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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菊张口欲说,却又想了想,摇摇头,什么也没说。米兰却说:“刚才看你与那白马共舞,我也是心中神往,这天马便如神物一般,一般人想要见它一见都难,你却能和它共舞,真是让人羡慕。”
众人无话,回到河边,又坐了一会,妇人便过来请米兰回城,米兰看看天色,便也起身,一起回城。
吴明带着召平回到家,杜兰卿正在屋里做针线,看见二人回来,忙着将手里的活计放下,顺口问他们到哪儿玩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召平大声地告诉她今天到城外去玩,还骑马,还吃烤肉,满脸兴奋的神情。杜兰卿听说米兰和米菊也去了,对吴明笑了笑,吴明也不答话,笑嘻嘻的坐在那儿,看着召平和杜兰卿。
等他们坐定了,杜兰卿说:“小弟你到蔡府去一下吧,刚才那个蔡管家来过了,说是蔡大人找你呢,我跟他说了,你一回来就让你过去。”吴明应了一声,起身到蔡府去了。
吴明走进蔡大人的书房时,蔡大人正坐在书案前,召来坐在旁边,向他讲述去年落日原大战的事情,蔡邕见吴明进来,也不起身,示意吴明坐在右手边的席上,一起听召来讲述。
召来本是参加大战的人,口才也算不错,把大战的前后讲得很清楚,讲到悲壮处,吴明和蔡邕听了也是戚然,屋子里气氛有些沉闷。说完后,召来眼中含泪,低头不语。
蔡邕沉思了半晌说:“照壮士这样说,我出塞的军士死得也是壮烈,我等在朝中,只知道出塞大败,军队损失十之七八,却没有听壮士讲来如此感人。这些年胡人兵强马壮,又有我不少汉人流亡到他们那里,帮他们打造武器,出谋画策,对我大汉的情况也是比较了解,对付起来也是难呀。”
正文第一章 第十九节 刺客难行
召来说:“这些倒在其次,这鲜卑的檀石槐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这胡人原本就是强者为王,势力大的就是头,所以统一的时候少,分散的时候多,虽对我大汉边境连年作乱,却也没有到现在这个地步,以往只要我大汉军队出塞,纵使不能大胜,也少有惨败的时候,自从这檀石槐做了鲜卑大王,却是将鲜卑人拢在一起,仗着他们胡人马快,在边境来去无踪,我大汉军队很难抓住他们的踪迹。这几年鲜卑人越来越强,如果不能制止,恐怕为祸更烈。”
蔡邕点点头,又叹口气说:“可惜我大汉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不要说出塞作战,就是防守也是勉为其难啦。”
“召来以为,如果能招募勇士,前去刺杀了这檀石槐,鲜卑必然大乱,只要他们一乱,对我大汉来说,就是机会,纵使不能出塞作战,却可以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蔡邕却摇摇头说:“壮士想得差了,这国与国之间,交战是常事,怎么能依仗一两个勇士来刺杀成事呢。当初光武皇帝平定西蜀,那公孙述也是派刺客先后刺杀了中郎将来歙和征南大将军岑彭,可是最后公孙述不是还是败亡了吗。再说,那鲜卑人守护也是紧密,又有什么人能有本事?纵使召壮士和吴壮士勇力过人,也难成功,壮士心思是好的,但这法子实在不可行,还是莫作此打算。”
召来想了想,也没有再说,看了看吴明,却见吴明低着头,闭着眼,嘴角带笑,也不说话,叹了口气,对蔡邕说:“召来已经将事情经过对大人讲了,只盼大人有机会能为这出塞的将士讨个公道,召来先谢谢过了。召来还得出去看看,就不陪大人了。”
蔡邕心中有事,也不挽留,挥挥手让召来去了。吴明也没动弹,等着蔡邕发话。蔡邕想了半晌对吴明说:“今天请亮之来,是想和亮之谈谈,不知亮之在山中时,可读过哪些书?”吴明一听,原来是在这事,估计是想知道自己的文才,可能是打算推荐自己,便打起精神回答蔡邕的问题,将自己在山中和师傅所学一五一十的讲给蔡邕听。
蔡邕听了吴明的讲述,想了一会说:“亮之,你师傅的学问是不错的,以你的学问来看,做个小官也是有可能,如果我如有机会,一定会推荐你,只是现在你还得多等,蔡某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恐怕一时半会还做不到。”
吴明施了一礼道:“能有蔡大人这句话,明已是感激不尽,也不必急在一时。”
蔡邕点点头说:“是啊,你年刚弱冠,确实不急在一时,蔡某却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急着为我大汉多发现些人才呀。另外,你的学问中多偏向道家、墨家的学问,这些学问好是好的,但我大汉目前却不以此取士,你的儒学底子不错,做得却不够精深,还需下些功夫才行。”
吴明一听,有些脸红,自己受师傅影响,确实对那些儒家经典不太感兴趣,对那些所谓内学更是嗤之以鼻,只是在蔡邕面前却不敢说,这位蔡大人却是对内学精通,也信之不妄,如果自己把内学斥之为虚妄,他恐怕会不高兴的。可要自己去功夫读这些东西,又有些为难。只得推托道:“大人教训得是,只是吴明来时,未曾带得书册,安阳也是偏僻,纸张笔墨也紧张,吴明就是想下功夫却也难啊。”
蔡邕听出吴明的意思,却有些不高兴,想了一会说:“这些东西我这里也是不缺的,你找找看,想看的可以先拿去看,昨天曹孟德来,也带了不少洛阳新产的好纸来,让我写书用的,你也可以取些去,不够的话再到太原去一趟就是,太原是郡治所在,想必会有这些卖的。”说道这里,蔡邕笑了起来:“你保护我来安阳,也是挣了不少钱,花点来做学问,也是应该的。”说得吴明红了脸,连声应是,心里却想,正好我把这些纸张拿过去给米兰姑娘用,她比我更喜欢这些。蔡邕哪知道他在想这些,听他连声应是,却也高兴,又谈了一会,让吴明挑了几本书,让他去找蔡福拿些纸张笔墨,吴明应了一声,在蔡邕的书房里挑了些书,却是多找些诗文,只拿了一两册儒家经典,便出去了,找到老蔡福讨了些纸张,便回家去了。
吴明坐在家中,将带回来的书简翻了一翻,实在没什么兴趣,倒是将蔡邕写的一些文章看了,对这位蔡大人的学问和书法倒是由衷佩服。看了一会,召来回来了,坐在那儿看吴明漫不经心的看书,不由得说道:“小弟,蔡大人对你一番心血,你可不要浪费了。看你这样子,哪象是做学问的样子,坐不像坐,躺不像躺的,成何体统。”
吴明嘻嘻一笑,坐直了身子,对召来说:“姊夫怎么也象那蔡大人一样迂腐,你看现在做大官的又有几人真正是做学问做出来的,真正靠学问的都是些没有实权的职位,实际上还是他们的家世在起作用,做起带来哪有按照圣人说的去做的,不过是骗骗人罢了。只要蔡大人能推荐我,我做个小官是足够了,还要做什么学问。”吴明心里还有些话没有说,要不是想娶这米兰姑娘,而这米店才老板又想把女儿嫁给士人的要求,我才懒得去看这些东西呢,做个游侠多开心,多自由,想到哪儿到哪儿,到安阳这一趟,我挣的钱比蔡大人挣的钱只多不少,而且不用看见谁就行礼,也不用对那个只会做小贩的天子跪拜,更不用担心被他杀头,谁想杀我的头,拿出本事来,哪象这蔡大人,就为了一句话,就差点被人杀了全家。这些话,吴明只在心里想,却不敢对召来说。
召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这些,却是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可想想他说的也是事实,便不说了,其实他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很希望吴明能去刺杀檀石槐,以他的武技,应该是有可能的,只是这件事也确实凶险,他不知道如何张口,无论如何,杜兰卿是不能同意的。自己去吧,自己的武技虽然不错,可是要杀到鲜卑去,自己也知道机会太小了。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一直盘旋,只是没法说出来,今天在蔡邕面前把这个想法提出来,本来就是想试探吴明,可吴明好象一点反应也没有,让他很失望。
吴明也不知道召来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就想着,怎么找个机会把这些纸给米兰送过去,今天已经在一起大半天了,总不能晚上再去吧,可吴明就是觉得,要到明天再去的话,时间好象太长了。要不,今天晚上再去?
召来看着吴明出神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起身到院子里,拔出长刀,练了一阵刀法。心中有气,全出在木桩上,把木桩劈得叮冬作响。但是心神不宁,做不到人刀合一,一刀劈下,刀咬在木桩上,劈不下去了。召来长叹一声,拔出刀,不练了。回到屋里,喝了一大杯水,看着一会儿出神一会儿笑的吴明生气。他忽然想,要不自己让吴明把他的功夫教给自己,然后自己再去,也省得麻烦他,至于他阿姊和召平,就由得照看吧。想到这里,召来暗暗的笑了,摆出一幅笑脸,说:“小弟,跟你说个事。”
吴明正想着事情,听召来叫他,回了一下神,说道:“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你把你最厉害的武技教两招给我吧。”召来也不和他罗索,直截了当的说。
吴明斜着眼看了看他,扭过头不理他,召来又凑近了些,挤挤眼睛,摆出一幅讨好的神情,吴明顿时寒气直上脑门,叫道:“姊夫,你还是板着脸吧,你这样子我很不习惯。”
“呸”召来丧气的坐了回去,他自己也有些脸红,自己还从来没有和谁这么低声下气的过,可这吴明居然一点不给面子,这可怎么办。
吴明又说话了:“教你是没有问题,不过,我怕你时间来不及。”召来一听他又松了口,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吴明坐直了身子说:“第一,我最厉害的武技要从平儿这么大练才有用,你现在的年龄太大了,第二,就算是你能下功夫练习,恐怕等你练成了,那檀石槐也老死了。”
“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为了去杀檀石槐?”召来连忙否认,吴明却一摆手说:“不是最好,蔡大人的话很有道理,国家之间,不能光靠刺客来解决问题。再说,你如果去刺杀檀石槐,估计是九死一生,我阿姊怎么办?”
这句话说中了召来的心思,召来半天没有动,坐在那儿喃喃的说:“那我那些弟兄就白死了。”吴明接着说:“当兵死在沙场上,也不为过,你要为他们报仇,也只能在沙场上,我那些武技,对你上战场帮助不大,你学了也没什么用。”吴明说到后来,脸上已经没有笑容。
召来茫然的看着外面,也不说话,坐了半天才说:“你说得有理,是为兄想差了。”
吴明见他如此,也不再说什么,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吴明本来还在为晚上要不要再去米家的小楼而犹豫不定,蔡府来了一个人,说是蔡大人有请,吴明心中有些疑惑,刚才才从那儿出来,这会儿又叫,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出了门,两步就到蔡府,却见跟着曹操一起来的两个随从中的一个站在门口,看着吴明来了,笑嘻嘻的说:“吴壮士,我家主人曹公有请。”
“曹公?哪个曹公?”吴明奇怪的问了一句,那个随从刚想回答,却听得屋里有人空声叫道:“亮之老弟,是操假托恩师,有请兄弟来喝一杯。”接着,曹操大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拉住吴明的手臂,就往屋里走。
“唉呀,”吴明吃了一惊,连忙行礼道:“原来是曹大人,怎么还在安阳,没有回去吗?”
“什么大人,不提也罢,我现在和亮之一样,只是个布衣呀。”曹操摇摇头,一边走一边说。“来,我和亮之老弟第一次见面,不着急说这些事情,徒让人不快,还是进去,边喝酒边说,不是更好。”
吴明听了,也不多说,只得打消晚上再去米家小楼的打算,跟着曹操进了屋。进屋一看,却没有几个人,除了那两个随从站在一边,就只有召来一个人跪坐在席上。看见吴明进来,笑着说:“还是曹大人高明,果然将亮之请来了。”吴明听了,有些不懂,想了一想,必然是召来在蔡府值班,曹操将他找来喝酒,又要人去找自己,怕自己不来,这曹操才出了主意,让人托蔡邕的名义叫自己来。既然如此,他也不说破,其实这曹操请他,他一定会来的,反倒是蔡邕叫他,他虽然来,却来得不是心甘情愿。这曹操的名号,他在洛阳的时候听得也是不少,和游侠走得也是很近的一个人,在洛阳少年的口中听得不少。现在见了他本人,也觉得此人和自己很对胃口,倒是那袁本初,他虽然多次见过他,却从来没有去拜访过,也没有来往过,这次受托来保护蔡邕,其实倒是曹操托的人,也是曹操花的钱,托的袁本初的名字罢了。
三人坐在,随从送上酒来,三人边喝边说,曹操不断的说笑,和吴明倒不象是刚认识,倒象是多年的好友。
喝了一会,曹操问吴明道:“亮之老弟武技过人,又读过不少书,为什么做了游侠,却不打算为官?”
吴明一笑道:“我是一介布衣,家中无人为官,这做官吗,也是难得很,这不,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