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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她圆润可爱,尤其她的手,滑嫩丰厚,让他摸了就爱不释手,现在手背上的肉涡涡几乎快看不见了,摸起来显得骨感的手,明显没有以前舒服。
仲孙渚默默的在心中想着,以后将她娶过门,可不能再让她这般胡来了,她最美的时候就是嘴里吃着好吃的东西、笑得满足而灿烂的时候,每次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他心就被填得满满的。
杜若香圆眼带着春风笑意,睨了他一眼,双颊红扑扑的,嗔道:「好些日子不见,你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这些甜言蜜语。」
仲孙渚面瘫的脸上布满了浅浅的温柔宠溺,手轻握着她的,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哄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她虽然还是觉得他是在哄人,但是这样的话她也爱听,也就不再继续深究,娇俏的道:「若要证明你说的是真心话,等等我们寻几家好吃的茶果子,你可不许拦着不让我吃。」
这些日子她什么东西都只能吃一小口一小口,差点没憋死她,有时候晚上肚子都饿得咕噜咕噜作响,若不是想起那件束着腰的嫁衣,想要在成亲那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他瞧瞧,她绝对不会有如此的意志力,每天看着红烧肉吃饭,但是塞在嘴里的却是一堆草。
仲孙渚心疼着未进门的小娘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她手里。「因为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我就乾脆买了你爱吃的带来,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再去买。」
杜若香看着手中的一大袋吃食,就是她再能吃,这些东西也足够填饱两、三个她了,于是她摇了摇头。「这些就够吃了,只怕还吃不完呢。」
他望着她,只觉得她这些日子在宫里果然是受苦了,要不连这些爱吃的东西都吃不完,却彻底忽略了分量问题,持续在认真喂养她的道路上笔直的前进。「没关系,吃不完你可以带回宫里吃。」
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一把东西带回去,不就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偷偷见面了?」
要不然她和邵子涵一样都去且停寺,坐同一辆马车,一个什么都没买,一个却提了东南西北门的有名吃食,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我们这次是偷偷相见的,可不能太嚣张,要是让母妃知道了,说不定她又得生气了。母妃最近已经吃了好几瓶救心丸,还让太医做了许多放在身边,有时候我只是多说一句话,她都会气得要吃一颗,所以我们可别再惹恼了母妃和父皇,说不一定到时他就不让我们成亲了。」
说到这里,杜若香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为之前骗了他而道歉,不免摄嚅道:「不二哥,我之前真的不是要故意骗你的,我是因为不能泄露身分才会说自己是宫女……」
仲孙渚点点头,并不觉得生气,一来是因为她早就露了馅,他已猜到一二,二来也是清楚她不是存了坏心骗他,他对于真心在意的人不会多加计较。
「我明白的。」相比之下他还更糟糕呢,他到现在还没老实告诉她他的名字,也没表明自己就是流言中所说的神武大将军。
她开心的笑着,小声的撒娇道:「我就知道不二哥最好了。」
说了好一会儿话,杜若香当真有点饿了,两人决定把这些东西给吃了。「可是该去哪里吃好呢……」
方才杜若香被好不容易见到仲孙渚的喜悦给冲昏了头,都忘了附近可能会有其他人,现下忽然想到,连忙左右看看,幸好只有他们俩,但还是小心为上,换个地方比较好,可另外一边又是佛寺,在里头吃荤的,她还是会有一点愧疚感。
仲孙渚拉着她的手慢慢走着,高兴的微微勾起唇角,自信的道:「我已经找好地方了,跟我走。」
其实仲孙渚往常吃住大都在军营里,哪里懂得什么情趣,有时候就是在屍体边,也能拿出乾粮,面不改色的吃进肚子里去。
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吃东西的。
虽然他本人不怎么靠谱,但他还有「军师」,尤其是木光衍和刘厚重,他们一个风流倜傥、一个敦厚老实,却都很得姑娘的缘,就连在边关那种男多女少的地方,送给他俩的示好手帕荷包也没断过。
所以即使仲孙渚对这些没有什么概念,也在他们热心的提供消息下,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
杜若香只以为他是早早就来这里看过环境,不禁对他的用心感到感动,又娇羞的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心中喜孜孜的。
他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往厢房那里走去,但是又在小路上岔了道,走进另一处的小院子里。
她手里提着东西,看着眼前的小院子,忍不住赞叹道:「这里还真不错,看起来比我们刚刚的厢房好多了。」
仲孙渚笑看着她赞叹兴奋的样子,淡淡的解释道:「且停寺里的厢房少,不少有钱却住不进去的大户人家,就在后头另外建了屋子,除了自己人过来的时候方便,平曰也能租出去。」
而且佛寺装修得太过奢华也不像话,厢房都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套桌椅,再附上一壶简单的茶水,别说点心还是装饰的字画了,就连茶叶都得要自己准备,那简陋朴素的样子,若不是且停寺的招牌摆在那里,还真的会误以为这间寺庙的香火不是太好。
这院子其实不大,进了院门后没走两步就进了屋,里头布置得像是暖阁一般,只是帘缦挂饰都用了素色的,推开窗往外瞧,一个小鱼池里养了几尾锦鲤,边上郁郁苍苍的摆了好几盆看起来名贵的植物花丼,给人的感觉无比清爽舒适。
杜若香虽然常常在外头玩耍,但毕竟也是打小好吃好喝养大的,虽然不会嫌弃刚刚那间厢房的朴素,却也不太习惯,现在来了这里,心情看起来轻松多了。
她才刚拆了东西要吃,就见仲孙渚眼色一冷,然后轻捂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先别出声,外头有人跟着。」
杜若香本来以为京城脚下,哪里会有什么穷凶恶极的匪徒,上次遇见的拐子已经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没想到她才刚屏起了气,三枝箭矢就穿门而过,吓得她死死咬着唇,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仲孙渚没有多余的时间吩咐些什么,随手就将那些箭矢拔了起来,反手射了回去,只听见一'两声的痛呼,接着一群杂沓的脚步声靠近,杜若香瞥见不少黑衣人已冲进院门,还有几个已经来到屋内,她害怕得把自己缩得更紧,随即又见好几枝箭矢往屋里头射。
她不断在心里默念,如果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她回去就给满天神佛上香,如果她也平平安安的,回去就更努力变瘦。
母妃啊,她现在终于明白瘦子的好处了,人太胖要躲实在不太方便,刚刚有一枝箭差点就射中她腰间的肥肉了,害她只好一直憋着气。
仲孙渚对付这几个明显功夫不俗的黑衣人还算勉强支应得来,但那些躲在暗处的弓箭手却一时照应不到,肩膀和大腿各被一箭划过,两枝箭都只差一点点就完全埋入肉里,他都还没出声,杜若香却因为太过惊慌担心而忍不住惊喊出声,引得本来对准仲孙渚的弓箭手全都转了个方向瞄准射出。
仲孙渚闻声,攻击的步调也被打乱了,身手显得有些急促和凌乱,慌乱之间,手臂上被黑衣人狠狠划了一刀,顿时血流不止,不过同时他也夺下对方的刀,身子一个回旋,靠近他身边的两名黑衣人立刻被割喉倒地。
这样的伤对他来说没什么,在战场上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他唯一担忧挂心的只有杜若香,他回身想要看看她的情况时,就见有两个人已经护在她躲藏的门板前,正是他的感情军师,木光衍和刘厚重。
黑衣人突见两人从隔壁屋子窜过来,一时也有些怔愣住。
仲孙渚冷着脸,低斥道:「看好戏看得出神了吗?!还不快把这些人拿下。」
「嘿嘿,将军,属下不就是看你一个人应付得来,不想抢了你的风采嘛。」
木光衍嘻嘻笑道,其实这个小姑娘还挺聪明的,知道藏身于门板后头,外头的射箭黑衣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射不穿木板,害他和刘厚重完全派不上用场。
不过依照眼下的情况看来,那个人似乎被逼得狗急跳墙了,这才会想突袭将军这一招,说不定还打算绑了小姑娘当成人质,啧啧,果然没脑子啊!
突袭将军的人从来都是死罪,要是动了将军的东西,那更是死罪中的死罪!谁让他们将军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心冷情,但是心头可是执着得很,平日最是护短,是他的,就是多问一句都不行。
木光衍和刘厚重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默契极佳的一个守着杜若香,一个去解决那些弓箭手,中间偶尔换个手去处理,只是谁也没有去帮忙仲孙渚。
他们两人都晓得,将军平常不太出手,但一出手那可是血腥得很,非得让这些人全都有命来无命回才行,而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留一些活口好带回去问话。
一面倒的情事很快就结束了,木光衍虽然非常想看看能让将军这般心动的姑娘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可就让刘厚重给扯了出去,顺便还让跟来的其他人把那些伤的、死的给一起拉走。
「他们身上挂着令牌,把之前审问过的纪录,还有这令牌一起写了摺子送上去。」仲孙渚走到屋外下达命令,楚王这下可该好好解释解释挖矿还有非法拐卖人口,甚至派人突袭朝廷命官等等的罪名了,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想自立封帝的大罪。
木光衍和刘厚重点了点头,看了看那些令牌,嘲笑的看着那些已经让他们给卸掉了关节和下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心中为了他们跟了一个愚蠢的主子而默哀。
仲孙渚本来还在调查楚王拐人去挖矿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正好,原因主动送上门来了。
弓箭手中有几个人的身上居然挂了南方土司的令牌印记,这下子他们就是再傻也明白楚王的意思了。
楚王封地里的那些土司部落向来不服管教,也不和元凤王朝有什么牵扯,此时却与楚王的手下配合,让人不禁联想到前朝一名异姓王,聚众土司部落自成一小国,并且称帝,啧啧,真是想不到,楚王看起来没野心,却也同样作着称帝的梦想。
不过可惜了,居然犯到神武大将军头上,不可能会再有转圜的余地。
仲孙渚拍拍身上的灰尘,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回到屋内,看着满地断箭血迹,忍不住皱了眉,然后又朝惊魂未定、才刚坐下的杜若香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没想到还有没逮住的人?一再有人打扰他和杜若香的相处,他心中的恼怒有些压抑不住。
见状,她不禁害怕的瞪大眼,随即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尽量安静,然后看着他缓步侧身贴在门边,接着探身、伸手,就从外头拖了一个男人进来。
仲孙渚拎着那个人的衣领,让他整个人平平的在地上滑动,那人的衣裳很快就沾染了泥土,头发也因此散乱,就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仲孙渚皱着眉看着几乎要翻白眼的男人,抽回手,让那人直接在门口地上躺着,他则是重回屋子里坐下。
「应该只是要偷点东西的小贼,不算什么。」
杜若香倒是不担心,打从第一次见到仲孙渚云淡风轻地把拿刀拿棍的拐子,揍得连人家的娘都认不出来后,她就一直对他很有信心,且地上躺着的这个和刚刚那些黑衣人比起来,实在太弱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同情这个人,他刚刚被仲孙渚甩到地上的时候,他的头撞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连她听了都觉得好疼。
仲孙渚把人丢在那里就不管了,专心地帮杜若香把一个个油纸包给拆开,催促道:「快吃吧,多吃点。」
杜若香很难得的没急着吃东西,而是紧张的看着他。「不二哥,我刚刚看到箭擦过你的身子,你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还有,那些人怎么会突然袭击我们?」
身上这些伤对他来说根本就只是小事,幸好自个儿穿得一身黑,血迹乾了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也庆幸她方才似乎没有注意到木光衍喊他将军,况且他也不想吓到她,于是摇了摇头。
「有衣裳挡着,没什么要紧的,至于那些人……大概是寻错了人,你不用害怕。」他避重就轻的回道,就怕她心中有什么阴影。
闻言,她还是放心不下,就想起身亲自察看他的伤势,他见了马上道:「我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吃吧。」
杜若香又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一番,见他行动自如,衣裳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仍叮咛道:「不二哥,如果真的疼的话,可要赶紧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