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孤文骞整张脸上浮起了笑容,他贴近我耳边声音极低地说了句:“你放心,你愿意让别人欣赏你的春光,我可不愿意”。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之味,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视线无意中瞥到旁边的荣可卿,看到她神情有些异样地直盯着我和孤文骞,我的脸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地伸手推开了孤文骞。
“季小姐,跟我来,我帮你上妆吧,”荣可卿的脸上已恢复了笑容。
我跟着她来到化妆台前坐了下来,孤文骞返回到沙发前,又坐在了刚才坐的位置,拿起他刚才翻看过的杂志又看了起来。
“季小姐的皮肤可真好,平日都怎么保养的?”荣可卿站在我身旁,拿起化妆台上的化妆品开始帮我化妆。
“没怎么保养,我不太注意这个,”被荣可卿这样一问,我真是觉得有些汗颜。
对自己的这张脸我是真的没怎么在意去保养,我甚至连面膜都不用,在我看来这都是在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听荣可卿这样一问,我竟有一种确实应该好好保养一样的想法。
“年轻就是好,”荣可卿仍是一脸的笑意,可我却觉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
荣可卿的视线忽然落在我的颈部,我看到她先是一怔,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眼里还显出一丝惊讶和异样,我知道她是看到了我脖子上带着的那条蓝钻项链。
听到孤文骞说这条项链这么贵之后,我总担心项链会丢,他送我项链的第二天我就把项链摘了下来,可是他看到了却一脸的不高兴,用命令的语气让我把项链戴上。
我说丢了赔不起,他说如果丢了就再买一条,我心里暗道,有钱就是任性,我也不再和他较劲,还是重新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我看到荣可卿身上虽没有佩戴任何手饰,可她这房子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低档品,我想这样的女人不但不缺珠宝钻石,更可能还是行家。
她肯定看出来我身上的这条项链价值不便宜,不过对于荣可卿这样的女人,这种价值的手饰应该不至于让她这么惊讶吧?我不觉有些奇怪。
“没想到这条‘天使之泪’的项链在季小姐身上,”荣可卿的脸上重新浮起了笑容,可是我却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涩意。
“天使之泪?”我有些不解,难道这条项链还有名字?
“几年前在俄罗斯发现了一颗世界上罕见的蓝钻,无论是重量还是纯度,都可算是极品中极品,世界顶级钻石设计师clark耗时两年,纯手工设计出了这条‘天使之泪’,clark说这颗蓝钻就像是天使的眼泪,纯洁而又晶莹剔透,只有心地纯洁的人才配佩戴,前段时间听说这条项链在俄罗斯的一个珠宝拍卖展上进行拍卖,没想到这条项链竟被季小姐所得,”荣可卿微笑着解释道。
我惊地睁大了眼睛,真的没有料到这条项链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我不由自主转头望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孤文骞,他仍神情淡然地低头翻看着杂志,好像我和荣可卿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见。
我转过头来,突然明白过来,那次孤文骞跟我说去南非,可是他却先去了俄罗斯,难道他是专门跑去拍这条项链的?
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荣可卿看到我的表情就肯定明白这条项链是孤文骞买给我的,她轻笑道:“文骞对季小姐还真是用心”。
她虽笑着我却觉得她的笑容里满是隐藏不住的涩然和失落。
我尴尬地朝荣可卿笑笑,忽然觉得颈部陡然沉重起来,心想到回去一定要把项链还给孤文骞,不管他是真的对我用心还是别有目的,我都承受不起,而且若是项链真被我弄丢了,我恐怕赔上性命也还不起,我可不想欠他这样的人情。
“季小姐这身裙子的颜色很浅淡,我把妆也化的淡些,不过这样的直发不太适合,我要帮你把头发做卷发处理,”苏翠蔓脸上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如常。
我轻点了一下头,心里叹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情绪把控的这么自如,肯定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文骞,你要不要也换身衣服?”荣可卿一边帮我卷发,一边看向孤文骞笑道。
孤文骞抬了一下头,语气淡然道:“不用,这样就可以”。
我从镜子里瞥了一眼孤文骞,腹诽道,你确实不用换,换来换去都是从里到外的一身黑。
“怎么换穿这个牌子了?难道品味变味了?”荣可卿笑着打趣道。
“是某人就这品味,”孤文骞斜睨了一眼镜子里的我,语气里好似极不满意。
我从镜子里回瞪了他一眼,明明是他把我还给他的那张银行卡又扔给了我,让我去那次给他买衣服的那家店里,从里到外的给他买了七八套回来,还特意把他穿衣的尺码详细的报给我,让店里给他订做了五六套西服,是他自己说这个牌子的衣服穿着挺舒服,现在却嘲笑我品味低。
孤文骞见了我的表情,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手里的杂志。
我从镜子里却看到荣可卿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呆愣地望着我们,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失落,怅然,好像还有一丝妒忌。
我再迟钝,也懂了。
☆、第83章 :任性堵路
荣可卿帮我妆扮停当后拉着我来到了墙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自己都是一愣,心里不由赞道,荣可卿的化妆水平还真是不一般。
我的整张脸被她化的精致立体起来,比没化妆前亮眼了许多,而看上去却又像没有化过妆,本来披着的直发被卷成了水波浪型蓬松地披散下来,一半放在后,一半放在前,让我露着的肩像是半掩在了发间,竟透着几丝妩媚。
看着这样的自己,我自己都觉得确实很漂亮,孤文骞起身站在了我身边,望着我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季小姐,选一双鞋子吧,”荣可卿笑着伸手移开了墙镜,境镜之后竟是一个很大的鞋架柜,半面墙被隔成了五六层,每层上摆满了颜色不同款式各异的鞋子,看着这么多的鞋子,我只剩下惊叹。
我还没选,孤文骞从鞋架上拿了一双银色的中跟鞋子递给我:“这双,你穿着舒服些”。
我换上了鞋,鞋子很软而且跟高也适中,穿在脚上确实感觉挺舒服,我给了孤文骞一个还算满意的表情。
“季小姐,配这个手包,”荣可卿拿给我一个小巧的银色手包,另外还拿了一件白色的貂绒披肩让我穿上,穿上这件披肩我感觉舒服了许多。
我把自己包里的手机和钱包放进了手包里,问荣可卿要了一个大的拎袋,把我的包和之前自己穿的一身衣服装进了拎袋里。
离开的时候,荣可卿送我们到了楼下的大门口,我先上了车,孤文骞和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准备上车,荣可卿忽然叫住了他。
“文骞”。
孤文骞转过身去又看向了她。
“空的话,常来坐坐,”荣可卿的声音比轻流的溪水还要温柔,脸上的神情是痴痴的不舍。
孤文骞轻点了一头转身上了车。
车子启动的时候,我看到荣可卿的脸上竟带着一抹凄然之色,一阵风过,吹起她身上的长裤裙,飘逸中又透着说不出的形单孤寂。
我突然觉得荣可卿就像是古时看着自己的夫君带着别的女人离开却极力隐忍着,还在痴痴盼着夫君早些归来的小妇人。
我再迟钝,也看得出来荣可卿爱孤文骞,而且应该是很爱。
坐在车上我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孤文骞却主动开了口:“想问什么?”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回答我的疑问,我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介绍一下荣可卿吧”。
“国内一级服装设计师和造型师,国际上也很有知名度,为很多当红明星设计过服装和进行造型,这里是她的工作室”。
孤文骞介绍的很简单,我心里却暗暗一惊,真没想到荣可卿这么厉害,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被她装扮的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心里由衷地对她感到佩服。
“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
“就这么简单?”我瞅着孤文骞,我也才不相信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孤文骞斜睨我了一眼:“那你以为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还掩耳盗铃,”我冷哼一声。
“她大学里学的是服装设计,大学毕业后想成立一个自己的工作室,没有太多钱就去酒吧打工,一次有人想欺侮她,正巧被我遇上,我帮她解了围,然后出资帮她成立了工作室,”孤文骞语气淡淡道,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柔和了下来。
孤文骞虽只三言两语,我却能体味出里面的辛酸。
七年前我和母亲去了美国,为了取得绿卡和移民,母亲花尽了积蓄,当年盛佰给的那笔十万元母亲一直存在银行里没动过,她说这也是证据我们绝不能动一分钱,为了挣学费,我不知道在多少家餐厅和咖啡厅里打过工。
我也去过酒吧打过工,因为听说在酒吧做服务生可以拿到更多的小费,可是去了一天我就再也没有去。
那天我才上工一个小时就遇到了一个喝多的男人,我端酒给他,他抓住我的手就不肯再放开,还准备对我动手动脚,我极力挣扎并大声叫喊,可是周围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
那个浑蛋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一把推开我,我的额头撞在了桌角,当时就流了很多的血,最后是店老板出面调了停,他让我敢紧离开,别说给我钱看伤,就是一个小时的工钱也没有付给我。
我捂着头跑到一家便利店买了消毒药棉和创可贴,然后走进一家公用洗手间,对着镜子自己把伤口处理了。
回到家母亲看到我受伤惊问我怎么了,我只说走路不当心碰到的,母亲什么也没再问,可是却转过身去偷偷抹眼泪,那一刻,我告诉你自己不但要坚强,还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之后我跑去一家跆拳道馆免费为他们打工,不过请求教练能教我跆拳道,那次在酒吧碰上了雷鹏,我的反应那样过激是因为我想到了自己曾经的经历,我对孤文骞说我练过三年的跆拳道,我没有骗他,我确实练了三年,也在跆拳道馆免费打工了三年。
我不用去了解,也能想像荣可卿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一定付出了许多的艰辛,也一定饱尝了不少辛酸,她应该是幸运的,遇上了贵人出手相助,现在已是事业终成。
而我自己呢?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把自己整个人也搭进去了,这样做到底值不值?
父亲的惨死,母亲临终了仍不甘而歉疚的不肯闭上眼睛,这些画面再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慢慢握紧了拳头,为了父亲和母亲,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也许是看到我沉默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异常,孤文骞竟主动向我解释:“我和她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在我眼里,她就像子鹤一样,我把她看成自己的妹妹一样对待”。
“你们男人都这样,喜欢的时候把人捧着当宝贝,不喜欢了就变成了妹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我冷嘲道。
孤文骞睨了我一眼,勾了勾唇角:“我绝不会把你当成妹妹”。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对,我们不会成为爱人,更不会成为亲人,我们只是仇人。
我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的话题,转了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担心我会卖了你不成?”孤文骞的嘴角扬起了抹戏谑之色。
“哼,谁知道,说不准就是,”我没好气地嘟了一句。
“那你觉得自己能卖多少钱?”孤文骞嘴角的戏谑之色加深。
“不戴这条项链,卖不了多少钱,”我脱口而出,说完我心里便暗恼起来,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笑容先是在孤文骞的唇角溢开,接着铺满了他的整张脸,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这样一笑我的脸的微微一烫,羞恼地瞪向他:“你笑什么!”
孤文骞笑得更畅快,忽然他的车子停了下来,我一看原来是行到路口遇上了红灯,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孤文骞已伸手一把将我拉近他,低下头吻上了我。
我伸手推开他,惊叫起来:“孤文骞,你疯了,这是在马路上”。
“那又怎样?”孤文骞一脸的无所谓,再次伸手搂紧了我,嘴唇贴向了我。
我把脸转向旁边避开他的脸,看到路口旁边就站着一名交警,我赶紧道:“别闹了,旁边就站着警察,红灯也马上要转绿灯了”。
“那又怎样?”他还是刚才那句话,并伸手扳正我的脸,再次吻住了我。
我斜眼看到红灯已转成绿灯,我伸手拍打起孤文骞的肩,可是他根本就不理会,接着我听到车后响起了喇叭声,然后警察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