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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机会的。”冷少情笑得高深莫测,令人不由自主地打哆嗦,“只怕机会摆到面前之时,你一定会后悔。”
越说越玄了。百里倾云摇了摇头,显得很是无奈,只得立刻转移了话题:“少情,你这段时间过得怎样?瞧你气色还算不错。”
冷少情不置可否,淡然一笑说道:“我吗?与从前一样,没什么好说的。倾云,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当初乌兰太子那般倾心于你,他又怎会同意放你回来的?你在乌兰国都经历了些什么,快说给我听听吧。”
回想起在乌兰国发生的一切,百里倾云突然有了一种恍如昨日的感觉,不由苦笑一声说道:“你说得对,乌兰太子的确不会轻易放我回来,不过幸好,我等到了很多机会……”
一灯如豆,微微跳动的烛火显得温柔而多情。
虽说如今依然是百里倾云和冷少情单独相处,宇文潇却半点不放心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已经知道,百里倾云是值得他全心全意信任和对待的。因此如今他需要担心的是,宇文通和曲香暖究竟有什么要事找他呢……
“什么人?出来!”
刚刚走到半路,突然听到旁边有细微的窸窣声传来,宇文潇立刻警觉,厉声呵斥了一句。紧跟着,一张满是阴沉的脸便从暗影中露了出来:“潇哥哥,是我。”
初弄影?宇文潇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甩袖便走。初弄影更加恼怒,抢上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潇哥哥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空,”宇文潇不得不停住脚步,耐着性子敷衍了一句,“侍女来报,说我爹娘有事找我,我……”
“不是他们,是我。”初弄影冷笑一声,竟像是十分得意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你现在正跟百里倾云躲起来亲热着,因此我若去找你,你一定会避而不见,便只好让侍女假说是老王爷和夫人找你。”
不是他们,是初弄影?
宇文潇乍一听到这话,先是一怒,接着便是一喜:既然如此,那便是说其实并没有要事发生了?如此甚好,赶紧回去陪倾云。
懒得跟初弄影多做计较,宇文潇回头便走。不曾料到他居然来这一招,初弄影先是一愣,接着才恼羞成怒一般追了上去,刷的拦在了宇文潇面前:“潇哥哥!你不准走!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潇不得不再次停住脚步,但却嫌恶地后退一步离初弄影远了些,这才冷冷地开了口:“什么什么意思?我对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如今又来问我?”
“你……”因为宇文潇语气中掩饰不住的不屑一顾,初弄影自是大怒,咬牙切齿地说着,“潇哥哥,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吧?要不要我再提醒提醒你,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你若再如此绝情,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答应过你什么?你无非就是想拿我的身份来要挟我而已。宇文潇冷笑,目光陡然凌厉如刀锋:“无情?你若无情,又能怎样?去向百里曦照告密,说我是前朝太子,想要谋朝篡位?若真是如此,你以为你还能活命?你以为你逃脱得了凌迟处死、株连九族的下场?”
“我……”初弄影被噎得直翻白眼,好一会儿之后才强装镇定地冷笑道:“那又如何?就算我得不到,也决不能便宜了百里倾云那个贱人!潇哥哥,你听我一句劝吧,百里倾云是百里曦照的女儿,她的心自然是向着她的父皇,不会向着你的!你是不是要等到被她彻底出卖的时候,才肯相信我啊?潇哥哥,你相信我,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我对你是真心的!”
若是换在以前,宇文潇一定会因为初弄影这句话而犹豫不决。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如果在百里倾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情况下他还要怀疑百里倾云待他之心,那他不但不配做一国之君,根本都不配做个男人了!难道堂堂一个男子汉的胸襟见识,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吗?
因此对于初弄影的话,他根本连眼皮都不翻:“倾云的心向着谁,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操心。至于你对我……你敢说你对我是真心?如果是,那么当初你为何连几个时辰的腹痛之苦都不愿承受?你整天口口声声说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结果呢?”
“我……”初弄影再次无言,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半晌之后才挣扎着说了下去,“潇哥哥,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那腹痛之苦……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难以忍受?”宇文潇冷笑,目光清凉如冰,“是,的确难以忍受,可是你不觉得正是因为难以忍受,才越发能够看出到底谁对我是真心?那样的腹痛之苦你不过承受了片刻便受不了了,可是倾云却整整为我承受了三个时辰!有了这番对比,你认为我还看不出谁对我是真心?”
“你……我……那个贱人她……”初弄影简直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是一想到那腹痛之苦有多么剧烈,她依然忍不住心有余悸,越发不服气地嚷了回去,“潇哥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腹痛之剧烈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人的承受能力本就不同,我承受不了那样的剧痛,并不代表我对你就不是真心啊!”
强词夺理?宇文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实在已经懒得再跟初弄影这样浅薄无知的女子争辩:“算了吧,你觉得你这些话骗得了谁?弄影,别怪我无情,实在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你回去吧,我要去陪倾云了。”
说着,宇文潇迈步要走,初弄影恼羞成怒,厉声呵斥道:“站住!潇哥哥,你别逼我!要知道这段时间,你已经逼得我够狠了!小心我真的做出让所有人都后悔的事情来!”
宇文潇脚步一顿,强忍心中的恨意和杀意:“好,那你说,我怎样做才算是不逼你?”
“这……”初弄影愣了一下,接着便趾高气昂,“至少,我不准你跟百里倾云太过亲热!你若是怕她起疑心,差不多敷衍敷衍她就是了,根本不必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对不对?”
还来这套?之前若不是因为你的威胁,我不会在无奈之下故意冷淡倾云,也就不会导致了后来那许多误会!如今我好不容易才将倾云找回来,难道还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若是,那我便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笨蛋!
宇文潇冷冷地看着初弄影,直到初弄影因为忍受不了他冷厉的眼神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才一挑唇角说道:“你不准?弄影,你也知道我会是金鼎国未来的天子,那么身为帝王,我要与哪个女子亲热,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初弄影闻言,愀然变色:“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潇哥哥,你莫忘记依如今的情形,你能否有机会成为金鼎国的天子,全在我一念之间!你若不照我说的做,所有人都得为你陪葬,包括百里倾云那个贱人!”
宇文潇目中杀机一闪,随即消失无踪,若无其事地点头说道:“对,若你一步踏错,会为我陪葬的不仅仅是倾云,还有你,寒醉,以及师父师娘等所有人。弄影,我不妨告诉你,倾云我是要定了,何况将来除了倾云,我也少不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有什么资格不准?因此你若懂事明理,便安于现状,我早晚会给你个说法。但你若一定要拆散我跟倾云,大不了所有人都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而我也不要做什么帝王了,只管杀了百里曦照,为我父母报仇便是!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扔下这些话,宇文潇终于扬长而去,再也不管初弄影会作何反应。那是因为他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初弄影也不愿意落得个被凌迟处死的下场,她那个人,怕死着呢!真以为堂堂天子之尊,是可以被一个卑鄙无耻的女子随意威胁的吗?你也太小看我宇文潇了!
不过话虽如此,到底事关重大,宇文潇还是暗中招了招手,命自己的心腹时刻注意着初弄影的动向,一旦发现她有任何异常举动,便立刻采取措施加以控制!
打发了初弄影,宇文潇很快回到了纤羽阁。看到他进来,百里倾云微微笑了笑:“王爷,没什么要紧事吗?爹跟娘找你……”
“没什么,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了。”宇文潇压下心头的烦躁,故意装得云淡风轻,“你们俩在说什么?那么热闹。”
“说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百里倾云刚要开口,冷少情已经满脸神秘地说着,“而且倾云已经答应我,绝不会将这些秘密告诉你。”
少情你……
百里倾云很是无奈,不明白冷少情为何偏偏要刺激宇文潇,这下他肯定又会抓狂了吧?谁知道宇文潇居然只是微微一笑,浑不在意地说道:“随你。”
冷少情一愣:“你不吃醋了?”
“吃。”宇文潇老实地点头,“不过要吃也得吃得高水平一些,这种小打小闹的伎俩,不够资格。”
冷少情忍不住失笑,摇头说道:“不错嘛,学聪明了。不过你别着急,早晚我会结结实实整你一次,让你好好吃顿醋!行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倾云,你早点休息吧。宇文潇,你也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其实宇文潇也有话要跟冷少情说,因此便点了点头,嘱咐月无泪好好照顾百里倾云之后便随冷少情一起离开了纤羽阁。
来到门外,离纤羽阁远了些,冷少情才吁出一口气说道:“方才找你的不是老王爷和夫人吧?”
“你怎么知道?”宇文潇有些好奇。
“猜的。”冷少情笑了笑,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方才你进来的时候神色不对,就算是老王爷和夫人有什么要事找你,你也不该是那副表情。”
宇文潇苦笑一声,点头说道:“猜对了,的确不是他们,而是初弄影假传圣旨。”
“初弄影?”冷少情慢慢地重复了一次,接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倾云居然还能回到安逸王府,而且你对倾云又呵护备至,因此她又受不了了,以你的身份要挟你,是不是?”
“是。”宇文潇点头,叹气之余又忍不住瞪了冷少情一眼,“喂,你少在那边幸灾乐祸行不行?之前你不是说会帮我调查一下,看初弄影会与谁接触,从而查出她的同谋,以绝后患吗?那你查了这许久,究竟查出了什么?”
“什么也不曾查到。”冷少情摇头,眸中有着深思的神色,“这段时间我的确一直暗中观察着初弄影的动静,并且曾经派人跟踪过她,但均没有任何收获。所以我很怀疑,初弄影说的那个同谋真的存在吗?那会不会是她为了吓唬你,所以故意危言耸听?”
宇文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半晌之后到底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她危言耸听的可能性有多大,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我都不敢冒险。毕竟如你所说,我并非一个人,而是一身系天下之安危,我不能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冒险。所以……没办法,只能继续查下去。”
冷少情微微皱眉:“若一直查不出线索,你便一直要受初弄影的要挟吗?宇文潇,你为之谋划了那么多年的大事,如今居然要处处受一个女子的牵制?这也太可悲了吧?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一劳永逸?”
“有,我可以把初弄影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她说出她的同谋。”宇文潇淡淡地说着,面上闪过一丝冷意,“你应该知道,我有一千一万种手段,每一种都足以令她说实话!”
“我知道,我也相信。”冷少情点头,侧过头来看着他,“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做?”
“因为她是师父和师娘的女儿,我不能。”宇文潇痛苦地闭了闭眼睛,显得十分疲惫,“你也知道,当年我和母后之所以能够留下一命,师父师娘当居首功。如今初弄影不过是因为想要跟我在一起,因此才拿这件事要挟我,你要我……你要我如何对她下得去手?就算不怕对不起她,我也不愿对不起师父师娘啊!”
不错,这才是宇文潇不得不受制于初弄影的真正原因,并非他真的对初弄影毫无办法,而是因为初闻笛和花凝碧的救命之恩,令他不得不对初弄影多几分宽容而已。
可是听到这番话,冷少情却冷笑一声说道:“好可笑的理由。不错,初闻笛和花凝碧对你的确有救命之恩,可你是君,他们是臣,臣为君死,天经地义。何况对你有恩的是初闻笛夫妇,并非初弄影,你何须如此瞻前顾后?难道因为这个原因,你便要无限制地妥协下去?”
“不,不会无限制地妥协。”宇文潇双拳一握,眸中精光闪烁,“如今我之所以还不曾对初弄影做什么,是因为她还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一旦她真的危及到了我们的大事,我也只好放下师父师娘的救命之恩了!”
这还差不多。
冷少情勉强点了点头,不再苛责于他,转而问道:“那么如今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