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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骑牛朝北川港过来,总算拾着一条命。
我一早听到段山西边响枪,邓云龙副大队和我担心昨夜住在长明圩的张局长的安危,当时李映华教导员和孙勤德大队长带了人去了桥头研究防务,没有回队,邓副大队长就叫我带一个班向西赶过去,他带了通讯兵去大新营房拉了人马就跟上,路上遇到小战士后,我带人冲进长明圩,薛应文已把张局长和2个书办还有陆良彬的大儿子一起抓走了,乘船出了太字圩港,还叫陆良彬带话,不送伍仟只袁大头去黑鱼沙,他就撕票。
云龙副大队赶来后,一看这情况严重,就叫我把牺性的同志拉回大营,他就带队赶到挢头向李教导和孙大队汇报,下午就把他们牺性的几位同志安葬在大新街义冢里,因为尸骨被割杀得惨不忍睹,只好合葬。吃过夜饭后,云龙就叫我来向福利墩廪告。
一面走一面说,不一会就走到福利墩周家仓房,张金宝思考一下后,就对朱排长说:“情况我已晓得,我会告诉东家,为了不警动福利墩更多的人,我看你豪速回转吧。”
一行人又调头向一干河桥走回来,张金宝又说:“替我把周主任的私物理好,有空带过来。我希望局里对薛应文这种人不要有幻想,趁江抗三支队在沙朗时,就把他给歼灭掉。周主任家在熊桂生控制区里,你们通知不方便,这事就由我来办。”
看朱汝才一行人过了一干河大挢向大新方向去后,张金宝返身回家,2个娘子问:“有啥事体吗?啥人过来?”
张金宝说:“是江防局筹款,你们睡,不要吵醒细佬。我出去办点事。”
男人三头二天夜出早归,二个娘子也惯了。
福利墩地下密室。
张金宝进了自家堆房,换了身水靠,带上二支十响头勃朗宁和二十四柄飞刀,一把小雪花刀,一柄小手枪。他单衣单裤在初冬时节,在刚种上麦子的野田里,飞身直扑福利墩,他一下子如一条黑带稍无声息的潜入了福利墩转河,一个猛子就从水洞里进了我好婆佛堂下的地下密室里,他换了身衣裤,就用暗号敲响了我好婆睡房的仓柜。
这是我好婆和我表姨夫张金宝2人约定的,只有到生死存亡关口时才用的非常手段,我好婆大吃一吓,低声说:“菩萨!”金宝说:“观音”。
好婆打开仓拒暗门,对金宝说:“我下来。”
张金宝在北头暗室里点上了一盏灯草芯菜油灯,好婆已穿好衣服从洞口滑了进来,好婆一见从来不落泪的张金宝在抽泣挥泪,忙焦急的问:“是常熟还是荷生?”
张金宝说:“今朝一早,荷生在太字圩港港东长明圩海岸上让薛应文杀害了,江防局张局长也让薛应文捉去了。”
他把听到的情况全告诉了我好婆。
我好婆一听泪如雨下,二人坐在那里痛哭了好一会,地洞里贼冷,各自拉了床备好的棉皮裹了一下身子。我好婆对张金宝说:“我把荷生当儿子,他把我当娘,他来福利墩十年,为我福利墩做了没老老好事,粮饭棉花种得好,各挡生意做得好,全有他的功劳!人各有志,他加入共产党为国为民死得光荣,虽然我对他献身国家固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一听到还是伤心透!狠只狠死在恶霸李有才的私生子薛应文手里,真有点不值!狠!我好狠!你金宝今朝要对我发毒咒,不拿土匪薛应文的头来祭我荷生儿,你就一世不要叫我大姨娘!”
张金宝忙跪在我好婆面前说:“我发毒咒!我一定亲手杀死薛应文,拿他的头来祭我兄弟李荷生!”
我好婆说:“看来张局长的结局也是不会好的,共产党决不会拿五仟大洋去赎他,他们的人讲原则书毒头忒死扳。他张家虽是个不小的地主,他奶奶知书达理,人称活观音,我向来敬佩!但这十廿年来他张国珍不仅一毫铜钿勿宁寻家去,反而拿钱出去搞革命,家产也拨他搞得差不多了,那里拿得出五仟大洋?搞共产倒底有啥好?命也搞脱不算,还要搭害家里和亲眷。你准备怎么动手?”
张金宝思考一下说:“我估计三支队和江防大队会马上去围攻黑鱼沙,但是不可能救出张国珍局长的。薛应文肯定要逃,而且肯定会先杀了张国珍。我暂且按兵不动,运动西头十二家茶馆店,把网撒出去,摸到他躲在那里后,我再去偷袭。我只要先把薛应文杀了,后头的大部队剿匪,就让江抗三支队和孙勤德邓云龙他们江防大队去解决!”
我好婆说:“你准备带人手去吗?”
张金宝又想了良久后说:“就带朱友生去吧!”
我好婆疑惑的问:“友生没得一点功夫底子,带他去有用哇?”
张金宝说:“我福利墩现眼有42家茶馆店,散在沙朗江南,目前日本人想侵吞我中国,沙朗又有一批卖国求荣的坏种,外面局势实在乱,所以这42家茶馆店只能让自家家里人晓得,虽然护院银宝南林玉山秀山功夫不错,但这一摊还是让自家人晓得好。你孙子承祖人不够机灵,而且只有十七岁,还不大懂事体。而孙女婿朱友生人特别机智又有心计又能吃苦,而且他晓得了也就是等于孙外甥少爷志辉佬也晓得了。再说,我只要他去跑跑腿传传话通通信息,不要他进匪窝动刀动抢。再说,动他不会引起福利墩其它人知觉猜疑,稳妥……”
我好婆想了想说:“就这样吧!”
二人对各种方案可能发生的细节,商议到鸡叫四更,我好婆这才上去休息,张金宝用原办法走老路回了家。
追剿共产党叛徒薛匪应文二集
第二集
大新街锦荣茶坊。
张金宝打扮成一个走夜路的木匠,身着薄棉衣薄棉裤,绑腿穿一双千层底短统布靴,头戴一顶西爪皮小帽,手持一柄短柄木工宽口面净亮锛斧。当他如灵猫般稍无声息,来到大新街“锦荣茶坊”后墙,背贴墙面,用壁虎功从茶店后墙二层搂窗子口翻进二搂关好窗后,屋内5人正头冲着头说着机密话,根本没注意到张金宝的到来。当张金宝把利斧往桌上一放:‘拍’的一声轻响时,5人方始警觉。
张金宝忙竖起一根食指:“嘘!”了一声,禁止五人致敬问安,他一面手一摆,叫大家坐下,一面走到临街一面窗前,对街上看了一下:打扮成叫花子的孙女婿朱友生,裹着一件烂棉袍头上裹着一条破裤子罩着脸只露二只眼晴在外头,缩在茶馆店对过墙角落里放起了暗哨。他已把老海坝镇朝东圩港镇段山镇挢头镇四家茶店老扳喊到大新街“锦荣茶坊。”
张金宝把窗帘拉拉好,又回到桌边把美孚灯的灯花拨打了一下,对大家说:“把想说的先说光。”
这时搂下茶坊里说书的先生正在说“杨家将”。
大新街老宋说:“现在已弄清楚,薛应文在长明圩,除杀害了张国珍外,还杀了其它8个人,有江防大队中队指导员沙更生和其中2个后生,是我们福利墩出去的。而牺牲的其它人,都是些不大出名的人,特别是一个叫周苏宁的客边人,不知啥来头。”
挢头老孙说:“正当西五节挢张国珍家与薛应文的传话人讨价还价时,第二天下午,江抗对薛应文的勒令薛应文释放张国珍局长的檄文就送上了黑鱼沙,薛应文一看檄文,二话没讲,就用刀把张国珍局长捅死,然后沉尸长江,尸骨无存。他带了手下五六十个人分乘5条50担航粮船,趁夜就进了长江,就此渺无影信。第二天,江抗三支队一个主力连和江防大队,即在第三天中午吃午饭时,围剿了黑鱼沙东北角鱼咀小圩里薛应文老窝黑鱼堡,只抓到了几个种菜养众牲的老头老太,薛应文老窝一空到底。围攻者烧光了房子,没收了众牲,赶走了几个老头老太。”
朝东圩港老李:“长明圩陆良彬花了二百只光洋把儿子赎了回来,第二天中午,二个书办家里各花了一百只光洋把人赎了回去。”
挢头老孙说:“前夜有2艘50担私盐船进了一字湾,然后趁潮上了湾尾放涨滩,这里是和字圩季仁堂杀牛坊放牛的围场,发觉留下了几十担私盐,还留下了十来个土匪和几十担粮饭锅碗被衣等生活用品,还有十几个女人和二十几个细佬在内,一只船停在那里,一只船随接就出了太字圩港。季仁堂侄儿季金和是薛应文把兄弟,二当家,在李善生手底下时做过薛应文的小队长。季仁堂和他二个弟子二个儿子三个侄几都是薛应文放出的坐探,一个弟子在一字湾,自耕农,做收生猪和芦菲生意,一个弟子住在太字圩,就是季金和老子,他做保丁,贩牛收猪。我侦探到在德丰埭头德积镇东市稍开茶馆店的何仁义老何头,也是薛应文的坐探。”
张金宝说:“穷人要变富人,办法千万种,但靠做强盗做贼做汉奸发财总归不正道,做子孙的也不会光香!老孙,你有没有发觉薛应文上放涨滩?有没有发觉他贴身保镖叫金钱豹的大瓣黑麻皮?最近几天有设有人与老何头碰头?你们要进一步侦探。”
段山老邓说:“我特别关心从江滩里上下岸的人,进段山西手江滩,我们段山镇是径路,要到段山脚下,才好乘渡船进滩。江滩里有11户地主和杀牛坊圈养牛的牛掤,11户全都受薛应文保护的,这几天上滩了47头小牛,出滩了53头肉牛。我想问声李老扳,薛应文有没有一个招女婿叔公,住在太字,还在德积开肉庄,在江滩上圈养了好几十条牛的?”
朝东圩港老李和桥头老孙同时回答:“太字圩是有一个姓薛的地主,叫薛明堂,还在德积街开肉庄。是薛应文娘的表舅舅,他是个招女婿,本家姓李。是在江滩上圈养牛,叫薛家牛棚。”
段山老邓说:“听我茶博士告诉我,出滩赶牛的小明沙长工和另一家进滩赶牛的长工话语,说他家紧隔壁沙头上薛家牛棚里来了道上的人,8只沙头11家人家的牛棚,全分住进了人,从带的生活用具来看,象要过冬。叫送牛的人,没有事情就快出滩,不要惹野火。”
老海坝老朱说:“昨日,来了1只50担航粮船,到李益大店里买了一大枇油盐酱醋咸肉咸鸭咸鸡咸狗肉咸牛肉,20甏酒全搬上船,把店差一点搬空,零了,我听李益大笑迷迷的对我说,是江北老四过来备年货,差一点弄得他象只呒手筛箩样,而且还要这么许多,要他弄船送过去,但要送到那里,有人过几天再来通知他。我一听就明白,根本不是什么江北新四军的事体。”
大新街老宋说:“大新街市面上风传,薛应文往常阴沙投靠丁兆兰丁兆青兄弟去了。我这里江防局撑市面,没发现薛应文啥动情。就是我一直死盯的多面恶坐探外国铜匠杜祥生,最近他也没有啥动情。生意贼好,背底里还帮土匪修枪。”
张金宝接着问:“薛应文已经化整为零躲了起来,但他自己倒底躲藏在那里呢?估计他会隐埋一段时日。你们几个应当了解薛应文他的为人的,此人向来谨慎,自从他不去苏北集合整训,脱离李善生抗日队伍,暗杀李善生不成功,叛变共产党,重上黑鱼沙当土匪,这次又冒这么大的风险,弄杀他的入党介绍人张国诊,他不晓得会有杀身灭门之灾吗?”
张金宝的画外音。配合画面影象。
这五个人都出身赤贫,当年年少时,全和薛应文一起,在猛将堂李有松手下讨口饭吃,张国珍和李善生结拜兄弟后,在李有松猛将堂帮会里发动革命,结果李善生带了一帮人,其中就有这五人和薛应文等一众人,与他父亲李有松决裂,加入共产党参加了大革命,参加了后塍杨舍农民暴动。大革命失败后,李善生潜伏上海养伤,张国珍转入地下,薛应文到黑鱼沙拉杆子立窑做了山大王。这五位当中,还有二人,也象薛应文一样,是张国珍发展的秘密地下党党员,但他俩主动脱党,就都转道投身缉私营,在营部大新哨所天福哨所吃粮,先后被周家老夫人泰来和尚大姨妈和我看中,收在账下,以开茶馆点心店为掩护,替天福沙福利墩做坐探眼线。同时也让他们脱离了贫穷,有了温饱的生活……
照理,他们应当晓得薛应文恶杀张国珍的原由的。
张金宝这么一问,5人议论纷纷
张金宝的画外音。配合画面影象。
大家说得有道理,一,薛应文骂张国珍是骗子,哄他加入共产党,让他吃尽苦头不算,还弄落家产;二,答应他从黑鱼沙出山后,当李善生副大队长或参谋长的事也没有兑现,还要哄他去苏北,要没收他的兵权;三,薛应文骂张国珍也是个伪君子,自家有老婆,外面还有几个寡妇姘头,别人不晓得,他薛应文全晓得。四,说张国珍手心向外,用外路人客边人压制他薛应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