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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组织战斗以履行司令机关的职责呢?从刘伯承参与指挥第四次反“围剿”中,可以找到答案。
1933年2月,蒋介石亲自指挥50万大军,分左、中、右三路,采取“分进合进”的战略,企图围歼红军于建(宁)、黎(川)、泰(宁)地区。
刘伯承作为总参谋长在周恩来、朱德的指示下,主持起草了作战计划,决定采取前三次反“围剿”中成功的“诱敌深入”、“声东击西”、“大兵团伏击”和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的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
这个计划的思路基本上是符合毛泽东军事思想,是正确可行的。
但是中央局的领导人指责作战计划为“纯粹防御战线”,是“游击主义”,“第四次反‘围剿’决不要重复去年的消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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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5)
他们无视此时敌我力量对比的过于悬殊,提出要“先发制人”、“主动出击”,要敢于勇猛地攻击敌人所占领的城镇,威胁中心城市抚州、南昌,以调动敌人,破坏其进攻部署。
刘伯承深知这是莫大的失策,他再三向中央局申明。
中央局2月4日决定实行进攻作战、击溃敌人,并命令红一方面军首先围攻南丰。
周恩来支持刘伯承,不主张打南丰,并且指出至少有五不利:一暴露企图,二易受围攻,三损失大,四不能筹款,五费时日。
但中央局决议已下,他们只好部署攻南丰。
作为党所领导的军事干部,刘伯承等不得不执行中央局的决定,但是思想上已做好准备:力求减少损失,争取用实例说服中央局领导,回到早已证明是成功的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上来。
红军强攻南丰,攻了一天没攻下来,部队伤亡很大。
此时,敌人三个纵队向南丰、广昌收拢,南城、宜黄的敌人同时迅速向南丰增援,红军即将腹背受敌。
情况紧急,周恩来、朱德、刘伯承研究后,当机立断,改大部队强攻南丰为小部队佯攻,主力撤向南丰、理塔圩一线山区,待机歼敌。
之后,又派出一支部队伪装主力,东渡抚河向黎川前进,吸引敌人追击。
红军主力开始迅速南移,隐蔽在东韶、南团、吴村等地山中。
当敌人急于寻找红军主力决战,分三路向广昌推进时,东西两路暴露在红军面前。
敌第五十二师进入了红军左翼部队在黄陂、蛟河一带的伏击圈。
红军突然出击,敌人被打得晕头转向,全部就歼,敌师长李明重伤后被俘。
敌第五十九师被红军右翼部队在霍源附近山区紧紧围住,大部就歼,敌师长陈时骥又被俘。
这次黄陂战斗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受重创的敌人不甘心失败,他们改变原来的三个纵队推进为前、后两个纵队,向广昌大举进犯。
我方准确地掌握敌军动向,当敌后纵队集中在东陂、黄陂一带,前纵队向新丰前进时,红军又以优势兵力,对敌第十一师、第九师和第五十九师残部,实行大包围,歼灭了全部敌人,再取得东陂、黄陂战斗的胜利。
这样,国民党的第四次“围剿”就基本被打破了。
刘伯承带领作战局长张云逸、情报局长曾希圣等组成精干的指挥机关随军行动,在第四次反“围剿”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蒋介石认为这是他“最大的耻辱”,“有生以来惟一之隐痛”。
敌总指挥陈诚发出哀鸣:同红军作战是一种“终身职业”,又是无期徒刑。
蒋介石得知后,将其臭骂了一顿。
刘伯承特别重视每一个战役、战斗的经验,第四次反“围剿”发扬了前三次反“围剿”的成就并有所发展,为了把胜利的经验加以总结,概括综合为条例化、理论化,他摘译了多篇具有针对性的军事论文,从多角度来阐述机动战略战术的军事理论的正确性。
尤其是他由苏联的《我们的战术原则》一书摘译出《机动的要义》精粹部分,以及他写的《译者前言》更是包涵指导性。
刘伯承首先引证了原文的核心思想三条,其中有“机动的目的在包围或迂回敌人的翼侧,若不能如此时,才对之突破”等要义,然后他明确地纠正指挥员对机动战的误解,他写道:“有些同志对上述的机动要义还是‘囫囵吞枣’地了解,甚至有误解为‘临机应变’或‘机断专行’者。
同样,在实际战斗中也发生有以下不合机动要求的现象:其一,不知机动要找敌人的弱点而以主力突击之,乃单是勇往直前去单攻敌人的正面,常演成对抗状况,或攻而得势,既不扩张战果更不防备敌人的反机动。
这样当然不容易取得廉价的胜利,间或遭受到不需要的损害。
其二,不知机动要选定主要方向,在决战的时间和地点集中去突击敌人,乃单凭主观的诱敌深入,到处分散兵力,一发觉有不合之处,就随便调动部队,牵弄兵力,使其不能适时参加战斗;或在扩张战果之际,又感觉到本身的损害,停止追击,甚至退出战斗,轻易放弃了消灭敌人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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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6)
一共400字,他指出了两个误解。
他在这篇《前言》最后说:“还望同志们参照我们的实际情况去灵活运用。”
刘伯承常爱讲“不可五个手指按五个跳蚤”,意指应该集中兵力于敌人的弱点。
他反对“牛抵角战术”,很明显是在倡导机动战。
的的确确,刘伯承为了使机动战思想普及,他做了不少有效的工作。
刘伯承关心红军建设,为了体现这支人民军队的本质,他纠正旧式军队遗留下来的不平等的称呼。
从贯彻官兵平等的原则精神出发,把军官改叫指挥员,士兵改叫战斗员,传令兵改叫通信员,伙夫改叫炊事员,马夫改叫饲养员,挑夫改叫运输员。
当时营级政治工作干部没有恰当的称呼,刘伯承建议以“政治教导员”命名,这样可同连政治指导员相联结,原红九军团政治委员蔡树藩,在庆贺刘伯承50岁寿辰一文中说:刘伯承当年的这件事,给他留下了莫大的好感。
刘伯承首订职务新称呼一直传到今天,足见他为军队建设办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值得怀念。
同李德抗争经过四次反“围剿”胜利后,中央革命根据地政权建设、经济建设都取得了很大成绩,主力红军和地方武装扩大到8万余人,赤卫队等民兵武装也有很大发展。
而国民党方面,在1933年5月开始,又策划第五次“围剿”。
蒋介石设立了“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直接指挥这次大规模(调集了67个师又9个旅)的“围剿”,采取持久作战和堡垒主义的新战略,压缩革命根据地,寻求红军主力决战,以求摧毁中央革命根据地。
但是中共临时中央不做反“围剿”的准备,却命令红一方面军主力继续在闽西北和抚河、赣江之间地区对国民党军实行不停顿的进攻。
由此加重了局势的危险性。
9月25日,国民党军队开始进攻中央革命根据地。
此时,受共产国际委派的军事顾问德国人李德(原名奥托?布劳恩)已经来到中央苏区。
临时中央把军事指挥大权几乎完全交给了这位德国军事专家。
军委集体领导的好制度被取消了。
李德不懂得中国国情,也不想了解前四次反“围剿”的经验教训,他攻击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为“游击主义”、“逃跑主义”。
10月中旬,在李德的住处,召开革命军事委员会会议。
周恩来和朱德上前线指挥作战,没有参加会议。
毛泽东和刘伯承再三说明:当前敌人采取的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战法,企图以持久战和堡垒战来消耗红军的有生力量,以达到最后消灭红军的目的。
针对这个严峻的现实,应该采取我们一贯的游击运动战的战术。
硬碰硬,非要吃大亏不可。
但是,博古(秦邦宪)和李德等人坚持认为:我们现在一定要摆脱过时的老一套,重新推行一套“新原则”,还说:“‘游击主义’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山沟里的马列主义该收起来了。”
他们主张要分兵把守根据地大门,要坚决“御敌于国门之外”、“绝不丧失一寸土地”,李德甚至提出:我们不要被敌人的气势汹汹所吓倒,要敢于和敌人打阵地战,把敌人消灭在阵地前。
不幸,李德的主张被临时中央所采纳。
在实战中,红军战士和群众英勇奋战,损失惨重。
可是重大牺牲并没有阻止住敌人,根据地一天天缩小,部队一天天减员。
刘伯承找到李德,要求立即改变作战方针,他严肃地指出:如果我们不停止目前这种消耗的战术,不立即采取机动灵活的方针,那我们的根据地将会丢掉,我们的红军将会拼光!李德非但听不进去,反而对刘伯承产生不满情绪,他多次向博古建议,应该撤掉刘伯承总参谋长的职务。
第五次反“围剿”打了一年之久,红军始终不能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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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7)
由于红军指战员的奋战,虽然也取得了诸如洵口战斗歼敌一个师那样的胜利,但都未能从根本上改变严重的形势。
1934年4月中旬,国民党集中11个师的兵力,沿抚河两岸向广昌进攻。
李德等人不顾红军连续作战、减员很大的情况,调集主力九个师保卫广昌。
红军经18天苦战,虽给敌军以重大杀伤,但广昌最终失守。
红军辗转战斗在堡垒之间,粮食、弹药等物资紧缺,部队思想也出现混乱。
对此,刘伯承十分气愤,他再次找到李德,提出必须改变这种“分兵把口”、“全线抵御”的战略。
否则我们将会成为千古罪人。
李德非但不听劝告,而且当面训斥道:“你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参谋,白在苏联学习了几年。”
担任翻译的伍修权怕双方争吵起来,故意错译为:“李德同志的意思是说参谋工作做得不周到。”
刘伯承苦笑说:“你是个好人啊!他骂我的话你没有翻译。”
又有一天,李德去参谋总部路上,见到几个机要员在路边烧饭,一脚飞起踢翻饭锅,刘伯承见此怒不可遏,这明明是欺负中国人,他用俄语说:“帝国主义分子就是这样欺负中国人的。
作为共产国际派来的顾问,你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是帝国主义行为!”李德悻然而去,向中央局书记博古告状,说刘伯承不尊重他,这样的总参谋长妨碍他的工作。
博古找刘伯承谈话,把他调到红五军团任参谋长。
为正确的军事路线而受打击的刘伯承,在红五军团的岗位上,仍旧刻苦自励,认真工作。
军团长董振堂、政治委员李卓然都非常尊重他,遇到问题常向刘伯承请教。
1934年10月初,国民党军继续向中央革命根据地中心区域推进。
这时,博古等在战争指导上由单纯防御的军事保守主义变为逃跑主义,未经中央政治局讨论,即决定放弃中央革命根据地。
10日晚,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从瑞金出发,率领中央红军主力及中央党、政、军机关和直属部队共86000人,开始长征。
刘伯承所在的红五军团担负全军的后卫掩护任务,命令传到后,董振堂、李卓然立即把转移命令告诉了他。
刘伯承叹道:“失败,这是早就预料到了的。
按目前的形势也必须要转移,但不知道中央对于转移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和部署?”
董振堂直话直说:“军委的命令很简单,也比较含糊,只说了我们军团的后卫任务问题,对整个转移的目的、任务没讲。”
李卓然补充说:“中央的决定可能与目前的严重敌情有关,有些具体问题,恐怕还没有来得及做进一步研究。”
刘伯承在困难时刻,毫不悲观,“不管前一段情况如何,现在马上转移出去是必要的,因为许多时机已经错过,改变打法恐怕也不行了。
现在我们转移到外线去,最起码把敌人调动开,发挥我之优势。”
他认为董、李军团首长要召开干部大会解决思想问题是一个很切实际的措施。
董、李对干部传达军委转移命令,还进行了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才将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
刘伯承在董、李的支持下,告诉大家:同志们对一年来的作战有意见,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实战证明我们红军确实失利了。
认为我们没失利,那是闭着眼睛说瞎话。
但是如果说我们红军完全失败了、不行了,那也是不对的,那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向大家提出希望:我们党还在,红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