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场呢?”任晓玉说着,略略快意,低低一笑,“今晚过后,柳永的官声官途也到头了。”
“小姐……”桃心想像着柳永待会的狼狈,有些不忍心,劝道:“要不,再跟柳状元说说,没准他会回心转意呢?”
“不用了!”任晓玉揉揉心口,有些心力交瘁,低声道:“桃心,我对他如何,他难道不知道?他若是早些说清楚,我或许不会怨他太多,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含糊着,直拖到现在才说?他道我是好欺负的么?”
“是啊,柳状元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桃心说着,突然疑惑起来,吞吞吐吐道:“小姐,柳状元看中的,该不是侯府义女林小姐吧?自打侯爷夫人认下林小姐为义女后,柳状元才有异状的。”
任晓玉摇摇头道:“林媚虽美貌,毕竟不是侯爷夫人亲生女,且又退过婚,柳永不可能为了她和我撇清的。”她虽这般说,心里却也疑惑起来,没准,柳永这回就是为色所惑呢?不管柳永是何心思,今晚之后,他会悔不当初的。
另一处阴暗的柳树下,二公主和史平佐探头探脑看着柳永。
“那小丫头朝柳状元一福就走,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呢?”二公主思索着,紧紧瞪着池畔的柳永,待见他从地下拣起一物一嗅,随之放进袖袋时,皱眉道:“傻啊,这头碰见任晓玉的丫头,那头拣个香包,居然没动疑心,就这么放进怀里了?”
“我去提醒一下!”史平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桃心动了什么手脚,却直觉柳永拣个香包不是好事,一时举步欲走,却又停下了,“咦”一声道:“柳状元想扔掉那香包?”
柳永静静看着池里的荷花,伸手按了按袖袋,手指一探,却又把香包勾了出来,手心轻抚香包的花纹,忽的举手一扬,欲待扔向池中,手扬起时,手心却又兜了回来,眸子精光一闪,自语道:“要使周敏敏厌我,从林媚身上入手,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没想到,周敏敏已在华郡王怀里。既如此,这个香包还有什么杀伤力呢?”他低语间,手一收,香包复回了袖袋中。
史平佐看不懂柳永的行为了,疑惑道:“要扔不扔的,这是干什么呢?”
二公主喜欢打听八卦,对于京中传闻,略略知道,因笑道:“早就听说柳状元才学兼备,又是京城三大美男子之一,之前宫中摆宴款待状元探花等,我都恰恰陪皇祖母出门,便没见着他。今晚一见,确实名不虚传。怪道人人都传,任晓玉和周敏敏都对他有意,只是他若即若离,并不特别亲近那一个。现下他既然婉拒了任晓玉,想必是下决心要上侯府提亲了。只是任晓玉如何会罢休?这个香包,可能就是任晓玉用来破坏婚事的由头。”
二公主说着捂嘴笑了,极为幸灾乐祸,“适才任晓玉身边那丫头没看到凉亭中一幕,可是柳状元却看到了。柳状元这头才婉拒了相府小姐,那头侯府小姐却和别人在一处,他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了。这会拣了林媚的香包,虽知道可能是任晓玉设下的计,没准想将计就计呢!”
周敏敏听了华郡王的表白吓晕了,待她醒来,自然得接受华郡王。如此一来,柳永和林媚的事,她便顾不上了,也不会有心思来嫉恨林媚。于柳永来说,林媚人如其名,长得娇媚,又是侯府义女,何尝不是一头好婚事?
史平佐也不是笨人,听二公主分折了几句,也明白过来,笑道:“既这样,就不用我多事了。”
“可是我看不惯柳状元这种行为,是一定要多事的。”二公主娇娇一笑,“任晓玉出错了手,我要帮她纠正。”
史平佐暗暗抹了一把汗,“姑娘,何必多事?”
“呸,才貌双全状元郎又如何?京中贵女就任他挑拣算计呀?我要代任晓玉和周敏敏及林媚出口气。”二公主左手叉腰,右手手指点到史平佐鼻前,“你,说的就是你。待会想法取得左侍郎千金左肥肥的香包,再接近柳永,换下他怀里的香包。”
左侍郎千金左肥肥原名左梨,屁股极大,没有腰身,身形正像一只圆熟的梨子,偏她仗着爹爹左侍郎在朝中为官,一心一意要找一个才学兼备的美少年为夫君,于是误到如今十八岁,还待字闺中。若果有机会当状元夫人,相信左肥肥会不惜一切扑上去的。
史平佐一听二公主的话,脸一下黑了,“这怎么行呢?”
二公主早就察觉史平佐没有认出她是公主了,这会眼睛一转,威胁道:“你如果不照做,我就跟长公主说,你适才推我入山腹中,欲行轻薄之事。”
见史平佐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二公主再加一把劲,语重心长道:“柳状元迟迟未婚,没准左肥肥真是他命中的贵妻呢!还有,娶妻当娶贤,听说左肥肥很是贤惠,除了身形,其它方面配柳状元,其实也不算差。柳状元娶了贤妻之后,还可以多纳美妾的,何损失之有?你这回出手掉换香包,没准是天意呢!”
另一颗柳树下的周明扬见二公主和史平佐两颗头凑近了说话,笑对周斯道:“待宫里传出话来,说道二公主想尚史平佐,不要我了,到时记得代我进宫恭喜,顺道在太后娘娘跟前禀告一下,说我伤了面子,无颜进宫了。”
“如此一来,太后娘娘必会补偿于你。”周斯嘿嘿一笑,“大哥,没准到时先赏两个宫中美女下来呢!记得分我一个。”
周明扬拍拍周斯的头,“柳永在假山前见完任晓玉,这么快又转来莲花池想见敏敏,看着倒像是和任晓玉撇清了,下决心要和敏敏一道呢!”
周斯接口道:“可惜啊,敏敏已和华郡王在一道了。柳永这回,是两头都不到岸了。”
“只怕敏敏不大甘愿做郡王妃。”周明扬沉吟半晌,“为今之计,更应该让敏敏对柳永死心。”
“二公主都解决了,柳永更是不在话下。”周斯想及柳永上次把他和苏仲星锁在茅草屋之事,就恨得牙痒痒,因建议道:“柳永至今未婚,又没通房妾室,早有人猜测他好男色了,如今就给他安排一个男色好了。人选也有了,就是苏仲星。”
“哦,倒是好人选。”周明扬也赞成,“柳永对不住敏敏,苏仲星先前对不住小媚。把他们送作一堆,甚合吾意!”
却说林媚丢了香包,略一慌张又镇定下来,适才赏荷时,还摸到香包垂在腰侧的,一定是掉在荷花池边了。她一边寻思,一边低着头循原路过去,一时又停下了。那香包明明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掉了呢?
她心里疑惑,步子便放轻,堪堪转过一颗柳树,踏出半步,便听一个男子声音道:“怎能这么坏心呢?”
一个女子的声音乐不可支道:“待任晓玉出手揭露□,众人分辨出香包属左肥肥时,我和堂哥一起出手,为左肥肥作主,定下婚事。哈哈哈,左肥肥,你等着做状元夫人吧!”
第三十一章 再次软倒
夜风拂过,柳树枝条微微舒摆。林媚背靠在柳树上,拇指和食指一掐,已是掐下一支柳树枝条,紧紧攥着。心口,犹如被一团烂泥堵住般难受。
不单为自己难受,也为柳永难受。
自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从易州千里迢迢上京,寻到苏家要求成婚,为的不过是后半世有人庇护,安稳度日。没料到事情发生了变化。现寄住在侯府,目的依然是寻找一门好婚事,将来有人护得自己周全,免得沦落。
适才,周敏敏还问道自己对史平佐印象如何,言外之意,却是永平侯夫人和史夫人已商量过了,只要自己点头,便能成事。这些微的功夫,自己却也郑重考虑过,认为史平佐或是不错的选择。现下,却见到史平佐和二公主腻在一处,分明已是一对。
罗明秀为了逼自己和苏仲星退婚,不惜以那种不堪的手段陷害自己。现下二公主既和史平佐在一处,若是知道永平侯夫人居然想把自己许给史平佐,还不知道会怎么捉弄自己。
这会听得史平佐和二公主所言,却是二公主看不惯柳永挑拣京中权贵之女,欲捉弄柳永,把左侍郎女儿左肥肥配给柳永。若挑拣京中权贵之女的,不是柳永,而是另一个权贵家才貌双全的子弟,或是华郡王,二公主还会义愤填膺吗?一定不会。只会认为,理所当然。
先前罗明秀逼使自己退婚,满府权贵子弟,她不敢算计,为何斗胆扯上柳永呢?这是因为,柳永虽是状元郎,职位不显,在京中无根基,无家世,一旦有事,甚至府中也无亲眷为他奔走。若柳永是相府女婿或是侯府女婿,罗明秀之流,还敢算计他吗?若柳永是相府少爷或是侯府少爷,二公主还会口口声声,要为京中女子抱打不平吗?或者正是如此,柳永才想要攀一头好姻亲罢?
现下柳永这般苦苦经营,却被二公主玩笑般的硬塞给他一个左肥肥,到时会如何,实在难以预料。权贵公主们,就能视别人的婚姻大事如过家家,随意拿捏,恶意戏弄吗?
二公主说着话,急于实行自己的计策,已是扯了史平佐转出柳树下,一起朝前头去了。
林媚蹲坐在柳树暗处,拿柳枝捅着地下的泥土,看着二公主和史平佐消失在视野内,一时有些走神。自己为什么会为柳永的行为开解呢?是因为上回茅草屋那般境地,柳永还能想法把她塞出窗外,护她周全?还是因为香花林中最后那一刻,柳永拥着她,碰在她大腿上,但终是没毁了她的名节?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处境和柳永有些相似,同病相怜了?
不管如何,自己的香包被柳永拣到了,总得讨回来。没了香包,二公主的计划,便实行不了。柳永,或可避过一劫。
林媚正要站起来,却听得不远处有声响,周明扬和周斯从暗处走了出来。她这才想起府里一直有人说,周明扬是要尚二公主的。现下二公主跟史平佐跑了,那周明扬这是?
“大哥,适才隔的远,没听真切,只听到香包几个字。”周斯瞧瞧四周,认为不可能有人藏在暗处了,遂不再刻意压低声音,笑道:“听着像是柳永拣到香包,二公主要调换他的香包。”
“管她调换谁的香包?”周明扬心情舒爽,仰头笑道:“看她和史平佐有商有量,不枉我布了半天的局。这两年因为她,差点憋成一个小媳妇。待她自行提出要让史平佐当驸马,我便彻底脱难了。”
怪道史平佐会和二公主走到一处,原来是周明扬动了手脚。林媚大吃一惊。待周明扬和周斯压低声音又说了几句什么,接着走了,她这才扶着柳树慢慢站起来,立了好半晌,确定再没人了,才朝周敏敏所在的凉亭处走去。
周敏敏听完华郡王表白,确实是吓晕了,待得醒来,一眼见得华郡王还在,脸红心跳之下,鼓起勇气道:“我想自己静一静!”
“明白的,明白的,你慢慢想,不急。”华郡王也怕逼急了,周敏敏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他,到时就不好收拾了。因道:“我先往前头去了,你想一会儿也往前头去罢!这儿风凉,不宜久待。”
大夏天的,哪儿风凉了?周敏敏正想反驳,一抬头见华郡王倒退着走几步,在凉亭角趑趄了一下,差点滑倒,一时忘了害羞,掩袖轻笑。
“敏敏,你笑起来真好看!”华郡王见周敏敏脸颊曦红,举袖半掩住嘴,眼波流转间,笑意盈盈,一时忘了后头就是柱子,说着话脚步却没停,头一转朝外走,结果“咚”一声,以一种很诡异的角度结结实实撞在柱子上。
周敏敏见他真个撞了一下,却是吓一跳,还没喊出来,只见华郡王抱着柱子站定了,缓缓转过脸来。这下,周敏敏再也忍不住了,跺脚大笑起来。
林媚跑近凉亭边时就听见周敏敏的大笑声,一时放下心来,却见华郡王抱着凉亭角的柱子似是说了几句什么,这才依依不舍出了凉亭。
林媚怕自己会软倒,只避在凉亭另一边,待华郡王走出凉亭一段路,又回过头来嘱周敏敏早点回前头时,她这才瞧清楚了,华郡王右边眼角肿的老高,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姐姐,华郡王他……”林媚疑惑起来,好好在凉亭内说话,怎么眼角忽然肿了呢?人家好歹是郡王,身体金贵着,现下眼角肿成那样,真要追究起来,和他在一起的周敏敏也不好交代。
周敏敏飞快瞥瞥华郡王远去的身影,含羞带怯,顺着林媚的话接下去道:“华郡王他,他说他喜欢我,希望我做他的郡王妃。”
“你不愿意,所以就一拳打过去,把他眼角打肿了?”林媚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诧万分。
“小媚……”周敏敏揉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想到哪儿去啦?”
你哥哥都能算计人家二公主了,保不准你就够胆打人家华郡王一拳呢?林媚眨巴着眼,见周敏敏笑得起不起腰来,不由问道:“难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