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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算你识相,韩瑞瞄7眼,悠悠说道:
“你回去之后,立即派人,在京畿道各州县打听,医术高明的女医,一
有消息,马上回报。”
“韩公子,不是打算去骊山……”如意疑桑说道,突然反应过
来,糟糕,说漏嘴了。
“还敢说没有偷听。”韩瑞没好气道。
如意无言以辩,只得呵呵干笑,晶莹如玉的肌肤,泛了起了点点
红润,散发出空灵与俊秀的气质,怀春少女见到了,肯定为之魂牵梦
萦。韩瑞心中微动,目光闪烁了下,这个优势,似乎可以利用……
给韩瑞看得颇有几分不自在,如意小心翼翼道:“韩公子,还有什
么吩咐?”
“不能为了一棵树林,放弃了整片森林。”韩瑞解释说道:“要
是朝圣宫的女冠,不答应这件事情,至少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
“明白了。”如意心悦诚服道。
韩瑞补充道:“还有,记得也要留意京城,以及附近的女观「打听
下,那些女冠,是不是也懂医术勺”
“喀。”如意应声道。
“这些事情,你吩咐其他人打探就成。”韩瑞目光有几分诡异,
微笑说道:“你的任务,就是明天陪我JL骊山,与朝圣宫的女冠「沟通
商议十一一▲r,
“好的。”如意没有意见,请示说道:“那么,在下明天在何处
等候韩公子。”
考虑了下,韩瑞笑道:“太常寺礼院吧,恰好,我也要准备些物
事,或许有用。”
如意爽快的答应下来,看到韩瑞的笑容,一阵秋风掠过,莫明其妙
的,身体有些发冷,韩瑞非常关切问候,如意感激之余,反而觉得更加
冷了。
目送如意离开,韩瑞心中暗暗祈祷,可不能生病呀,明天,可能
派上大用场……
阿嚏,如意失态的揉了下鼻子,迷惑不解,今天怎么回事,突然降
温这么多,看来回去之后,要多添加两件衣裳才成。
唉,懵懂的少年,祝你好运!
说不定,在以后,你会从内心深处感谢我的,韩瑞笑容可掬,慢
慢腾腾,返回太常礼院,继续接受古代科学家的轰炸教育。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期,本来想请李淳风与吕才,到家中喝
酒的,可是见到两人,仍然沉浸于算术之中,只得……高兴的放弃了
这个打算,拱手为礼,悄无声息的走出礼院,疾步而行,很快就出了皇
城,骑马归去。
“郎君回来了。”
不久之后,宅院之中,见到韩瑞返回,仆役纷纷叫唤。韩瑞轻轻
点头,一路回到房中,画屏迎了上来,嫩白的小手,脱下了他的官帽,
随便宽衣解带,换了宽松的衣袍。
“淖约呢。”透了口气,韩瑞问道:“今天家里,没有什么事情
p巴o
“娘子很好,在后园赏花呢。”画屏细语说道:“家里没什么
事,就是有很多客人上门求见郎君,投了好多拜帖。
看来,自己高升太常博士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这些人,不是前来
祝贺,就是趋炎附势,世道就是这么现实,也用不着生气,韩瑞笑道:
“都有些什么人呀。
“郎君平日交往的朋友,按照娘子的吩咐,让管家在厅里奉茶,怠
慢了,改日再由郎君设宴赔罪,还有一些权贵的礼物,都收下了,录了
礼单,以后回敬就是了。”画屏娓娓说道:“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就
收了拜帖,退回礼物……
第四百一十七章 潇洒美少年
第四百一十七章潇洒美少年
家里有贤内助,果然不用操心,韩瑞微笑点头,接过画屏递上来的拜帖,随手翻开观看,发现里面夹有私货,顿时有几分惊讶,奇怪道:“怎么还有行卷,呃,永州、汾州、易州……天南地北,这些人是谁呀,一个都不认识。”
凑近看了眼,画屏掩口笑道:“郎君忘记了,明年科举,这个时候,各地的士子,也该赴京赶考了。”
“那也不应该行卷到我头上来啊。”韩瑞哭笑不得,心中颇有几分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又是一年了。
画屏轻声说道:“郎君现在可是举世皆知的大才子,若是得到你的几句赞语,那人肯定名扬京城,前来行卷,也不奇怪。”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估计他们是找错人了。”韩瑞摇头说道,尽管知道自己有些名气,但是与朝中那帮宿儒相比,还是有明显的差距。
画屏可不这么认为,轻声细语道:“郎君,你这是有些妄自菲薄了,科举到现在,才过了半年而已,有些士子根本没有回去,在他们的宣扬下,郎君的功劳,谁人不知,刻碑设宴,流芳百世,如此荣耀之事,足够他们铭记于心了。”
“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即使没有我,朝廷迟早也会这样做的。”韩瑞笑道,只是提前几十年提议而已,算不上功劳。
画屏摇头,又要再说,却给打断了,却听韩瑞说道:“行卷暂且放在书房,待我有空再仔细观阅,若真的才学,我也不介意为他们引见他朝中的大臣。”
只是举手之劳,这种事情,韩瑞也乐于为之,说不定能在其中,发现一两个怀才不遇的名人,可以结个善缘。
画屏柔柔应声,小手拣了行卷,仔细的整理折叠,捧在怀中,盈盈而去,过了片刻,又走了回来,微笑说道:“郎君,钱郎君派人送了封书信而来。”
“呵呵,估计又在抱怨主簿难做,杂事繁多,忙碌得日渐消瘦了吧。”韩瑞笑容浓郁,自从钱丰赴任之后,每月必有书信往来,大多数是些废话。就是为了这些闲言碎语,可怜送信的仆役,千里奔波,累得又黑又瘦,憔悴之极。
画屏抿唇微笑,不作评论,轻柔奉上信匣,韩瑞拿过,打开盒盖,取出封口开启的书信,抽出笺纸观看起来,过了片刻,韩瑞抬头,满面怪异之色。
“郎君,怎么了?”画屏有些好奇。
低头再看,韩瑞语气莫名道:“没错呀,是三哥的笔迹,又是指明给我的。”
“郎君,怎么回事……”画屏真的好奇了。
再三确认,韩瑞嘴角浮现灿烂又兼奇异的笑容,轻声道:“三哥要成亲了。”
“什么钱郎君他?”画屏惊讶,抚着小嘴,清秀的眼眸,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突然之间,画屏反应过来,咦,有什么好奇怪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今钱丰也算是功成名就,也是时候成家,留下子嗣,继承香火了。
都怪郎君,表现得一惊一乍的,害得人家也受到感染,画屏嗔怨瞅了眼,欣然说道:“这是好事呀,对方是谁家的女子,什么时候成亲,即使去不了,也该奉上祝礼。”
“不知道。”摇了摇头,韩瑞补充说道:“你看,只是在末尾提到他要成亲的事情,其他,什么都没说。”
画屏眨了下眼睛,仔细观看,发现的确如此,书信内容,与以前大同小异,无非是埋怨自己辛苦劳累,韩瑞却在京城逍遥自在,不够义气……等等,之后,就在最后,明明白白的写着:我要成亲了。
随之,顿首,落款,写信的日期,印章,一个没有落下,唯独没有再提,什么时候成亲,和谁成亲的事情,有头没尾的,或许是……
“可能是笔误。”画屏猜测道。
“不太可能。”韩瑞摇头说道:“内容才数百字而已,书毕复查之时,一目了然,又是在显眼的位置,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画屏轻轻点头,觉得有理,可是,这样,又解释不清楚了,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岂能如此马虎,两人关系亲厚,没有理由瞒得韩瑞呀,况且,真有心隐瞒,那么何必多此一举,在信中提及呢。
百思不得其解,搓着光滑的下巴,韩瑞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事,有些蹊跷啊。”
“郎君有什么发现?”画屏连忙问道。
“没有。”韩瑞继续摇头,微笑说道:“不过,据我估计,三哥是故意的。”
“怎么说?”画屏清澈的眼睛,透出好奇之色。
“料到京城离荆州有千里之远,他成亲之时,我不能亲自道贺,故意让我凭空猜测。”韩瑞笑道:“想来,再过几天,又有新的书信送来吧。”
“言之有理。”画屏赞同说道。
“不过……有没有理,还是要回信问个明白的。”韩瑞苦笑道:“三哥那个脾性,要顺着他来,要是见我没有回信,可能故意与我赌气,真的不提了。”
“郎君稍等,婢子取墨来。”画屏秀气微笑,以柜子里取出笔墨纸砚等物,铺开上等的笺纸,白皙纤嫩的小手,拈了块墨锭,在砚中仔细研磨起来,待砚这中墨泛着细腻油光之时,这才罢手,执笔沾墨,递了过去。
在这段时间,已经打好了腹稿,韩瑞接笔,在笺纸刷刷点点,一气呵成,通篇尽是疑问的语气,待墨汁干透,小心折叠,放到新的信封之中,取来信匣锁上,吩咐送信来的仆役,再送回去。
事情不算完,想了想,韩瑞喃声道:“不成,三哥做事真不靠谱,还得多写封信,问下钱叔父,是否知道这件事情。”
毛笔疾飞,又写了封信,装进信匣,差人送到扬州,事情才算告一段落。看着领命而去的仆役,韩瑞再次怀念,手机、电报等等,一切现代高科技通讯工具。
画屏误会了,以为韩瑞在担忧,连忙安慰道:“郎君,不用多想,肯定是钱郎君在与你玩笑,说不定明天,就有差役送信而来。”
韩瑞也不辩解,拉着她的小手,微笑道:“走,去看淖约,待会又辛苦你画图了。”
“……不辛苦,就是担心,婢子丹青技艺浅薄,画不出郎君与娘子的神韵。”画屏说道,秀美的小脸,泛起了羞涩与甜蜜的神情。
“没事,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
夕阳的余辉,再次照耀清雅的后院,韩瑞与郑淖约相依相偎,流萤在旁边讲述不知何处听来的奇闻趣事,画屏手执丹青妙笔,一笔一画的勾勒,一晃,又是一天过去了。
翌日清晨,晓色朦胧,如意早早的来了,在太常寺礼院等候,过了好久,太阳已经升空,隅中之时,韩瑞才姗姗来迟,脸上带着没有多少歉意的笑容,诚意不足道:“如意,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也没来多久。”如意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见,对于被放鸽子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意见的。
韩瑞觉察,微笑解释道:“其实,我也早来了,不过,先去了教坊司,办些事情。”
“韩公子去教坊司做什么?”如意皱眉道,虽然从那里出来,但是对于那个地方,非常的不喜欢,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查了些资料。”韩瑞淡淡说道:“好了,如意,你换件衣裳,我们也立即出发。”
如意识趣没问,只是奇怪道:“韩公子,为何要我换衣裳?”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自己衣裳有什么问题。
“衣服是没有问题,可是不够……显示出身份来。”韩瑞说道:“要知道,你现在代表的可是东宫,一身灰衣麻布,有**份啊。”
如意迟疑说道:“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太子殿下让你听我的。”韩瑞抢先说道:“你是太子殿下的贴身近侍,外出办事的时候,尽管不能盛气凌人,但是也不能表现出低声下气的模样……”
一通说教,如意心中迷惑,还是不明白,身上的衣裳,与低声下气有什么关系,不过,的确记得李承乾的吩咐,凡事听从韩瑞的安排,所以立即点头答应。
扯了下衣袖,哪里是什么灰衣麻布,分明是上好的丝绸制成,不过是仆役的款式罢了,而且,东宫房里的衣裳,多数是这样,所以,如意有些为难道:“韩公子,你觉得,我应该换什么衣裳才好。”
“没事,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韩瑞笑眯眯道,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抽出一个包裹来,递给了如意。
有几分愕然,如意连忙接过了包裹,轻轻摊开观看,里面是套白色的袍服,未等他有什么反应,就在韩瑞的撺掇下,进了礼院,找了间无人的房屋,换好了衣裳,神情颇有几分不自然,慢慢走了出来。
韩瑞眼睛顿时亮了,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白衣黑发,束了儒巾,下垂几缕头发微微飘拂,晶莹如玉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已经不能用言词来形容,纯粹就是用来打击人的。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此时此刻,韩瑞脑海中能够想到的词汇,就是杜甫这句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