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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公子品评。”秦如烟似有腼腆道。
对于音律和舞蹈,陆云不懂。但是陆云却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音律还是舞蹈,都是为了抒发人的情感,秦如烟的琴音感人肺腑,对于梁祝的揣摩只怕比自己更加通透。而越清寒的舞蹈,融入轻功,其美轮美奂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比拟。自己半吊子的水平如何品评?
陆云摇摇头道:“琴舞双绝,小生词穷,不知如何赞叹了。”
“莫非就没有什么不足么?”众人道。
陆云想了想道:“若说不足,非两位姑娘的琴技和舞姿不足,而是音律本身先天不足。”
众人不解其意。
陆云道:“如烟姑娘的琴有五弦,若是能增加两弦便完美了,就算世间再美的天籁也能弹将出来。”
“哦?此话怎讲?”众人好奇,秦如烟抢先问道。
陆云又习惯性的伸出一指思索道:“如烟姑娘的五弦为宫、商、角、徵、羽五弦,对应的音为哆、唻、咪、唆、啦。若是能增两弦,增‘发’‘西’两个音。那么音域便能无限拓宽,各种音律组合便会更加繁复多变……”
五女都是音律大家,听了陆云的话陷入了沉思。
五弦和七弦……
增加‘发’‘西’两个音……
拓宽音域……
众人静静思索,针落可闻。
陆云哪里想到,自己按前世的七弦瑶琴随便一说,竟然引得所有人静思良久。
她们的表情变幻多彩,有疑惑,有挣扎,有惊惧,有欢喜雀跃,有迷醉仰慕。
陆云皱起了眉头。
五女齐齐对视一眼,这……一语竟如拨云见日,当真是打破陈规,冲出樊篱,一下便看见了更高远的天地。
她们竟然不约而同站起来对着陆云郑重行了一礼。
这个世界,真正是礼仪之邦。国奉《仪礼》,奉行冠、婚、丧、祭、乡、射、朝、聘、相见等各种礼仪制度。
盈礼便是相见礼中的一种。各个阶层揖礼各有不同,但皆表现为温文有礼。
陆云如今已习惯这种礼法,觉得人与人之间互相见礼竟然能表达出一种深厚的感情来,这是现代所有身势语都无法比拟的。
五女行礼,陆云能从她们身上感受到一种高尚的情怀。
这不是为了她们自己行礼,似乎更多的是为了某种信仰,为了某种追求,也许还代表了天下弹琴之人对自己行礼。
这礼厚重,沉甸。陆云刹那有一股热气要冲破胸膛的感觉。
“起来吧,起来吧,严重了。”
嘿嘿,这已经是她们第二次如此行礼。
陆云看到五人胸前的深沟,真有点受不了。见劝不动,只得背过身去,装着若无其事的喝酒。
万花丛中戏也不是那么舒坦的。看得见她们白花花的胸脯,却只能吞着口水,藏着脑海中翻滚的念头,也是一种折磨。
“这礼,便是我们姐妹代天下爱琴之人谢过公子。”霍简兮道。
陆云无奈,生受了。
几人笑着起身,安冬儿道:“两翻相见,都能从公子身上得到意想不到的厚赠,公子真乃大才也。”
又是大才,自己哪里有才了?如今他听到‘大才’两个字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尴尬地拱拱手:“怎能当如此赞誉,小生不过适逢其会,随便一说,全是举手之劳罢了。”
秦如烟道:“我等明日便着匠人制作七弦琴,待琴做出来,还请公子再来指点。”
“指点不敢当。”陆云讪讪笑着。
“只是,增加的这二弦叫什么名好?还请公子赐名。”霍简兮想了想道。
陆云知道七弦琴的由来,原来的琴五弦象五行。而七弦,法的是七星。增加两弦,一阴一阳,一文一武,合君臣之道。
“便以文、武命名!”陆云脸不红心不跳,拾人牙慧十分轻松。
众人一想,不禁面露喜色,啧啧称赞。五行变理,辅以一阴一阳,一文一武之道,以象宇宙之运行,以用琴教化天下,大善啊。
众人一一给陆云敬酒,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越清寒突然拍拍纤手,一个丫鬟托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递给陆云。
陆云看到托盘上有一叠银票。
“这是印话本的银子,从书商处分到的,一共是五百两。”越清寒想了想又道,“这只是第一批,往后印出第二批、第三批还会有份例银子。”
陆云好奇道:“印书所得的银子怎么这般多?”
越清寒道:“那书商与冬儿妹妹有旧,一切都是冬儿妹妹去谈的。”
安冬儿接过话茬道:“好教公子知晓,那书商即是‘阅微书坊’,东主姓安,与奴家乃是远房的表亲,奴家也未与她细谈,想来她也不至于亏我,这五百两奴家只知道是第一批书的五成利。”
“给了五成利?这么多?”陆云暗暗惊诧,能给了一半的利润已不算少了,估计都是看在表亲的份上才如此大方。
陆云感激看了安冬儿一眼,摇摇头道:“冬儿姑娘和诸位姑娘都辛苦了,五成的利很多,若不是冬儿姑娘出面,又怎么会有这笔银子?这银子我不能全拿。”
众人微微点头,立时对陆云又敬重几分。
上首的霍简兮笑道:“我看你们就别谦让了。公子仁义,冬儿又老实,我看便由我当一回仲裁如何?冬儿也算跑了腿,茶钱还得收,便收下利的两成好了,算是讨个吉利银子。往后若还有书稿,可以按此比例分银,如此一来,这生意也才能做得长久不是?”
陆云听她这么一说,很是公允。点点头暗忖:“想不到印书还能有如此大利,真是出乎预料之外,往后若还有书稿倒是可以直接给她们,自己算是找了一个不错的代理人,省却许多琐碎麻烦事儿。”
托盘上留出一百两银票推了回去,剩余的四百两陆云大大方方的收了,还道了谢。
心情大好的他开始想入非非。
印书确实是个发财的好路子。自己脑子里有趣的故事数不胜数,写出来往这里一递,便能收到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毫不费力。
哈哈,大富大贵指日可待喽。
安冬儿看他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
忍不住问道:“公子近日可还有别的故事么?我等姐妹很是期待呢。”
陆云露出招牌般的笑容,仿佛又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晃悠。
“今天小生就讲一个《白蛇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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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都鄙视借诗,哥也鄙视!但哥借的是故事。在古代要扬名,就要做大才子,这是必须的呀!为什么?因为古代以读书人为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是这个道理。
第026章 装逼说梦境
陆云讲完了白蛇传,已至深夜。见众人兴致不减,便感叹道:“白蛇虽是畜类,可重情重义、菩萨心肠。而且对自己的夫君宽厚呵护,实在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更可歌可泣的是她对爱情的执着,为了爱情可以舍弃一切,勇于追求,最终谱写了刻骨铭心的伟大爱情。
而许仙待人真诚,性情善良,且相貌不凡,一表人才。虽有书生的迂腐,却在爱情面前表现出无畏与大义。”
众人听了陆云的话,感慨不已。
霍简兮道:“许仙有义,白蛇多情,俩人人妖殊途,却能冲破世间种种阻碍,最终相守。真是令人唏嘘惊叹。”
众人点头,越清寒道:“可恨那法海,不辨善恶,真是该杀!”
秦如烟笑道:“姐姐就知道打打杀杀,那法海法力无边,就连白蛇和青蛇两人联手都斗不过,姐姐如何杀他?”
范元香附和道:“说起青蛇,她性子耿直,爱憎分明,又侠义心肠,与越姐姐相似之处还不少呢。”
安冬儿叹息道:“人妖结合,不畏人言,冲破了人世间的礼教束缚,可谓惊世骇俗了。”
陆云看众人七嘴八舌,到最后说起触及礼教与人言可畏的话题便变得怪异起来。
他当然能理解这个时代的人,身在这个时代,一言一行又怎么能脱离这个世界的规则?
礼教便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一。
除了礼教束缚,还有人言可畏。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身为女子,对这两者自然是十分畏惧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每当陆云说了冲破世俗礼教的故事,都能引她们向往遐思。
她们身为艺妓,本就受到很多礼教束缚和毒害,人言诋毁更是数不胜数。陆云觉得有必要颠覆她们的认识,在她们的心里埋下一颗现代人思维的种子。
想了想道:“我再讲一个人言可畏的小故事吧。徐州有一名妓,姓关,名盼盼。因她才色过人,被徐州守帅张愔纳为妾氏。有一天一位大才子白易人远游徐州,张愔设宴款待他,席间,还让宠妾关盼盼歌舞助兴,白易人大为赞赏关盼盼才艺,写下了‘醉娇胜不得,风嫋牡丹花’一诗。两年后张愔病逝,姬妾们作猢狲散,只有关盼盼难忘恩情,移居旧宅,矢志守节。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十年,白易人听闻了关盼盼守节一事,认为她既已坚持这么久,何不索性以死殉夫,留下贞节烈妇的名声,成就千古美谈呢。于是提笔作诗,托人转交关盼盼。诗为: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
关盼盼看到这首诗,立刻大哭一场。她之所以不死,是唯恐别人误会张愔自私,让爱妾殉身,反辱没了张愔名声,所以苛延残喘,偷生了这些年,而白易人竟以诗作讽,逼她殉夫,怎不悲愤?!性情贞烈的关盼盼终于绝食身亡。
关盼盼因畏惧人言,所以选择身死。在我看来,她死得很冤。人固有一死,但死有重于山岳,有轻于鸿毛。只因流言蛮语而自杀,岂不可怜可叹?你们说说,若你们是关盼盼,亦会像她一般选择身死么?”
陆云目光流转在五女之间。
霍简兮道:“我若是关盼盼定不理会白易人此人,他与我并不相干,岂能为了他的嘲讽而让人误会张谙,辱没其名声?”
越清寒道:“我若是关盼盼,定先杀了白易人。”
秦如烟道:“关盼盼太过软弱,不为我喜。”
陆云听众人表达了观点,暗暗点头,道:“所以说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流言蛮语又何足惧?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关盼盼因畏惧流言而自杀岂不愚昧?”
众人听了陆云的话,都觉得陆云是个会将心比心,怜香惜玉之人,对他的好感无限剧增。
霍简兮更是觉得陆云与一般的男子大大不同,不是因为他的怜香惜玉之心,也不是因为他长得极为俊美,更不是因为他满腹才情。而是因为他一言一行都透着某种过人的气度。温文尔雅,言行之中十分暖人心,这种气度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见过。也许,只要是女子都会为之着迷吧?她不禁想着。
突然又联想到他的神秘,想到他那件不属于人世间的“古怪”衣裳,还有顾府曾经传出的海外异人的流言。忍不住怔怔问道:“卿从何来?!”
这一问四女觉得颇感怪异,站在她身后的侍女艾儿也是一怔。
陆云也泛起嘀咕,只觉得她突然有此一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不是自己的言论太过超前而显得古怪,还是她过于敏感随口一问?
陆云望向她,本欲看穿她的念头,可她的美让陆云心旷神怡,不由看得痴起来。
自从入席,陆云一直压抑着自己,避免对她直视。如此国色天香,直视能让他狂乱起来。而且他还抓过她的胸,亲过她的嘴,这可是穿越以来的定情一吻。
陆云露出沉醉的神色。
霍简兮面对陆云赤果果的目光,也顿时想起甲板上的肌肤之亲……
脸顿时变得绯红,暗忖:“我虽然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可本宫乃堂堂南陵国长公主,凛凛大气,为何要避他之目光……”
赌气一般瞪了陆云一眼。
陆云尴尬道:“兮儿姑娘这是何意?”
霍简兮气呼呼道:“本……不……奴家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