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考虑,钱丰慢慢回到了厅中,这个时候,由于几个老者的激励,那些青年才俊也重新恢复的斗志,认真聆听几个老者评点诗文,气氛也算是比较活跃,见到钱丰回来,纷纷开口叫唤起来。
“钱主簿。”王宗茂轻步上前,小心翼翼道:“刚才那位兄台……是否与你相识?”
“自然。”钱丰笑道:“王公子,真要谢谢你带他过来。”
“不敢……”王宗茂连忙摆手,诚惶诚恐道:“只是恰逢其会,应该的……”
钱丰目光掠过,微笑道:“是不是,有事问我?”
“那位兄台……走了?”王宗茂低声问道,颇有几分羞愧之意,虽然只是巧遇,但是若不是那人,自己恐怕不能进来参加宴会,与自己带路相比,自然是自己欠下人情,然而在几位先生的追问下,居然什么都说了,尽管这些信息,没有丝毫的用处,但是也不能掩盖自己,忘恩负义的表现。
沉吟了下,钱丰微笑,什么话也没说,其他人自然当他是默认了。
适时,有个青年忍不住问道:“钱主簿,刚才那人……仁兄,是什么人?”
“钱主簿的同乡,亲戚,朋友?”
“莫不是仕途中人?”
“江南才子……”
一帮青年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也未必是探出韩瑞的身份,就要准备报复什么的,不过是好奇心作祟,最起码要知道,到底是谁戏弄了自己。
“诸位……”钱丰扬声,以为他要解释,众人也慢慢安静下来,慢慢的环视厅中,钱丰微笑道:“不用问,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卖关子与吊人胃口差不多,是大家非常痛恨的事情,然而,钱丰不愿意透露口风,众人也不能逼迫他开口,只得化痛恨为酒量,轮番上阵敬酒……
一夜,漫长而又短暂,五更时刻,东方的天空,微微呈现白色,太阳没有升起,荆州城仍然笼罩于晓雾之中,鸡鸣响亮,韩瑞习惯性的睁开眼睛,神清气爽,没有丝毫的醒时迷糊,想到今天的任务,立即翻身起榻。
随手拿起衣服,慢慢穿着,打量着陌生的卧房,席案摆放整齐,丝纱幔帘的布置,简约素雅,一些精巧的物饰点缀其中,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依稀有淡淡的清香弥漫,肯定不是出于钱丰之手。
看了两眼,衣服也穿好了,韩瑞快步上前,放下了木栓,拉开了房门,走廊两侧,已经有仆役端水捧巾等候,见他开门,立即行礼问候:“公子早安。”
“三哥……你们郎君起了没有?”韩瑞含糊问道,在仆役的服侍下,仔细的洗漱。
递上了干净毛巾,仆役恭敬答道:“没有,在厢房休息。”
韩瑞轻轻点头,抹净了脸上的水渍,来到镜台之前,重新束发,一切整理妥当,慢慢的站了起来,随意说道:“我先走了,待他醒来,就告诉他,中午,或者下午,我再过来。”
“公子慢走,不如先用早膳……”仆役十分客气,只要不傻,就知道,眼前之人与郎君的关系亲厚,哪里敢怠慢。
“不用了,事急,耽误不得。”韩瑞摇头说道,走出房门,凭着记忆,向前院大门走去,仆役也不敢阻拦,连忙随行,在前面引路。
走了几步,路过凉亭之时,想到昨夜的情景,韩瑞会心微笑,开口问道:“对了,宅里是不是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娘子……”
仆役错愕,立即意识到是在问自己,眨了下眼睛,就要回答之际,远远的,就传来管家欣喜的声音:“韩郎君,真的是你。”
“钱贵”韩瑞望去,立即笑道:“几月不见,愈加红光满面,春风得意,风采照人啊。”
“韩郎君,你这样说,分明是让我无地自容啊。”钱贵快步走来,笑容不歇,奉承道:“你才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少来捧我。”韩瑞笑骂道:“去拍三哥的马屁比较实在,至少能给你涨薪俸。”
钱贵笑眯眯道:“只要你说句话,郎君肯定同意给我涨……”
“不瞎扯了。”韩瑞微微摇头,微笑道:“事急,先走了,午后再来。”
“明白。”钱贵也干脆,连忙叫唤道:“备车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失望的杨氏
第四百三十五章失望的杨氏
荆州城傍倚长江,城墙盘旋于湖光水色之中,依地势而起伏,顺湖池而迂回,蜿蜒伸展,状若游龙,分为三层,外边是水城,中间是砖城,里面是土城,清晨时候,朝阳慢慢升起,轻淡的雾气稀薄散尽,古老的城池,又重新热闹起来。
勤劳的百姓,已经早起,轻手轻脚的忙碌起来,一辆马车,顺着宽敞的坊巷,悠悠的朝着城东驿站而去,马脖上系着银铃,滴答的蹄声,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在街巷回荡,路过的行人见了,心中奇怪,谁家的贵人,大清早就起来,急着去哪?
不久之后,马车在驿站停了下来,车夫上前敲门,过了片刻,一个杂役,懒洋洋开门,抚嘴打着阿欠,含糊道:“这么早,来做什么……”
“可以了,你回去吧,代我谢谢钱管家。”韩瑞也下了车,打发车夫回去之后,举步走进厅中,随口问道:“昨天来的朝廷使臣,醒了没有?”
杂役揉搓着眼睛,看着韩瑞,依稀有几分印象,好像是朝廷天使里的大官,慌忙行礼,小心翼翼道:“小人在这里看门守夜,却是不知。”
“嗯,吩咐厨房,准备早膳吧。”韩瑞说道,向院落厢房走去。
杂役连忙应声,匆匆忙忙,叫醒还在沉睡的驿站书吏,听到杂役的转述,本来还有几分怒火的书吏,犹如给泼了盆冷水,完全清醒起来,连脸都不洗了,随手抓了件衣服,把其他小吏、杂役全部叫醒,来到厨房,随之就是阵阵锅碗瓢盆的嘈杂声响……
当热气升腾的早膳,整齐的摆放在厅中案上之时,韩瑞带着丁太医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脚踏实地,安稳的大睡一晚,众人的精神不错,神采奕奕,终于有了点儿朝廷使臣的气度,不像昨天,风尘仆仆,满脸憔悴,好像是监牢里出来的囚犯似的。
精神焕发,自然是食欲大振,吃什么都香,三两下解决了几块糕饼,丁太医笑眯眯道:“韩博士,说起来也是怪事,昨日晚餐,也有这种糕饼,可是吃起来,如同嚼蜡,什么味道也没有,还在怀疑,是不是这些官吏糊弄我们,现在再次品尝,却是别有风味啊。”
“不错,清香滑嫩,入口即溶,似乎有鱼的味道。”有人附和起来。
“诸位天使喜欢就好。”驿站的书吏在旁笑道:“这是我们荆州江陵县的物产,名为鱼糕,相传为舜帝妃子女英所创,用鱼、肉、莲子粉等蒸成,吃鱼不见鱼,鱼含肉味,肉有鱼香,两者相辅相成,也是难得的美味。”
“大家觉得不错,那就再来两盘。”韩瑞笑道,反正糕片精巧,一盘才几块,多来两盘,应该吃得下。
书吏笑容可掬,连忙应声退下,兴冲冲出了厅门,外面有人进来,差点撞上了,书吏急忙停步,就要张口斥喝,看清来人的容貌,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点头哈腰道:“冯长史。”
“毛糙。”冯长史轻斥,皱眉道:“急急忙忙的,要去做什么?”
“天使觉得鱼糕美味,吩咐小的去端几盘来。”书吏惶恐不安道,额头隐约冒汗,冲撞了上官,后果很严重啊。
幸好,冯长史大度,不会与小吏计较,直接挥手道:“去吧。”
“喏。”书吏大喜过望,鞠躬行礼,连忙退了几步,转身而去。
一点小事,根本没放在心上,冯长史迈步进了厅中,掀开珠帘,扬声笑道:“诸位天使,在下又来打扰了。”
“冯长史。”韩瑞等人,也没有怠慢,连忙起身相迎,毕竟按照级别,人家身为都督府长史,好歹也是四品官员,地位还在众人之上,人家客气,大家也不能失礼。
“冯长史,是否用了早膳?”韩瑞适时发出了邀请:“快些入坐,荆州鱼糕的滋味不错,清香爽口,颇为开胃。”
冯长史也没有拒绝,欣然答应,自然有杂役在韩瑞的旁边,多加了个席案,摆上杯筷,奉上了早膳,冯长史动了下筷子,意思意思,又放了下来,随即笑道:“诸位天使,昨夜睡得如何?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加见谅。”
韩瑞笑了笑,低头不语,没在这里过夜,自然没有发言权。
细嚼美味的鱼糕,慢慢的吞进肚中,丁太医微笑道:“很好,这么多天来,就是昨晚,睡得最是踏实。”
“呵呵,丁太医所言甚是,以前经常在半夜醒来,听到阵阵浪涛之声,船舱又晃荡不安,心里跟着七上八下,哪里还睡得着啊。”
“最可怕的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个浪荡,船身摇晃,身子也跟着滚动,脑袋就撞上了舱壁,你们看,直到现在,还肿着瘤子……”
“呆子,干嘛不拿绳子把自己绑起来。”
“咦,居然忘记还有这招……”
一帮官吏嬉笑打趣,早餐的气氛愉快,冯长史也趁机说了些关于荆州的奇闻逸事,风景美食之类,谈笑风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餐毕,小憩了片刻,韩瑞收敛笑容,肃容说道:“诸位,回房更衣,准备去拜望晋阳公。”
“喏。”一帮官吏齐声答应,纷纷散去,过了片刻,换好了官袍,提拿着李世民赏赐给武士彠的各样礼物,来到庭院集合。
一个书吏,拿着详细清单,仔细的对照检查,一切无误之后,韩瑞轻轻点头,率先前行,不紧不慢,走出了驿站。
这个时候,驿站前的街巷之中,在冯长史的安排下,来了不少官吏、士绅,毕竟是代表天子而来,地方官员自然不敢怠慢,仪仗军卫,声乐伎人,见到韩瑞等人出门,立即敲起了牛皮大鼓,吹起了喇叭,还有十几个小姑娘翩翩起舞,场面十分热闹。
所以说,从古到今,对于面子工程,不管是官是民,都非常的讲究,只要上头有需要,无论什么花样,都可以想得出来,办得细致,韩瑞不置可否,但是也不会标新立异,阻止人家的欢迎仪式。
冯长史又冒了出来,微笑道:“请天使上马。”
一匹浑身雪白颜色,体型健硕,四肢骏长的宝马,在小吏的牵引下,慢慢的走来,模样很是温驯,韩瑞打量了眼,心中猜测,这是要夸街巡游了?
实际上,韩瑞没有猜错,而且,他也不准备拒绝,也不能拒绝,因为这个时候,他不是代表自己,而是皇帝,要是地方官员,不这样准备,就是对皇帝的不敬。
况且,时代的观念不同,在后世的人看来,这样的面子工程,纯粹就是浪费财力物力,根本没有必要,然而现在,皇权观念深入人心,人家前来欢迎朝廷钦差,多半不会以为耻,反而会引以为荣,觉得很是荣耀。
看到附近兴高采烈的官吏、士绅、百姓,韩瑞自嘲,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真的不怎么样,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的醒,是不是醉的,韩瑞心绪飘飞,动作可不慢,翻身上马,拱手向四方示意,顷刻之间,鼓乐更加激烈了。
与此同时,都督府中,晋阳公武士彠的妻子杨氏,正指挥着府中的仆役婢女,打扫厅室,准备供桌香案,等候朝廷使臣的到来。
话说杨氏,不是武士彠的原配,当年武士彠,跟随李渊,打下了江山,武德三年之时,升正三品工部尚书,位列八座之一,名列政事堂,以本官检校左相宿卫的禁军,参加唐朝政令的拟订,号称宰相,称得上是武士彠人生最辉煌时期。
不过也有点儿不幸,他的原配夫人相里氏,可能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福泽,因病逝世了,毋庸置疑,那个时候,才四十出头的武士彠,可谓是位高权重,风光得意,续弦再娶,那是必然的事情。
按照门当户对的观念作祟,身为朝廷权贵的武士彠,再娶的妻子,地位自然不能过低,这也是抬高武氏身份的最好选择,然后由于种种原因,机缘巧合,身为隋朝宗室女的杨氏,就成了武士彠的新夫人。
尽管李渊夺了隋朝江山,鸠杀了不少前朝宗室,但是大家好歹也是亲戚,在没人能够威胁自己统治地位的情况下,对于某些杨氏子弟还是不错的,不仅没有反对武士彠与前朝宗室成亲,反而十分重视,派遣桂阳公主为媒,甚至为他亲自主婚。
总之,不管大家,包括当事人,是什么样的想法,反正对于这件权势互补的婚事,每个人都觉得满意,既然结成了夫妻,孩子当然也就应运而生,先是诞下了长女,随后又在武德七年正月生下了次女,她,就是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武则天。
当然,杨氏不觉得自己的二女儿,有什么稀奇,相反,甚至有些失望,想到第三胎还是个女儿,杨氏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