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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马上起身执行。
那男人才刚爬起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自己被人提着衣领往外走,而且还不走平常路,而是直接在屋顶上跳,差点让他吓得尿裤子。
等落了地,男人还有些晕乎乎的,一转头,拎着他过来的高人早已不见踪影。郑山君一边啐着晦气,一边想着表妹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办,方才那位姑娘看起来有点像是表妹说的那个人,不过他没真见过公主,也不能确定。
再说了,表妹不是说就她们两个带着宫女出宫,那个男人又是打哪里来的?想来刚刚应该是他看错了。
一想到自己因为看错而跟错了对象,搞得被人打,全身疼得半死,心中就更恨那个让表妹难堪的公主了。
郑山君打小就喜欢邵子涵,再加上两人身为表兄妹,来往颇为密切,一听到她有事相求,他还没问清楚,就自告奋勇的说要帮忙,就是希望能表现给她看,让她对他也能产生好感。
可一听到细节,身为读书人的他便不禁有所犹豫了,但已经答应了又不好反悔,甚至人都来到寺里了,还在想着要不要劝表妹收手,但现在他可来气了,铁了心的要替表妹完成计划。
郑山君忍着一身痛,依照表妹跟他说的路线,偷偷从窗户摸进了厢房。
进了背阳的厢房里,他就急急的倒了桌上的茶水来喝,然后左看右看,却没发现本该待在房内的公主。
这跟他们计划得不太对啊?公主不是早被下了药,然后倒在房里等着他过来,接着就会有人撞见他们的私情吗?现在没有「公主,这个计划该怎么继续?
他这么想着,觉得口似乎又有些渴,忍不住又喝了几杯茶水来。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上下打着架,脑子也迷迷糊糊的,脚步几个踉跄,就往身后的床上一倒,至于其他的,他已经无法再想了……
第八章
邵子涵进到厢房后,眼皮就不停跳着,心中有些不安,但又不能露出马脚,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事儿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成也好,就是不成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么一安慰自己,她的心情才好了些,一个早上的颠簸的确也挺累人的,她也就没吃什么东西,便吩咐侍女,让她小歇一下后再喊她。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些不安定,还没到她让侍女喊她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自己醒来了。
看着外头才刚有些偏斜的日头,她揉着头疼的额际问道:「公主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侍女低声回答,「没呢,或许是也累了吧,公主到现在都还没吩咐什么。」
邵子涵点点头,心中开始思量起来,她下在茶水里的药,药效应该差不多要起作用了,这时候她打着关心的名义过去看看,是最适当不过了。
想着,她也不再耽摆,稍微梳整仪容后,便来到杜若香的厢房了,朝守卩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便迳自推门进去,轻声唤道:「香儿?你醒了吗,还是在睡呢?」
杜若香的这间厢房背阳,后头又有大树遮日,虽然是白日,看起来还是颇微阴暗,尤其是床上,只隐约看见有人躺在上头,却看不清面容。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邵子涵连忙停下脚步,待对方没了动静,她才又走上前,可这一看,便不由得恼恨起来,因为床上只有一个人。
纵使满心气恨,但她仍装着平常温婉的模样,带着浅笑柔声道:「香儿,赶紧起来啦,咱们……啊!」她话还没说完,床上那道人影突然翻了个身,一把抓住她一扯,她惊喊一声,便摔跌在床下。
「嗯……表妹、表妹……」郑山君正睡得香,突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喊着,以为自己梦见表妹那可人儿,直觉伸手探去,一个翻身就将人一压,一边咕哝呓语,一边像小狗般蹭着她的胸口。
他十五岁就破了身,对于拉身边的丫头取乐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本来被打了一身伤,后来又喝了被邵子涵让人放了迷药的茶水,这时候正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自个是在作梦还是现实,只当还在自个儿房里,身边的是自己的丫头,也没了顾忌,行为变得放浪。
邵子涵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还来不及喊人,就感觉到他的手竟然开始扯着她的腰带,一手还往她的襟口内摸去。
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被这般放荡的对待,吓得放声尖叫,手脚还死命推打着他。
这一声尖叫把守在外头的人全都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刚刚站在外头等着两位主子的侍女,还有守在正门口的宫女们,全都把眼睛对准了厢房门口,紧接着所有人全都冲了进去,却在看见床榻上的情形时,全都像是被勒住脖子的鸡,没办法说出半句话。
杜若香依依不舍的跟仲孙渚道别后,本想从暗门回到厢房,靠近后却听到一阵嘈杂,便绕到正门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就见一堆人挤在她的厢房门前,这时她也顾不得躲了,好奇的凑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没注意到宫女们的脸色,还一脸狐疑的望着她们,直到她挤到了最前头,看见床上躺了两个人,一个是邵子涵,一个是看起来有点眼熟的男人,两人衣衫凌乱,邵子涵眼眶泛红,而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腰带上。
就算杜若香对于男女之事并不了解,也知道一对毫无关系的男女不能同睡一张床。
而眼前这场景,好听点叫做私会,难听点叫做凌辱,但不管是哪一个,可以确定的是,女子的清白名声算是毁了,如果不是下嫁,就是去死,或是青灯古佛一辈子。
杜若香瞬间醒悟,倒抽了一口冷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这下子她们一群人全都要吃不了觉着走了!
怔愣过后,几个力气大的宫女跟着杜若香扑到床边,把郑山君给拉下床拖出去,还不忘踹了他几脚,接着就交由从外头赶进来的侍卫处理。
杜若香一脸着急的想要安慰表姐,还没整理好衣衫的邵子涵却像是疯了似的,表情狰狞地扑向她,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温柔娇羞的模样,平日服侍杜若香的宫女见了,马上机警的上前想要制住她,但邵子涵相当激动,她们好几次差点抓不住人。邵子涵看到一群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个本来要设计让杜若香身败名裂的局,却变成套住了她的索,情况甚至比她原本设计的还要更糟糕百倍。
她和表哥躺在床上,不只姿势暧昧,就连她的衣衫也被半解,而且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这下子她就算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清白。
一下子跌到了尘埃里,让她本来就情绪不稳,又看到杜若香那种假惺惺的模样,就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
她有些癫狂地大吼道:「为什么不是你你为什么不在房里?杜若香,你这个假惺惺的小人,你就是非得要这样害我才甘心!我知道你一直见不得我好,你忌妒我处处压你一头,所以你才这样整我,是不是?!」
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宫女,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压住她的那两名宫女。「还不赶紧让邵姑娘安静下来,没见到她已经受惊过度,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邵子涵左躲右躲,躲开两名宫女想要封住她嘴巴的手,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杜若香,拔高音调更大声地喊道:「杜若香,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如果你不是公主,你以为我会想和一个死胖子当好姐妹吗?!你……」
后头的话,杜若香再也听不见了,因为邵子涵的嘴被严严实实地捂住,人也被带了出去,邵府的侍女也低着头,快步离开。
真是的,自己行为不检,还跟公主发什么脾气啊?真是不知道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比她们公主这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修养还要糟!
年长的宫女紧张的盯着公主,就怕她受到太大的打击,可就连杜若香自己也感到意外,即使刚刚听到邵子涵说的那些话、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太过伤心的情绪。
难道她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害吗?所以不觉得痛了吗?
杜若香认真的思考一番后,确认自己的改变是因为仲孙渚的出现。
不管是母妃还是邵子涵,虽然都对她很温柔,但是话里话外仍免不了带着嫌弃,她一直都觉得没有人真正认同她、了解她,才会每次被欺负后,感到更加伤心,这样的孤单感受,一直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
但现在不同了,她身边有一个从不嫌弃她、完全认同她的人。
不二哥是真的喜欢她的一切,不管她是胖是瘦、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对他来说,她就是他的掌中宝,她可以感觉到他用尽全力在呵护着她。
他让她知道,纵使整个世界都遗弃她,他仍会毫无保留的爱着她,永远陪在她身边,有了这样的信念,即使有更多人对她展露出鄙视和不屑一顾,虽然她还是会有点失落,但已经不像以前这般伤心难过了。
想明白了这点,杜若香很快的打起精神来,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再待下去了,回宫吧。」
宫女仔细看着她好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什么异状,心中的大石才得以放下,浅浅一笑后应了声,吩咐另外一名陪着公主,便马上离开去吩咐回宫的事儿了。
才出了那样可怕的事,她可不敢再让公主单独一个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她们大概一辈子都别想再开口说话了。
至于刚刚那个男人和邵子涵,早就有人另外调了两辆马车,快马把消息还有人都一起送去邵府了,相信好一阵子这两人不会再出现在宫里。
杜若香不大想继续站在这间房间里,虽然刚刚那两个人只是躺在床上,但她也不想躺过已经被两个人滚过的床,还有这房间她刚刚没留神,但是未免也太过阴暗了,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厢房外头,除了紧紧跟着她的宫女外,其余人都各自忙碌的收拾回宫的东西,虽然她们已经算是轻车简行了,但还是带了一堆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间,她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往厢房边上的一棵大树望去,逐渐偏西的日头,金灿灿的洒落在树梢间,仲孙渚就站在树杈上凝视着她。
虽然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直觉知道他正对她笑着,温柔得如同照拂过她身上的目光。
她朝着他的方向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心中全是满满的温暖。
那是一直被爱着的感觉。
自且停寺一游后,杜若香又被关在宫里,而且董贵妃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打算直接把她给关到出嫁,反正也就再十日而已。
她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像个后娘一样,但是这丫头实在太不让人省心了,只要一错眼没看着,就会闹出事来。
董贵妃想到这里,忍不住又觉得头痛心疼了,随侍一旁的宫女机警的马上送上一颗救心丸。
董贵妃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轻轻闭目休息,想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让女儿再瘦一些。
女儿的嫁衣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希望到时女儿可以装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嫁,她可不愿见女儿刚进了新房,就让人给退了回来,她可丢不起这个脸,不对,应该说整个皇族都丢不起这个脸啊!
董贵妃在宫里兀自烦恼着,仲孙渚那里也正面对着另外一件烦心事。
一个穿着普通粗布衣裳、满头白发和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白胡的小老头,正气呼呼的站在仲孙渚的面前,边跳脚边道:「我说要不是刚好我回来了,是不是这次成亲你就打算抛弃我这个师父,不打算让我坐主位了?!」
这位老人家是仲孙渚的师父,不过因为生性自由,向来喜欢四处游山玩水,仲孙渚虽然想要通知他,却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找人,谁让他有时候刚发来消息在东,真要派人去送消息的时候,人又不见踪影。
仲孙渚这几年来早已习惯了,也不觉得自己没送信有什么不对的,反正人总是会见到的,再说了,每次都要等师父自己玩够了才会回来,他也不认为他成亲这种小事,能让他特地丢下手边的事。
仲孙渚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越活越小的东方伟人却不这么想,见自己的徒弟一脸不在意,他完全没了一代大师的样子,任性地踩着脚吼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这么做根本就是欺师灭祖!我要把你逐出师门!」
仲孙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你。」
他相信师父是绝对不可能把他逐出门墙的,因为师父只收了他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