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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处心积虑做了太子的贴身侍卫,以为这样便可以寻找机会接近皇上,以报杀妻之仇。然而此事谈何容易?皇上身边有无数人暗中保护,我筹划了近三年,居然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就在我渐渐绝望之时,听到了安逸王府周围闹瘟疫的消息,接着便有传言说是因为安逸王府害死了前朝太子,因此遭了天谴。于是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正好可以利用前朝太子之事做文章,破坏金鼎国的安定,这样便算是为我未婚妻报仇了!因此我便偷偷散布谣言出去,说前朝太子尚在人世……”
高诺此言一出,所有人更是吃了一惊,就连百里曦照都忍不住皱眉:“你是说上次谣言之事也是你所为?”
“是。”高诺点头,“谣言散布出去之后,果然造成了大片的恐慌,我心里自然高兴得很!最好金鼎国一片大乱,那我便达到目的了!谁知道不久之后,谣言居然渐渐平息了下去,丝毫波澜都没有了!我自是不甘心,于是又绞尽脑汁想着新的计策……”
“啊!我知道了!”一直沉默的百里风羽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开了口,面上神情沉痛不已,“前段时间你经常出宫,说你母亲病危,原来……原来是欺骗本宫的?”
百里风羽的戏做得还算十足,是以众人均未起疑心。见他已打定主意丢卒保帅,高诺不由心中暗叹,倒也并无多少愤愤不平之意,配合地点头说道:“是!太子殿下,属下对不起您!您对属下确实不薄,可……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属下若是不报,岂不枉为男子?”
百里曦照有些不耐,袍袖一挥打断了他的话:“高诺,你且从实招来,究竟是如何召集画师炮制前朝太子画像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高诺淡淡地开了口,“谣言的威力既然不足,我便又想了个办法,易容改扮之后暗中找了一批画师,以高额报酬为诱饵,让他们陆续出城集合,随我去赚大钱。待他们到达乱坟岗之后,我便以他们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们进入石洞,照我的要求开始画像。自然,根本没有所谓的前朝太子,那幅画像上的人也并不存在,乃是我想象出来的……”
原来如此!直到此刻群臣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怪不得画像上的男子猛一看去谁都像,仔细一看却又谁也不像了,原来那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想到令自己惊惶恐惧之下大开杀戒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太子侍卫,而他这样做的缘由不过是为了给一个该死的贱婢报酬,百里曦照登时怒火冲天,双眼赤红,险些压制不住杀人的冲动!
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冷冷地开口:“接着说,后来呢?”
“后来皇上便都知道了。”高诺笑了笑,只是笑容难看得很,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忍目睹的死灰色,“看看画像已经够多,我便用无影散将所有画师杀死灭口,接着用碎石堵住了洞口,又以杂草盖住坟头。我本以为一切都已天衣无缝,谁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佩剑上的金片居然留在了石洞中,这真是……可我依然不明白,纵然石洞中有可以证明我是凶手的证据,你们又怎会找到那个石洞的?那里明明隐秘非常,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到……”
百里曦照暂时没有开口,回头看了看百里倾云。百里倾云叹了口气,心中其实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就是王爷与安阳王的功劳了。父皇命他们二人追查幕后主谋,结果他们很快查到当日被你骗走的画师之中有一人行至半路时失足跌落悬崖,当时你以为他必死无疑,因而不再寻找。结果他偏偏大难不死,这才告诉王爷他们你的目的地在乱坟岗。而当我们赶到乱坟岗之后,我又闻到了无影散的气息,并循着气味找到了那个石洞……”
“怪不得……怪不得……”高诺欲哭无泪,紧盯着百里倾云绝美的脸,“既然如此,此事应全都是王妃的功劳才是!须知乱坟岗中坟头无数,倘若不是公主精于用毒,又怎会闻到从泥土中渗透出来的那丝无影散?否则你们若是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找过去,只怕金鼎国早就……而我的大仇也可以报了!王妃,你好!”
高诺陡然拔高了声音,看向百里倾云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怨毒。宇文潇见状暗暗吃惊,忙上前两部挡在百里倾云面前,以防他暴起伤人。
真相大白,百里曦照总算稍稍安心,扬眉说道:“高诺,如今真相已经查明,所谓前朝太子画像不过是你的阴谋诡计而已!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无话可说。”高诺笑了笑,脸容青白,慢慢后退了两步,“既然连老天都不帮我,不让我报杀妻之仇……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说着,他突然猛一抬手,只见一丛银白色的光芒从他的袖中激射而出,紧跟着一阵嗤嗤的破空声迎面扑来,直奔百里曦照而去!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尖叫:“护驾!护驾!”
“皇上小心!”
“父皇当心!”
众人所中的风绵绵还未完全消解,因此只能勉强站立,遑论救驾了。不过好在宇文潇和冷少情就在近旁,二人四掌一阵急挥,凌厉的掌风已将所有暗器击落在地。
然而很快众人便发现,高诺此举并非为了杀人,根本就是为了争取时间自我了断!因此暗器一出手,趁着众人保护百里曦照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呛琅一声拔出佩剑,反手一剑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鲜血激射而出,高诺仰面朝天跌倒在地,抽搐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显然是活不成了。
“啊!高诺自杀了!”
不知是谁惊讶地喊了一嗓子,百里曦照闻声回头,气得连连咬牙:“可恶!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这乱臣贼子了!朕要将他千刀万剐的……”
显然,高诺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落到百里曦照的手中,自己必定会受尽折磨,倒不如自我了断,还可以少受些痛苦。
虽然高诺是心甘情愿牺牲自己保全百里飞羽,然见他落得如此下场,百里风羽心中也觉十分难过,同时也更加恨极了宇文潇和百里倾云:这笔账,本宫给你们记下了!
缓过一口气,百里曦照冷冷地说道:“高诺虽死,朕却决不能饶过这乱臣贼子!来人,诛其九族,尸首抛入山中喂狼!将高诺的尸首挂在城门示众,将其罪行公之于众,并安抚民心!”
“是!”
想到又会有无数人死于铡刀之下,百里倾云心中大是不忍,扑通一声跪在百里曦照面前请求:“父皇,此事全是高诺一人所为,与他家人无关。何况高诺已死,真凶已经伏诛,父皇何不网开一面,留下其家人性命?这样不但可令其家人永感圣恩,也可令天下人知道,父皇乃是仁德之君……”
百里曦照自是希望成为百里倾云口中的仁德之君,然要他放过害他夜不能寐的仇人,他又着实不甘:“高诺之罪乃是谋逆,谋逆之罪罪不容诛,该当诛九族!倾云不必多说了!朕这样做也是给金鼎国百姓一个教训,看从此之后谁还敢起异心!”
百里倾云还要开口,然看到帝王满脸杀气,只得怏怏起身退在一旁。百里曦照哼了一声,突然盯紧了百里风羽:“羽儿,高诺如此包藏祸心,你当真丝毫不知?”
“父皇明鉴!儿臣真的不知!”百里风羽心知帝王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忙沉住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误心口赌咒发誓,“高诺自成为儿臣的贴身侍卫以来,倒也尽职尽责地保护儿臣,儿臣实不知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但高诺是你太子宫的人。”百里曦照不动声色,却字字含针,“他做出这样的事,旁人难免会怀疑于你……”
不只是旁人,最怀疑的自然还是百里曦照本人。百里风羽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却丝毫不见惊慌,诚恳地说道:“父皇明鉴:做任何事都要有动机,此事若真是儿臣所为,儿臣的动机是什么呢?容儿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儿臣是金鼎国的太子,金鼎国未来的天子,金鼎国繁荣昌盛,儿臣才有立足之地。倘若金鼎国被谣言所毁,那……儿臣岂非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此言有理。百里曦照神情大为缓和,心中的怀疑也消了大半,点头说道:“虽然如此,但你容许此等包藏祸心之人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总有失察之罪!因此朕罚你三年俸禄,留在不耻宫思过,无有圣旨不得随意出宫,你可心服?”
“儿臣遵旨!谢父皇不杀之恩!”
原本以为还要面对诸多盘查,想不到只是罚俸三年,这对百里风羽而言简直是意外之喜,是以他立刻叩头谢恩,将满手冷汗攥了起来。
高诺,你为本宫而死,本宫会永远记住你的。将来本宫若是得了天下,一定为你立个牌位,早晚三炷香,愿你早登极乐!
至此,谣言之事总算告一段落,百里曦照心情大好,扬声说道:“此次能够揭破高诺的阴谋,拯救金鼎国与水火之中,潇儿、倾云以及安阳王当居首功,赏三人每人黄金五千两,赐黄马褂一件!”
“谢皇上!”
三人跪拜谢恩,起身立在一旁。百里曦照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接着说道:“众位卿家,朕方才说出城迎接乌兰国太子,其实并非虚言。只不过乌兰国太子此时距离金鼎国都城还远,尚需十几日方能到达。如今谣言之事已查明,朕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只需安心等待乌兰太子前来共商结盟大事了!哈哈!”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心中自是放下了一块大石,是以个个满脸喜色,心情愉快,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谣言之事已经彻底查明真相(众人均以为已经彻底查明,其实不过是高诺牺牲自己保全了百里风羽而已),百里曦照自是龙颜大悦,除张贴告示说明因由,安抚民心以外,还立刻传旨下去,当晚要在宫中大摆筵席犒劳群臣,普天同庆。
太子百里风羽原本想借此机会将百里曦照赶下台,好尽快登基为帝的,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白白搭上心腹的性命不说,更为自己赚了个“罚俸三年、闭门思过”的圣旨。
饶是如此,他看得出百里曦照对他的疑心并未完全消除,接下来若是再有什么事发生,只怕他第一个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是以百里风羽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得住,暂时还是按兵不动好了。
宴席开始之前,百里曦照便陆续接到了御林军及紫衣卫的禀报,说百姓们看到告示之后已明白事情真相,因而不再随便议论前朝太子之事,月华城初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更令他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帝王不再如往日一般杀红了眼,群臣自是比谁都高兴,至少自家这颗脑袋又逃过了一劫,是以同样个个兴奋不已,一时欢声震天,很有几分太平盛世的繁荣。
当下君臣同乐,杯来盏往,觥筹交错,尽兴而返。
宇文潇等人返回安逸王府之时已近半夜,刚一回到飒然居,初弄影便阴沉着脸迎了上来:“潇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宇文潇眉头微皱,刚要开口拒绝,初弄影已经微微一声冷笑:“是很重要的事哦!潇哥哥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我刚刚跟你说过的,很重要很重要……”
那天晚上的事?你不必如此提醒我,我会时时刻刻记住你的!夜色之下,一抹冰冷的光芒自宇文潇眼中一闪而过,再开口时语气却无丝毫异常:“好,我知道了,你出去等我。”
“知道了,潇哥哥。”初弄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光芒,面上却极力装作乖巧的样子,“那我先出去等你,你可快点来哦!”
初弄影转身而出,宇文潇深吸一口气回头说道:“倾云,弄影有事找我,我出去一下,你先回房歇息。”
百里倾云点头,目送宇文潇离开飒然居,这才一摸下巴说道:“无泪,我总觉得王爷与初弄影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奴婢瞧也是!”月无泪气呼呼地瞪着宇文潇的背影,“公主您可要小心些呀!奴婢看那初弄影对王爷根本不曾死心,或许她又在耍弄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夺走王爷呢!”
百里倾云失笑:“夺走?若她真的能夺走,只能说明王爷本就不该属于我,反之,她无论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徒劳。走吧,回房休息。”
初弄影并未走远,就在飒然居前面的拐角处等候,见宇文潇过来,她笑容更甜:“潇哥哥你来了!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美个屁!与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置身仙境也不如堕入地狱!
宇文潇心中暗骂,面上冰冷如霜:“有事快说,时候不早了。”
“你……”满腔的诗情画意被宇文潇一句话撅了回来,初弄影又是恼怒又是尴尬,险些笑不下去了,“潇哥哥,你就如此不耐烦跟我在一起?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你很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