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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郭建拍了下卫康肩膀，“走上去看看。”
卫康心情极度郁闷起来，对方敢让我们上去检查，很显然早有准备，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更让人担心的是，恐怕刘老丁已凶多吉少。
他让我们上楼查，为什么还要把楼下的客人都赶走。
此时，客人们正涌向门口准备走，就连先前被郭建安排在大厅暗查的小吴，也被看场们连托带拽的往外撵。
还有些喝醉酒的客人，在朋友的搀扶下外外走，看场的嫌他们太慢，竟拳脚相加的往外哄！
唰！一道灵光划过卫康脑海。瞬间眼睛发亮，急匆匆扫视着往外走的客人们。
“兄弟，干嘛呢？”郭建又拍了一下卫康。
“马上鸣枪让他们都趴下！”
卫康话音未落就凑的一下，窜进人群，使劲推开挡路的人，直冲一个方向挤。
第四十六章 间歇性精神障碍证件
郭建看卫康急切的样子，怀疑他发现了什么线索，于是举起枪。
枪还没来得及开，突然关老二一把抱住郭建，与其撕打起来。
“动手！出事了我包着！”关老二说完，打手们立即涌上，挥着棍棒冲郭解和小张招呼。
卫康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对快要挤出门口的“醉友”，眼见追不上了，便故计重施，掏出假警cha证，示意身边的人让开。
还真起了一定作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卫康终于在那对“醉友”出门前，拦住了他俩。
“都蹲下，要不我开枪了！”卫康举着假证冲群众喊话。
一说开枪，人们慌了，急忙蹲下抱头。
卫康突然对着那对“醉友”踢出一脚，把其中一个痞里痞气的家伙踹开，顺便扶住另一名包装严实的醉友。
卫康为其摘下帽子、墨镜和口罩，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在眼前！
刘老丁！
“刘总！”卫康不停的晃动刘老丁身体，对方全无反应，卫康把手伸到对方鼻子下面，瞬间呆住，刘老丁已经没有呼吸，而且身体冰凉！显然已死了一段时间！
卫康还是第一次看到死人的样子，也是第一次接触死人，心里有些紧张，但是眼下，容不得他害怕。
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cao你们吗的！”郭建从地上爬起，几名打手已中枪倒下。
满脸是伤的郭解气急败坏的对着一名倒地**的打手踢了一脚，又在他身上补了一枪。
郭建杀心顿起，其他打手见状，哪还敢上手。
关老二见卫康已拿到刘老丁的尸体，知道大势已去，也就不再反抗。
“草泥马的！”郭建抡圆了胳膊，怒抽关老二一巴掌，“看我不把你抽的脸比关公还红！”说着又走上前去，一巴掌接一巴掌对着关老二狠抽。
刘老丁的死，不是卫康害的，可如果他不为刘老丁出主意对付关老二，刘老丁或许也不会死，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卫康心中十分愧疚。
“我一定为你报仇！”卫康对着死去的刘老丁发誓。
之后他慢慢走向刚被他踹倒的家伙，说道，“这可是杀人大案，你不供出主谋是谁，你就是主谋！”
那人哆哆嗦嗦，回身指向关老二，“是他！是他！”
见出了人命，郭建立即电话叫来大队人马，控制了现场。
因为很多客人被滞留在了里面，挨个连哄带吓的一盘问，果然有不少客人承认刚才刘老丁是被那“醉友”从员工专用通道带进大厅的。
警方采取“翻个底朝天”的战术对夜总会进行地毯式搜索。各路专家介入调查，经过法医鉴定，刘老丁是窒息而死。
照这一线索，专家们对所有可能成为凶器的物品进行了化验，终于，在一个枕头上检验出了刘老丁的唾液和皮质，而这枕头，当时就放在关老二房间的床柜里面，显然还没来得及销毁。
刘老丁的手机已经没了，一些知情的看场明白，关老二这靠山已倒，再不配合警cha的话绝没好处，于是交代出，手机卡已经被他们销毁，和被砸烂的手机一并扔进厕所马桶冲掉了。
人证物证俱在，关老二的罪行天地可鉴，就算他有百口千口，也无法再把黑的说成白的。
抓住了关老二之后，卫康录一番口供就被放出来，但时间已经过了一天有余。
卫康心里并不轻松，首先抓关老二这事，似乎只是为刘老丁报了仇，关于间谍案以及杀手刺杀案，仍没有眉目。
关于刘老丁为何在关老二的地盘给自己打款的疑问，卫康也只好等案件庭审之后才能知道结果，没办法，度日如年的等吧。
在警局门口，郭建拦住卫康。
郭建突然猥琐的笑起来，卫康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牛逼哄哄的流氓刑警吗？怎么毫无刑警气息，只剩流氓属性了。
“郭警官，咋的了？”卫康问。
“说好的零头儿，还没给我呢！”郭建笑嘻嘻说道。
“额！那个五万是吧！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一鹏帮你抓骗子的时候，你说要给我们申请奖励的？”
卧槽！申请写好了，但忘了向上头交了！郭建脑袋一蒙，但瞬间想出应对的话，“当然记得啦！不过最近正赶上过年前后，为了维护治安，警cha都忙啊，所以上头批的有些慢！”
解释完，郭建暗赞自己机智，这敷衍的理由讲得漂亮。
“那好吧！等你把奖金申请下来给我之后，我再给你这五万的零头！嘿嘿！”卫康说完话，也不再看郭建郁闷的表情，小跑的出了警局。
郭建郁闷几秒钟，突然一拍大腿，跑回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之前写好的申请表，敲了几下键盘，把申请金额从原来的两万元改成五万，同时心里默念：哼！这下省事了，我也不要你的零头了，你也别想拿到奖金！
卫康急匆匆赶回医院，韩帅帅没有计较卫康踹他的事，卫康也给聂康去了电话，让他告诉西装男保镖们，允许韩帅帅进入病房。韩帅帅无处可去，就留下和卫康一同照顾常小娥。
叶天回去了，聂康也很快被放了出来。
西装男们，仍轮着班，在病房门口寸步不离的做着安保工作。
由于关老二刚刚被抓，还没进入审讯流程，一时半会也出不来结果，卫康也就时常跟郭建电话联系，以获知事情的进展。
一个星期后，郭建和聂康突然一齐现身医院，把卫康叫了出来。
卫康见到郭建，立刻心急的问他关老二案件的进展。
“你做假账，犯了商业诈骗罪！你们公司副总指认的你。”郭建冷不丁的一句，弄的卫康心惊肉跳。
卫康顿时眼前发黑，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直查案，最后竟查的自己栽了进去。
郭建见卫康不说话，便继续向他讲了案情进展。
大致情况如下：
关老二对杀害刘老丁的事供认不讳，不过关老二恶人先告状了一把，他说刘老丁欠他十五亿，借据上有刘老丁的签字和印鉴，有法律效力。
关老二又说：刘老丁为了逃避债务，刻意把公司账目做成大笔欠款，让他无法要帐。刘老丁不打算还钱，直接拿着假账数据到关老二的夜总会找他谈判，打算以六千万的金额赎回借据。
关老二无奈，只好认栽，让刘老丁就地打款，谁知刘老丁把六千多万款打到了一个陌生账号上，然后声称打错了，因此关老二与他争吵起来，气愤的关老二突然精神病发，控制不住情绪，用枕头把刘老丁闷死了。
之后警cha去刘老丁的公司调查，公司副总陈阿婷亲口指认了卫康做假账的行为，并声称公司确实欠关老二十几亿款项。
警cha又把卫康假账上面的对应供应商查了一遍，迫于警方压力，七家公司全承认了配合刘老丁造假的事实。
另外，关老二坚决否认自己与间谍案和乞丐杀手案有瓜葛。而且警方也没有任何关于他和间谍案相关的线索和证据。
“哎呀！我操他妈！”卫康急得连挥拳带踹，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突然，他冲郭建道，“关老二杀了人，会不会判死刑！？”
“不会！”郭建果断答道：“首先，根据关老二的口供，他是被刘老丁逼得无奈了，才痛下杀手，有一定的被动成分，再次，他有南都方面提供的‘间歇性短暂精神障碍疾病’的证件。以他的财力和势力，已经直接去接受精神病治疗，而且是监外治疗！”
“精神他妈个bi！”卫康怒骂。
聂康走上前来安慰道，“人家有钱有势，随时可以搞个证件脱罪！”说着，聂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本儿，递给卫康，“我也找人做了两个，你我人手一份，郭建就没有了，毕竟不允许精神病当警cha，放心，都是真的。”
卫康接过“间歇性短暂精神障碍疾病”的证件，突然一改颓废脸色，“我去自首！”
聂康和郭建没表现出任何意外，而是互视而笑。
郭建道，“呵呵呵，有觉悟，我俩还商量了半天如何劝你归案呢！”
聂康问道，“你自首后的供词想好了吗？”
“我把责任全推到刘老丁身上，就说是他威逼利诱我做的假账！反正他死了，死无对证！”卫康语气中透露着坚决和残忍。他知道刘老丁无辜，而且刘老丁也很对得起自己，可是，为了查案，必须保住自己，要保住自己，就不能说真话！
卫康虽坚决残忍的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是千百个不愿意，他暗暗发誓，等自己脱罪后，一定把案情追查到底，将案中所有恶人除掉！还刘老丁清白！
卫康看着证件，问，“这东西对我会有帮助吗？”
聂康点了点头，“这种病症有一个表现，就是意志减退，你就说自己当时病发，意志不够，没能经得起刘老丁的威逼利诱，因此误入歧途，做了假帐！”
事已至此，卫康一狠心一咬牙，把自己的事粗略跟韩帅帅说一下，让他转告常小娥，并一再强调自己不会出事。
卫康坐上郭建的警车离开医院，车子行在狭窄的街道，道路两旁的高楼前唯一的路口，犹如一张大口，等待着吞噬，天空又聚集了大堆乌云，狂风骤起，又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
第四十七章 精神病证件的用处
聂康给卫康找了律师，一切按计划进行着，卫康把责任推到了刘老丁身上，又亮出了“间歇性短暂精神障碍疾病”的证件，在交了两万元罚款之后，终于脱身。
此时距离他进去之前，已过了一个多星期。
出来之后，郭建就向卫康转达了两条爆炸性的消息：
一、正洋通钢管公司董事长刘老丁去世，因为他没有子女，经法律程序，将他的公司一切转由其妻子陈阿婷打理！
陈阿婷！？陈阿婷！？陈阿婷是刘老丁妻子？！！！卫康只觉得头大，本来全是谜团的事情让他更为摸不到头脑。
二、浑天集团老板关云短（关老二），因患“间歇性短暂精神障碍”，暂不服刑，被关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他也没有子女，而且也没有妻子，公司内部董事会决定，一切事物，交由一个除关老二外，所占股份最多的，名叫犬养直人的公司副总打理。
犬养直人？！日国名字！！
卫康更糊涂了，那么多的谜团等着他去查，深感压力山大。
眼下，他有能力去查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陈阿婷！
卫康反复捉摸着陈阿婷的疑点：
一、身份，她是公司叛徒老猛的亲戚，老猛投靠关老二，她也有可能。
二、作为，她曾把公司本该归财务管的融资事宜交给业务，要不是如此规定，老猛也不可能得到财务章往坑害公司的借据上盖。
三、动机，改账完毕之后，她截住刘老丁，不知和他密谈了什么内容，也许就因为这次密谈，刘老丁泄露了联合我一起改账的事，才让关老二那边有所行为！
卫康突然打电话给聂康，叫他安排自己和之前忽悠陈阿婷的“影帝”见了个面。
两人在肯德基点了两份套餐，在一张双人桌前面对面坐下，影帝温文尔雅的冲卫康递着纸巾。
这家伙也太教条了！卫康心道，他直接问起了影帝当初在黄金大世界忽悠陈阿婷的细节。
影帝连清好几下嗓子，又喝了一大口饮料，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那口才，语句通顺，词汇精炼，条理清晰，段落分明，又夹带着感**彩，犹如说评书一般，听得卫康的情绪都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起伏不定，仿佛身临其境。
听完之后，卫康十分清晰的了解了事件经过，又陶醉在影帝的语言之下，不断回味当中的剧情，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