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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明他并非叛徒的话,那几乎是不值得费力去做的。 马歇尔退休的决定在多大程度上受到麦卡锡攻击的影响并不清楚。但在
9 月 12 日,杜鲁门带着极大的遗憾宣布,国防部长将最后一次从他的岗位上 退下,结束其非凡的生涯。杜鲁门说,从未有人对自己的国家做出过比他更
杰出的爱国主义的服务。
有一种逐渐增加的意识,即一些强有力的中心人物正在纷纷离开舞台。 阿瑟?范登堡已在这年春天死于癌症;海军作战部长福雷斯特?谢尔曼海军 上将 8
月份突然死于心脏病,他是社鲁门最器重的和最好的军事顾问之一; 现在马歇尔——杜鲁门的“台柱子”,也要离职而去了。
白宫的西侧楼少了查利?罗斯,杜鲁门的日子也与原先的样子很不相同 了,新闻秘书乔?肖特虽然业务能力很强,但却是个严格认真的人,与文质
彬彬头脑灵活的罗斯很不相同。在工作人员中,唯一剩下的接近于填补罗斯 的空缺并受杜鲁门喜爱的人是通讯秘书比尔?哈西特。他是杜鲁门那一辈的
人之一,他随和的外表、对历史的爱好、他的幽默感深深地吸引了杜鲁门。 哈西特会给他带来一些从刊物杂志上剪下来的有趣新闻,或对他讲一些关于
无止境的强制性的信件中的笑话,这些信件不得不设法被转送给一切想得到 的团体,它们提出了一些荒谬的要求。哈西特具有在佛蒙特州当新闻记者的
多年经历并为罗斯福工作过,他能贡献出他自己的一套聪明才智。但是杜鲁 门知道哈西特已是 71 岁高龄,而且嗜酒成性。
关于丑闻的指控——日益增加的关于循私、公开的贪污腐化的证据——
又充斥了报纸的大字标题,白宫西侧楼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了。乔?肖特、 罗杰?塔比、约翰?埃尔西、比尔?哈西特都对内部“骗子”所造成的损害
感到激怒万分。他们看到那些所谓的忠实合伙人为了他们自己的邪恶目的正 在利用总统,而杜鲁门却对这种行为一再忍让,这样下去不仅对总统而且也
对民主党只能意味着今后更大的耻辱和麻烦。
在 3 月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杜鲁门说过:“我的房子总是很干净 的,”他好像不能想象他手下的任何人正在干什么违法和不光彩的事情。指
责和旁敲侧击来自国会山,报纸上的报道全都夸大其事,杜鲁门坚持这样认 为。
约翰?埃尔西回忆说:“他的生活信条是每时每刻都要始终如一地尽自 己最大的努力干好一天的工作,也许这是他身上农民意识的反映,即每天都
要外出下地去干当天的活吧。”
1951 年 2 月,在阿肯色州民主党人 J?威廉?富布赖特主持下的一个参 议院小组委员会提交了一份初步报告,名为《复兴金融公司研究:循私及影
响》,暗示“复兴金融公司”在向企业发放政府低息贷款方面有违法行为。 那些受牵连的人当中有民主党主席威廉?博伊尔;白宫事务助理唐纳德?道
森,他是杜鲁门政府中主管人事的行政事务助理;以及前复兴金融公司的审 查员、道森的朋友 E?默尔?扬,他的妻子洛雷塔也在白宫工作,是杜鲁门
的秘书罗斯?康韦的助手。
这里涉及的是一个其权势直接来自白宫本身的有影响力的小圈子。复兴 金融公司办公室的记录显示了博伊尔和道森两人在支持贷款申请人方面表现
得过分积极。据说,道森对某些复兴金融公司的负责人施加了“很大的影响”, 甚至“力图控制”这个机构。但是被最频繁地提到而且引起最大注意的人是
E?默尔?扬。虽然他本人与杜鲁门没有什么关系,但多年来,他据说是通过 杜鲁门的祖父母所罗门和哈里特?路易莎?扬让人们以为他和杜鲁门有关系,
而且奇怪的是他长得很像杜鲁门,足以被看作是他的儿子。作为一个薪金丰 厚、花言巧语的华盛顿“探险者”,扬利用了他原先与复兴金融公司的关系
以及他同道森的朋友关系;而且据现在揭露,他近来给他担任白宫速记员的 妻子一件价值 9540 美元的色彩柔和的貂皮大衣,大衣的钱是由得到复兴金融
公司贷款的一家公司的律师支付的。一夜之间,这件貂皮大衣就像过去哈 里?沃恩经手的低温快速冷藏箱一样,成了杜鲁门白宫腐败行为的一个象征。 博伊尔?道森和
E?默尔?扬也全都来自密苏里州——像沃恩、像早些时候 曾涉嫌谷物预测丑闻的华莱士?格雷厄姆一样——这一事实不仅重新引起人
们对“任人唯亲政府”的旧的指控,而且又使人回想起杜鲁门过去与彭德格 斯特核心小集团的关系。
《时代》周刊写道,在经过对“华盛顿这种被认为是权势兜售者的特种 人”进行了仔细调查研究后,参议院调查小组委员会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 标志和特点:
这些最好的怪人自称密苏里州是他们的聚集地,他们同杜鲁门 至少有一种点头之交,与他的助手和顾问的关系则密切得多。他们
能够随心所欲地出入白宫内外。他们还对钞票货币有极大的喜好。
杜鲁门斥责这一报道,称之为“像驴子一样愚蠢”,因为虽然其中的暗
示实际上是严厉的指控,但他们也虚伪地强调了并没有提出什么指控。他回 想起自己作为某个参议院调查委员会负责人的经历,对报道者说:“你们听
着,当我向国会做报告时,如果我认为有必要我就提出一些具体的指控。” 但是像他在驳回希斯案中称之为“非马非驴、不伦不类”那样,他的“像驴
子一样愚蠢”这个用词又惹出是非来,激怒了参议员富布赖特,后者宣布要 开始举行公开听证会。杜鲁门也没有改善事态发展,把富布赖特描述为“一
个受教育太多的狗杂种”。
杜鲁门让他的工作人员中的某个人,可能是道森,迅速检查一下复兴金 融公司的来往信件。正如他预期的那样,他被告知复兴金融公司的档案中存
有几百封来自国会成员的“施加压力的信件”,其中包括富布赖特本人和伊 利诺伊州参议员保罗?道格拉斯写的一些信件,道格拉斯是调查委员会中的
另一名民主党人(道格拉斯迅速地检查了他自己的档案,发现 3 封这样的信, 并立即把有关内容录入磁带。他承认这样做也许“走得太远了”),杜鲁门
发了脾气,要通了国会大厦的电话,把调查委员会的主要共和党人查尔斯?托 比从一个正在召开的行政会议中召来接电话。托比是来自新罕布什尔州的参
议员,也是资深的国会成员,杜鲁门一直很喜欢并钦佩他,但是现在杜鲁门 气愤地警告他说话做事要谨慎小心。保罗?道格拉斯后来写道,托比接完电
话回来时脸色苍白,显得十分严肃。杜鲁门告诉他“真正的无赖和权势兜售 者”是调查委员会的成员,因为他们很快就会查明真相。
但是当民主党人富布赖特和道格拉斯来到白宫会见杜鲁门,力劝他“打 扫干净房子”,并允许道森到调查委员会去作证时,他们发现杜鲁门放下武 器屈服了。
道格拉斯说:“你曾忠心于那些对你并不忠诚的朋友”他记得随之而来 的沉默,那时杜鲁门在椅子里转动身体,面容忧伤地看着窗外斜飘着的雨点。
“我猜测你们是对的。”他低声他说道。
5 月份,杜鲁门任命斯图尔特?赛明顿为复兴金融公司的负责人,赛明 顿上任后迅速采取行动使得情况好转起来。
在全国范围内,人们越来越意识到道德结构已沦丧殆尽。一年来,田纳 西州民主党参议员埃斯蒂斯?凯弗维尔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地进行巡回电视
听证会,调查有组织的犯罪活动,诸如下层社会的有名人物乔?艾多尼斯和 弗兰克?科斯特洛的证词引起了轰动。
匪徒巴格西?西格尔的女友弗吉尼亚?希尔?豪泽身穿一件前一天才偷 来的价值 5000 美元的银蓝色貂皮大衣,出现在凯弗维尔委员会面前说:“你
们这些杂种,我希望让你们每个该死的人挨一颗该死的原子弹。”
纽约的杨—鲁比肯广告公司为表示关注,在报纸上用一整版的篇幅刊登 了如下的消息:
让你大吃一惊,凯弗维尔的调查报告的电视广播使千百万美国 人为之惊醒。
电视屏幕上展现了各种人物:诚实的和不诚实的、坦率的和狡 猾的、政府的公仆和公开的盗贼。在许多画面中出现了一幅更明朗
的关于犯罪与政治以及社会生活中的可耻行为的令人不舒服的混合 画面。
突然千百万美国人都在提问:
我们的是非观念到底怎么啦??? 我们政府中诚实的原则哪里去了? 公共的和私人的道德标准还存在吗?
1951 年夏天传来了一件惊人的消息,90 名西点军校的学员,包括大部分 军队足球队的队员,因考试作弊被开除学籍。杜鲁门因西点军校丑闻而感到
厌恶。他说这使他感到灰心丧气,其程度是长时间以来其他事情所没有过的。 当其他学院竟相招收被开除的足球队员时,他感到更加难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道森、扬、博伊尔以及其他几十人纷纷到国会山作证。 人们常常感到难以区别哪些是真事哪些是传闻,也说不清楚哪些事属于非法
哪些只是做法不得当,或者是老式的小规模的政治哄骗和证券批发。一些摇 摇欲坠的公司因为得到复兴金融公司好几百万美元的贷款而得以维持或获得
挽救,而且看起来这往往也是政治影响的结果。复兴金融公司一名叫沃尔 特?L?邓纳姆的主任作证说,唐纳德?道森曾告诉他公司的一切最高人事问
题都要送交白宫审批,邓纳姆的电话记录本显示,收到道森打来的或关于道 森的电话共 45 次,收到比尔?博伊尔或者他的办公室的电话 151 次,大部分
电话都是力劝邓纳姆去见一些“非常可爱的朋友”或其他人去商讨有关公司 的事情。然而邓纳姆也强调说,在发放复兴金融公司贷款的事情上道森从未
企图向他施加过影响。
道森在轮到他到会作证时坚持说,他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他承认自己曾 于 3 次不同的机会住在迈阿密饭店而没有付费,道森说他知道这是一种通常
的做法,甚至有些参议员是被列入饭店的免费名单的。委员会里没有人就此 问题进行更多的追究。道森仪表堂堂,表现出圆滑、讨好的样子,显得他是
一种十分精明的人,然而他自称他从不知道迈阿密饭店从复兴金融公司那里 获得过一笔 150 万美元的贷款。“我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但我以后不
会再这样做了。”道森说,这时他已经聘请克拉克?克利福德当他的律师。 参议员道格拉斯后来透露说,在克利福德的精心指导下,道森“表演得很出
色”,最后只证明他犯有一些“小小的过失”。
正当复兴金融公司的听证会继续进行时,众议院的一个委员会开始对税 务部门的不正当行为进行调查,调查一些关于贿赂、敲诈勒索、玩忽职守的 指控。
杜鲁门对他的工作人员说,这全都是政治而且全都是针对着他的,他看 不出道森和博伊尔干了些什么严重出格的事情,因而甚至拒绝惩戒他俩。他
私下对比尔?哈西特说,他喜欢人,从来不愿意把任何一个人都想得那样坏 或不可救药。
乔?肖特告诫说:“总统先生,我不认为这件事会被淡忘。” 与此同时,默尔?扬因为他妻子的关系而有一张白宫通行证,他每天下
班时都愉快地闲逛似地走进去接其妻子回家。一天晚上,罗杰?塔比一时冲 动,对扬痛骂了一顿。塔比后来仍然很生气地写道:“他身穿浮华的运动衫,
嬉皮笑脸地同门卫肯?伯克聊天。”
杜鲁门似乎不愿对某个像默尔?扬这样的人在白宫的存在采取适当的行 动,这是坏事的出现;而坏事的出现,无论是否具有代表性,却愈演愈烈。
7 月份,《圣路易斯邮报》披露一条消息,指控比尔?博伊尔为圣路易 斯的美国利索福德印刷公司筹借到 50 万美元的复兴金融公司的贷款,自己因
而获得 8000 美元,这笔费用是在博伊尔担任民主党主席之后付给他的。 罗杰?塔比在休假后返回白宫时说:“哎哟,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全都
像它看起来的这样糟,在每届总统任期内事情是否都是这样糟或者更糟
呢?”塔比 40 岁,是个聪明的有理想的耶鲁大学毕业生,曾在佛蒙特做过记 者,后又在国务院当过新闻助理,最后到白宫工作,从此成了杜鲁门忠实的
助手。像他的前任助理新闻秘书埃本?艾尔斯一样,塔比每天都写日记。他 也是一个很会自找烦恼的人,预感杜鲁门的末日正在来临,如同某些批评家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