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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佩“你为世界和平和自由所
做的一切??”对丘吉尔来说,哈里?杜鲁门的总统任期成了世界有希望的 一个根由。
迪安?艾奇逊在评价他认为与自己地位不同的人时也许极为苛刻,甚至 带有轻蔑。罗斯福死后,他把杜鲁门描述为坦率、果断、诚实,如果说经验
不足、却敏于好学的人。1946 年 11 月杜鲁门到达华盛顿联邦车站(当时他 的政治声望空前低落)的那天早晨,在所有等在月台上欢迎他的政府官员中,
艾奇逊独自做出了一个令杜鲁门终生难忘的举动。他望着杜鲁门,就像是望 着一位领袖,并且称杜鲁门为“有着非凡心胸的首领”。
华盛顿记者团中第一流的记者、《纽约时报》的阿瑟?克罗克是另一个 在许多政治评论家准备毁掉总统的时候队这位不惹人喜欢的总统身上看到了
某些“非常杰出、通情达理和勇敢”的东西存在的人。《时代》周刊驻白宫 记者费利克斯?贝莱尔则断定,尽管杜鲁门看起来也许永远都像是“有轨电
车上的平庸之辈”,可他却是一个对紧急形势应付裕如的人。
甚至在 1947 年大转折来临之前,有经验的观察家们有关他是一个值得重 视的总统、排除他将是错误的类似判断就已经很充分了。
戴维?E?利连撒尔是杜鲁门上台之初重新任命的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的 局长。他 40 多岁,长着一副漂亮而又慈祥的面孔,是犹太人的后代、德保大
学和哈佛法学院的毕业生,并且仍被人们看作是标准的新政派人士。田纳西 河流域管理局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它建造了水坝,创造了湖泊、森林、新的
工业和新的耕作方法,给大约 70 万用户送去了电力,并且在战争期间为位于 橡树岭的巨大核工厂补充了燃料。而利连撒尔为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的成功
所做的努力比任何其他人都要多。
罗斯福死后,那么多的新政派人士都辞去了职务,就像克拉克?克利福 德所说,“他们如此之快地竞相”离开了政府。利连撒尔不像他们,他选择
了留下,不是一次,而是两次。10 月份,他辞去了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长的 职务,以便成为杜鲁门指派的(尽管尚未经参院批准)新的原子能委员会的
主席,杜鲁门坚持认为该委员会应由文职官员来控制。这个职位也许比战后 华盛顿设置的几乎所有职位都更重要,利连撒尔感到自己尚未充分具备担当
此任的资格。然而,当时除了他,谁还具备这种资格?在利连撒尔经历着灵 魂反省的那些日子里,总统一直在极力劝导,同时耐心地等待着。
利连撤尔工作勤奋、善于表达,是一个具有卓越才能的人,如果按某些 人的标准来衡量,有点儿过多的自由派色彩。他在政府中任职,就像贝尔纳
斯、马歇尔、哈里曼(他已从伦敦回国,接替亨利?华莱士担任的商务部长 职务)、艾奇逊、波伦和克拉克?克利福德在政府中任职一样,是与那种说
杜鲁门完全被密苏里的傻瓜和庸才们包围着的整个想象不相符的。
利连撒尔并不完全赞同此前杜鲁门的一切做法。作为自由派人士,他曾 对杜鲁门要求将罢工的铁路工人强征入伍的做法感到震惊,以至从广播中听
到杜鲁门的讲话后,他走出在田纳西的家门,走进花园,站在瓢泼大雨中, 希望雨水能够冲走他内心的痛苦。不过,利连撤尔仍对杜鲁门心存信任,他
信任他,是因为杜鲁门已经显示出对他有同样的信任,而且也是因为他从杜 鲁门身上看到了一个政治家少有的勇气和坦诚。确实,利连撒尔说过,他觉
得为杜鲁门政府工作比为罗斯福政府工作的感觉更好,因为现在他能够得到 直接的答复了。
进入 11 月以来,利连撒尔一直特别担心国会中期选举中一次使人蒙羞的 失败,怕它会影响杜鲁门的自信,并影响他的计划。最好的一个例子就是利
连撒尔本人的任命,一旦国会山的批准程序开始,就注定会遇到麻烦;因为 曾经极力反对他再任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长并一直蔑视他的田纳西州年迈而
又好骂人的国会参议员麦凯勒,刚刚重新当选下一任期的参议员。
在中期选举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利连撒尔实际上都没有见过杜鲁门,后 来也仅是偶然碰到。12 月初的一个下午,大约 5 点钟,利连撒尔和克利福德
正在内阁会议室安静地工作。天已经晚了,外面逐渐地暗下来,克利福德用 时轻轻地推了推他,示意他向那扇连接主楼通道的打开着的法式大门望去。
总统正站在草坪的另一端望着他们,微笑着。利连撒尔不知所措,站起身来 笨拙地点头作答。杜鲁门挥挥手,仍然微笑着,然后快步走远了,身后半步
处,紧跟着一个秘密保镖。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整个相遇只用了几秒钟,但对利连撒尔来说,这 却是值得记在日记中的一个令他鼓舞的时刻。几天后,他又记下了杜鲁门在
椭圆形办公室衷心欢迎他的情景:当时,利连撒尔带着新的原子能委员会的
4 名其他官员去做工作进展汇报。杜鲁门警告说,陆军不会放松对原子能的 控制,他们不可能会避开。“我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他们不是被训练去投降
的。我了解他们,因为我是他们中的一员。”说罢,又笑起来。
汇报结束时,他们祝总统走运,杜鲁门表示感谢,回答说最近他的运气 好起来了。这是指最近与约翰?L?刘易斯在意志较量上的一场考验。不过,
使利连撒尔印象最深的却是“他的语调和举止中的那种不屈的快乐??”。 总统的变化在这些日子里越发明显。11 月选举刚过,他就与约翰?刘易
斯“摊牌”。在克拉克?克利福德的敦促下,杜鲁门对仍可能来临的另一场 煤矿罢工的合法性提出了挑战。这一次,正如杜鲁门所说,将要“斗争到底”。
克利福德记录道:“啊,上帝,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要恰当,要强硬, 没有人能比美国总统更强有力。’一切迹象都确定无疑,”它显示出刘易斯
已经践踏了法律??罗斯福曾一再地奉承他。可如今他却把总统推向了错误
的道路。他曾说过:‘好了,我们打算干下去!’” 行政当局把这个强有力的劳工领袖送上了法庭,指控他违反了史密斯一
康纳利法,该法禁止不利于政府控制的设备的各种罢工,而煤矿在法律上仍 处于政府的掌握之下。法庭发出了一项禁止罢工的禁令,当刘易斯让罢工在
11 月 20 日开始时,一位联邦地方法院的法官命令他到庭接受蔑视法庭罪的 审判,刘易斯拒绝了。12 月 4 日,这位法官以 300
万美元的罚款击得煤矿工 人联合会晕倒,同时对刘易斯个人罚款 1 万美元。与此同时,杜鲁门却到佛
罗里达州基韦斯特海军基地度了几天假,并返回了华盛顿。12 月 7 日,刘易 斯屈服了,命令工人回到煤矿,此前他向最高法院提出了上诉(1947 年 3
月, 最高法院坚持蔑视罪的裁决,尽管后来对工会的罚款被减少了)。
这是行政当局的一次大捷,也使克利福德获得了又一次提升。他现在坐 进了萨姆?罗森曼原来的办公室里,这是白宫西侧第二大的、也是最好的一
个办公室。如今他距总统的办公桌仅 20 步之遥,每天能看见总统六七次。他 们经常一起在一楼的快餐厅用餐。
杜鲁门对刘易斯的惨败喜出望外。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受到了新闻界的 赞扬,《新闻周刊》称,“哈里?杜鲁门在富兰克林?罗斯福迁就刘易斯的
地方迅速转为强硬”,这当然也使杜鲁门极为得意。不过,在他的老友查利?罗 斯等人看来,真正的变化是随同国会中期选举而来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
正是共和党的这次大胜使杜鲁门得以新生,使他从富兰克林?罗斯福的阴影 中摆脱出来,这一点也许没有任何其他力量能够作到。他现在不再欠任何人
的任何东西了。他在进行管理时是自由的,是他自己,并且显示出在他不得 不做的时候他所能做到的事情。他再次获得了自主,就像 1940 年在参院的经
历一样,当时汤姆?彭德格斯特被淘汰出局,并被罗斯福所抛弃;或者就像 他在农场时他的父亲去世的时候那样;也像 1918 年在法国那样,当时,他佩
戴着新的上尉军衔,独自站在新指挥官面前瑟瑟发抖,说不出话。罗斯曾给 他姐姐写信说,总统“现在是一个自由的人,并且可以写一份很杰出的记录”。
他告诉白宫的记者们:“真正的杜鲁门政府在中期选举之后开始了。”
杜鲁门显然同意这种说法。在从基韦斯特写给贝丝的一封信中,他发誓 说:“在未来的两年中,我将爱(他妈的)怎么做就怎么做,让他们所有的 人都见鬼去吧!”
对于作为一个“少数党”,总统的新角色,他绝非萎靡不振或踌躇不决, 从佛罗里达回来后,他晒黑了,睡好了,急切地盼望行动。他从内心里接受
了人民的裁决,他说:“所有的好公民都接受任何公平选举的结果。”国会 的变化并未改变国家的内政或外交问题,特别是在外交事务中,它必须是“一
个国家的而非一个党派的纲领”。当然,在一个共和党的国会和一个民主党
的总统之间会有斗争,那是可以想见的。但是他,哈里?杜鲁门,将由一个 简单的观念来指导:“全力以赴去做??不顾及政治上的考虑,看来,对我
来说,重要的就是为了我国全体人民的幸福??”
在新的第八十届国会中,乔?马丁将接替萨姆?雷伯恩任众院议长。在 参议院中,塔夫脱和范登堡将接替艾尔本?巴克利来掌握权力,不言而喻,
塔夫脱将关注国内事务,而范登堡则作为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监管外交事 务。
杜鲁门认识这 3 名共和党领袖已多年。范登堡是 3 人中他最熟悉也最喜 欢的一个。自杜鲁门进入参院的第一天起,范登堡就成了他的朋友。杜鲁门
认为他有能力,也值得信任。作为来自大急流城的一名前报纸编辑,范登堡 直到战前一直是一位毫无保留的孤立主义者,不过,他总喜欢说,对一切现
实主义者来说,珍珠港已经结束了他们的孤立主义(在伦敦时,有一次当德 国飞弹来袭,范登堡对一位朋友说:“在人类能够发明出这种武器的时候,
怎么可能会有幸免或孤立呢?”)。这个转变产生了广泛的结果。范登堡不 仅是参院核心圈中的一名成员,而且他在共和党人中对外交事务拥有无可争
议的权威,作为共和党的代言人,他具有令人生畏的力量。他心胸宽广而热 诚,具有那么点儿浮华的戏剧性参议员的独特格:叼着雪茄,满口华丽的辞
藻,还多少有点爱虚荣,喜欢精心地把那几缕灰白的长发从鬓角梳过他的秃 顶。在参院全体会议上论证自己的观点时,他喜欢使用明显的手势:用力地
挥动着一只胳膊划出一个很大的弧形。他的声望超出了国界,并且像杜鲁门 在参院的那些年中一样,他没有任何敌人。
范登堡是一个马具匠的儿子,而乔?马丁则是一个铁匠的儿子,他们两 人的背景杜鲁门可以认同;但他却无法认同罗伯特?塔夫脱的特权社会,塔
夫脱的父亲便是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总统。马丁来自麻省波士顿南部的一 个工业城市北阿特尔伯勒,首次进入国会是在 1925 年,当时他的朋友卡尔
文?柯立芝正在担任总统。42 年中,马丁的观点基本上与柯立芝的观点一样。 没有任何一项重要立法挂在他的名下,他也没有发表过任何使人难忘的政治
哲学宣言,但他却是一个杰出的私下会谈的组织者,以可靠和公正而著称, 或者如他选区的选民所言:“正直得像一根绳子。”他身材矮小而宽阔,总
穿着三件套的海军蓝西服和像盒子一样的黑色警用皮鞋。即使是在家乡向一 小群人发表演说,他也必须站在椅子上好让别人能看见他。右前额上垂下的
一绺黑发成了他的一个标记。
正如他的民主党对手萨姆?雷伯恩一样,马丁也是一个单身汉。他既不 喝酒,也不抽烟,除了政治对任何其他事情都没有多少兴趣,他家乡的报纸、
北阿特尔伯勒《纪事报》归他拥有。乔?马丁坚持认为,对他的选区有益的 事情对国家也“极为有益”。
元旦那天,杜鲁门忙于给他的内阁成员打电话祝贺新年,他决定给范登 堡和马丁也打一个电话,结果很令人鼓舞。范登堡“非常高兴”;马丁则有
过之,向总统保证说:在他的心目中合作是至高无上的。杜鲁门记录中说:
“他告诉我,在任何时候与我讨论任何问题都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