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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那个头戴银冠,穿着铁甲片缝制的背心,年纪在三十许间,体型彪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拉藏桑杰手里提个上半身裸露的女孩,磔磔怪笑:“小子,我们准噶尔人的习惯,谁抢到了漂亮的女人,就归谁,现在她是我的了,你想抢走,除非打赢我!”
汉人少年义愤填膺,暴怒的喊道:“你们这些蛮子,这是大明朝的国土,可不是你们的牧场,马上把人放下,不然,一会儿抓你们去见官!”
拉藏桑杰哈哈大笑:“小子,你们这里的官,管不了我,连你们的皇帝都管不了我,何况是什么狗官,哈哈!”
说着话,他突然抖动手中的马鞭,一提马缰,战马“稀溜溜”一声暴叫,前蹄腾空,杀将过去,照着年轻人头上一鞭子,紧跟着脚下踢出一腿,把年轻人踢倒在地上。
易土生大吃一惊,不是吃惊桑杰的骑术有多么多么的高明,而是吃惊那个出来当横儿的少年居然这么没用。一招都挡不住,就躺在地上了,看样子此人根本就不会武功,这不是找死吗?
桑杰控马的技术,简直如臂使指,手中提着一个女孩,仍然应付自如,马儿前踢随着少年的倒地跟着落了下来,照着少年的脑袋踩了下来。人群中登时发出一阵阵惊呼,人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汉人少年死于非命。
“慢着!”突然间,太白居的二楼上响起一声闷雷般的暴喝,接着一道人影飘然而至,围绕着他的人影的是一圈圈淡蓝色的剑光,那人跑得快,剑法也快,简直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呜……嗷嗷……”只听战马一声惨叫,轰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跟着鲜血四溅,腥气扑鼻,一道人影,在马儿倒地之前,犹如白鹤般冲天而起,飞临到易土生头顶上空,易土生顿时感到头顶上一阵风卷残云,身子猛地倒退,右手快速发招,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易土生脸色微变的退到一丈之外,头顶那人,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对面。
“原来是你……”桑杰还没站稳,已经惊叫出声。
易土生抖了抖软剑,以剑尖指着桑杰骂道:“桑杰,你个王八羔子,今儿早晨你杀我们大明朝的老虎,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又变本加厉想要杀人,我不教训你,还能算是大明朝的子民嘛?”
另外两个番邦人一看场中忽然冒出了个英挺的高手,顿时纵马过来,把易土生围在了中间。
易土生抬眼一看,见曹化淳还傻啦吧唧的杂在人群中观战,立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曹化淳立即就明白了,这是让我去搬救兵啊!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的!
易土生龙行虎步来到三人的包围圈中心,仰天大笑道:“桑杰,你不是自称为准噶尔第一勇士吗?有本事的咱们单打独斗,以多胜少,可不是勇士所为!”
桑杰哈哈大笑道:“本来想等后天再结果你的,没想到你等不及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一位来自蒙古,一位来自青海,他们不是我的手下,要不要动手,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不了!”
易土生不屑的说:“靠,都他…妈的是蛮夷,有本事一起上来吧,看老子的神剑送你们归西!”
那个头戴银冠的中年汉子,突然摆手说:“难道这位就是桑杰兄刚才提起的,小皇帝身边的第一勇士,易土生,易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易土生见他一身蛮夷打扮,说话却文邹邹的,忍不住问道:“阁下是?”
那人在马上一拱手,以非常标准的汉语说:“在下是林丹汗手下,名叫‘黄台极’。”
易土生双目寒光闪闪,踏前两步,豪气干云的说:“‘黄台极’,你没有抓我们大明朝的姑娘,你可以走了,桑杰,还有你,立刻把手里的女子放下来,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
银冠汉子黄台极,带马缰向后退了一丈许距离,笑道:“桑杰兄,既然你和易大人已经有了比武的约定,我看今天不如就算了,改天再见个高低也不迟!”这人摆明了想做和事老。
桑杰冷笑道:“没想到林丹汗的手下,竟然这么窝囊,一看到汉人高手就害怕了,我们准噶尔人可不是懦夫,姓易的,想要我放下这女孩容易,只要你能打赢我!”说着大踏步的朝易土生逼了过来。
易土生不愿意输了气势,也大踏步的迎上去,两人在行走的过程中,相互催逼气势,场中登时弥漫一股凛冽的杀气。对战中的两人,在这种气氛下,双方全都凝神静气,蓄势以待。
易土生在距离桑杰一丈远的地方,锵的一声,擎出软剑,手腕一抖,蓝芒大盛,朝敌人脑门刺去。整个御道登时被他无边的剑气所笼罩,围观的群众人人不自觉地产生窒息感。
易土生长剑以惊人的霸气,老老实实的一招下劈,拉开了战局。桑杰仍然没有拔出身后的金鞭,而是纯以一双肉掌和易土生比试。
易土生双眉上扬,哈哈长笑中,把快要触及桑杰眉心的软剑幻化出一百多道虚影,快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楚。桑杰显然被他的剑法惊住了,微微一愣,双掌立即向外扑出,“当”掌缘扫中了剑刃,软剑就像被破除了幻象般,又变成了一根实物。易土生同时倒退了一步。桑杰却纹丝不动。
这一招,易土生虽然没有吃亏,但他已经测量出来,桑杰的内力比自己高的太多了,即便自己的剑法有多么玄妙,恐怕后天的比赛也赢不了他。因为人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亮兵刃呢!
“慢着!”黄台极突然喝道。他并没有提气高喊,但声音却在数百人的吵闹中脱颖而出,震的人人耳鼓嗡嗡作响,可见此人内力也非同小可。全场立即鸦雀无声!
桑杰不悦的朝黄台极看了一眼:“黄台极兄弟,你又想怎么样?”
黄台极双目闪过神光,笑道:“桑杰兄不要误会,我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自己往左右看看!”
易土生和桑杰同时一愣,转头向四周一看,原来这时候,整个御道已经被锦衣卫的缇骑从身后包围了,吴孟明、马休、于琛带着至少两千名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有机会就会放箭射杀!
“桑杰,你已经被本大人手下的锦衣卫包围了,还不赶快把马上的女子放下来!”易土生得意的大笑。
桑杰气的不行,一张黝黑的丑脸扭曲变形,右手伸向背后,像是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黄台极急忙下马,走到桑杰身边,凑到他耳朵上说了些类似‘小不忍则乱大谋’之类的话。桑杰冷哼了一声,转身提起昏倒在地上的少女,扔给易土生:“你先替我保存着,用不了两天,我还要拿回去!”回头对另一个番邦人说:“阿穆尔,放了那个女子,等我后天杀了这个小子,咱们在回来狩猎!”
阿穆尔冷冷的看了易土生一眼,学着桑杰的样子,抬手把少女扔了出去,易土生脚步飘飞,纵身接住了。
阿穆尔点头道:“果然是勇士。再见啦,后天的决战我也会到场,看你到底能不能挡住桑杰兄的金鞭神功。”
大明第六十四章送给你三十年的内力
更新时间:2011…10…912:59:33本章字数:2687
“英雄,易大人真是英雄!”人群登时沸腾了开来,大家纷纷振臂高呼,称赞易土生。易土生象征性的招了招手,脸上的表情很麻木。
三个蛮夷走了,易土生闷闷不乐的从人群中走出来。马休急忙下马相迎:“大人,请上马!”
易土生看着人群渐渐的散了,对马休和于琛说:“把这两个昏迷的女孩,找一家客栈安顿好了,然后回宫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马休看穿了易土生的心事:“大人是不是为后天的比武烦心?”
易土生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个‘拉屎桑杰’的内气太强了,远远在我之上!”
于琛正想说什么,天空中忽然电光一闪,一只礼花彭的一声在众人头顶炸裂了开来。
吴孟明紧张的说:“是锦衣卫的攻击信号,他们可能遭遇了强敌,看方向应该是在天后庙那边。”
易土生全身一震大叫不好,肯定是朱常胜和朱建被人发现了。
“锦衣卫的事情,咱们不管,你们三个带人回去,我去看看情况就回来!”易土生怕他们去增援,连忙说。
“是,大人!”三人知道易土生正在和田尔耕作对,对他的指示完全理解,转身策马带着队伍回宫去了。
易土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大白天的展开轻功,在一栋栋屋脊上跳来跳去,拣最近的一条“道路”向天后庙奔去。
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天后庙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肆虐的火舌,正一伸一伸的从窗户向屋顶卷上去。浓烟滚滚,呛人鼻息。
假如屋子里还有人的话,只怕任你武功多高,也要死路一条。
“出了什么事儿!”易土生从空中跳下来,拉住一名正在到处放火的锦衣卫问道。
那名锦衣卫头也没回,很烦很暴躁的说:“你瞎啦,没看到我在放火吗?这里面有反贼!”
“啪!”易土生手臂抡起来,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
锦衣卫被打傻了,转过头来,正要发怒,一看是易土生,赶忙跪在地上说:“原来是副指挥使大人,小的没看清楚,请大人恕罪!”
易土生冷冷地说:“田大人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大概去追人去了,有几个贼人跑掉了,田大人和几个高手去追了!”
“往那个方向追的?!”易土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左前方!”
看到左前方有条上山的小路,易土生以最快的速度窜了过去,衣袂飘飘,沿着山麓往上跑。他把轻功发挥到了极限,跑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的光景,突然被一阵打斗声吸引住了。
易土生的身体向左飘去,躲在灌木丛中,只见前面一处山凹路有四五个人正在激战,其中一个就是田尔耕。
田尔耕带着幽冥四鬼正在围攻一个全身是血的红衣人。易土生认得这个人,他就是那天被朱常胜称为老大的人。
易土生只关心朱建,别的人他有心无力,于是绕过打斗的战场继续向前,跑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看到朱家爷孙的踪迹。心想,难道已经被抓住了?又一想,绝对不会,如果他们被抓住了,红衣人肯定去搬救兵了,绝不会恋战。
易土生在山凹里转了一圈,猛然想起那天朱建和朱常胜在天后庙前使用的联络讯号——三长两短夜莺的叫声。
易土生自问不是个好的口技演员,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赶鸭子上架,右手捏着嘴唇,学着朱建的样子叫了几声。这一叫还真的起了作用,树丛中立即有人回应,只听有个女子的声音喊道:“是谁来了,老大叔叔,是你吗?”
“朱建,瑜儿,是我,黄拱!”易土生喜出望外的喊道。
“黄大哥……”一条黑影猛地从树丛中窜了出来。
易土生握着朱建的手说:“你爷爷还好吧?!”朱建脸上满是血迹,哭泣着说:“不好,不好,爷爷病的快不行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快带我去!”
朱建拉着易土生来到朱常胜藏身的山洞里,易土生看到朱常胜脸色蜡黄的倒在山洞湿漉漉的石壁上,已经气若游丝了。
“我给他输点真气,你闪开!”易土生从没给人输过真气,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还好,输真气和发掌力差不了多少,只要针对的穴位正确,发气的时候阴柔一点,保证出不了差错。
一盏茶时间后,朱常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大概是看到朱建无恙后太激动了,喉头一哽,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完了,我没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易土生:“小子……你终于还是来了,我老人家算准了你会来的,行了,停手吧,不要浪费真气了,到我面前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老爷子你别说话,凝神静气。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会照顾朱建一辈子的……”
“屁话,这还用你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朱常胜说了一半,又连连咳血。
易土生无奈,只能停止了运功,转到他面前来,急道:“老爷子,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等没危险的时候再说!”
“跑不了了,我走不动了,我的大限已经到了,这里注定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我老人家已经活了大把年纪,死就死了吧……”
“爷爷……”朱建忍不住痛哭道。
“可是我的孙女不能死,你一定要把她安全的救出去,田尔耕带来的高手太多了,这座山几乎都被他包围了,你的剑法虽好,内力太差,斗不过他们,你过来,我要把我身上的三十年功力,全都传给你!”
“老爷子您别那么悲观,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我……”易土生话还没说完,竟被朱常胜出其不意的点了穴道。
“老爷子,你这是么意思……”
“啪!”朱常胜又是一指,点了他的哑穴,此穴位被封,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易土生干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