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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国殇纪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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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高,可见是名利双收呀。
  宋徽宗对这个未来最有希望继承自己的赵桓起初还是很喜爱的。然而其生母王皇后因为品行端正不久就失宠,宦官胡说王皇后和外人勾勾搭搭,小心眼儿外加缺心眼儿的徽宗居然也相信,派人秘密地调查,结果也是无疾而终,但王皇后从此长门冷落,于大观二年(1108)九月含恨去世,死时年仅二十五岁。赵桓这时尽管只有八岁,但此后每忆及此,心中难免隐隐作痛,乃至对母亲的遭遇愤愤不平。
  赵桓皇位的竞争者赵楷生于建中靖国元年(1101)十一月,先封嘉王,政和八年九月封郓王。然而赵楷本人确属徽宗最钟爱的儿子,其原因在于他的性情和爱好与其父皇相近,臭味相投,属一丘之貉。赵楷此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才华较为出众,是个做才子的材料。
  朝廷上的词臣在亲王进拜制书中,秉承宋徽宗旨意,为赵揩大捧臭脚,一再夸奖赵楷,诸如“二仪毓粹,四序禀和,学造渊深,贯群经而自得,文摛赡丽,该众体以兼全”云云。这类充满领导授意的阿谀奉承之语虽然不足为凭,但南宋史学家邓椿同样称赞他“禀资秀拔,为学精到,多士推服,性极嗜画,颇多储积”。
  这小子也很孝顺,只要得到珍惜的字画,立即就给徽宗皇帝奉上,而徽宗皇帝也知道投桃报李,对于他的赏赐也很多,并且很多都是绝品。当时的人称为“父尧子舜,趣尚一同”。所谓“父尧子舜”虽属令人作呕的吹捧之词,但其父子“臭味相投”则近乎事实。
  史书记载,有一次这两位先生对诗。徽宗称“桂子三秋七里香”,他对道“菱云九夏两歧秀”,此对比较一般,不是很合辙押韵。但是下一句徽宗称“方当月白清风夜”,他对道“正是霜高木落时”,则相当佳妙,对仗工整,堪称经典。

第 八 回 宋道君避责忙禅位  梁方平怯敌火烧桥(12)
实话实说,赵楷的才华不及其父皇,但他在二十五个兄弟当中,实属鹤立鸡群。徽宗于政和八年三月,下令赵楷参加殿试,其目的无非是让他到大庭广众之中去显示才华。考官极尽奉迎之能事,果不出徽宗所料,赵楷唱名第一。赵楷中状元与臭名卓著的宦官梁师成中进士一样,均属史无前例的稀罕事。
  徽宗一面降诏,表示谦让:“嘉王楷有司考在第一,不欲令魁多士,以第二人王昂为榜首。”一面又指使词臣,趁机大肆吹捧赵楷:“殖学贯三才之奥,摛词搴六艺之华。顷偕射策之儒,入奉临轩之问。条万言之对,挥笔阵以当千;发内经之微,收贤科而第一。”这些过分夸张的言辞,实有为赵楷取太子赵桓而代之,制造舆论之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看看“老子英雄儿好汉”,儿子这样厉害,老子当然肯定更好了,满足自己可怜的虚荣心。
  宋徽宗尤其钟爱赵楷,其主要表现还在于破例令其担任实职。按照宋朝的制度,在通常情况下,“宗室不领职事”,也就是你既然已经享受了宗室的荣华富贵,就不要再去掺乎政治了,也是巩固政权的一种好方法。爱子心切的宋徽宗哪管这一套,在政和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徽宗降诏让嘉王赵楷差提举皇城司。从这时开始,整个徽宗一朝,他均提举此司,任期达十年之久。
  皇城司可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职务,它的主要职责是拱卫皇城以及侦察臣民动静,率领数千名被称为亲从官、亲事官、内等子等不同名目的禁卫与侦探。值得注意的是,这支特种部队不受殿前司节制。岂止如此而已,宋朝“无亲王将兵在外故事”,而徽宗有意命令赵楷统率大军,北伐燕山,建功立业。
  据记载,宋军联金攻辽这样的军国大事,宋徽宗竟然准备让赵楷去担任元帅,幸好还没有任命,宋军就大败了。宋徽宗还有一些自知之明,否则把赵楷这样的浪荡子再派往前线,估计宋朝的军队早就已经一溃千里了。但徽宗对此子格外关爱与赏识,实属有目共睹。
  龙生九子,各子不同,一个藤上的黄瓜还有甜有苦呢。如果说徽宗、赵楷父子“趣尚一同”,那么徽宗、赵桓二父子的性情与爱好则大异其趣,简直不像是亲生父子。徽宗###倜傥,赵桓举止拘谨;徽宗多才多艺,赵桓对于音乐美术的事情一无所好;徽宗以“好色”闻名,曾经“御用”过的妃嫔有几百个,能够生下孩子的就有几十个,即使到了四十多岁,每周还要“御用”处女一人;赵桓不是好色之徒,妃嫔也就是两三个。
  宋徽宗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赵桓,觉得这个孩子不像自己,赵桓对徽宗的所作所为也看法颇多,觉得也不像自己的老爹。宋徽宗宠信宦官与佞幸,赵桓看到这些坏蛋就烦。宋徽宗崇道抑佛,将佛刹改为宫观,将释迦牟尼改为天尊,将菩萨改为大士等。赵桓很不赞同,上宫殿与老爸公开理论,其结果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宋徽宗穷奢侈极欲,干了很多祸国殃民的事情;赵桓在东宫则号称“恭俭之德,闻于天下”,手下的用品没有多少,但是图书却很多,使用的被褥都不带花纹,家具也不用漆。
  宋徽宗热衷于制礼作乐,装腔作势大搞排场,赵桓作为太子居然不去凑这个热闹。太子的舍人程振提醒赵桓:皇上这样做是尊重江山社稷的表现,您应该参加一下。赵桓却说先贤圣人都不是这样的。宋徽宗喜欢大兴土木,赵桓不以为然,劝说宋徽宗收回成命。据说徽宗打算接受其建议,宦官杨戬立即另生事端,说这是太子的家臣杨冯鼓动太子挑战宋徽宗的权威,借以扬名。宋徽宗大怒,立即把杨冯杀掉了,借以警告太子赵桓不得无礼。徽宗居然相信其太子会抢班篡位,并且采取极端措施,将太子家臣处死,足见其父子之间的矛盾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 想看书来

第 八 回 宋道君避责忙禅位  梁方平怯敌火烧桥(13)
当时,赵桓仅仅是个后备皇帝而已,面对位居九五之尊的父皇,只能忍气吞声。如宣和元年六月,东京城发大水,宋徽宗认为这是上天在警告自己,于是下诏询问解救方法。起居郎李纲趁机请求徽宗广开言路,接受好的意见建议,不要受那些坏蛋的蛊惑。
  徽宗不仅拒谏,还把李纲贬为承务郎、监南剑州沙县(今属福建)税务。赵桓对此颇为不满,虽说做诗水平不高,但还是赋诗一首,其中有“秋来一凤向南飞”之句,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直到即位后,才对李纲说:“卿顷论水灾疏,朕在东宫见之,至今犹能诵忆。”
  赵桓位居太子期间,并非完全无人支持。耿南仲和李邦彦这两个后来祸国殃民的人,就是太子赵桓最忠诚的支持者。然而在当时的权要之中,基本都是趋炎附势之徒,支持赵桓者较少,支持赵楷者居多,尤其是宋徽宗宠信的“六贼”等人,他们对赵桓事事横挑鼻子竖挑眼。赵桓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副毛主席批判的自由主义的模样。
  如果他知道几百年后郑板桥写过“难得糊涂”这四个字的话,肯定也会裱下来悬挂在明堂之上。长此以往,赵桓处处谨小慎微,心境也就很抑郁。由于善于伪装自己的想法,所以把柄较少,这是赵桓的太子地位未能动摇的更为重要的因素。但是压抑自己的性格,是迫于外界压力的结果,久而久之,势必养成懦弱的个性,形成心理障碍。赵桓即位后,后代的人评价他勤俭有余而英明不足,就知道出大力流大汗,遇事优柔寡断,诏令朝令夕改,或许与此段时间性格压抑有关。
  宋徽宗不喜欢这个应该即位的嫡长子,但是如今情况非同寻常,面对这样一副烂摊子,急于脱身苦海的宋徽宗,立即就想起那个曾被他冷遇多年的大儿子来了,准备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他。
  太子赵桓也不是傻子,得知父亲要传位于他的消息也很吃惊。如果是在平时,这种荣登大宝的事情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但今日赵家的江山社稷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金兵的攻势“黑云压城城欲摧”。现在当这个皇上弄不好就成为金人的阶下囚,哪里有当个太平百姓那么快活!太子赵桓也没有“挽狂澜于既倒”的勇气和能力。
  十二月二十三日夜里,被传入宫中的太子赵桓来到父皇病榻前痛哭流涕,打死也不肯受命。宋徽宗命内侍宦官宣读“内禅”诏书,太子赵桓不肯奉诏,只是一味地低声哭泣。宋徽宗一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命童贯、李邦彦以天子御衣覆于太子身上“黄袍加身”,太子避而不受,仿佛穿上了就会得传染病一样。宋徽宗又用左手写道:“你不接受皇位就是不孝顺!”太子哭着答道:“我如果答应了,就是真的不孝顺!”。
  宋徽宗也很着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药蛋传递下去呀,就像是搞传销的一样必须得找到下一个买家呀。他急得直跺脚,命人将太子赵桓名义上的母亲郑皇后叫来。郑皇后委婉劝谕太子道:“我们都老了,以后就都要靠着你了,别让你老爸着急了!”太子的犟脾气也来了,估计也是受历史上太上皇退位的时候继任者要“三退三让”的影响,就是推辞不即位。
  宋徽宗一看下家总是不买货,文的不行,又开始动武的了,命内侍簇拥太子至大殿即位,准备“生米煮成熟饭”。太子拖拖拉拉地不肯走,内侍强拥而去,太子极力挣扎,跌倒在地,也昏了过去。看来宋徽宗父子平时不注意体育锻炼,关键时刻身体总是不好,心脏的供血能力很差。 。。

第 八 回 宋道君避责忙禅位  梁方平怯敌火烧桥(14)
这一晚上,北宋皇宫内还真热闹,一片乱哄哄的景象,根本不考虑金兵大敌当前的危险。内侍慌忙用御辇将太子抬到福宁殿,一面传御医赶紧灌凉水按肚脐眼儿,一面紧急通知文武群臣朝贺新的“官家”即位。
  太子赵桓在福宁殿里经过了御医的治疗还是不省人事,后人估计他已经醒来了就是在装孙子,而宰执大臣与众文武已在大殿恭候了。众臣不见太子即位,不知底细,私下窃窃私语。宰相白时中到大殿宣布,新皇帝已经即位了,请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上朝即可见到新君。百官也很倔犟,就是不走。大家都想着今夜见了说不准还有“迎立”的功劳,到手的便宜谁不要呀,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齐声表示要见到活蹦乱跳的新天子。
  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上,群臣还是死赖着不走。白时中茫然伫立,没有办法。“六贼”之一的大宦官梁师成从大内匆匆赶来,对白时中附耳言道:“官家(赵桓)虽已醒来,现仍不肯正大位,相公该如何定夺?”
  另一个宰相李邦彦心眼儿比较活泛,知道太子素与礼部员外郎兼太子詹事耿南仲交好,便召耿南仲与吴敏前来。耿南仲入福宁殿规劝太子,吴敏则在大殿上向群臣出示了“内禅”诏书。吴敏让大家尽可放心,今日夜深了,新的“官家”当于明日在大殿召见大家,文武百官这才吃了“定心丸”。他们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着,在凄冷的北风中,渐渐地散去。
  太子赵桓死活不愿意当这个皇帝,可并不代表别人不愿意。正当耿仲南与吴敏在福宁殿劝说太子赵桓即位之时,宋徽宗最钟爱的儿子郓王赵楷可坐不住了。凭借着父皇平日的偏爱和长期积蓄的力量,当赵楷得知父皇将在今晚传位太子的消息后,坐如针毡的他在一群王府内侍的簇拥下,匆忙通过禁中与郓府间的“飞桥复道”直抵宫门,企图入见宋徽宗。
  禁军将领步军都虞候何灌是太子赵桓的坚定支持者,危难时刻显身手,率领士兵把郓王一行挡于宫门之外。郓王赵楷问道:“孤入宫探视官家,难道太尉不认识本王吗?”何灌仗剑答道:“有圣上口谕,今夜任何人不得入后宫。我认得大王,手中之剑不认识大王!并且大位已定,您还是早早回去洗洗睡吧。”郓王无奈,也不敢动粗,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呀,只得哭着离去了。此事不仅见于野史,而且见于正史,不可视为小说家言。
  对郓王赵楷来说,这一晚是他一生中的分水岭。这之后,这个才华横溢的郓王逐渐丧失了锋芒,恐怕宋钦宗报复他,变为一个处处“谨慎小心”的懦弱之人了。太子赵桓即位为宋钦宗后,赵楷原来的地位虽然得以保持,甚至在表面上还略有上升。宋钦宗在靖康元年(1126)三月二十八日,将他改封为凤翔彰德军节度使、凤翔牧兼相州牧。但实权完全丧失,不用他来把守宫门了。后来钦宗的五弟肃王赵枢、六弟景王赵杞、七弟济王赵栩、九弟康王赵构还曾奉命出使金营,那么曾经与钦宗争夺皇位的三弟郓王赵楷则从此退出政坛,一年以后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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