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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况且,”百里倾云压下心底的失落,故作轻松地微笑着,“我搬出飒然居有什么不好?这纤羽阁清静得很,正好可以继续研制极乐丸的解药。等我研制出解药,解了王爷的毒,他定然很高兴。”
“也是。”月无泪郑重其事地点头,“既如此,就让初弄影再得意几天好了!公主,您可一定要加油啊!”
百里倾云点头:“说做就做。无泪,将解药取出来,我再研究研究。”
原本以为宇文潇要自己搬出飒然居并无他意,然而几天下来百里倾云却发现,自己似乎太乐观了些。
自搬回纤羽阁这今天来,宇文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居然连面都不曾露过。之前二人虽然各有住处,但宇文潇每天晚上都会来纤羽阁陪主仆二人共进晚餐,饭后还要与百里倾云畅谈至深夜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即使为前朝太子画像之事焦头烂额之时,只要他还在府中,这个习惯也绝不曾改变过,害得百里倾云每次都要子时之后才有机会偷偷研究一番解药。可是如今……
月无泪曾偷偷打听过府中的侍女,说宇文潇这几日除了入宫之外便一直呆在飒然居,并未外出,那他究竟为何不来找公主了呢?难道真的与初弄影旧情复燃了?
夜幕降临,月无泪烧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却并不急着动筷子,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口中还不停地嘟嘟囔囔:“还不来?还不来……”
“无泪,莫要瞧了,王爷不会来的。”百里倾云的容颜略显憔悴,心中的担忧更胜月无泪,“他若是要来,这个时辰早就来了。”
“公主,您这样下去可不行!”月无泪回头,十分严肃地看着百里倾云,“您扳着指头数数,您都几天见不到王爷的面了?便是感情再好的小夫妻,也经不住天长日久不见面啊!”
百里倾云何尝不知事有蹊跷?可宇文潇既然不来,自有他的理由,难道要她用绳子将他绑来吗?何况宇文潇如果愿意解释,也不会沉默至今了。
淡淡地笑了笑,她摇头说道:“无泪你不懂,有些事情并非我能改变的,尤其是感情的事,若非两情相悦,无论做多少都是徒劳。”
“可您跟王爷,明明就是两情相悦啊!”月无泪不服气地嚷了起来,真心为两人着急,“奴婢虽然不如您聪明,但也看得出王爷对您是真心,您更是早已对王爷情根深种。既然你们彼此有意,为何要一连几天不见面?这岂非太奇怪了吗?”
百里倾云叹息:真正的五公主对宇文潇情根深种是事实,然宇文潇对百里倾云是否真的动了心呢?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纵然是,只怕宇文潇心中也另有更大的秘密,才令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
百里倾云正在叹气,便见月无泪略一沉吟,然后动作麻利地将几道菜放到了托盘上,不由愕然:“无泪,你做什么?”
“公主,王爷不来找您,您便去找他啊!”月无泪端起托盘,兴兴奋奋地建议着,“走,咱们去飒然居,与王爷……”
“无泪,莫要胡闹。”百里倾云哭笑不得,摇头拒绝,“王爷不来,自然是因为有事要做,我们怎可去打扰他?”
“再忙也要吃饭的。”月无泪不肯放弃,抢先一步出了门,“公主快走吧!陪王爷吃完饭再说嘛!”
说话间月无泪已经走远,百里倾云无奈,只得随后跟了上去。来到飒然居,二人一眼便看到宇文潇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正对着面前几道菜兴致缺缺。手中倒也拿着筷子,却只是有气无力地在盘子里挑来挑去,显然没有多少胃口。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一看,顿时一怔:“你们……”
“王爷吃惯了奴婢做的菜,别的菜都不合口了吧?”月无泪笑吟吟地进了门,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来,还是尝尝奴婢的手艺吧。”
宇文潇看了看随后进来的百里倾云,神情间显得有些复杂,惊喜,痛苦,无奈,犹疑……凡此种种。面前的人是他一生的最爱,可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却又不得不伪装冷漠,这种折磨有谁知?
看到宇文潇的神情,百里倾云已是心中一凉,却故作轻松地微笑道:“王爷这阵子似乎很忙,都好几天不去纤羽阁了。我怕王爷忙坏了身体,因此让无泪烧了几道菜过来……”
“我没事,不必……担心。”无法确定百里倾云此言是否有责怪的意思,宇文潇多少有些不自然,是以语气也有些硬邦邦的,“主要是……是乌兰国使者团很快便会到达,父皇命我全权负责一切接待事宜,因此……是忙了些。”
原来是为这件事?怪不得呢。百里倾云闻言登时放下心来,点头说道:“国事固然要紧,身体更不可丝毫大意。王爷,近日无泪的厨艺又精进了不少,快趁热吃吧。”
宇文潇心中一热,刚要点头答应,初弄影便在此时迈步而入。看到百里倾云,她自然醋意横生,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哟!原来是王妃到了,弄影见过王妃!”
“初姑娘免礼。”百里倾云淡淡地应了一声。
“多谢王妃。”初弄影又哼了一声,满脸警觉,“王妃不是搬回纤羽阁了吗?怎的又来飒然居了?是来找潇哥哥的?”
百里倾云凝目一瞧,便觉察出初弄影的态度早已与过去不同,典型的阳奉阴违。更奇怪的是,宇文潇明明也看出了这一点,却几次都默不作声,任由初弄影继续嚣张。难道真如无泪所说,他二人之间已旧情复燃了?
心中有气,百里倾云神情一冷,淡淡地说道:“本宫要不要来飒然居,是不是来找王爷,也要向初姑娘你一一汇报,或者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你……”初弄影登时大怒,心说你当然要向我汇报,更要经过我的允许!因为潇哥哥是我的,跟你丝毫关系都没有!潇哥哥之所以还未将你扫出门,只不过是怕你那死鬼老子起疑心而已,真以为你是个人物了?居然对本姑娘摆什么公主架子!
只可惜,初弄影刚刚说了一个字,便听到宇文潇沉声喝道:“弄影!不得对王妃无礼!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是不是?!”
“我……哼!”初弄影悻悻地收回了即将出口的怒骂,不服气地哼着,“潇哥哥你放心,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不会忘的,我还等着跟你……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那可是我们俩的秘密,别人是不能听的,对不对?”
眼见初弄影还在胡说八道,宇文潇自是害怕百里倾云误会,不由又气又急地瞪了她一眼,冷声说道:“行了!我跟你没什么秘密可言,你出去!”
“潇哥哥!你……”看到宇文潇气急担心的眼神,初弄影就算再愚蠢也看得出他绝对不是为了自己,不由醋意横生,怒气上涌,不顾一切地开始叫嚷,“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这样对我,我……”
“我的忍耐,也有限度。”宇文潇冷冷地打断她,一语双关,“因此你若愿意忍耐,我总能叫你得偿所愿。但你若定要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心里清楚!”
“你……”
“出去。”宇文潇冷冷地挥了挥手,“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选好了告诉我答案即可,其他的废话我一个字都不要听。”
“你……”
“出去!”宇文潇猛一回头,目光冷厉如刀,“莫要逼我动手!”
就算再怎么横,初弄影还真不敢挑战宇文潇的底线,只得强装镇定地点点头,故意甜甜地笑着:“好啦!别生气啦!是我不该任性,好不好?我也知道有些话是比较难以开口,你也很为难。因此我会给你时间说清楚的,好不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与王妃……慢慢说,我不着急。”
说完,她打了打胜仗一般瞟了百里倾云一眼,昂首挺胸地出了门。
方才听到的一切令百里倾云疑惑不解,同时也担心不已,不由眉头一皱开口说道:“王爷,你……”
宇文潇的脸色十分难看,更为无法摆脱初弄影的要挟而烦躁不堪,心底早将初寒醉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他多嘴,初弄影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也就不会为了争风吃醋而拿无数人的性命开玩笑……
一阵烦闷上涌,他对百里倾云自然也就没了好脸色,十分冷淡地说道:“倾云,你回去吧,这飒然居你以后还是……先不要来比较好。若有需要,我会去纤羽阁找你。”
不错,为今之计,还是尽量不要让初弄影看到自己与百里倾云有多亲密比较好。否则万一她受刺激过深,不顾一切地揭穿了一切,那就什么都完了!
虽然如今百里倾云会受些委屈,但只要等到大事一成、大仇得报的时刻,两人便苦尽甘来了!来日方长,千万不可为了一时的欢愉毁掉一生的幸福!
宇文潇心中自是计较得不错,然不明内情的百里倾云看到他的态度,一怔之后便不可避免地心痛起来:“王爷,你……不解释几句吗?方才初姑娘说的那些……”
“没什么好解释的,”宇文潇扭头,不敢再去看百里倾云水润的眼眸,免得冲动心痛之下将她搂在了怀里,“弄影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该信她还是信我,你自己选择,自己决定。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又说让我相信你,却又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我走,一刻都不愿与我在一起,我……我如何信你?罢了,我从来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你既对我无意,我也不再纠缠便是。
百里倾云心中难过,微叹一声说道:“王爷既然觉得我如此碍眼,那我这便回去,并且再也不会无事来这飒然居便是。无泪,我们走。”
百里倾云扭头便走,月无泪急得火急火燎,上蹿下跳:“公主!公主您先别走!把话说清楚啊!王爷!王爷您为何不跟公主解释一下?公主误会您了呀!”
“没什么好解释的。”宇文潇还是这句话,心却痛得抽成了一团,痛得他气息不稳,脚步踉跄,“但……但你告诉倾云,我从来不曾觉得她碍眼,她……我……你回去吧!”
看得出宇文潇也不好受,但他毕竟是个男子,月无泪自然更加担心百里倾云,是以点头之后飞奔而去:“公主!您等等奴婢!公主……”
百里倾云虽先行一步,月无泪却有轻功在身,是以很快便追了上去:“公主,您慢些!王爷让奴婢告诉您,他从来不曾觉得您碍眼……”
“是吗?”百里倾云苦笑一声,“那他为何那么急着赶我走,而且一句解释都没有?我也看得出他必有苦衷,可他宁愿将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中,也不愿与我分享,这只能说明我从来不是他心里的人。既然如此,我还执着些什么?”
“可……可……”月无泪总觉得宇文潇必然不是这个意思,却又不知该如何替他辩解,急得抓耳挠腮,“可奴婢瞧王爷对初弄影也客气不到哪里去啊?公主您觉得他们像是旧情复燃的样子吗?”
百里倾云一抿唇,接着摇头:“难说。王爷这个人深不可测,表现出来的未必是他心里真正的意思。他之所以对初弄影如此,想必也是因为对初弄影有几分真心吧?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对了!难道宇文潇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为初弄影?刚才初弄影也说事情很为难,难以开口等等,莫非……
刚刚想到这里,二人已经回到了纤羽阁。刚一推开房门,一缕清冽的兰花香便扑鼻而来,连对此并不算敏感的月无泪都闻到了,不由脱口说道:“安阳王?”
“哈哈!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爽朗的笑声中,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已经映入了眼帘,俊美潇洒,风流倜傥,“看来身上这兰花香太浓也并非好事,至少令我很难隐藏行迹了!”
看到冷少情,百里倾云低落的情绪不由好了些,微微一笑说道:“少情你来了?来了很久吗?”
“不太久。”冷少情微微笑了笑,笑容如冬日的暖阳,令这无边的夜色都骤然淡了许多。
迈步进入房中,百里倾云点头为礼:“坐吧。今日来找我,是兴之所至还是有事?”
“是兴之所至。”冷少情依然微笑,目光却变得有些凌厉,在百里倾云脸上逡巡了一圈,“倾云,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跟宇文潇闹别扭了?”
“他?不,不曾。”本是家事,何况并非好事,自不愿被人知道,是以百里倾云立刻摇头否认,“少情,你可曾吃过晚饭?若是不曾,让无泪去烧几道菜,我陪你小酌几杯。”
“求之不得。”冷少情点头,毫不客气,“不瞒你说,今日我还真带了一瓶好酒,想与你一起饮酒论笛的。”
原来是有备而来?百里倾云忍不住失笑,果然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再看看冷少情手中崭新的玉笛,她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买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