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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潇再度沉默,他并非不想解释,只是不能解释。百里倾云对他虽情深意重,却到底是百里曦照的女儿,这本该举案齐眉的夫妻俩其实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这个当今天子的女婿,其实是随时准备将他的老丈人拉下皇位,甚至杀之报仇的!谁敢保证百里倾云得知真相之后,还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人杀死?
见宇文潇仍不打算开口,百里倾云也觉得有些烦躁:“王爷,你……”
“你没有做错什么,”宇文潇及时开口,打断了百里倾云的话,“我也没有刻意冷淡你,疏远你,只不过最近忙于国事,尤其是要接待乌兰太子,因此少有时间过来,你别多想。”
不多想才见了鬼了。说什么忙于国事,还不都是借口?傻子也能感觉到你刻意的冷淡疏远了。就算你忙得没有时间过来,那为何我主动去找你的时候,你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我赶走,并要我不得再去飒然居?
百里倾云心中委屈,还想继续追问:“王爷……”
“好了,我真的很忙。”宇文潇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是以立刻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走,“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处理公务了,你早些休息。”
你……
瞧着宇文潇匆匆而去的背影,百里倾云登时傻了眼,伸长了手臂半天不曾收回。月无泪在隔壁听到开门关门声,立刻赶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公主,问清楚了吗?”
“没有,”百里倾云收回手,垂头丧气,“王爷只说并未误会我与少情,又说不曾喜欢上初弄影,还说我什么都不曾做错……”
“什么都没有?”月无泪目瞪口呆,“那好好的王爷为何突然对您不理不睬了?”
百里倾云苦笑:“王爷说了,他根本不曾刻意冷淡我,只是因为太忙,因此没有时间过来。”
月无泪更加哭笑不得,半晌之后咬牙说道:“哄鬼呢?谁看不出来?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百里倾云轻皱眉头,半晌之后疲惫地坐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啊……”
既然未能将原因弄清楚,百里倾云虽面对着满桌佳肴,却也毫无进餐的欲望,呆呆地坐了片刻之后便恹恹地洗漱就寝了。月无泪瞧着一口都没少的饭菜,除了叹气之外也是毫无办法。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天将微明时,百里倾云才打了个盹,接着便起了床。月无泪伺候她洗漱完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公主,奴婢刚刚炖了些汤,您喝一点吧。昨天晚上就粒米未进,您可要小心身体才是。”
原本也没打算绝食,百里倾云点了点头,与月无泪一起吃了点东西,便又开始坐着发呆。安宁堂那边已经许久未曾过去,虽然有关前朝太子的谣言已经渐渐平息下去,但近日又被宇文潇冷淡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哪有心思替人看病?万一一个疏忽误诊病情,那可就变成人命关天的大事了。
便在此时,一名侍女迈步而入,躬身回禀:“奴婢见过王妃!方才宫里来人,说虞妃娘娘许久不见王妃,甚是想念,因此王妃若是无事的话,能否入宫与她叙叙家常?”
虞妃?百里倾云立刻点头:“知道了,告诉他们,本宫更衣之后便入宫见母妃。”
“是。”
侍女施礼之后退了下去,月无泪更是不敢怠慢,立即伺候百里倾云更衣换妆,陪她乘马车入宫见虞妃。
进了皇宫,二人下了马车,往藏玉宫而去。刚刚转过一座假山,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了耳中。那琴声如山泉般清冽,却又透着木质特有的纯净,在天地之间淙淙地飞泻着,似乎拥有穿透人心的魔力。纵然百里倾云原本满心烦闷,也不由暂时放在了一旁,静静地立在当地接受琴声的洗礼。
许久之后,只听铮的一声,琴声虽已停止,却给人一种余音袅袅、三日不绝之感。百里倾云如痴如醉,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除了少情之外,皇城之中还有如此精通音律的男子。不知是何方高人呢?”
“姑娘怎知弹琴之人必是男子?”百里倾云语声刚落,便听到一声令人清爽的朗笑传来,紧跟着,一个一身银灰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乌兰太子端木摇曳。
百里倾云眼前一亮,倒是想不到弹琴之人居然如此俊美,简直丝毫不输给同样以俊美著称的冷少情和宇文潇。不过这男子美则美矣,样貌却十分陌生,显然是刚入宫不久。瞧他那不多见的贵气、从容、优雅,再想到乌兰国使者团入京一事,百里倾云立时猜出了这男子的身份,不由微微一笑:“乌兰太子?”
蓝色的宫装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柔滑白皙如凝脂,美得宛如一朵蓝色的微云,居然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看到面前这一身淡蓝色华丽宫装的年轻女子,端木摇曳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之色,而且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极为强烈的感觉:这样的女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愿因为自己的失态给百里倾云留下太糟糕的第一印象,端木摇曳立即恢复了表面的优雅,微微施了一礼说道:“正是摇曳。姑娘,方才你说弹琴之人是个男子,不知……理由是什么?”
“你的琴声。”百里倾云对端木摇曳的第一印象显然极好,因为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的优雅与淡雅如兰的冷少情很有几分相似之处,而冷少情一向是她的知己,算是“爱屋及乌”吧。何况端木摇曳本人温文有礼,极有涵养,本就很容易博得旁人的好感。
“我的琴声?”端木摇曳微微不解,“不敢请教姑娘,我的琴声如何了?”
百里倾云呵呵一笑,笑颜如兰花般精致:“太子殿下这是在考妾身?殿下的琴声空灵幽静,更不乏男儿的豪迈,与女子的婉约细腻大不相同。若非殿下这般胸怀天下的男子,怎能弹出这样的琴声?”
端木摇曳一怔,眸中的渴慕之色登时更加明显,不由上前一步说道:“原来姑娘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还未请教……”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端木摇曳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几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百里云璎等几位公主走到了近前。
虽早已不是五公主本人,百里倾云还是立刻敛衽行礼:“见过几位皇姐!”
皇姐?端木摇曳心中一喜,如此说来,这女子也是百里曦照的女儿,金鼎国的公主了?她既如此倾国倾城,且又精通音律,那日为何不见她出来献舞?当日若看到她,一定立刻告诉宇文潇这便是我心仪之人……
端木摇曳只顾惊喜万分地想着,百里云璎已经哼了一声说道:“五妹,你不在府中好好呆着,跑到宫中来做什么?”
哼!幸亏这丫头已经成了安逸王妃,否则瞧乌兰太子那眼神,只怕自己早就一点戏都没有了!
百里倾云浑然不知端木摇曳和百里云璎他们起了怎样的心思,听到问话,她微微一笑说道:“回皇姐的话:是母妃召倾云入宫,说是想与倾云叙一叙的,倾云刚刚走至此处,巧遇太子殿下,这才多说了几句。太子殿下,倾云告退了!”
对端木摇曳施了一礼,百里倾云带着月无泪往藏玉宫而去。端木摇曳极为不舍,却不敢挽留或跟上,只得怔怔地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失。
“太子殿下,方才的琴声是您弹奏出来的吧?”百里云璎被端木摇曳俊美无双的容颜和高贵的气质搅得心如鹿撞,羞羞答答地说着,“实在是好听得紧,云璎正是听到了琴声,才一路……”
“不敢请问公主,”很显然,端木摇曳对百里云璎等人根本毫无兴趣,是以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方才公主称那位公主为‘五妹’,如此说来,她便是皇上的五公主了?”
干嘛?!你不问我,却来问她?难不成也被她那张脸迷惑住了?不过可惜,你来迟了!
百里云璎心中顿时妒恨不已,语气中便带了一丝明显的幸灾乐祸:“殿下是问倾云?不错,她正是父皇的五公主,百里倾云。不久前,她已被父皇赐婚给安逸王宇文潇,如今是安逸王妃了,因此那日才不曾与云璎一起出来拜见太子殿下。”
什么?!安逸王妃?!
端木摇曳心中一震,顿时无比失望、甚至是绝望!她、她、她居然已经嫁了人?而且还是他十分欣赏的宇文大哥的妻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方才那惊鸿一瞥,百里倾云已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心上,怕是再难拔除了!原本还想着立刻去找宇文潇说明自己的心意,请百里曦照成全自己与百里倾云的,想不到百里倾云居然是宇文潇的王妃?这也太讽刺了吧?
这消息实在太过意外,端木摇曳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甚至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不愿在人前露出太多的心事,他很快便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也是,像五公主这般仙子一般的妙人儿,也只有宇文大哥那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他二人倒真是相配。几位公主想必有事要做,摇曳先失陪了!”
说完,他匆匆施了一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百里云璎等人不由大急:“哎!太子殿下你……可恶!可恶!居然跑得那么快……”
“就是,太可恶了!”百里云珞随声附和,嘴角突然浮现出一抹恶毒的微笑,“我瞧太子殿下是看上倾云那丫头了,不过可惜,倾云已经名花有主了,哈哈!”
“我瞧也是。”百里云琳也唯恐天下不乱地掺一脚,“有本事,他从宇文潇手里把那丫头抢过来呀,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倾云是残花败柳呢?哦呵呵呵呵……”
她抬手掩着嘴巴,故作娇羞地笑了起来,百里云璎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都住嘴吧!宫里人多眼杂,小心这些不好听的传入太子殿下耳中,惹出事来!走吧,回去!”
离开端木摇曳,百里倾云不再耽搁,一路来到了藏玉宫。不过入内之后她才发现,不只是虞妃,百里曦照居然也在,她忙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倾云来了?”百里曦照心情不错,乐呵呵地说着,“来,快过来坐,朕与虞妃正说起你呢!”
“哦?”百里倾云上前落座,“说儿臣什么呢?儿臣可不曾给父皇母妃惹祸……”
“那是自然,你乖巧懂事,哪里会惹祸?”百里曦照依然笑容满面,似乎十分疼爱这个之前不知有多么厌恶的公主一般,“何况前朝太子之事能够解决,你是首要功臣。朕方才跟你母妃说,若不是你已经嫁给了潇儿,与那乌兰太子倒也算是十分般配……”
乌兰太子?百里倾云一怔,眼前登时浮现出了端木摇曳清雅如玉的脸庞,不由微微一笑说道:“方才儿臣往藏玉宫走之时听到有人弹琴,想不到居然是那乌兰太子弹奏的,他可很是精通音律呢!”
“哦?这么说你已见过端木摇曳了?”百里曦照微微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想,点头说了下去,“不错,听说这位乌兰太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一向精于音律,连你都说不错,想必果真是极好的了。”
百里倾云轻轻抿了抿唇,想起日前听宇文潇说起的结盟、联姻之事,不由难掩好奇地问道:“父皇,听说乌兰国君有意与我金鼎国联姻,不知父皇想把哪位皇姐许配给乌兰太子?”
“那日朕曾让潇儿探探太子的口风,看他中意哪位公主。”百里曦照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可是潇儿回来之后却说,太子声称对几位公主都不熟悉,因此不急着做决定。”
这倒是。毕竟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若是太过草率,将来难免后悔。百里倾云点头,表示赞同:“这不是很好?说明这乌兰太子并非轻率之人,更不会以貌取人。否则若是第一眼看到便作出决定,岂不显得太过肤浅了?”
百里情欲这话令百里曦照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先前那丝不满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连点头说道:“倾云言之有理!此事原也不必如此着急,乌兰太子还要在金鼎国留一段时间,待为朕庆贺了寿辰之后再走,到那时再决定不晚。”
聊了几句,百里曦照便离开了藏玉宫,留下虞妃与百里倾云母女俩说说贴心话。瞧瞧百里倾云有几分憔悴的脸,虞妃有些心疼:“倾云,你在安逸王府过得还好吧?我怎么瞧你脸色那么差啊?是不是潇儿冷落了你……”
“不,没有。”百里倾云压下心中的苦涩,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母妃,您放心吧,王爷对我很好。我可不是过去那个乌漆漆的丑八怪了,他怎会欺负我?”
“那倒是。”虞妃点点头,放下心来,越瞧这个容貌绝美的女儿越是喜欢,“那……你是不是……有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但凡有了身子的人,头几个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