼎沸之极,却十分的鲜活,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这,就是朝气蓬勃的大唐,包容广纳,囊括四海,犹如初生的太阳,冉冉升起,仅是一抹柔和的光辉,就可以知道,艳阳高照的时候,必然是光芒万丈,灿烂夺目的景象,可惜好景不长,落日来了,是那么的黯淡,漆黑。
“韩公子”
清脆的声音,就是百灵、泉涧,也为之黯然失色,韩瑞闻声望去,却见如意挥手驱车而来,灿烂的笑脸,迎着朝阳,愈加显得清润俊秀,白净的肌肤,泛着灼灼如华的光泽,如月般的晶莹,真是令人嫉妒。
不管怎么说,见到“美人”来了,赏心悦目之余,韩瑞稍微有些压抑的心情,也慢慢的消散几分,微笑招呼道:“如意,出城所为何事呀?”
“奉太子之令,给韩公子送些物事。”如意笑道,伸手微摆,其后几辆马车停了下来,一字排开,从道路的灰尘判断,车上的物事颇有分量。
“送我的?”韩瑞惊讶问道:“是什么呀?”
如意解释道:“韩公子不是说在筹办婚礼么,这里有些东宫采购婚庆物事的节余,日后也用不上了,太子就吩咐我给你过来。”
韩瑞愕然,却见如意愁眉苦脸,哀求道:“太子殿下说了,如果你拒绝推辞的话,就扔了,不能带回去,而且唯我是问,韩公子,你就当是可怜我,将就就收下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变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你变了
“不用说得这么可怜。”韩瑞微笑道:“我又没有拒绝的意思。”
如意轻轻笑了,仿佛如释重负似的吁气,随即好奇问道:“韩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准备回家。”韩瑞说道:“恰好,送我一程吧。”
也没有多问,如意欣然答应,收拾了下车厢,待韩瑞上车之后,立即扬鞭驱马,香车轻快平稳,激起阵阵轻尘。
透过车帘,望了眼在阳光下,显得雄浑壮观的长安城,韩瑞的眼睛多了几分坚定,马车悠悠,疾行数里,城墙消失在眼帘,韩瑞随之将注意力放在车厢之中,随意浏览,发现尽是精美的丝绸彩缎,还有其他零零星星的珍珠玉饰。
手指在礼物之间掠过,韩瑞久久不语,心里自然也有一些想法,不久之后,到了地方,韩瑞下车,招呼仆役出来,把车上的物事搬到厅里。
韩瑞神情平淡的说道:“如意,回去禀报太子殿下,礼物我尽数收受了,待他纳妃之日,再当面向他致谢。”
如意应声,待仆役把车上的物事搬空,与韩瑞闲聊几句,也告辞而去,挥手作别,韩瑞走回厅中,吩咐仆役清点礼物,列出单子,也好分类安排置放。
适时,钱绪闻讯出来,望着满厅的礼品,其中的华贵精美,坊市少见,观察片刻,连忙拉着韩瑞走开几步,轻声道:“二十一郎,龙纹凤绣,怕是犯了禁忌。”
“叔父放心,这是宫里赐下的,作为纳征之用,平时妥善收藏,不示外人就是了。”韩瑞宽慰几句,就把这件事情交由钱绪处理,自己却返回房中,合上门扉,推开窗户,望着庭院几株依然青翠的松柏,心情舒畅之极。
仿佛拨开了云雾,见到了皎洁莹白的月亮,清明的月华透亮心底,韩瑞一阵安宁平静,什么迷茫、茫然,全部成了浮云,随风散去。
在箱柜之中,翻出了笔墨纸砚,韩瑞取来清水,慢条斯理的净手,拭干,随之铺开廉价的笺纸,引了几滴清水到砚台之中,又执了块墨锭,轻慢研磨起来,转了数十圈,待到砚内的墨汁显得油墨乌漆,芬芳亮泽,这才罢手。
收拾妥当,再次净手拭干,韩瑞执笔蘸墨,左手敛袖,右手悬腕,酝酿了片刻,笔尖落于纸上,挥洒自如,工整写了八个字,随波逐流,推波助澜,似乎是突破了瓶颈,字体中规中矩之余,又有些飘逸之气,多了分内敛深沉。
察觉出来自己的书法大有长进,韩瑞心情舒畅,觉得如果可以保持下去,再过二三十年,说不定自己也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家,带着点儿自得的心情,韩瑞搁笔欣赏片刻,随手抽来,没有丝毫珍惜之意,如同废纸般揉卷成团,扔到蒌中。
好像没有了写字的兴致,收拾笔墨纸砚,韩瑞来到房中角落,见到几个沾了灰尘的箱子,脸上不觉得有些愧疚,轻轻吹了口气,灰尘弥漫,可见箱子好久没有动过了。
取来巾布,韩瑞仔细清理箱柜,抹净灰尘,净手之后,才郑重的打开箱盖,里面整齐的堆砌着一卷卷书册,这些都是虞世南多年以来的心血结晶,赠予韩瑞观阅,却是没有想到,他的一片好意,居然使得明珠暗投,宝物蒙尘。
自嘲了番,韩瑞拿起了孝经,来到席案之前,摊卷于案,跽坐下来,仔细观阅,颇有些温故而知新的意味。
此后几日,仿佛是洗尽了铅华,韩瑞推辞了所以宴会邀请,闭门谢客,专心读书,听闻这个消息,自然是有人相信,有人怀疑,反应不一,或觉得韩瑞年少成名,却不忘于学,难怪才华如此出众,或认为这不过是韩瑞推托的借口,持才傲物的表现。
纷纷扰扰,韩瑞充耳不闻,倒是虞世南,从韩晦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高兴,又送来好几箱书卷,而且托人送话过来,韩瑞想读什么书,尽管开口便是,那种语气,好像只要韩瑞开口了,就能给他弄来似的。
这倒不是夸大之词,纵然虞家没有,但是皇宫里肯定不缺,虞世南身为秘书监,本来的职责,就是管理天下的书籍,什么珍本、孤本、绝本,甚至是原本,都可以借得出来,只不过是没有必要罢了。
潜心学习,总是让人忽略了时光的流逝,一晃,就是太子纳妃,李承乾婚宴之日,若不是韩晦的提醒,韩瑞恐怕会疏忘了此事,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更衣换装之后,带着几个仆从,乘车向长安城行去。
进了城门,韩瑞发现,坊市之间,披红挂彩,好像都在举办喜事,一路行去,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寻思片刻,韩瑞也恍然明白,这也是天朝的传统了,帝王的红白之事,都与天下百姓息息相关,或普天同庆,或普天同悲,从来不会在意,他们实际的心情如何。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至少也是有些欢喜的,稳坐车中,韩瑞观察城中百姓的反应,忙碌着在屋檐上悬挂彩带鲜花,脸上挂着笑容,真诚而纯朴,不像是故作开心,房前屋后,一些顽童挥舞着彩带,嬉戏打闹,更增添几分喜庆的气息。
韩瑞不认为,李承乾会有这样的威望,多半是看在李世民的情面上,百姓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毕竟在位的几年,李世民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使得百姓度过了起初几年的辛苦日子,近些年来可谓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特别是在天子脚下,更是安享太平。
百姓是纯朴的,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愚昧,自然清楚是谁带来这些变化,也自然希望可以长期保持下去,怎么可能不衷心拥戴李世民,而今他的儿子成亲,自然积极响应官衙的号召,尽些绵薄之力,举手之劳。
就在韩瑞猜测百姓心理之时,马车来到景风门前,缓慢的停了下来,韩瑞掀开帘布,却发现这里集聚许多香车步辇,衣饰华丽的权贵,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却没有与往常一样,高谈阔论,寒暄客套,而是沉默寡言,态度亲和的接受皇城军卫的检查。
皇城宫门侧边,有几个礼官,跪坐伏案,手中的笔不停抄写,记录庆贺的权贵名字,以及送来的贺仪,累得膝盖生疼,手腕酥麻,汗流满面,却也顾不上休息,抹拭,其中的辛苦,又有谁人清楚。
让几个仆奉礼而去,韩瑞手执漆金请柬,走到宫门之前,任由军卫搜查,一身简单宽松的儒袍,根本藏不了什么物事,确认请柬无差,军卫也乐得轻松,挥手让韩瑞通过,自然有个宫女迎了上来引领。
皇城极广极阔,上次而来,由延喜门而进,恰好可以直接通往东宫,韩瑞只是观望到了其中一角,现在由景风门进来,看到的却是朝廷各个司职的官署,青砖黛瓦,飞檐斗拱,成排成幢,清一色的建筑,与田间的菜畦地相似,整齐分明,气势不凡。
这个时候,官署之中,偶有几个小吏留守,抬眼观望宫女引领进来的权贵,眼睛里透出羡慕,其余的正官副职,已经提前到达承天门,准备参加宴会。
速度也不算慢,几经拐弯抹角,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片空旷的地方,甬道宽敞,可以容五十匹快马并排驰骋而过,光滑平整的砖石铺垫地面,高耸厚实的城门,布满了钉刺,透出闪闪寒光,凛然的气息展现无疑。
城门的旁边是围栏白柱,汉白玉石上,纹刻着各祥云瑞兽,形态逼真,栩栩如生,一群身穿朱紫章服,头戴冠冕的权臣爵贵,聚于其中,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其下,却是地位稍有不如的达官贵人,尽管两者仅差几步,他们却不敢逾越,充分显示高官贵族,上下有别,等级分明之相。
另外的一边,却是身穿钿钗礼服的贵妇少女们,装束打扮讲究之极,风采迥然,各种美丽的颜色鲜艳夺目,再加上金银丝绣镶嵌,愈加显得炫人眼目,衣裳装饰的图案,鸟兽成双,花团锦簇,祥光四射,生趣盎然,真可谓一派大气飘逸、华丽绚烂。
与官员权贵相似,却有些不同,贵妇齐聚的地方,尽管也有高低之分,但却不明显,而是按照关系的亲疏远近,或者容姿的美丑,又或者心情好坏……女人比较感性,谁又能猜测得出她们的心思,反正,也是大圈子,小圈子,散于各处就是了。
举步而来,见到这个场面,韩瑞一阵眼花缭乱,找不到相识之人,颇是踌躇,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韩瑞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少女之中,郑淖约如同盛开的雪莲,秀雅的容姿,若有淡淡光华,令人瞩目。
韩瑞也没有迟疑,神态自若的走了过去,在几个闺蜜的推挤下,郑淖约神情似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羞赧,纤步盈盈,迎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走近了,不约而同,仔细端详对方,轻轻笑了。
“没变,依然是那么风姿卓然。”韩瑞笑道,完全把众人投射而来的目光,当成了天边的浮云,固然存去,却没有理会的必要。
郑淖约也是如此,美眸盈润,轻声道:“你却变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赐与求
第二百二十六章赐与求
“我变了么?”韩瑞左顾右盼,故作惊讶道:“什么地方变了?”
郑淖约浅笑不语,韩瑞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避开这个问题不谈,挑了些逸闻趣事窃窃私语。
此时,他们的婚约,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对此,也是众说纷纭,不管是支持,或者淡然处之,甚至表示反对,轻易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两人的亲近态度,自然没有引人惊疑,注目了片刻,达官权贵也没有了关注的闲情逸致,因为李承乾出来了。
在古代,无论贫富贵贱,帝王将相、平民百姓,只要是成亲,不可避免要遵循三书六礼的规矩,三书即婚书、礼书和迎亲书,六礼则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