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Ｇ女士唱着赞美诗：“啊，烈焰舔净尘世痛苦，凤凰涅槃，去追寻我另外的家园……”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大画室
风尘败相是女人的致命伤，罗小姐可不想落得Ｇ女士的下场，要趁机经营年少青春。
当模特的女学生往Ｃ校长的大画室里跑，罗小姐想看看大画室是不是藏污纳垢的场所。
Ｃ校长是文化名人，兼资产阶级政客。
令人奇怪的是，大画室里没有油画、中国画、抽象画、希腊雕塑、罗可可艺术等附庸风雅的东西，而是空荡荡的，以突出一段醒目的圣经文字，见《旧约全书，第12章》：
“你趁着年轻、衰败的日子还没有到来，当纪念你的主。不要等到日头、月亮、星宿变为黑暗，雨后云彩返回，街门关闭，推磨的响声微小，雀鸟一叫，人就起来，路上有惊慌，杏树开花，蚱蜢成为重担，人所愿的也都废掉，吊丧的在街上来往，瓶子在泉旁损坏，水轮在井口破烂，归于赐灵的神。”人类前景似乎不妙。
这些文字使得步入大画室的女生小心翼翼的。
基督实际上在肯定一种秩序，圣徒感谢真主，女学生感谢校长，妻子感谢赐给她孩子的丈夫，公民感谢统治他们的王，苍蝇感谢留下腐尸的战争等等，否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Ｃ校长是女学生的监护人，少女是沉睡的野兽，不能把她们放出笼子，有一天帝国会把她们派上用场。至于此前，她们嚼些零食，开出些爱情的小花朵，则是帝国对她们的奖赏。
大画室实际上是Ｃ校长的阴谋。
这一切为风雅掩着，为颂歌掩着，女生们像晕头转向的小鹿，以后被送上祭坛还不知道。
女生摆出模特姿势，还故意掀掀裙口的白白小肉，巴结Ｃ校长。
Ｃ校长说：“嗯，严肃点！女人是大自然的杰作，我把你们当成艺术品，不想碰碎。”
罗小姐说：“听说你业余时间还刻苦写*，累得满头大汗。”
Ｃ校长说：“那是献给我胖太太看的。”
罗小姐说：“你不想另外搞个女人体验生活吗？”
Ｃ校长说：“我可以想象她们房间里的风景，百叶窗，杯口留下唇印，穿着*的大褪，洁白枕褥，她们为谁存在？她们是上帝脚下的羔羊。你只能欣赏，触摸需要太大的勇气。”
罗小姐说：“男女那点事，不是很容易吗？”
Ｃ校长笑了：“幼稚的想法！有时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需要浪费一个国家的财力。”
罗小姐吓得一吐舌头。
Ｃ校长最善于画手，少女的纤手，读书人的绵软之手，长着厚厚胼胝磨出老茧的劳工大手。
女生问：“你为什么不画美女的屁股呢？”
Ｃ校长说：“非礼勿视。”
女生问：“这么大的人了还有性障碍？”
“你们是我的疗方，我的青春过多地浪费在太太身上，我会焕发第二次青春！”Ｃ校长拉开窗帘说，“看外面，肉艳的花朵开放了，炮声响了……”
女生要走，Ｃ校长说：“至于当模特的报酬，你们到在门口严密监视的我胖太太老Ｋ那儿去领。”
老Ｋ掐着腰过来说：“你们要敢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把你们撕了？”女生们一哄而散。 。。
第二十章 女清洁工
女生的花销不小，任光身子躲在房间里也不愿穿着一件过时的衣服上街，“我为衣狂”，她们在衣饰上花费的精力实在比学习上都多，还有买瓶香水啦、牙刷牙膏啦，她们的樱桃小嘴除了闲聊、嗑瓜子，练习亲吻也是很刻苦的，总之嘴不闲着。她们的奢侈天性逮着机会发挥出来。仅靠父母的供给，是不够的，她们就找些挣钱的小窍门，周末勤工俭学。
罗小姐觉得清洁工很伟大，拉个庞然怪物似的粪车过市，人们忙闪开，比交警还管用，臭走那些资产阶级。俏女生偶掌粪勺，罗小姐就是要刺激一下人们的想象。
简陋、拥乱不堪的工棚里，赌博，打情骂俏，晒绳上挂满换洗的被单。女工们都大嗓门，瞅空子往晒黑的脸上抹粉霜，喝得醉醺醺的男工往草席上一歪就打起呼噜。
她们发现了罗小姐，尽管罗小姐穿着鼓囊的工装，鼻头沾灰，仍透出清雅。
她们说：“这么俊的小脸儿，勾个阔佬不成问题，干吗窝在这里？我们又黑又丑的卖不出去了。”
罗小姐说：“教授布置了一篇《娜拉出走怎么办》——易卜生戏剧探讨的论文，我随便抓些材料，没办法呀。大姐们多照顾。”
她们说：“教授是吃饱撑的，为难没经世面的女生。拿*臀作论文得了。”
一个女工说：“我就爱给那些大人先生们清理屁股，还有那些昂着母鹅般脖子的贵族太太，自以为了不起，*比我们的都脏。”
“我们唱歌吧。”女工们敲着碗盆，咚嚓，咚嚓。
“少女温柔的体液流向远方，
粗妇豪情万丈，
看哪个倒霉蛋的男人，
敢上我的床？
别小瞧女清洁工，
没有我们，
宫殿会变成瓦砾堆，
地球会变成垃圾场！”
呲着黄牙、戴着鸭舌帽的工头来催她们早睡，没说两句，一个哺乳期的女工撩开衣襟喷了他一脸奶渍，说：“叫你尝尝是玉液琼浆，还是毒汁？”就像哪个调皮王妃，喷了正在金銮殿处理军国大事的皇帝一脸白花花的人奶，汁水淋漓，遇到这种情况，皇帝也拿不出威风，你恼了，说明你太监一样不懂风月，任何男人恐怕都巴结美女的唾液。
工头说：“你丈夫老八哪天不在家，给我留着房门，看我不狠收拾你？你的奶水会叫我今晚做一个好梦。”
工棚里的蚊蚋比空袭都厉害，女工们被咬惯了，安之若素。
罗小姐在一棵树后独享清静，准备逮住蹦到脚面上的一只跳蚤，男伙计在她身上抓捏一下跑掉。经过这次锻炼，罗小姐防灾应变的能力增强不少。
被工头吆喝出还没有睡够的热被窝，罗小姐跟大伙儿出去了，来到一条条仍冷冷清清的马路，扫街串巷。这世界有人蹲苍茫大地疯拉撒，却要罗小姐给他们处理善后事情，罗小姐忽然愤愤不平。 。。
第二十一章 两只大狗
罗小姐脱掉帆布工装，路过一爿水果店，见生意萧条。门前卧着无精打采的老皮狗，抬抬下巴，对罗小姐的刻意打扮不感兴趣，仍贴地老实，大概只是希冀得到施舍的肉包子之类。罗小姐踢开它，老皮狗哀告无助。但另一条年轻大狗嗷嗷急窜上来，眼露挑衅凶光，罗小姐弯腰拾起一块砖头，听人唱起民间颠倒歌：“出了南门往北走，碰见一个人咬狗，拿起狗来砸砖头，倒叫砖头咬了手一口。”
原来是高个子男生。
罗小姐笑道：“这是贵府的两条豢养物吗？狗仗人势，倒像你们一对父子。”
高个子男生说：“一碰面就斗嘴呀？”高个子男生把罗小姐领到家中。
高个子男生被父亲关了禁闭。九一八事变后，在一片抗日救国、科学救国、教育救国、*也喊风尘救国声中，到底听谁的？高个子男生说：“还是恋爱救国吧，地大物博，每人抓紧生一大帮儿孙，别说小日本，就是月球也不愁攻打不下。”花心男生的被甩女友经常来办公室里哭哭啼啼，他们唆使亲爱的妈妈来找男教师的碴儿，弄得Ｃ校长很烦，还有左翼分子到处煽动，学生们思想散了。高个子男生的父亲来领儿子，说：“时局不测，先保住小命，五代单传，靠你继承香火，文凭没有腿间的小*重要。”高个子男生就和那帮狐朋狗党断了，当然红军长征、赴缅甸作战也找不着他。世界飘远。
高个子男生的房间弄得像狗窝，高个子男生伸伸懒腰说：
“父亲强迫我到他的老店做事，而我对经商没一点兴趣，面对满屋子死气沉沉的物品，管理一大堆啰啰嗦嗦的账目，和笑脸相迎前来吹毛求疵的顾客，没个儿活。父亲遗传给我他的难看长相、心脏病，却没有遗传给我他的精明头脑（父亲早年靠投机发迹）。父亲说：‘不管你成哪路神仙，根基在这儿，我得赶鸭子上架，你从头学起，且听老子传授秘诀：一、不坑人不赚钱。二、政治家说谎商人渔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三、商人要看重蝇头小利，方成大器。四、千万别相信甜言蜜语的女人，她们的真正企图在于榨你腰包……’我父亲的生意经共五十九条，够我死记硬背半年的了。父亲还托人给我介绍对象，那些满心欢喜来相亲的姑娘全被我哭哭啼啼地打发走，缠着又臭又长裹脚的老媒婆也被我揍跑，因此我仍是孤家寡人。噢，敢问罗小姐婚否？”
罗小姐巧笑倩兮：“未也，但不愁嫁给公猪。”
他们重逢动情，拥吻片刻，罗小姐挣出来，因为瞥见高个子男生死去的阴郁母亲站在深深衣镜中。
高个子男生说：“爸，她是我的大学同窗，也可能成为您的未来儿媳。”
高个子男生又问：“您觉得这雌物怎样？”
父亲的回答是：“别的我不管，你们给我弄出个种来就行。”
“这繁芜世间总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吧？”罗小姐在日记中写道，“比如爱情，比如高个子男生所无法拒绝的小商人父亲，还有天空，滑翔大鸟，以及他们或掩或露地伸出的欲望。我和高个子男生结合成半人半植物，阴阳古怪，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满街长腿儿的人类、短腿儿的汽车奔跑，我们不慎踩着自言自语的胖警官的脚尖，他脸冲我们：‘小心我拘捕你们！’我和高个子男生同一喉咙发音：‘行星啊。’然后胳肢胖警官，他乐得一颠一颠跑远。” 。。
第二十二章 刺破黑暗世纪的嫁娘
Ｗ小城在举行假面舞会，罗小姐从某个穿着燕尾服的绅士身后拾到一张请柬，蒙混过关，这是Ｃ校长的宅邸，红男绿女搂腰搭背地跳荡在迷人夜晚。
街上也有狂欢的人们。
一段舞曲终了，各人摘下面具，罗小姐说：“看来真是有缘，我是您的女学生、写生模特、还是舞伴。”
Ｃ校长却诡秘一笑。Ｃ校长拉罗小姐到客厅一角，说：“你骗不了我，你做过女清洁工，不过我爱闻你身上残留的粪味，我厌倦了胖太太和闺秀的甜腻腻气息。”
贵族都有怪癖，Ｃ校长竟跪下求欢，罗小姐说：“您是社会名流，别吓着我。”
Ｃ校长说：“你是蒙难的圣女，需要我拯救，——不，是你拯救醉生梦死的上层阶级。”
罗小姐没有看Ｃ校长的庸俗面孔，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她的学费有人出了，求得文凭，找个体面职业，做个漂亮妈妈，如果战争真的到来，破坏了这一切，她宁愿和世界一同毁灭。罗小姐不愿浪费造物主给予的太阳、潮汐和*。
有人说：“你们简直是一对金童*！”
Ｃ校长自嘲：“有我这么吃得大腹便便，胖脸像烧饼的的金童吗？”
Ｃ校长挽着罗小姐的手臂走过教堂的长长红毯，接受记者拍照和众宾客投来的鲜花、飞吻，支持Ｃ校长的民众带着一种狂热情绪，他们的隆重婚礼在各大报纸辟了半个版面，罗小姐被标榜为“新女性”、“刺破黑暗世纪的嫁娘”。罗小姐后来发现，她被Ｃ校长利用了，Ｃ校长借此表明他与平民的结合，争取选票，打击保守派的政敌。
Ｃ校长的原配夫人老Ｋ揉揉哭成灯泡的肿眼圈，说：“我决心化悲痛为力量，尚能以我这半老徐娘去勾引‘别的老虎’。”
罗小姐参加社交时步下高高台阶，看到老Ｋ这个华丽贵妇沦为街边姘头，强颜欢笑，竟与高个子男生私混，他俩正好路过一家菜馆，幌子上写着：“经营生猛海鲜，南北大菜。”
高个子男生偎在老Ｋ怀中卖乖：“妈妈，我们今晚睡在哪家下等旅馆？”
老Ｋ一拧高个子男生的脸蛋，说：“净挨骂。我们要住最高一级的总统套房，老娘我有些积蓄。”老Ｋ和高个子男生嘻嘻亲昵着闪到树篱后不见了。
命运在瞬间改变，个人是荒唐时代运转的小小齿轮。
第二十三章 登堂入室
罗小姐成为住别墅的女人。
当然婚姻有点草率，但嫁给有产者，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罗小姐轻易地做到了，仔细分析，有下列原因起作用。
中国是一个有着老夫少妻悠久传统的国家。江山美人，是一个男人走向成功顶峰的标志，三皇五帝，名门大亨，都像太阳一样融化了冰肤雪肌，少女温润如玉，可以为王暖怀，土财主也热衷蓄妾，这种“性掠夺”造成少女资源的匮乏，拿破仑的事业在马背上和女人腹上，士兵嗅裆，农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