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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苒整个人都趴在邵承志身上,,把脸埋在邵承志胸口,两手环抱住邵承志的腰身。邵承志温柔的抱着她,低下头,轻轻的亲凌苒的头发。
凌苒仰起头来,身体往上拱了拱,两人吻在了一起。邵承志感觉到凌苒今天吻得缺乏热情,似乎有点抑郁,但是也不点破。
两人反反复复的舌…吻,凌苒开始不老实了,拉开邵承志睡衣的腰带,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摸他的背部肌肉,慢慢的转到前面,摸他胸大肌和腹肌,邵承志中等身材,看起来微微偏瘦。凌苒也没想到,他全身肌肉硬得像铁一样,腹肌明显,还有人鱼线,于是每天晚上都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舌头在他胸口舔来舔去,有时还咬他胸大肌。邵承志没办法,只能让她摸让她舔让她咬,但是腰部以下的部位就不让她碰了。
“不要太得寸进尺。”邵承志每次都这么说。
“偏要。你是我的,你那个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凌苒每次都耍无赖,直到邵承志没办法,扣住她手腕。
果然,过了会,凌苒手往下移,邵承志开始紧张,手伸下去轻轻扣住了凌苒手腕。凌苒甩了一下,如果邵承志不想让她甩脱,凌苒肯定甩不开,邵承志却放开了手。凌苒手继续向下,终于摸到了邵承志睡裤前面。
凌苒手掌轻轻一触,邵承志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浑身肌肉一下子紧张了。邵承志赶紧咬住了牙根,强忍,没敢动。凌苒抬起眼睛观察邵承志的脸色,邵承志羞耻,连耳朵根都红了,不敢看凌苒。凌苒继续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他,邵承志人开始微微发抖。凌苒一面看他的面部表情,一面慢慢的把手往他裤子里面伸。这下邵承志受不了了,哀求:“苒苒,别,求你。”
凌苒心想:别啥,你就应该补偿我。
凌苒已经把手伸进去,抚摸他的紧凑的下…腹部,平坦又坚硬的肌肉。邵承志面现痛苦和羞耻之色,垂着眼睛,咬着牙关,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凌苒忽然把手拔了出来,又倒在了邵承志胸前,默默的两手环抱着他的腰。
邵承志平静了一会自己,柔声问:“今天那个投行的CEO,跟你说啥了?”
凌苒把脸压在邵承志胸口的睡衣上,半响无言,忽然直骨隆冬的扔出一句话来,简直是掷地有声:“叶翎约我晚上9点见面。”
邵承志忍不住背脊一挺:“哦。”
过了会,邵承志摸了摸凌苒的头发,怜惜:“今天真是难为你了。”
凌苒眼泪又上来了,觉得万分委屈,可问题是,自己在委屈啥?凌苒又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脸委屈,最后只能把脸埋得更深点。
邵承志手臂紧了紧,把凌苒抱在胸口:“第一次的拒绝最难,因为你还有不甘心。但是既然能够做到拒绝,就说明这事已经过去了。”
凌苒小声嘀咕了句:“过去个屁。”
邵承志笑了:“反正拒绝第一次后,拒绝第二次就容易的多。不过,像他那么骄傲的人,估计也不会开口约你第二次。所以你可能没机会再次拒绝他了,是不是不够出气啊?”
凌苒忽然发大脾气,“咚咚”的在邵承志胸口打了两拳:“骄傲个屁。他就是一个卖身求荣的软饭男,吃软饭也算了,还吃软饭吃到被踢出来了,被踢出来了也算了,他居然还想吃我回头草,而我居然被这么一句话,弄得一个下午干不了活。。。。。。呸,他就是个贱人,我就是个贱货。我真是恨透了这头食物链顶端的杂食动物,我。。。。。。也恨我自己。”
邵承志张张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嗯,不能叫他软饭男吧。只不过是,别人介绍他相亲,他对那个女孩的条件满意。然后两人相处之后,觉得彼此合适,就结婚了,但是婚后,又发现彼此并不那么合适,于是离婚了。。。。。。”
凌苒勃然大怒:“少来脸上贴金了,说得轻巧,你以为你这么轻描淡写两句,我就不丢人啦。呸。”
“我和他交往两年,他不肯跟我结婚,因为我出身不够显赫,不能好风凭借力,送他上青云;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找到让他飞黄腾达的岳父了,于是马上签字卖身。这条公狗卖身也算了,卖了还不忠。你知道他为什么被离婚吗?因为他嫖…娼包养小姐,被公安局抓了进去,脸面丢尽。老婆受不了了,把怀孕6个月的孩子都打了,把他一脚踹出门。就这样,他还在想方设法跟他前妻复婚。然后。。。。。。。我回国了,他还想回头来啃一口。这男人。。。。。。。他妈的,说他是畜生那是在侮辱畜生。”
邵承志愕然,叶翎表现如此之精彩绝伦,大大超越他贫乏的想象力。邵承志有那么几秒钟,在自己有限的词汇量里面翻来翻去,找不到话来说。
凌苒又扑倒在邵承志胸前,欲哭无泪,精疲力尽。
过了会,邵承志理了理思路,定了定心神,轻轻的推推凌苒,两人在沙发上坐了起来。茶几上上有几个石榴,凌苒喜欢吃石榴又嫌去皮麻烦。邵承志用水果刀把石榴皮划开,把红宝石一样的石榴子剥到一个人造水晶小托盘里。这是两人周末逛街刚买的小摆设。
“凌苒,你觉得李兆这人怎么样?”邵承志一面剥石榴一面问。
“李兆,只见过一面啊。”
“就讲一下你对他的大致印象吧。”
“嗯,他,天才的政治动物,食物链最高的掠食者,尽管一无靠山,二无背景,但是前途远大,勿容置疑。”凌苒一面抓石榴子往嘴里扔,一面说。
邵承志微笑了:“对,他能力,技巧,野心,权力欲都够,唯一的缺陷就是无靠山无背景,30岁只混到一个副处,在市府里当一个小秘书。当然,从职位来说,30岁,就算是红二代红三代,也就只能是副处了。。。。。。但是如果他有一靠好靠,前途就会更有保障点,说不定可以早达。”
凌苒插嘴:“他还不够早达?不光是职位,就是权力影响力,李兆也够猛的了。我看他好像没有什么爪子伸不到的地方。想想他农村出身,一无根基,二无关系,完全靠自己钻营,就毕业到现在这么短短的几年。。。。。。总之,他,来日可期。”
邵承志微微一笑:“那么你认为他是不想找一个能让他平步青云的岳父呢,还是找不到一个能让他平步青云的岳父呢?”
凌苒一呆,她对跟自己无关的人,一贯缺乏钻研精神,第一次看见李兆跟他老婆,凌苒的反应是:又是一对帅哥配丑女,跟我爸我妈一样。凌苒觉得这没啥好奇怪的,因为美女也是嫁丑男的多嘛。
但是现在被邵承志一提醒,凌苒忽然想到了:“哦,是哦,李兆为啥要娶这么个跟他一样农村出来的老婆?长得还不咋地的。就算不找个有背景的,能帮他飞黄腾达的,那找个北京本地姑娘,家境殷实的,家里有房有车的,总是随便找吧。现在公务员多吃香啊,更何况还是北大硕士毕业的处级干部。”
邵承志一面给凌苒剥石榴一面慢慢的说:“李兆么,从中学时起,就是班里女生爱慕的对象。我没见过叶翎,但是我觉得,如果让李兆像叶翎一样,西装革履,一身名牌,他仪表上也不会比叶翎差到哪里去。。。。。。”邵承志看看凌苒。
“嗯,是,不会比叶翎差。不过不太一样,叶翎风度翩翩,气质冷峻,有点贵族气派。李兆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派头十足,虽然穿得那么差,但是即使是敬酒打哈哈都让人觉得这男人不容小窥。”凌苒思考着。
邵承志点点头:“李兆入北大后,又是学生会主席,又是演讲主力,整个一风云人物。虽然穷得叮当响,依旧有的是女孩迷他。他交过不止一个女友,但是这些都是学生时代的恋情,因为恋爱而恋爱,大家都是玩玩而已,没啥值得一提的,”
“一直到我们本科毕业那年。李兆保研,要换宿舍。平时我们都是暑假不回老家的,一方面是为了省路费,另一方面也是老家条件实在太差了,夏天又潮又热,蚊子铺天盖地,不如呆在学校宿舍舒服。但是那年我两都回去了,于是就有人给介绍对象。我那时根本没谈恋爱的打算,自然一口回绝。但是李兆却跟我们县——现在是地级市了,我们县县委书记的女儿好上了,女孩那时在读自费大专,比李兆大两岁,长得有点矮胖。两个月时间,两个人打得火热,我真的没一点夸张,打得火热。”
“当时我劝过李兆,我们是不可能回老家的,女孩自费大专,是不可能离开老家的,所以他跟她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李兆那时完全听不进去,跟我说:‘你有没想过,她爸爸是县委书记,全县的一把手啊’。我说:‘那又咋的,他爸能给她解决北京户口,还是能给她安排北京工作?她到了北京,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北漂,长得还不咋的’。”
凌苒忍不住“扑哧”一笑:“真缺德。”
邵承志一笑:“是,因为我怕李兆跟她发生关系,所以真的没法措辞委婉。但是你知道李兆怎么说:‘可是在我们县,她老爸是NO。1。我要是跟她结婚,我爸在村里就会非常有面子,不光在村里,就是在整个县,人家都会说:这是X书记的亲家公’。”
凌苒笑抽:“这下我明白了,什么叫光宗耀祖,这就叫光宗耀祖。李兆家十八代祖坟都在冒青烟了。”
“对,你可能不能理解光宗耀祖对一个农家子弟意味着什么。李兆一心走仕途,走仕途是没有钱的,他的个人生活质量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就手里有点权。但是他在北京混得再好,再有权有势,如果老家那里没人知道的话,他跟谁显摆去?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那他奋斗了半天,去哪里找满足。”邵承志说。
凌苒目瞪口呆,她贫乏的脑袋瓜过去真没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
邵承志叹了口气:“不过他倒不光光是为了这么点虚荣,他还有很实际的考虑,他那些兄弟姐妹,还有兄弟姐妹的孩子,都可以被照顾到,这是非常非常实惠的,比他娶北京高官的女儿还来得实惠。”
“嗯,这到是。只有娶本县一把手的女儿,才能让亲戚近水楼台先得月,别的手臂再长,也隔山隔水。”凌苒点头。
“我那时骂他脑抽了,居然要为这点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一辈子,他根本听不进去。人在利益面前的时候,真得鬼迷心窍,尤其当时他才22岁。”邵承志看了看凌苒,“我们都是人,都会受诱惑,年轻加上穷,就更容易在蝇头小利面前迷失。” “不过,他总算听了我一点劝,没敢越雷池。女孩比我们年龄大,也比我们成熟,所以一直非常主动,包括邀请他一起去短途旅游,在小旅社里过夜。如果他做了,他就根本别想跑。”
“然后就是开学了,他回到北京,开始读研。离开老家那个环境后,他冷静下来了,开始考虑这么做值得不值得。于是只过了一个月,他就提出跟那个女孩分手。结果你知道怎么样,女孩翘课追到北京来了,在招待所里整整住半个月,一心一意要套牢他。他后来真的是看见那女孩就跑,有一回是从厕所窗户爬出的寝室楼,你没见他那个狼狈样。”
一想到李兆这么又高又帅又有男子气概的人被个女孩追得跳厕所窗户,凌苒忍不住“哈哈”大笑。
“女孩最终知道无望,回去上学去了。其实这种婚姻在我高中同学那里挺普遍的,那时大学生少,毕业回老家的更少。我那些考上三流大专的高中同学,毕业后回到老家,基本上都娶了县里芝麻官的女儿。现在都过得都很滋润。”邵承志说,“但是这样的婚姻明显不适合李兆。这场恋爱,嗯,不能叫恋爱,只能叫事件,给了李兆很多的反思。我觉得他经历过那次后,成熟了很多。他研究生两年,没再谈过女朋友。”
“李兆硕士毕业那年机遇非常好,他可以去企业,包括进国有银行或者进外企,但是他选择了去市府。刚进去的时候,管后勤的看不起他,因为就他一人是没任何背景,靠简历推荐信面试敲开市府大门的。总务科的故意刁难他,虽然集体宿舍明明有床位,却以毕业生第一年必须自行解决住宿问题为由,不给他分配宿舍。他不敢去争,只能忍气吞声。刚进市府的前6个月见习期,就基本工资,连工资性津贴都没有,300多一月,他还要吃饭,买两件衣服,所以根本没钱租房子住。开始他想睡办公室,但是这行不通,同一办公室的同事肯定不会乐意。那时我是研三,他就天天到清华来跟我挤一张床,整整一年,每天路上时间两三个小时。”
“但是李兆进市府后就半年,他上司的上司就特别赏识他,把他当自己弟子培养。如果那位主任有女儿,估计就要嫁给李兆了。但是那位主任没女儿,于是介绍了一个他朋友的女儿。女孩老爸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