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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陈永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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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期间,山西的两派闹派性,客观环境使爷爷在派性的纠缠中也受到了影响。在昔阳和平定交界处因为派性问题曾发生过这样一件惊险的事。
  爷爷坐着的吉普车在通往昔阳的公路上行驶着,突然,一群来路不明的人把他的车截住了。
  司机以为遇到车匪路霸了,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停地向这群人解释:“这是老陈的车,你们想怎样?”
  这伙人听了,气势汹汹地说:“我们截的就是这辆车!”话音未落,一支枪已经伸进车里,对准爷爷的脑门。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爷爷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把烟一丢,右手狠狠地拍着胸脯大吼一声,“你开枪吧,朝这儿来!”
  那人没想到他有这一招,几秒钟的对峙后,那持枪的手一抖,枪掉在车里。
  爷爷慢悠悠地点着一根烟,狠狠一吸,又吐出一团烟雾,打开车门一弯腰走了出来,双眼直视着这伙人,沉着而平静地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多大胆量就用多大胆量,尽管来吧,我在这儿等着哩!”
  这伙人被他的气魄震住了,突然一起跪了下来:“老陈,这,这不是我们愿意干的,是,是他们打发来的。”
  看到这些人服软了,他也没再计较什么,这件事就这样被他平息了。
  对此,他说:“派性是安定团结的大敌,是经济建设的大敌,一些人借用我的名气,拿上‘反大寨’的棍子乱打人,乱批乱斗,有意无意都给我树立了对立面,其实我哪里知道呢?真是人怕出名,名人难当啊!”
  

“错了就改,天经地义”
派性斗争最大的受害者是国家和老百姓,其结果是工厂停产,学校停课,火车停运,社会秩序混乱,人们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1967年4月8日,昔阳县成立革命委员会,爷爷当选为昔阳县革委会主任。他知道,派性和党性格格不入,只有党性才能克服派性。因此,他的第一条号令就是不准闹派性,不准打派仗。同时,恢复全县的党组织。昔阳成为“文革”中全国第一个全面恢复党组织的县。
  他按自己的想法整党,当即为“四清”运动中蒙冤的昔阳干部翻案,原来被打下去的干部,除了少量确有严重经济问题的,大部分重新掌权。他还主张为“四清”运动迫害致死的40余名昔阳干部平反昭雪。有的人不同意,说中央、省里还没有说话。他坚定地说:“错了就改,天经地义。天塌下来我撑着,绝不能人死了还背着黑锅。”那些被救的干部对他感激涕零,更加铁了心跟他走。
  他注重抓党建工作,进一步稳定了大家的思想。只用了一年多,昔阳县的领导班子就形成了一个跟大寨党支部一样坚强的战斗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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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唱段打金枝吧——全免了!”
1969年4月,爷爷当选为中共第九届中央委员。1970年11月,在昔阳县第六次党代会上,爷爷当选为县委书记。大寨在昔阳,昔阳怎么办?他带领县委一班人,按照把昔阳建成大寨县的目标,作出了“重新安排昔阳山河”的决策。
  他不轻易相信县里的汇报,为了多掌握一些具体情况,总是翻山越岭实地调查。他往车上一坐,去哪里也不说。司机往往上了路才知道去哪里。有一次去阎庄公社,听到一间房子里有许多人在吵吵嚷嚷,好像是在议论粮食的事情,他便闻声而去。公社书记想领着他先去领导同志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对他说:“咱去那屋吧?”他回答:“去那屋做甚,那屋有群众吗?”
  他径直走进那间房子,问明情况就开始现场办公。有人向他反映:多年来,生产大队收粮后,先缴国家征购粮,再分社员口粮,扣除欠缴的,剩余的不久就吃完了,然后又得借集体的粮食。因为年年缺口粮,昔阳全县社员欠了集体2000万斤粮食。全县20万人,平均一个人就欠了100斤。他听后当即宣布:“这债免了。”
  春播后,他在全县农业学大寨会议上又说起了这事:“过去年年说丰收,社员却年年欠集体的粮款,吃不饱肚子怎么搞生产?这不是社员欠集体的,是干部欠大家的,他们没有领导好。今年大家好好干,丰收了,这笔债免了!”
  有的干部提出建议:贫下中农全免,中农减免一半,地主富农不免。他不同意,说:“阶级路线不能这样贯彻,社会主义要人人有饭吃,人人有事干,连战犯都要给饭吃,咱们唱段打金枝吧——全免了!”他深知,免去的是一个数字,得到的却是群众的生产积极性。那一年,农民关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好像脖子上的一把锁被打开了。他们生产热情高涨,果真取得了大丰收,粮食产量一亿多斤,超过了历史最高水平。
  爷爷在昔阳上台执政,一出手就干了两件别人不敢干的事:一是为干部平反冤案;二是为群众免掉粮食债。他的不凡举动,暖了百姓的心,饱了农民的肚,在干部和群众中树立了较高的威望。
  他在昔阳县具有绝对权威,有他坐镇,全县人民得以安安稳稳地搞生产,谁也不敢乱来。别处文攻武卫白热化,惟有昔阳生产建设遍地开花。1970年9月15日,国务院在昔阳县召开北方地区14省、市、自治区农业会议,肯定昔阳建成了大寨县。大寨、昔阳都成了全国学习的好榜样。
  

“想新的,干大的”
1971年,他在提出治理大寨农田第三个十年计划的同时,开始“想新的,干大的”,抓全县的水利建设。
  界都河工程是他抓的第一项工程。他动员大家:“一条河不可怕,怕的是我们拿不出办法。要打坝造地可不能像狼窝掌那样搞,得搞顺水坝。用水坝这么一拦,几千亩地就拦住了。至于这坝怎么打,基础多深,坝多宽就能承受住水的冲击,叫水利局做个规划。还是总理说得对:水不如人可怕!”
  正当水利建设准备快马扬鞭的时候,1972年,昔阳县遭到百年不遇的大旱。
  为了抢救地里的庄稼,机关、工厂和学校全民总动员一起参加抗旱,全县的卡车、马车、拖拉机和小平车都用来运水浇地。有些村没有机器运水,完全靠人力担水。他们每人每天担水3个来回,一个来回跑30里,可以种30株玉米。一路上常常能见到几百人浩浩荡荡地排成长队挑水的情景,称为“千里百担一亩苗”。这种场面蔚为壮观,就像解放战争时千千万万群众支援前线打仗似的。
  爷爷说这是“人不动员,天动员”,并抓住这个机遇,提出“抗旱抗到天低头,抗旱抗出水利化”的号召,动员全县大兴水利,带领各公社干部去参观那些有条件搞水利建设而没搞的地方,将那里的军,一下子就把水利建设推动了起来。
  不久,城南河大会战工程打响了,赵壁川大会战工程打响了,秦山水库工程打响了,水峪水库工程打响了!这一年昔阳县的水利工程搞得轰轰烈烈,形成了社社有工程、队队有项目的强大声势,全县成了水利大会战的战场,并掀起了“比、学、赶、帮、超”的群众运动。
  短短几年内,昔阳县不仅农田水利建设颇具规模,而且公路、村庄、城市建设成绩显著。他的一个个决策得到了民众的支持。昔阳的水、昔阳的山,在他手下慢慢地驯服温顺了。他高兴地说:越干越想干,越干越敢干,越干越会干!
  

“到来的都是先生,出去的都是学生”
随着学大寨运动的蓬勃展开,他愈来愈感到知识和人才的珍贵。有一次,他在一份内参上看到许多被称为“臭老九”的知识分子有的被批判斗争,戴高帽挂牌游街,有的被下放到农村,关进牛棚劳动改造。他感叹地说:“人才的浪费是最大的浪费。”求贤若渴的他想出了一个请这些专家到大寨“改造”的办法。
  征得周总理的同意后,他亲自到各地打听专家们的下落,并以自己的名义发出邀请函,不久就有20多位专家教授前来大寨。他非常高兴,把大寨的好房子腾出来给他们住,为他们专门安排了办公用具和科研设备,还配了一台放映机活跃他们的文化生活。当时虽然粮油紧张,但爷爷尽量供应给他们细粮和肉蛋菜等。
  专家教授在大寨受到尊重和礼遇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吸引了许多高素质人才。除了农林牧和水利工程方面的专家外,教育、医疗、文艺、新闻等方面的专家也纷纷闻迅而来。在当时大讲出身成份的形势下,一些非工农家庭出身的“臭老九”在大寨得到起用并被委以重任。
  直到现在这些人仍记得大寨,记得他的好,不管身在何处,年年中秋节都邮来月饼以寄相思。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华炎卿教授回忆以往情景时动情地说:“我当时被下放养猪,当时老陈一家人把我当人看,明珠悄悄地给我送吃的,他们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哪!”不少人在大寨住了十几年,有的在昔阳结婚生子,为了表达对大寨的感情,他们给孩子起名字叫“寨寨”、“学寨”等等。
  爷爷重视人才,更重视读书。对于一些学校的教师在“文革”中参与停课造反一事,他十分恼火。在大寨公社召开的教师队伍整顿大会上,他语气沉重地说:“过去我们这茬人念不起书,是因为旧社会黑暗。可是没有想到,新社会了,我们的后代还念不成书!学校不上课,教师不教书,误国误民误子弟,这是对人民的犯罪,终究要受到历史的惩罚。”
  在他的倡导下,大寨、昔阳尊师重教,成了专家教授们大显身手的地方。这些“大手笔”写出了“大文章”,研究出了包括新的果蔬种植、粮食新品种栽培等在内的很多项目。从此,新鲜的蔬菜一年四季摆在老百姓的餐桌上,新品种的苹果摆上了人民大会堂宴会厅,精装核桃、冷冻兔肉、水果罐头等十几个产品在广交会上频频亮相,并出口十几个国家和地区。
  居安思危,一直是他激励、警戒自己的格言。他在欣喜之余不免担心:有朝一日专家们走了怎么办?于是他抓住时机,号召以公社为单位建立农科所、技术推广站和农业技术学校,村村建立农科组,人人落实试验田,拜专家为师,扎扎实实学科学、用科学。
  他分期分批带领社队干部到山东、河北、江苏、湖南、江西等地外出考察,对大家说:“天外还有天。要学习当地科学种田和农业机械化的成功经验,回来后注重推广。”他还让县里各专业单位举办学习班,派人到南方接受培训,学成归来后在昔阳建立育种基地,进行品种改良试验。
  应中国农科院的邀请,他派出几位同志代表大寨去海南参加农业会议,并再三叮嘱,一定要把眼光放远些,把先进的技术学到手。他语重心长地对与会人员说:“学大寨运动要有后劲,这个后劲就是科学。如果在科技上落下步子,我们的工作将一塌糊涂。”他教育大寨人:每次人们到大寨,都要当做是自己学习他人的机会;每次外出学习,都要当做是寻找自己差距的机会,即“到来的都是先生,出去的都是学生”。
  多年来,在专家们的传帮带下,一批大寨“土专家”脱颖而出,在科研上大显身手。自从1965年11月起,北京农业展览馆年年举办“大寨式农业典型展览”,一直延续了13年。大寨的许多科研项目获得国家科学成果奖,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后来,全国科学大会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大寨作为全国科研先进集体出席了会议,在近百项科研成果中,筛选出了优良玉米品种“大旦1号”、“大旦2号”和优良高粱品种“大杂5号”等十几个有科技含量的成果向大会献礼,引起很大反响。与会者看了说:“过去只知道大寨人大干苦干,没想到科研也搞得这么好。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农业现代化的前景和希望。”
   。。

“我是‘三不管’主任”
爷爷当了县里的官,仍然坚持领导生产,带头参加劳动。有一次,昔阳县革委会开完会后,已经是半夜一两点钟了,工作人员给他在县委大楼准备好宿舍,让他住在县城里。他听后哈哈一笑说:“我要回大寨,明天一早还要下地劳动哩。三早折一工嘛!”众人听了不理解,他就说:“我这个主任是带领全县人民搞生产的,不参加劳动怎么能领导好生产?”
  他很明确地对几个县委领导说:“我这个主任可是‘三不管’主任,白天的事我不管,不要妨碍我劳动;不懂的事我不管,你们该办什么就办什么;一般的事我不管,你们研究着办。有要事咱们晚上开会研究。”
  这么多年来,他手中有着实权,但是掌权不揽权。这么多事,只要他管哪件,哪件就有分量。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管,管的事必有结果,不管的必有答复,一切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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