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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冷少情目光幽深,却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
“我自然在乎,他是我的夫君,我怎能任由他误会我与其他男子有苟且之事?”百里倾云想也不想地张口回答,“何况……”
“何况什么?”冷少情一仰头喝干杯中酒,笑容俊美邪魅,“你气他骂你与我有苟且之事?”
看到他的笑容,百里倾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是气明明还不曾与你有苟且之事,便被他给骂了,我冤不冤?这不是典型的‘狐狸没打到,反惹一身骚’?!”
冷少情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百里倾云,率性直接,敢说敢做,果然深得我心!不过……你既觉得冤,我便成全你,让你不再遗憾,可好?”
“成全?”百里倾云倒是一愣,“如何成全?”
冷少情微笑,走到百里倾云面前俯下身,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身体与椅子中间,温润的双眸直视着她绝美的容颜,口中轻声说道:“很简单,宇文潇既然误会你与我有苟且之事,那我们便干脆弄假成真,岂非才不算冤?”
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彼此之间已是鼻息相闻,百里倾云顿时觉得心慌意乱,本能地一抬手去推冷少情的身体:“少情,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会出人命的!你快起来……”
“哈哈!”冷少情倒也不曾过多难为她,立刻便站直了身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已酒足饭饱,便不打扰你休息,告辞了!”
冷少情大笑着扬长而去,百里倾云无奈苦笑,这才发现他的玉笛还在自己手中,忙起身追了两步:“少情,你的笛子……”
“送与你了!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笛子是我的谢礼!”冷少情的声音远远地送了进来,一字一字颇为清晰,果然功力深厚,“这笛子可是我心爱之物,你可要小心保管,改日我再来教你吹笛子!”
你嫌听到的人不够多,还是嫌宇文潇对你我误会不够深?居然还送笛子给我?送便送罢,需要嚷嚷得尽人皆知吗?冷少情,你也太……
但人既走远,难道要将这笛子扔出窗外?何况宇文潇不是说了吗?自己无论怎样都与他无关……叹了口气,百里倾云将玉笛小心地放在了床上,烦闷不堪地斟了杯酒喝了下去,却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大笑着离开纤羽阁,冷少情刚刚走了没多远便听到一声低沉的招呼:“少情。”
停步转身,冷少情对于宇文潇出现在自己身后毫不意外:“有事?”
宇文潇神情有些寥落,盯着冷少情呆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明知百里倾云是皇上的女儿,你还……”
“我若真的在乎一个人,不会介意她是任何人的女儿。”冷少情神情不变,嘴角带着三分邪魅的笑容,“宇文潇你记住,‘爱’之一字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若有,那便不是真正的‘爱’!因为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爱’都太过肤浅,注定不会走得太长久,你明白吗?”
宇文潇一震,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冷少情:“你……你说什么?!爱?!你对百里倾云……”
“你不必猜测我的心思,那与你不相干。”冷少情毫不回避宇文潇的目光,仿佛觊觎人家的王妃是一件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你需要做的,是弄明白你自己的心思,如此而已。”
“我自己的心思?我又能有什么心思?”宇文潇颓然地一手扶额,身心俱疲,“少情,我并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与你翻脸,但是你是不是也该顾忌一下你我的身份?百里倾云毕竟是我的王妃……”
“但你也说过,永无可能与皇上的女儿成为真正的夫妻。”冷少情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神情也变得尖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意我对她如何,或者她对我如何?”
“可……可是……”宇文潇又气又急又伤心,满心烦躁之下几乎说不出话,“可是百里倾云……”
“怎么,经过一些事之后,你这个决定已经远不如一开始时那么坚定,是不是?”冷少情重新微笑,似是不愿逼他太紧,“那么,你还认为倾云是谁的女儿这一点,有你之前想象得那么重要吗?”
“我……”宇文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冷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那当然重要,我与皇室之仇,不共戴天……”
冷少情点头,笑容再度变得冰冷:“那么,你便不需要在意我与倾云之间会如何。横竖不管我们如何,都耽误不了你认为的‘大事’,况且你不爱倾云,何不放手成全了她,岂不皆大欢喜?”
“你……”宇文潇再度后退,被逼得狼狈不堪,“少情,你真的……你的玉笛呢?”
突然发觉冷少情的手中已经空空如也,宇文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脸色一变问了出来。冷少情微笑:“送给倾云了。”
“什么?!”宇文潇脸色大变,“你不是说那玉笛是你最心爱之物,只会送给最……最心爱的人?”
“是啊。”冷少情点头,竟是一个字都不再多说。
宇文潇稍一琢磨,几乎崩溃:“少情,你……你当真的?!那……那百里倾云她……”
“她收下了。”冷少情点头,偏不告诉宇文潇他是强行将玉笛留下的,根本不曾给百里倾云拒绝的机会。
“你……你们……好,那我先回去了,不送!”宇文潇脚底下一个踉跄,竟然险些跌倒。不愿在冷少情面前彻底崩溃,他匆匆扔下一句话,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冷少情见状,险些忍不住过去扶住他,最终却只是站在原地摇头叹气:“糟了,逼得有些狠了,不会将他逼垮了吧?可是不这样,只怕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心!宇文潇你记着,我说过我不是君子,不过为了倾云,我愿意做一回君子!如果这样你还不懂得珍惜倾云,那我就不客气了,明白吗?”
安逸王府中人都发觉,王爷的脾气似乎变了。
从前的安逸王总是笑容可掬,待人和蔼,与府中任何人都能调笑不停,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王爷架子。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王爷却整日阴沉着脸,烦躁不堪,动不动便呼喝怒骂,稍不顺心便打砸家具出气,吓得一干众人抖抖索索,噤若寒蝉——不过幸好,无论王爷多么生气,都绝不会碰任何人一根指头,顶多就是骂几句了事,多数时候倒霉的依然是府中的各色家具。
这一日晚上,因为厨子烧的菜稍稍咸了些,宇文潇便大发脾气,掀翻了整张桌子,并且一直怒骂个不停。厨子吓得脸都绿了,躲在厨房不敢出来,生怕王爷盛怒之下将自己碎尸万段,虽然他知道王爷绝不会碰他一下。
“弄影,王爷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初寒醉躲在门外,免得被怒火波及,却不解地问了一句,“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过,是不是……”
“我怎么知道?!”明知宇文潇是为了百里倾云才变成这样,初弄影又妒又恨,却咬着牙不肯承认,“许是有什么事不顺心,谁知道呢?”
好你个百里倾云,够本事的!你明明已经与冷少情勾搭成奸,却还能让潇哥哥为你吃醋吃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
便在此时,宇文潇突然自房中冲了出来,初寒醉忙上前一步:“王爷,可是要出去?”
“别跟着!”宇文潇甩手而去,怒气依然不曾消散,“本王要出去找乐子!”
还找乐子?下体的不适越来越严重,更被人误会成染了脏病,宇文潇本已经寝食难安,如今自己的王妃还在与其他男子恋奸情热,更是让他生不如死,哪里去找什么乐子?
一路往外冲着,却在府门口碰到了刚刚自安宁堂返回的百里倾云。宇文潇目光一凝,登时变得十分复杂。可是不管心中再怎么翻江倒海,面上却比以往更加冰冷。
百里倾云忙屈膝见礼:“妾身见过王爷,王爷这是要出去?”
“不关你事。”宇文潇冷冷地扔下四个字,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这……”百里倾云傻眼,片刻后忍不住苦笑,“无泪,王爷还在误会我与少情那晚……这可怎么办才好?”
月无泪有些头痛地呻吟了一声:“公主您别问奴婢,奴婢快要疯掉了!真不知道这安阳王是您的克星,还是王爷的克星。每回只要他一出现,您和王爷必定会被闹得人仰马翻,奴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我与少情真的只是知音、朋友,并无苟且之事啊!”百里倾云也十分头痛,比月无泪呻吟得还要痛苦,“王爷为何如此不信任我?我又不曾有什么前科……”
月无泪怔怔地瞧着百里倾云,片刻之后自嘲一般说道:“不过公主,您应该这样想,王爷既然会因为您与安阳王接近而生气,那就说明他越来越在乎您了,这岂非也算是个好消息?”
百里倾云忍不住苦笑起来:“你这丫头,倒是会安慰人!可惜……对了,我瞧王爷方才的样子,并非只是情绪不对,只怕身体上也有什么毛病才是,何况之前他曾几次到安宁堂来找我,却又什么也不说,肯定是哪里不舒服。”
“是又怎么样?”月无泪皱眉,“王爷如今生您的气,只怕更不会跟您说什么了。”
百里倾云慢慢点了点头,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去找夜姑娘!”
夜妖娆是宇文潇的枕边人,宇文潇究竟哪里不舒服,她应该最清楚不过。然而听到百里倾云的问题,夜妖娆却想也不想地摇头答道:“王爷哪里不舒服,妖娆怎会知道?王妃为何来问妖娆?”
“你……”百里倾云诧异不已,简直不知自己和夜妖娆究竟谁的脑袋出了问题,“夜姑娘,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你与王爷亲密无间,连孩子都险些……王爷哪里不舒服,你怎会不知?”
夜妖娆一怔,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奇怪,有些心慌地看了看初寒醉,她忙不动声色地掩饰道:“妖娆的意思是说,王爷无论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承担,从不对任何人说。纵然妖娆与王爷比较亲近,王爷也不曾对妖娆知无不言……”
见夜妖娆神情极不自然,百里倾云自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摇头笑道:“夜姑娘无需担心,本宫此来并非兴师问罪。你与王爷情投意合,彼此倾心,本宫又怎会棒打鸳鸯?主要是本宫瞧王爷近日来有些不对劲,定是身体有何不适,因此才过来询问一句的。”
“是,妖娆惭愧,多谢王妃。”夜妖娆闻言有些赧然,神情却极渐渐恢复正常,“不过妖娆也看得出王爷最近的确变了很多,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这样吧,容妖娆找机会问问王爷,再告诉王妃,可好?”
“有劳夜姑娘。”百里倾云起身欲走,“不过……请夜姑娘以自己的名义问一问王爷便是,万万不可告诉他本宫来过。夜姑娘也知道王爷与本宫之间……王爷若知道这是本宫的意思,只怕又会节外生枝。切记。”
“是,妖娆记下了。”
“还有,”百里倾云略一沉吟,接着嘱咐了一句,“夜姑娘请记着,无论王爷何处不舒服,你都要详细问清楚王爷有何感觉,或者看清楚王爷身上有何异状,以便于本宫对症下药。”
“是,妖娆明白。”
夜妖娆答应一声,并且恭送百里倾云离开,这才转头苦笑一声:“方才险些露出破绽——看来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成真。寒醉,你说……该怎么办?”
“连王妃都说王爷一定是有什么不舒服,看来的确是真的了,”初寒醉思索着,“这样,我找机会问问王爷,再有你转告王妃便是。”
夜妖娆点头称是,初寒醉便等宇文潇回来之后小心地询问了一声。然宇文潇因为太医那“脏病”二字,说什么不肯对初寒醉说实话,只说没事,初寒醉无奈,却不期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初闻笛。
初闻笛乃是宇文潇的师父,俗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无论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自己父亲面前总不至于还是说不出口吧?
果然,借初闻笛之口,总算是问出了事情的原委,且得到初寒醉的嘱咐,初闻笛的确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了宇文潇下体的异状,并借由初寒醉之口转述给了百里倾云。
百里倾云倒是想不到宇文潇的不适原来在那么隐秘的地方,难怪他多次欲言又止。不过对于医生而言,病人的不适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因此她并未多说,立即判断出宇文潇所得的并非什么脏病,而是普通的生殖器官炎症。不过这种炎症若是稍一疏忽,便极容易与所谓脏病混淆,这也难怪那太医会有当初的结论。
接着,百里倾云便为宇文潇开出了药方,内服、外洗、外敷三管齐下。为免激起宇文潇的逆反心理,她亦提早叮嘱初寒醉,万万不可让宇文潇知道这药方是自己所开,随便找个理由即可。
对于初寒醉而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