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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指挥作战和指导训练。
一些曾经在学院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中、高级干部,也向见学团反映,所学的内容对他们有很大帮助。
刘伯承知道教学能为前线有所帮助,欣慰之余,他仍然把研究朝鲜前线作为自己的专项。
1951年7月1日,他在军事学院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三十周年大会上作报告,题为《学习军事理论必须与实际结合》,他着重讲述了朝鲜前线的成就,并提出四个问题:第一,军事上要大大提高一步;第二,兵器物资要送得上去;第三,兵器物资要用得上去;第四,前方与后方要密切协同。
就这四个要点,他进行了深入的阐述,以达到使全院关心、了解朝鲜战场,启发大家在联系实际中充实教学。
此后,刘伯承又组织指导见学团编写了《朝鲜战地见习报告》和《朝鲜作战经验汇集》。
他不以此满足,继而,又组织和指导这一年暑期入学的志愿军学员编写了《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例汇集》一共有10余册,100多篇文章。
这种前线与学院的整体合作,战教结合的相互交流,既升华了志愿军与现代化对手的作战经验,同时也丰富并充实了学院的教学训练。
由于战教结合方针的彻底施行,学员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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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掌教硕果累累(5)
志愿军某部的领导干部给刘院长来信说:“一年来我们深深体会到在学院所学到的东西对于指导实际的重要意义。
过去所学的理论,帮助我们在工作上解决了许多困难,使我们在许多问题上能够正确地贯彻执行建军方针,服从建军利益。
如果说我们离校后在工作上稍有成绩的话,这就是学院对我们教育的结果。”
许多毕业学员来信,要求发给他们多种教材讲义各一套,便于他们继续学习和指导部队训练。
部队需要学院的教材讲义如此急切,说明学院的教学同部队的实际紧紧结合。
刘伯承还是像战争年代那样,那里重要他就出现在那里。
教材是办军院的一件大事。
他要求编写材料、讲义,一定要内容准确,用语科学,提法恰当,标点符号无误。
他说:“对基本的东西,不能有一个字的差错。
错了,会以讹传讹,后患无穷。”
1954年5月9日,他在致负责编辑出版工作的王文治的信中指出:“各项讲义用术语须一致,而文字须清楚,否则会使人错解、误解,甚至遗害国防!”当时,有许多人不重视军事术语的统一工作,认为这是细枝末节,是挑字眼抠名词,对搞这项工作没有兴趣;有的则采取轻率态度,随意修改和使用军事术语。
刘伯承认为军事学院是军队的一个重要的学术机关,有责任把研究确定的军事术语(包括军队标号)呈报中央军委使用,以在全军得到统一。
为此,他亲自负责,掌握军事术语兴废统一的研究,使凡改变和新起用的军事术语都具有可靠的根据和充足的理由。
刘伯承亲自修改了一些关系重大的军用名词,如把“工兵”细分为“工程兵”和“工兵”,“战车”改为“坦克”,“冲锋”改为“冲击”,“驱逐机”改为“歼击机”,“河川地战斗”改为“江河地战斗”等等。
有时他为了确定一个军事术语的兴废,往往摆满一桌子中外书籍和字典,反复推敲,再三思考,并找来有关人员共同研究后才能定下来。
他还指示有关业务部门在办理这项工作时,要严肃慎重,讲究科学性。
1955年7月,刘伯承在给彭德怀呈毛泽东主席的报告中,明确地指出学习苏联军事科学的同时,亟须学习我军战史,使普遍真理与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以发扬我军光荣的战斗传统。
他还建议:对《苏军野战条令》要批判地使用,要编写成我军自己的条令。
刘伯承有说到做到、雷厉风行的好作风,这些意见也很快地贯彻到了实际工作中,比如到1956年,大部分教材(除兵器部分外)都已重编。
这是相当艰巨的工程,他为此出了大力。
在刘伯承提出“发扬我军光荣传统”主张的第二年,1956年2月,苏共召开二十大,暴露出苏联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些问题。
毛主席、党中央提出要“以苏为鉴”,探索一条自己的建设道路。
6月,中央发出《关于学习〈改造我们的学习〉等五个文件的通知》,强调对苏联经验要采取学习与批判的态度,既要学习苏联的先进经验,又要反对教条主义和机械照搬。
学院加了一个文件:《毛主席对军事学院的训词》。
曾经在第五次反“围剿”中,深受教条主义之苦的刘伯承,对于如何反教条主义有精当的见解。
在1956年12月的一封信中,他提出:“科学研究在军事上,若从继承和发扬优良传统出发,即从适应现代国防要求出发,我们似乎应着重研究‘战史’,尤其是研究毛泽东的持久战和抗美援朝战争的经验。
同时,我们似应着重研究我们所学现代战争,在原子化学条件下的战役战术。
以上两种研究又必使之结合起来,以求适应于今后战争可能发展的情况。”
就此,他进一步具体地提出:“我们反教条主义,提高马克思主义思想方法,正是为了善于学习,善于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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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掌教硕果累累(6)
现代国防需要知识。
我们实在太差,所以毛主席指示学院‘努力学习,保卫国防’……党的八大政治决议要我们解决主要矛盾,即‘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满足人民需要的状态之间的矛盾’,那我们只有在提高国防科学水平上去努力吧!”信末,他署名之后写道:“1956年1月26日眼花手抖书此。”
这是刘伯承在上海治病期间写的,足见他多么关心要正确地反教条主义。
1957年3月上旬,原志愿军第十五军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经南京军事学院领导批准,受上海市领导机关的邀请,去作上甘岭战役报告。
崔建功看望刘院长时,老院长问了他在军事学院学习的情况,又问了:“上甘岭你们四十五师守了多少天,伤亡了多少人,有什么经验。
”他一一作了回答,病中的刘伯承听得很仔细,他说:“你们在上甘岭打得好。
军事学院并没有教给你怎么打上甘岭战役,只教给你一些基本原则。
到了战场上,就靠你结合当时当地的情况灵活运用这些原则。
所以,教条不教条是在用,而不在教。”
这位军事学院上级速成系第一期学员,把刘院长对于军事理论如何实现的精辟见解,做了准确的记录:“军事原则,不论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古今中外,百分之七八十是基本相同的一致的。
哪一本军事书不讲争取主动,但到时候则因内外各种因素的干扰有些人却陷于被动。
如进攻要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但有时候却做不到。
防御要重点防守,控制强有力的预备队,有些人往往感到这里重要那里也重要,形成分兵把口,这就叫不能灵活运用原则。
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共性与个性相结合,一般与特殊相结合,毛主席运用得最好,创造了具有中国特点的马克思主义的军事理论。
所以,教条不教条,主要不在先生,而在学生。”
刘院长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使崔建功进一步懂得了军事理论在实践中应该如何正确地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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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参谋”贡献多刘帅美名垂青史(1)
真知出高策1959年4月,刘伯承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并被任命为国防委员会副主席。
9月,任中共中央军委战略小组组长,徐向前为副组长。
刘伯承十分看重小组长这份工作,亲自动手给中央军委写报告。
从世界战略形势到未来反侵略自卫战争的战场准备;从一种武器的研究、一条铁路线的修筑到每个战士负荷的减轻,无不深入研究和具体建议。
他认为自己是一名“残废军人”,是军委的“编外参谋”,所提的建议仅供军委和三个总部决策时参考。
而事实上,他的真知灼见,受到领导机关的重视,在实际斗争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1962年10月20日至11月21日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取得完满的胜利,刘伯承的具体建议,既及时又对整个战役有指导意义。
这时他已经70岁了,可是他对自卫反击战全过程的关注和投入同14年前他指挥淮海决战时一样的精心周密。
早在5月,刘伯承向总后勤部负责人说:“看印度最近的反华态势,后勤工作要有充分准备。
在西藏有康藏、青藏、新藏三条路,康藏路和青藏路战略意义重大。”
又特别嘱咐说:“后方基地要注意隐蔽,要钻沟,要挖洞,要伪装,防止敌人对我后方基地实施空袭。”
10月中旬,印军对中国领土不断侵犯,刘伯承又几次提出详尽的意见。
他要求作战部队抓紧战前进行针对性的训练,确实熟悉地形道路,“要注意运用夜行晓袭、出敌不意战术,集中优势首先击毁敌人的要害(如指挥中枢或主要集团等)”,他特别强调“全部文章要做在‘速战速决’四个字上,切忌力量分散。”
10月10日至19日,刘伯承对新疆部队的作战提出:“如何才能达到彻底、干净、全部歼灭敌人,按照毛主席的思想,要想办法把敌人分散开打。
我最担心是啃骨头……战术不是死的东西,土办法能打胜仗,就是有好战术。”
这次自卫反击作战,粉碎了印度扩张主义者的进攻,速战速决,从12月1日起,中国边防部队从1959年11月7日的中印双方实际控制线后撤20公里,挫败了国际反华势力的阴谋,博得了世界舆论的称赞。
刘伯承参与指挥这次作战,他分析印军防御配置“铜头、锡尾、背紧、腹松”的特点,提出了正面进攻和翼侧迂回相结合的指导原则,对于战役全过程取得胜利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以“编外参谋”自称的刘伯承,依然干劲足,作风细,意见精。
凡是他所到过的东北、福建等国防要地,对国防建设他都有切切实实的重要建议,而人们听了他的话总有很大的启发。
福州军区副司令员皮定钧,堪称名将,战绩辉煌,战术精当。
他把刘伯承自己认为“随便谈谈”的一席话,认认真真地作了《一次谈话纪要》。
皮定钧像许多人一样,爱听刘伯承的教导,从中能学到比书本上还要多的东西,特别是对工作有具体的指导意见。
这份皮定钧亲自动手整理的《纪要》,是刘伯承“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真实写照:“1965年1月5日上午,我去看望刘元帅的病情时,刘元帅讲了如何做工事和保持强大的预备队两个问题。
此材料系事后根据记忆整理。
由于谈话时只有我们两个在场,又没有记录,如有错误之处,由我负责。
皮定钧。”
“刘元帅说:毛主席一句话就把所有的筑城教范都全部讲完了,‘消灭敌人,保存自己’。
这是矛盾的统一。
不消灭敌人是保不住自己的,只有把敌人消灭了才能保存自己,你们要把它具体运用到防御阵地的建设中去。
毛主席的军事思想,什么时候都主张要有强大的战略、战役预备队,他主张以四倍到六倍的兵力去打击敌人,就是要保持强大的预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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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参谋”贡献多刘帅美名垂青史(2)
渡长江时,国民党只剩下残余部队100多万人,我军的力量已占了绝对优势,开头只准备第三野战军过江,后来怕力量单薄把第二野战军也加上去,同时实施渡江战役。
毛主席说:我还有个大预备队没有用,就是第四野战军。
这样强大的预备队是敌人无法抗拒的。
刘元帅说:1960年我到福建厦门时,看到你们的坑道打得太长,气眼(指坑道口)打得太少,不便机动,有事时走不上来,这是很危险的。
在原子条件下作战,坑道的气眼要多,有事好走上来。
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的重庆有一条防空坑道被日本飞机炸塌了,死了许多人,光拖死尸就拖了好几天,主要的问题是气眼太少了,想走也走不上来。
日本关东军在黑河地区防御时,被苏军放水淹死了好多,主要也是路少了,走不上来。
日本自称的远东新马奇诺防线就这样被突破了。
日本所以投降得这样快,主要是日本关东军没有起到战略上抗击苏军的作用。
防御是被动的,不管你采取什么积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