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羧危┧铽‘登城固守。王琳得到情报,恐怕军心恐慌,部众溃散,乃率舰队东下(希望攻克建康后,回军解围),距芜湖十里停泊,军中查夜士卒敲击木梆的声音,传到陈军大营。北齐帝国仪同三司(宰相级·正二品)刘伯球率军万余人,协助王琳水上战斗,中央特遣政府总监(行台)慕容恃德的儿子慕容子会率铁甲骑兵二千人,驻军芜湖对江西岸,助长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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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九年 己卯(7)
二月十四日,侯瑱下令全军早上起身时就在床前进餐,严阵以待。当时西南风正急,王琳大喜,认为得到上天帮助,率领舰队张帆鼓浪,直航建康;想不到侯瑱舰队缓缓自芜湖出港东下,尾追在王琳舰队之后,西南风竟成为侯瑱助力。王琳下令抛掷火炬焚烧陈军船舰,火炬被西南风吹回,反而焚烧起自己的船舰(逆风而用火攻,一介平民都知不可,王琳久在军伍,何以有如此决定)。侯瑱更用撞击长杆撞击王琳船舰,发动外蒙牛皮的机动小艇猛烈攻击,又把铁 成浆液,顺风泼向南梁船舰。南梁舰队霎时大败,官兵跌到长江淹死的有十分之二三,其他士卒都舍弃船舰,登岸逃走,被陈军追杀,几乎死光。西岸北齐帝国军自相践踏,一时之间,全挤到芦苇草丛的烂泥沼之中,马蹄深陷,不能拔出,骑兵纷纷跳下马背逃生,但逃出来的不过十分之二三。陈军生擒刘伯球、慕容子会,斩杀及俘虏的人数,以万为单位计算,把北齐及南梁两军的辎重武器,全部接收。王琳乘小艇突围而出,抵达湓城(江西省九江市【寻阳东】),打算集结残兵败将再战,可是已没有人响应,只好携带妻妾以及左右侍从十余人,投奔北齐帝国。
最初,王琳派总监督长(侍中)袁泌、总监察官(御史中丞)刘仲威保护皇帝萧庄;等到王琳战败,萧庄左右一哄而散。袁泌用一叶小舟,把萧庄送到北齐帝国边境,叩头告别,自己回来,投降陈帝国。刘仲威则跟随萧庄一同前往北齐。袁泌,是袁昂的儿子(袁昂,参考五四○年九月)。樊猛和他的老哥樊毅,各率各人的军队,一起归降陈帝国。(南梁帝国郢州政府瓦解,只剩下江陵【湖北省江陵县】政府【皇帝萧詧】为南梁帝国唯一合法政府,但国土只限于江陵一隅,其他都归陈帝国版图。不过陈帝国也小得可怜,比起南宋帝国,不过二分之一,而失去的二分之一,又全是精华。)
10 北齐帝国政府把前任帝(一任)高洋安葬武宁陵(今地不详),谥号文宣皇帝,庙号高祖,后来又改称显祖。
11 二月十六日,陈帝陈伞纶骸肮倩轮遥孔洌彩巧硐萃趿章业车模宦缮饷猓⒁勒账牟鸥杉右月加谩!
12 二月十七日,北齐政府任命常山王高演当太师(上三公之一),兼主管政府机要(录尚书事);长广王高湛当最高指挥官(大司马),兼主管国务院并州分院机要(并省录尚书事);任命国务院左执行长(尚书左仆射)平秦王高归彦当最高监察长;赵郡王高叡当国务院左执行长。
北齐帝高殷下诏:“凡元姓良家子女,发配当奴隶或做苦工,以及赏赐给官宦人家的,一律恢复自由,各回己家。”(去年【五五九年】五月,屠杀元姓,本年只释放主人,而原是奴隶的,仍当奴隶。)
13 二月二十三日,陈帝国政府命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太尉)侯瑱当湘巴等五州军区司令长官(都督湘巴等五州诸军事。五州:湘州【州政府临湘】、巴州【州政府巴陵】、郢州、江州【州政府寻阳】、吴州【州政府鄱阳】),镇守湓城。
14 北齐帝国一任帝(文宣帝)高洋丧事时,常山王高演常住在皇宫,主持丧葬事宜,皇太后娄昭君有意要他继承帝位,但没有成功。太子高殷登基后,高演只好仍回到朝见的行列,因天子守丧期间,不能过问世事,所以下诏命高演进住东馆(昭阳殿东厢),文武官员启奏事项,都先呈请高演裁决。国务院总理(尚书令)杨愔等,认为高演与长广王高湛官位太高,血缘太亲,恐怕对幼主不利,暗中猜忌。不久,高演出宫回家,自此,诏书训令很多不再向他请示。
有人警告高演:“凶猛的飞禽离开它的巢,一定会发生鸟卵被人吞吃的灾祸,而今,你怎么可以不断出宫?”中山郡(河北省定州市)郡长阳休之晋见高演,高演不见,阳休之对亲王宾友(王友·正五品上)王晞说:“从前姬旦早上读一百篇书,晚上见七十个知识分子,还恐怕不够,大王(高演)避什么嫌疑,而竟然拒见宾客!”(主少国疑,野心分子纷纷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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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九年 己卯(8)
之前,一任帝高洋在位时,文武官员没有人敢保证自己安全,等现任帝(二任废帝)高殷登基,高演对王晞说:“皇上袖手不做什么事,我们也乐得安闲。”并赞叹说:“至尊(高殷)宽厚仁爱,真是保护大业的英主。”王晞说:“先帝(高洋)时,把太子交给一个匈奴人保护,而今,天子年纪还小,突然间要面对天下万种繁重政务,你最好是早晚都陪伴左右,亲自接受他的旨意,怎么可以教别姓的人,传达诏书训令和接受臣属奏章报告?要知道,不管是谁,最后必然只有一个人掌握权柄,你虽然想退居王府,什么事都不管,怎么能够!即令你可以如愿以偿,不妨自问,高家命脉能保全多长时间?”高演沉默很久,说:“那我怎么办?”王晞说:“姬旦(周公)扶持姬诵(周王朝二任王成王),摄政七年,然后再把政权归还原主,请你考虑!”高演说:“我怎么能比姬旦!”王晞说:“你今天的地位,要想不当姬旦,怎么可能!”高演不回答。高洋常派匈奴人康虎兒保护太子高殷,所以王晞特别强调。
高殷将从晋阳前往首都邺城,文武百官一致认为高演一定会留守皇家根据地(晋阳),可是当权人士却打算命高演跟随高殷同赴京师(首都邺城),而留长广王高湛镇守晋阳;不久,当权人士又疑心高湛,训令两位亲王与皇帝同行。政府官员听到这项措施,全体震骇惊愕。当权人士又训令王晞当并州(州政府晋阳)秘书长(长史)。高演既动身,王晞到郊外送行。高演恐怕有人侦察,命王晞回城,抓住王晞的手说:“努力,保重!”拨转马头,扬鞭而去。
平秦王高归彦负责总管皇家禁卫,杨愔传达北齐帝高殷训令,留随驾禁卫军五千人在西中(西部中央,即晋阳),用以暗中防备非常事变;抵达邺城数日之后,高归彦才知道,因此对杨愔大为怨恨。
中央禁军总监(领军大将军)可朱浑天和,是可朱浑道元的儿子(可朱浑道元自陇右【甘肃省】投奔高欢,参考五三五年正月),娶北齐帝高殷的姑妈东平公主(高欢的女儿),常说:“如果不诛杀两位亲王(高演、高湛),幼主没有平安之理。”国务院右执行长(右仆射)燕子献更考虑把太皇太后娄昭君强行迁移到北宫,而把大权交给皇太后李祖娥。
柏杨曰:
北齐、北周、陈,三大帝国,数年之间先后进入瓶颈。这个时期好像台风眼,表面上平静无事,实际上浩劫正在四周酝酿。如果没有强有力的领导,窝里斗就会发生,血流成河。如果有强有力的领导,最后总是被逼上篡夺或屠杀之路,同样血流成河。
自从五五七年以来,北齐的封爵和赏赐,杨愔毫无节制,杨愔打算淘汰整顿。于是,先行上疏辞去开府(宰相级·从一品)及开封王,然后对一切靠拍马功夫、小道手段使皇帝特别施恩赐给荣耀的人,一一罢黜。于是,这些失去官位的马屁精,纷纷归附常山王高演和长广王高湛。平秦王高归彦最初跟杨愔、燕子献一条心,但自从杨愔没有跟他们磋商,就留五千人在晋阳之后,高归彦中途变卦,而且把变卦原因告诉二位亲王。
总监督长(侍中)宋钦道,是宋弁的孙儿(宋弁事,参考四九二年七月)。一任帝(文宣帝)高洋派他到东宫(太子宫)教导高殷读书识字。现在,宋钦道面告高殷:“两位叔父的权势太重,应该马上离得越远越好。”高殷不同意,只说:“你可以跟令公(尚书令杨愔)商量。”
杨愔打算命两位亲王出京到外地担任州长,因高殷心肠慈爱,恐怕不肯批准,于是上书皇太后李祖娥,详细分析幼主的安危。皇宫女官李昌仪,是高仲密的妻子(高澄强暴李昌仪,逼反高仲密事,参考五四三年正月),李祖娥因她跟自己同姓,感情十分亲密,李祖娥把杨愔的报告拿给李昌仪看,李昌仪秘密泄露给太皇太后娄昭君。
杨愔等又商议,认为不可以让二位亲王同时离开京师前往外地,于是奏准,任命长广王高湛镇守晋阳、常山王高演主管政府机要(录尚书事)。两位亲王都正式就职。
五五九年 己卯(9)
二月二十三日,在国务院(尚书省)大宴文武百官。杨愔等将去参加,总顾问长(散骑常侍)兼立法院主任立法官(兼中书侍郎)郑颐劝他不可前往,警告说:“事情变化难以预料,行动不要轻率。”杨愔说:“我们诚心诚意效忠帝国,常山王就职典礼,我怎么能不出席。”
长广王高湛,一早就派他的贴身侍从数十人,在主管政府机要办公厅休息室(录尚书后室)设下埋伏,并与出席的高官贺拔仁、斛律金等几个人互相约定说:“敬酒敬到杨愔,我们每人都劝他连饮两杯,他一定推辞,我第一次说:‘拿酒!’第二次说:‘拿酒!’等第三次说:‘为什么不拿下!’你们就拿下。”等到宴会开始,依照计划进行,杨愔高声大叫说:“亲王反叛,竟打算谋杀忠良!我尊奉天子,削弱亲王势力,赤胆忠心,奉献国家,犯了什么罪?”高演打算采取缓和手段,高湛说:“不行。”侍卫一拥而上,拳头棍杖一顿暴打。杨愔、可朱浑天和、宋钦道,满头满脸全是鲜血,分别由十个武士擒拿。燕子献力大无穷,头发又少,狼狈冲出大门,斛律光追上捕回。燕子献叹息说:“大丈夫谋略迟了一步,弄到今天这种下场。”高湛派太子太保(太子三师之三)薛孤延等到宫廷医药管理局(尚药局)逮捕郑颐。郑颐叹息说:“不听信智者言语,才有这样结果,岂不是命运如此。”
两位亲王跟平秦王高归彦、贺拔仁、斛律金,前呼后拥,押解杨愔等,硬闯云龙门(皇宫内城东门),看到司令官(都督)叱利骚(叱利,复姓),教他上前接应,叱利骚不理,高湛命骑兵击斩叱利骚。开府仪同三司成休宁抽出佩刀,喝令高演止步,高演教高归彦上前劝告,成休宁厉声拒绝。但高归彦长期担任中央禁军总监(领军),禁卫军官兵一向对他畏服,在听到高归彦命令后,全都放下武器,成休宁叹息,只好作罢。
高演进宫,到昭阳殿;高湛及高归彦停在朱华门外(朱华门在太极殿后,门内即昭阳殿)。北齐帝高殷和祖母、太皇太后娄昭君一同出来,娄昭君升殿,皇太后李祖娥及高殷,站在太皇太后两旁。高演跪下,用头叩地,报告说:“我跟陛下是至亲骨肉,杨愔等却打算把持政府,随心所欲地作威作福,王爵公爵以下官员,连脚都不敢抬、连气都不敢喘。奸党互相勾结,制造混乱,如果不早日铲除,定给帝国带来灾害。我跟高湛以国事为重,贺拔仁、斛律金珍惜献武皇帝(高欢)创下的基业,共同逮捕杨愔等入宫,不敢诛杀。我们没有奉到命令,就采取断然措施,应该处死万次。”
当时,殿庭中及两厢禁卫武士二千余人,都身穿铠甲,听候命令,只等小皇帝一句话,即出手搏击。武卫将军娥永乐(娥,姓),勇猛有力,一向受高洋的厚爱,拔刀微微出鞘,抬头上看,可是小皇帝却不看他一眼,而高殷患有口吃毛病(患病原因,参考前年【五五八年】十一月),面对突然爆发的巨变,仓促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太皇太后娄昭君命禁卫军武士退下,禁卫军武士不退,娄昭君厉声说:“你们这些奴才,今天就人头落地!”禁卫军武士才退下。娥永乐推刀入鞘,泣不成声。
太皇太后娄昭君遂问:“杨郎在哪里?”(杨愔是娄昭君的女婿,所以称杨郎。)贺拔仁说:“一个眼珠已经打出。”娄昭君悲怆说:“杨郎有什么作为,留下他岂不更好!”于是责备小皇帝高殷说:“这种人存心叛逆,打算杀我的两个儿子,下一步就是杀我,你为什么庇护?”小皇帝高殷仍说不出话。娄昭君既怒又悲(怒他说不出话,悲他说不出话的原因),说:“怎么可以使我们母子受汉人老太婆(皇太后李祖娥)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