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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在一旁抿着狐狸似的笑,好像对情况很满意,而珠儿则在摆好棋盘后就默默的退到三步之外,管家等一干下人,更是躲在自认为的安全范围之外。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惊,只是跟在君惜墨身边的侍卫满眼诧异,想问又不敢问。
一看黑白棋子,顿时眼睛一亮。
鞋子一脱,盘腿坐在大大的太师椅里,端了茶美美的喝了两口。透过薄薄的水气,对面的君惜墨正看着我,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好像没有听说他擅长下棋,他这个人的信息,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因为很内敛,所以消息很少。
“黑子?”君惜墨问。
“嗯!”看着面前已经放好的小瓷罐,里面躺满了黑亮的扁圆小起子。这是我的习惯,从来下棋我只用黑子,所以和我对弈的人都不会和我抢,否则下场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捻了颗黑子,屋子里登时静的只有呼吸声。才开始没什么悬念,黑子先行,白子随后,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没过片刻的功夫就看出白子走势逼人。有点吃惊,看看对面的人,既惊讶又欣喜,好久没碰到个好对手了。
过于激动,手一挥,茶杯霎时啪的掀飞了出去,险些泼了爹爹一身。
“女儿啊,别激动,别激动。”爹爹忙又退远一点,命人再续茶。
“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根本没理会爹爹的话,痴迷的看着棋局,手上的黑子落的依旧迅速,很快把他的几颗白子围了起来。而与此同时,自己的黑子也被提了两颗,但相比而下,他要处于劣势。
“果然名不虚传。”君惜墨轻喃,落棋的速度减缓,思考的时间增加。
大约下了一盏茶的功夫,得意的往后一靠,翘起脚哼着小曲而晃悠,“你输了!”
他看着才下了一半的棋,反问,“怎么说?”
“你看!”说着将手里的茶杯哗的甩出去,精准的从管家的脑门上飞过去,收腿蹲在椅子上,身体前倾,指着棋局说,“你看现在的局面,你走棋的方向只能是这两个位置,若是你走这里,那不出三颗棋,必死无疑,你若是走这里,嘿嘿,也是自寻死路,我的黑棋会从这边上,你不知不觉就被我套牢了,还是死!怎么样,夫君?认不认输啊?”
“愿赌服输。”
“来人!”高喊一声,立刻有下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端了上来。君惜墨看的一脸迷茫,而我则美滋滋的拿出一本小册子,打开新的一页,用笔画了个小人头,写上“静南王君惜墨”几个字。随后写明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与其对弈,经过多久的厮杀,终于将其打败,附书为证。写好后,把笔递给他,“画押!”
“什么?”他怀疑出现幻听。
笑眯眯的重复,“我说画押,签名,或者按手印,随君喜好。”
“这是做什么?”他看着小册子,忍不住往前翻动,前一页的记录是惠妃,再往前是皇帝,再往前是太后,再往前……反正多了。不过,每人只有一次记录,除了爹爹和被迫的下人,很少有人和我交手两回。
“这是我的战绩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怀念怀念。”说着嘻嘻一笑,催促道,“夫君,快画押啊,连皇上都落笔了,你还怕什么?”
君惜墨抿紧了唇,十分不情愿的龙飞凤舞一番,然后丢掉笔。
“多谢!”宝贝似的将册子收回来,转头对爹爹说,“爹爹,我们好久没下棋了,我赔你下一局吧。”
“女儿啊,爹爹已经没什么宝贝给你了。”爹爹擦擦额头的汗,眼神儿一个劲儿的躲闪。
“爹爹真小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宝贝都藏在书房的密室里呢。
君惜墨怪异的看着,突然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奇怪的反问。
“和你下棋,输了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君惜墨眉头拧了起来。
“夫君,难道你没有打听清楚吗?”我倒奇怪了,以为所有的程序他都很了解呢,怎么偏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于是好心的说,“你不用紧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让我选件东西,或者帮我办件事儿。不难啊。”
“是吗?”他有些怀疑,“那你要什么?”
“这个么……”狡黠的转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暂时保留,晚些想起来再说。”
君惜墨的脸色一暗,大概十分后悔和我下棋。而我呢……今天也有点反常,比以前可冷静多了。
突然,我想起还有件很重要的事,今天要去青竹馆逮那个棋艺高人!
ḿḿ第1卷 第9章 棋逢对手
午饭后,爹爹和君惜墨坐在一起打官腔,而我则悄悄溜了出去,连珠儿也不带,一路朝青竹馆跑去。
到了地方,听到里面很安静,刚一进去老板就笑眯眯的迎上来,而其他人则赶紧装做忙碌的低头,生怕被我点来对弈。真是老鼠胆子,再说了,我裴昭儿那么没品吗?一群手下败将,求着陪我,我还不乐意呢!
鄙视的冷哼,把视线收了回来。
“裴小姐,今天、不是你回门日吗?怎么……”老板呵呵的笑。
“是啊,回过了。”说着就朝楼上走,“老板,你说的那高手来了没有啊?我可是专门为了会他才来的,要是他不来,哼!”
“呃,是是是,那位公子一定会来的。”老板擦擦冷汗,恭恭敬敬的把我迎进楼上的雅座,忙让人端茶,“小姐先喝茶,稍微等等,那公子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哦。好吧。”按照习惯,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好不快活。高手?什么样子的高手呢?七老八十的白胡子老翁?
一个人想着,突然听到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响,似乎是很多人挤着上楼啊。
“公子,请。”正疑惑,只见老板恭敬的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一大堆围观看热闹的人。
一看那男人,呀!好面熟,在哪儿见过?
“是你?!”那男子看到我也十分吃惊。
“你……”一下想起来了,上次来这里,门口砸中的可不就是他吗?想到这里不禁笑起来,“原来我们早就有缘,却被错过去了,你就是那位棋艺高手啊,快请坐。”
“这……”他笑笑,却有些迟疑。
“怎么,嫌我是个女的?”脸色一暗,很自傲的说,“你问问在座的任何一人,哪个不是我手下败将?若不是听老板夸你,我还不和你下呢!”
“是,是。”老板赶紧点头,笑呵呵的说,“公子,裴小姐的棋艺的确十分厉害,目前为止还没遇到对手呢。我见识过公子的棋艺,你们二位下一局,绝对精彩。”
“哦?”
“只是……”老板戒备的看看我,有些话不好说。
我哪里会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不怎么情愿的说,“放心放心,我会克制的,开始吧!”
“是!”老板说着在一旁摆了各色果碟,极品碧螺春,又将一盘兰花放在窗台上。
男子只是含笑看着,一语不发。
喝了口茶,又含了颗话梅,伸手就把黑子瓷罐抱在怀里,落子。
男子看起来脾气的确很随和,平静的中相互对下,我居然忘了喝茶,忘了吃果子,一颗心全扑在棋盘上。时间一点点流逝,浑然忘我,连夕阳西下都没觉察。终于,他布的第一道棋阵被我破解,欣喜的落下一子,畅快的吐了口气。
“公子果然是高手,请解我的局吧。”破子简单,难的是在破子的过程中给对方设置障碍,哪能随意就便宜了他。
“精彩!真是精彩啊!”围观的众人忍不住惊叹,全是忘了回家吃饭陪老板。
“小姐的棋,果然是精妙!”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异彩,拈着棋子,审视棋局。
老板见状,趁着空息跑去上茅房,其他人也同样,忙着在旁边摆放桌子,果点。因为他们都是下棋的行家,一看棋局就明白,这局棋,遇上我们这样的高手,定会下个通宵达旦,他们谁也不愿意错过观赏的好时机。
放下棋子罐儿,捧了果碟在手里,吃一颗,嗖的一下……
“哎哟!”一人吃痛的捂脸,看着我,只能自认倒霉,其他人见状,纷纷举起袖子把脸遮起来。
“抱歉抱歉!”笑嘻嘻的继续吃,捏着小豆子无聊打房梁,砰砰砰,几下来回弹击……
“哎哟!”又有人叫起来,是刚从茅房回来的老板,额头上很快就出现一点红痕,就像刻意画上的胭脂一样精准。
转开脸,假装没看见。
趴在桌上,一眼不眨看着对面沉思的人,再瞧瞧矮桌上的香,提醒的拿颗豆子打在他脸上,“公子,香都烧了一半了,你可有主意了?”
他将豆子接在手里,也不责备,也无怒气,反而吃了。
一看他的动作,脸腾的就红了,这家伙……
吃完豆子,他似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姐的棋果然精妙,我得想个同样精妙的办法治住你。”
看看他,明白他是在计算任何一种可能。
天黑了,房间里灯火明亮,众人全都屏着呼吸,等待他即将下落的棋子。好像有人把我和他对弈的事传出去了,青竹馆里热闹得不行,别说楼上,就连楼下都坐满了人。老板忙碌的招呼,随时通报最新的赛程进展。
突然,对面的人笑了,我的心却猛的提起来。只见他稳稳的将白子落下,那个地方……我挑了挑眉,没怎么犹豫就把黑子随着跟上去,却不料……
“错了错了!”我开始后悔。
“落棋无悔!”他笑起来。
“可恶!”这家伙早算计好我会中计,咬牙却无可奈何,端着茶恨恨的喝了一口,扬手就甩了出去,至于砸了谁,不干我的事。
“小姐,该你了。”他笑着说。
“有什么了不起。”不肯服气,虽然棋局对我很不利,但是认输不是我的作风。手指不断的在棋子罐里搅动,好难啊!
闷头苦想,却听到外面一阵骚乱,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正准备斥责,却看到周围的人自动散开……咦,君惜墨?!
好像,他在生气,看看那一张脸,阴云密布,眼睛里就是电闪雷鸣,要杀人还是想吃人啊?皱眉盯了他一会儿,扭开脸,继续观棋。
“昭儿,回家!”突然,他说。
虽然声音很强硬,可是……昭儿?这家伙亲密上瘾了是不是?看在这名字的份儿,不和你计较,所以,我采取充耳不闻的态度。
对面的人抬头看了看君惜墨,含笑点头,算是招呼。可惜,被君惜墨冷眼无视。
“昭儿!”君惜墨再次沉声,又即刻发怒的迹象。
叹口气,歪着脑袋满眼苦恼的说,“夫君,人家正下棋呢,关键时刻,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借过借过!”突然又听到很熟悉,很憎恶的声音,果然,从人群里挤进来的是君景泽。满是兴奋的脸在看到君惜墨时化作烟消云散,又以极快的速度变成尴尬,心虚,小心翼翼,“四、四哥,你也在啊?呵呵,纯属巧合。”
“我记得,你不喜欢下棋。”君惜墨盯着他,摆明是质问。
“这个……我是来……呵呵。”君景泽简直笑的比哭还惨,估计是看扛不过了,只好老实交待,“我是听说四嫂在与人对弈,而且遇到的是高手,所以才……呵呵……四哥明白的嘛,都是自家人,我来关心关心,呵呵!”
哼,以为我好蒙?还不是以为我要输,故意来看我笑话!
“那就多谢七弟弟的关心了,四嫂我好感动啊!”伸手重重的拍上他的肩,咬着牙说,“如今七弟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也越来越可爱了。夫君,你说是不是啊?”
“四嫂……何必、客气。”君景泽遭受两方夹击,苦着脸,步步后退。
“裴小姐,香快烧完了!”这时,那男子提醒道。
“呀!”心一紧,想立刻寻出对策,却被一双阴鸷的眼睛盯住。
“裴小姐?”君惜墨冷笑。与此同时,君景泽低着头,悄声兴灾乐祸。
翻个白眼,我就知道,和他君家的男人不对盘,不就是个称呼吗?
ḿḿ第1卷 第10章 乳鸽乳猪
正准备继续,却见君惜墨移到我身边,附耳说道,“你想被禁足多久?”
“呃?”手一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深深的明白危险的重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