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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帮手。只求安稳度日。
“管他什么理由呢。”童氏一向直白,对三个闺女言传身教:“总归潘家姑娘得了实惠。能独霸夫君一人,在外头受点儿委屈也是值的。”
冯氏很看不惯她那嚣张的样子,不就是摊上个好男人嘛,得瑟多少年了。有本事,给你闺女也找个这么好的。心气之下,鼓着劲儿要给林若敏相看一门好亲事。
皇子公主的婚事已定,京中有适龄儿女的太太夫人们也赶着四处相看女婿媳妇。黄氏的绣房忙的差点翻天。
韩雁的仿真绣名震京城。据说皇后赞不绝口。订单无数。黄氏给下了限额,一年只绣一幅,想要请赶早。订单都排到十年后去了。
绣坊中也有绣娘学了这门技艺,然而作画境界和空间感觉上不如从小浸染其中的韩雁,这些作品就算一般商品,高价出售。
韩雁目前的任务,是绣一幅皇后娘娘眉眼的观音图,作为寿诞献礼。
这个也是精心挑选的。起因在于林若拙画的一幅画。韩家兄妹和林家兄妹都多多少少会些新式画技。但也各有所长,韩雁善画花鸟,韩玉善画动物,林若谨艺术天分不佳,只能算是会。林若拙的擅长,就令人十分无语了。
咳咳!那啥,现代人学画,有几个没画过石膏人像,没有过人物写生,对吧。很不巧的,林若拙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不,应该说她最喜欢画,最有激情的就是画这个。躺在竹榻上纳凉的少妇,藕段一样的胳膊白中透粉,细腻的肌肤仿佛凝脂,触手可摸。贴身的衣衫于侧卧的少妇臀部勾勒出圆润的弧线。这幅画,打草稿时被韩玉不小心看见,顿时涨的面红耳赤。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国画人物的人体比例一向有些随性,她这个可是正宗符合黄金比例,绝对纤腰翘臀的大美人。胸部饱满的不得了。
韩雁委婉的劝她:“这样画,别人会当成是春宫图。”
“这算什么春宫图。”林若拙心道你真是没见过世面,可怜的姑娘,估计将来能见到的男人裸体也就丈夫一个,真是太可怜了。拍着胸脯保证:“这绝不是春宫图。等你出嫁后,我送你一幅真正的春宫图压箱底。”希望你未来的夫君身材出色一点,不要被画中人比下去了。
韩雁只以为是秦氏的陪嫁中有好货,被这位偷看过,羞的满脸通红:“疯丫头,这话也是混说的。”哪里想到此君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过经此一事,林若拙擅画美人倒是人所共认。黄氏不得不指点她,胸部不可以画这么丰满,虽然你见过很多这么丰满的女性。但不可以画在纸上就是不可以。必须给我改成平胸!臀部线条也不可以这么圆润挺翘,扁一点,再扁一点……你管她好不好看,总之只能这么画!
经过严格检查,和谐版美人图问世,只能在一张脸上下大功夫的林若拙将美人画的仿若真人。连韩夫子都大为赞赏。收藏了一幅。
因为这门技艺不错,又没被外人瞧过。黄氏便想到让这两人合作,绣一幅白衣观音仿真图。皇后娘娘的脸林若拙见过。
这是大工程,忙忙碌碌间,承平二十八年的冬天过去了。
承平二十九年,林若静和林若敏先后及笄。同时这一年,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陆续成亲。银川公主下嫁袁家。
三叔替林若静选了一门亲事,男方是他在翰林院的同僚,家世清贵,门风端厚。是专心做学问的人家。冯氏一心想替女儿选个好的,从年头看到年尾尚未看中。
承平三十年,临川公主下嫁显国公府。借着热闹的势头,林若静也在这年春天完了婚。
三朝回门,一表人才的二姐夫陪同,夫妻俩互相凝视间温情流动,姐妹们争相恭喜。
冯氏坐不住了。
第 63 章 定亲
冯氏过来的时候,黄氏正和林若拙商量夏衣的婚事。夏衣今年二十,青春不禁耽搁。黄氏的意思是,嫁个小管事,依旧在林若拙房里当差:“那孩子人不错,是家里的小儿子。现在铺子里学做生意。这样过个几年你出嫁了,两口子就做陪房跟着一块儿过去。还有小福小喜,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过不了几年也要嫁人。这一次进人,挑几个小丫头让平妈妈和夏衣好好帮你调教。你冷眼挑着,捡那老实忠心的做陪嫁丫鬟。”
十二岁的年纪,小学毕业生就要操心这个,古代女人真是伤不起。林若拙苦着脸:“母亲,我看不出来谁老实、谁忠心。”
冯氏进来刚好听见这句,噗的就笑抽了脸:“瞧这傻丫头,卖身契在你手里,拿捏她们还不容易。哪个出幺蛾子,或是打或是卖,一应发落了。看谁还敢背主!”
黄氏笑着迎上去:“大嫂怎么有空过来。”
“闲着,过来找你说说话。”冯氏笑的和蔼可亲,拉着林若拙的手:“都要挑陪嫁丫头,六丫头可也大了,过不了几年就该说人家了。”
林若拙被她这破天荒的温柔口吻弄的浑身不自在,只得傻笑。
黄氏救场:“事情就这么说,你先回去吧。”赶了她出门。听见外头丫鬟送人的声音走远了,方对冯氏微笑:“大嫂,可是有事要说?”
“没事,没事。”冯氏笑眯眯的左右拉呱好一阵闲话,才半吞半吐的说明来意:“三丫头今年十六,这亲事人选也不知怎的就这么艰难,我想着,还是咱们家外头交往的人少了。见识的人有限。二弟妹你在外走动的多,认识的人也多。帮着你侄女儿留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黄氏原本也猜到她差不多就是为这事,叹道:“三丫头是我的侄女,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但凡我能尽力的,定不推脱。只是大嫂,这女婿人选有什么要求你也给我透个底。别我这边一头热了,你那儿不中意,可不白忙活一场。”
“哪儿能呢!”冯氏连声道只要黄氏把关即可。黄氏才不听她这种场面话,一定追问清楚有什么条件,她可不想好心帮忙还白惹一身骚。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冯氏才期期艾艾道:“别的且不论,门第至少得和咱们家相当。若是高些也不妨事。”
黄氏嘴角抽了抽,直接去掉最后一句,定下‘门当户对’第一个条件:“好,原是应该的。还有呢?”
冯氏道:“孩子得上进,有才学。”
这个也是应该的,只是谁知道冯氏认定的‘有才学’标准是什么?黄氏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男人的学业。这有没有才学,上不上进,怎么才是算数?”
冯氏便道:“有个举人功名最好。”
这回黄氏是嘴皮都没力气抽了。五品官员家的儿子,还得是举人,这个要求,好像林若愚都没有达到吧。不客气的道:“举人大多有些年纪了,二十岁以下的怕是难找。”
冯氏一怔,想想确实如此,讪笑:“那,秀才,秀才便是。”后面又添,“能继承家业,家中人口简单,婆婆厚道,小姑和善,若是小姑已经嫁了就更好……”
黄氏越听越无力,这种好女婿,她要是有女儿也愿意嫁呀。真是,当京中贵妇眼睛都是瞎的,真有这样好的人,还不早早给挑了。
……嗯,京中?
黄氏忽然想起娘家侄子黄耀,挺符合冯氏的条件。只是人不在京城。大嫂来信曾说过,西北女孩性子直爽,恐应付不来京中生活。拜托娘亲帮她在京城相看。
冯氏虽不大气,林若敏却是个好女孩。单从孩子本身来说,这两个倒是再相配不过。门户也相当。这样一来,冯氏不大气,也就瑕不掩玉了。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想到这里,她微笑道:“大嫂,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且等我慢慢给打听去。”
冯氏听她应承下来,欢喜的告辞。
第二天,黄氏禀告林老太太,说是回娘家帮着问问林若敏的亲事。这件事也成了林家目前的大事,林老太太欣然同意:“劳烦亲家太太帮着操心了。”
回到娘家,黄氏便向黄夫人透露自己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家那个大嫂,从来有些小家子气。只是三丫头确是个好姑娘,不然我也不开这个口。”
黄夫人和林若敏接触不多,不太了解,不过女儿的眼光总是能信的,笑道:“你说好定然是好的。只是前儿阿恬来信还开玩笑说想要六丫头当她的嫂子。你大嫂这些年在西北,也不知京中情况。想着姑嫂感情好是好事,便着我和你问问。”
黄氏一听,胃都吓疼了:“不行不行,六丫头不行。那就是个混世魔王,绝对不行!”
黄夫人年纪大了,小辈为了让她少操心,好些事都不说,林若拙的真实情况就不知道,被‘混世魔王’这个形容词吓了一跳:“哪有这样说女孩子家的。那孩子近几年都挺好的,甚少出门。你不是说都跟着韩家上学、画画?又和新川公主交好,上回复选做陪伴,连皇后娘娘都给了赏赐。”
黄氏苦不堪言,事关宫廷隐讳不好说,只能含糊道:“那丫头性子太跳脱。咱们家是挑长媳,还是稳重点好。”
在明面上,林若拙还真说不上什么不好。除了六岁那年在王府吃了个亏,七岁那年吃坏肚子事件外,没有出过什么错。六七岁的孩子闹点事谁家还没有呢。真不能算什么。可,可即便她没闹事,黄氏也认定,这丫头骨子里就是个能闹事的主。现在不闹,不代表将来不闹。一不留神,这丫头就能给你来个匪夷所思的大荒唐。想想那张被误认为是春宫画的美人图。黄氏肝都疼。
林若敏还是林若拙,黄夫人其实无所谓。她也就是听孙女在信里唠叨后这么一说。道:“这事你和你大嫂商量去。你们看准了就成。”
黄氏归家后急急忙忙给西北去了一封信。如果说先前是五分,这回就是十分意愿。为了黄家未来的安宁,她必须把林若敏嫁过去。黄恬有这种心思,未必不在黄耀耳边撺掇,这天天撺掇,一来二去真要让黄耀上了心,那就坏了!
黄大太太接到信,看后心惊肉跳。
她们这些边远地方的命妇,知晓不到京城内幕。听见的也就是外面传的名声。因着陪伴新川公主有功,皇后娘娘给林家六姑娘赏赐是人所皆知。世人也就以为林家六姑娘入了皇后的眼。再有人想起她小时候入恒王妃的眼一事,便传言林家六姑娘是个有福气的,频频入贵人眼。外头的名声还不错。至少比几个姐妹都要。林家其它几个姑娘,谁知道她们呀。
结果看了信才知道,赏赐一事事关宫廷内帷。黄大太太也是聪明人,立刻就想通了里面的蹊跷。立时回信,同意说亲三姑娘林若敏。
黄氏得了信,便给林老太太露出口风。林老太太一听就同意。黄家先势头大好,黄舅舅在西北的政绩无人可抹杀,现已经是正四品,日后调入京城,便是不能再升,也定是实权重位,这样的人家,如何不应。黄耀本人也很不错,听说已经中了秀才。黄家家学渊源,看黄氏这么能干就知道了,黄家的孩子能不能干?
她这边同意了,黄氏便给冯氏去说。冯氏先是不高兴,觉得黄氏监守自盗(这个成语用的……)。后来被林老太太拉着手一分析,又觉得是难得的好人选。
林老太爷和林大伯更是没意见。很快,由黄夫人出面,亲自上门提亲,林若敏和黄耀正式定下了亲事。
消息传到西北,黄大太太喜得合不拢嘴,立时收拾行李,准备领着儿子上京。完婚后小两口就留在京城,黄耀已是秀才,想要科举更进一步,在西北苦读是不行的。
黄恬听说哥哥定了林若敏,满心不高兴。对着黄耀发了好一顿脾气,说他不努力。黄耀苦笑,林若拙在他眼里就和另一个妹妹差不多。母亲说娶,那就娶,说不娶了,换个人,那就换个人。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最后一次见林若拙是离京前姑姑带着来送别,那时她才七岁。七岁!他对个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想法!真要有想法,那才是禽兽不如!
在哥哥这里得不到安慰的黄恬气愤的夺门而出!骑着马狂奔出气。
“黄大小姐,又有谁惹你不开心了!”司徒十一凉凉的声音传来。
看着那张被晒成小麦色的容颜,歪到一边去的领巾,黄恬狠啐了一口。什么侧帽风流、掷果盈车。什么举世无双的美公子,都是骗人的。近距离一看全都幻灭。司徒十一就是个邋遢鬼!讨厌鬼!
“你私出军营!”她愤愤指责。自从这坏胚将松毛虫放进她的荷包,她就和他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司徒十一拎了拎马后挂的野兔:“我这是休假出来改善伙食。你呢,大小姐,荒郊野外的乱跑,不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