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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公主骑着黑马,直接冲进了呼征的大帐,守卫的侍卫不少人都认识她,知道她是老单于的宝贝女儿,是现在新单于的妹妹,在营里横惯了的,也不敢拦她,直接让她冲到了呼征大帐的门前。
呼征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几个侍卫站在大帐外面,一身不吭,只有那沉默的侍卫站在呼征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听着从大帐里传出的咆哮。
呼征骂了一阵,手一挥,将几上的几个盘子扫在地上,喘着粗气对那人说道:“高铁先生,你现在就去,把那些胡说八道的人,都给我杀了。”
高铁没有动身,还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呼征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喝道:“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了,你别忘掉了,我可是付了大价钱给你的。”
高铁笑道:“单于,我是收了你的钱,可是你现在的命令,我却认为不执行为好。”
呼征听了,脸色变得黑红,手摸了摸腰里的刀把,却没拔出来,盯着高铁看了半天,又坐了下来,放低了声音说道:“这是为何?”
“我们汉人有句话,空穴不来风,现在这谣言四起,必然是有人在其中做鬼,如果我们现在去把那些人都杀掉,正好坐实了他们所说,到时,单于就是想分辨也分辨不清了。”
呼征正想回话,帐门一挑,蛮公主杏眼圆睁的闯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呼征看见蛮公主的样子,吃了一惊。蛮公主马鞭一指,叫道:“是不是你让这个汉人杀了那个人?”
“哪个人?”呼征皱起了浓眉,他心情很不好,看到蛮公主这么跟他说话,心里更觉得别扭,自己已经是匈奴的单于了,这丫头还是不知轻重,还当是小时候么。
“就是那个亲卫,阿爸的亲卫,我昨天问了他两句话,你就让人杀了他。”蛮公主气哼哼的说道,一脚将地上的一只铜盆踢得飞出帐篷。
“哪个亲卫?噢,你说那个人,他顶撞我,我杀他还不该吗,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什么话?对了,你问他什么话了?”呼征这才明白过来,蛮公主说的是什么人。
“我问他阿爸是怎么中箭的,是怎么遭人暗算的?”蛮公主哭着大叫道。
呼征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恶狠狠的盯着蛮公主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些谣言都是你传出来的,你怀疑是我暗算阿爸,是吧?”最后一句时,呼征已经是在怒吼。
“不是你?为什么那几个阿哥都死了,就剩于下你了,要是他们在,怎么会轮到你来做单于?”蛮公主也吼叫道。
“岂有此理!”呼征狂吼了一声,呛的一声拔出刀来,雪亮的刀光顿时照亮了蛮公主的眼睛。
“你还想杀我?”蛮公主也吼了一声,抡起马鞭,就向呼征抽去,眼前一花,却见那高铁站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呼征,手里正攒着自己的鞭梢。
“小姐息怒,你不能这么怀疑单于。”
“滚,你算什么东西,敢挡在我的面前。”蛮公主一声喝,用力回抽,上前一脚,向高铁踢去。
高铁面色一寒,后退了半步,让开蛮公主的一脚,手一震,蛮公主只觉得右手一麻,马鞭已经掉在地上,断为几截。
“就是你杀的人!”蛮公主想起吴明所说的那种武技,指着高铁叫道。
“是我杀的,他冲撞单于,自然杀无赦。”高铁不以为然。
蛮公主看了看他,扭头就走,冲出帐篷,跳上黑马,哭喊着冲出了大营。回到呼征的亲卫营后,却看不到于扶罗和吴明,一问才知道,两人已经走了,又拨转马头,向吴明住处飞奔。她的马快,后面的那引起侍卫跟不肯,落在后面拚命追赶。
蛮公主一进了门,就扑进于扶罗的怀里,放声大哭,于扶罗劝了好一阵,才听她抽抽咽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过了一会,于扶罗扶着她走了。
吴明看着蛮公主走了,脸上露出一丝笑,他起身到了张修那里去了,刘伦也在。听了吴明所说,刘伦也笑了,他想不到,吴明随口说的一句话,会引起这么大的作用,这蛮公主现在大概已经认定,就是呼征杀了阿爸。
“那些事情就让右贤王去处理吧,我想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至于我们,明天见就起程到单于庭去,后天就要大会了,总得先去看看情况。亮之,你们三人带着侍卫,一起去,别离开张大人。”刘伦对吴明说。
“吴明理会得。”吴明施了一礼,看他们还有话说,也不再耽搁,出了门。他还没走进自己的小院,就听见屋里一阵喧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姊夫?”吴明一听,加快了脚步,冲进了小院,果然是召来,正在和马休和蔡林说笑,随身的包裹还没有放下,那柄新买的长刀还抓在手上。
“亮之,你回来了。”召来看见吴明,很高兴,他把包裹和长刀交给走上前来的盖娅,一把抱住了吴明。
“你怎么来了?”吴明惊喜的问道,一面吩咐盖娅将烧好的茶水端上来,一面吩咐邓展去找张修的管家,拿些好酒来。
召来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笑道:“知道你们要动手了,我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有没有我要帮忙的。”
“当然有,召兄一来,我们这里又多一个高手,实力又强了一分,自然是求之不得,我估计张大人知道了,马上就要来了。”马休笑道。
“谁在说我,召来来了,也不来见我,把我忘了吧。”一阵豪爽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张修跨着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抱住召来,拍拍他的后背,松开手看道:“前年一别,你气色更好了,身体更结实了。”
“托大人的福,召来有大人照应,自然过得好了。”
“说什么呢,这话我不爱听,你是救过我命的兄弟,说什么谁照顾谁。”张修责怪的看了召来一眼,“来了好,早叫你来,你让亮之来了,自己却不来,不过,你这妻弟,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哈哈哈……”
几人相见甚欢,一起喝酒,畅谈过去在臧中郎帐下的事情,说到后来出塞,两人俱是泪流满面,张修对召来说:“后天,后天我就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了,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保佑我。”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召来连连点头。
吴明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如此,知道他们一是相见不易,二是心中悲痛大重,借着酒意发了出来,倒也不见怪,只是自己惦记着召来可能会带来米兰的书札,到现在也没拿出来,自己又不好去催他,心中着急。
吴明到底是没拿到,因为召来喝醉了,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一醒,就去伤兵营看那帮伤兵了。吴明也没抓住他,等到了单于庭,又忙着去查看地形,更没时间问了。
单于庭其实也是个小城,虽然不大,却也坚固,只是匈奴人习惯了住帐篷,倒很少住在城里,龙祠大会时,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在城外,只是开始在各部落的大人一起来见单于时,是在城里单于的府中。
这是一座有很多房子的大院,几乎占去了整个城的三分之二,大院的前半部分是单于接见客人的地方,一进大院,便是一个宽敞的庭院,两边是走廊,进去两排房子,就是单于见客的大厅。再往后,又是一排房子,再往后,就是后院了。后院是单于的住处。不过,由于单于很少住在这里,他的家人也很少住在这里,所以后半部分其实都是空的房子。
张修是使匈奴中郎将,当年在臧中郎帐下的时候跟着来过几次,自从他自己做了这个位置后,反倒来得很少,还是老单于没死的时候来探过伤,老单于就是在这房子里死去的,呼征也是在这房子里就任单于位的。
看着这熟悉的房子,张修脸色很不好,召来脸色也不好,跟在后面的刘伦、周杰、吴明、蔡林、马休、邓展却不象他们俩那样,吴明把前后仔细的看了看,甚至跳到墙上去,四处张望了一番,在墙上也仔细的敲了敲,听听声音。跟着来的几个匈奴人看了,目光很不屑,但也不好说什么,这几天张修要坐在这里,安全自然很重要,既然他们要查,也只得由着他们。
检查完毕后,张修住了下来,吴明他们住在他的旁边,他的侍卫就住在附近的小院里,随时过来侍候,至于他的亲卫营,只能住在城外了。
忙忙碌碌的一天,下午右贤王派人来送信,他已经安扎在城外,请张修前去一叙。呼征也已经住了进来,却没过来和张修见面,只派一个侍从过来问候了一下,张修也懒得理他,马马虎虎的打发了。
傍晚,张修带上刘伦和召来、吴明和一帮侍卫一起骑着马到了城外,右贤王站在大营门口相迎,把张修和刘伦接了进去,吴明和召来跟一帮侍卫站在大帐外候着。三个人在里面说了好一阵,才把他们叫了进去,安排酒席,请他们吃饭。
于扶罗冲了进来,对羌渠说:“阿爸,你们一起吃吧,我们就不陪你们了,外面已经很热闹了,我和妹妹一起去玩,亮之,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吴明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了看张修,张修挥挥手道:“召来兄弟在这儿就行了,右贤王这里不会有什么事,你就去吧,别误了事就行。”吴明应了一声,跟着于扶罗走出帐篷。
辛迪正拿着马鞭等着,侍卫在旁边牵着马。一看吴明走了出来,却是空着手,奇怪的问道:“你的那匹马呢?”
吴明笑道:“那匹好马送给我姊夫了,我又不打仗,骑那么好的马也没用。”
于扶罗一听他把马送了人,心疼得直咬牙,却不好多说,一挥手,旁边的侍卫又牵过一匹马来,将给吴明,于扶罗说:“你就先骑这匹吧。”
三人骑着马,出了大营,奔了一会,就见宽阔的湳水河旁有好多火堆,一大帮匈奴年轻人转在一起,喝酒唱歌,火上烤着整只整只的肥羊,旁边好多仆人正在挥汗如雨的杀羊宰牛。
看到他们来了,蛮公主从老远就站了起来,挥着手大声地叫道:“唉,这里,这里啊。”三人走过去,蛮公主用脚踢了踢旁边坐在的几个人,喝道:“让开点,没看见有人来了。”
旁边几个年轻人正吃得开心,忽然被人踢了一脚,勃然大怒,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刚想怒喝,蛮公主背后一下子站出来十来个大汉,这几个年轻人借着火光一看,才知道身边这位漂亮女子的真面目,偃旗息鼓,换了个地方,灰溜溜的走了,让出一大块地方。吴明忍住笑,坐了下来,于扶罗挨着蛮公主从着,辛迪坐在吴明的旁边,跟来的几个侍卫坐在旁边。
辛迪拔出小刀,从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腿上割下一片,挑给吴明,吴明连忙伸手去接小刀,辛迪却一缩手,示意他张开嘴,要把肉直接送到他嘴里。吴明一见,顿时红了脸,连连摆手。辛迪眼睛一瞪,一伸手,刀直向吴明的嘴刺来,吴明一张口,正好咬住刀尖。辛迪笑了,说道:“这才对。”
吴明咬着肉,哭笑不得,于扶罗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说:“亮之,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妹子可难得这么对人的,我这做哥哥的,都没享受过这种好处呢。”
“多嘴,”辛迪笑骂了一声,又从羊腿上削下一片,送到于扶罗的嘴边:“吃吧,免得说我对你不好。”跳跃的火光照在辛迪的脸上,红红的一片。
于扶罗连忙抓住辛迪的手,嘴一张,将肉咬了去,才说:“嗯,好吃,味道果然不一样,香。”
辛迪扭过头来:“肉也堵不住你的嘴,真是。”蛮公主笑道:“香是不是?来,我也喂你一口,看是我的香,还是辛迪的香。”说着,拔出小刀,也从羊腿上割下一块,送到于扶罗的嘴边。
于扶罗嘴一张,把肉咬住,大口的嚼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香,也香。”
“什么也香,哪一个最香?”蛮公主一把扭住于扶罗的耳朵,于扶罗疼得脸都变了形,紧嚼几下,把肉咽了下去,才叫道:“放手,疼,疼。”
“说,哪个的肉最香?辛迪的还是我的?”蛮公主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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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第二十二节 争风吃醋
“你先放手,我再说。”于扶罗啮牙咧嘴的说道。
蛮公主松了手,于扶罗凑到她的耳边轻身说了一句什么,蛮公主嗤嗤的笑了起来。辛迪看在眼里,哼了一声道:“这两个人,又不知道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吴明不好说什么,也不好接辛迪的话,只得低了头,扭过头,装作看别人,这一看才知道,除了他们这里,还有不少匈奴少女,几个聚在一起,对着少年们指指点点,一点也不害羞,少年们也是围着她们大声说笑,一个个比着自己的嗓门,大声的说话,大声的喝酒,不时的唱上几句,过一会儿,就有一两个人走开,吴明看了一阵,发现走的人有男的,有女的,人数好象差不多,通常有一个女子先走,然后一个男子跟上去,却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他们怎么都走了?”吴明好奇的问辛迪说。
辛迪嘴一撇,说道:“他们都是有了意中人,嫌别人烦,躲到一边说情话去了。你看大哥不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