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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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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黄展骥著《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香港《明报月刊》,一九六七年六月,第二卷第6期。
'20'《政治神经衰弱症》,台北《自由中国》,一九五八年六月二十日。
'21'同'16'。
'22'谢文著《从海外遥望:蒋经国在合湾象征什么?》,台北《大学杂志》一九七三年七月,
'23'同'22'。


…………
24继位
经国就任行政院长的第二个月,蒋先生因感冒引起肺炎,即迁入荣民总医院。这一住住了一年四个月。
一九七二年春天三月,老人动过前列腺手术,后转为慢性前列腺炎的宿疾。
阳明山一次意外的车祸,蒋总统的健康,从此一蹶不振,一九七四年十二月,感染流行性感冒,再度发生肺炎,“并且由于治疗慢性前列腺炎而长期使用抗生素药剂,以致细菌抵抗药性增加,治疗颇为费事。”第二年元月,发生心肌缺氧症,经急救转危为安。
病情毫无起色,据医疗小组的报告指出:
“腹部不适,同时小便量减少。医疗小组认为蒋公心脏功能欠佳,因之血液循环不畅,体内组织可能有积水现象,于是授以少量之利尿剂,此使蒋公排出500cc之小便。下午四时许,小睡片刻。(1)
四月五日,下午八时一刻,病情恶化。医生发现老人‘脉搏又突然转慢,当即施行心脏按摩及人工呼吸,并注射药物等急救,一、二分钟后,心脏跳动及呼吸即恢复正常。但四、五分钟后,心脏又停止跳动,于是再施行心脏按摩、人工呼吸及药物急救,然而此次效果不佳,心脏虽尚时跳时停,呼吸终未恢复,须赖电击以中止不正常心律,脉搏、血压已不能测出。
至十一时三十分许,蒋公双目瞳孔已经放大,急救工作仍继续施行,曾数次注入心脏刺激剂,最后乃应用电极直接刺入心肌,刺激心脏,但回天乏术。”'2'
十一时五十分,这位主宰中国之命运达五十年的“军事政治家”(soldier statesman)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九岁。
临去前,台北上空雷电交加,倾盆大雨,经国称为“风云异色,天地同哀”。民间传说:蒋总统应天主之召归天,那就和说他是乌龟精一样荒谬无稽。
蒋夫人和经国,一直在病榻边照料,以至泣别。
遗嘱于周前,先行准备,要义如下:
“……务望一致精诚团结,服膺本党与政府领导,奉主义为无形之总理,以复国为共同之目标,而中正之精神自必与我同志、同胞长相左右。实践三民主义,光复大陆国土,复兴民族文化,坚守民主阵容,为余毕生之志事……”'3'
若真依宪法行事,蒋公应于一九七二年,医生鉴定他短期间无法处理公务时,宣布辞职,或由副总统代理。但是,蒋公非但没有这样做,连他的病情,都属于高度机密。
从他的心理去捉摸,有生之年“非达成国民革命之责任,绝不中止!”即革命无退休论也。其次,希望儿子有更多的时间,从容接班。
新闻局唯一关于蒋公健康的公报,是老人家归天两小时以后的“医疗报告”,死亡改用“崩殂”,更是不折不扣历代皇朝处理帝王的笔法。
四月六日起,中华民国,历时一月,国丧期间。
国民党中常会召开临时会议,作成两项“重大决议”'4':
其一,严家淦副总统,根据宪法第四十九条的规定,继任蒋公遗缺。
其二,经国以从政主官同志身分,向中常会提出辞呈:“经国不孝,侍奉无状,遂致总裁心疾猝发,遽尔崩殂,五内摧裂,已不复能治理政事,伏恳中央委员会衿念此孤臣薛子之微衷,准予解除行政院一切职务,是所至祷。”中常会责以“效死勿去”,“衔哀受命,墨续从事。”
中常会这两项“决议”,十分荒唐,严家淦宣誓就任,法有明文,无需常会多此一举。
经国因父丧辞职应向新任总统提出,因行政院长非党内职务,如辞国民党中常委,那又当别论。阮大仁就法理观点,提出疑间:
“况且即使党决定予以慰留,其仍须向新任总统提出辞职。党的慰留只是表示党支持其留任,并不表示新任总统亦予慰留。虽然严家淦总统身为中常委,在常会中亦表示希望蒋经国留任,但是严家淦总统与严家淦中常委的身分不同,虽然同是一人,两种身分的法定地位不同,严家淦中常委的在党内的意见不能取代严家淦总统在宪法上应有的权力。”'5'
阮进一步指出:
“国民党籍的其他阁员没有与蒋经国行动一致,一起向党内提出辞职,此示内阁无总辞之意。况且院长留任,并不表示内阁不可能局部改组。因此全体阁员都应该向严家淦总统(不是严家淦中常委)辞职。
蒋经国提出辞呈时,国民党中常会决定慰留时,蒋中正已死,严家淦尚未就任,国府并无总统,无人可以慰留行政院长,而行政院长也无从提出辞职。
虽然在宪法上并无明文规定行政院长在原任总统死亡时,应向新任总统辞职,蒋经国未向严家淦辞职不算违宪。但由以上几点去看,蒋经国在严家淦未就任前,一人因父丧而向党辞职,充分显示其不欲向新总统提辞呈,内阁亦不欲辞职。
我不愿去猜测其动机,在国丧期间能快刀斩乱麻地安定政局可能是必须的,但我要指出来,若是强有力者如蒋中正任新总统,则断无这种和稀泥式的内阁留任办法。”'6'
丧葬事毕,国民党全体中央委员于四月二十八日,召开会议,修改党章,推举蒋经国担任主席。
总裁名义,为了借申哀敬,予以保留。因此,国民党党史上,自孙中山以后,党魁的称呼,三易其名。
修改党章,只开中全会而不开全国代表大会,固省却不少麻烦,却为国民党的组织法所不容。阮大仁批评说:
“为什么国民党不能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来修改党章,而要以中央委员会全会越权修改?固然召开全代会比较费时,但是党权名义上定于一尊并不是燃眉之急。我不认为其它的中常委们会利用这空当夺蒋经国的党权,名义上的集体领导,不但合于党章,而且对历史也好交代。我更不认为蒋经国急急于要名至实归,或以此来平衡严家淦总统的权力,严蒋的合作是愉快而且成功的。”
据阮的推测,是“有人要拥立建功”,至于“众多党的元老与评议员们”何以“闭口不言”,他就没有答案了。
总而言之,这些小插曲,在当权派的眼里,无非书生之见,他们急于要“巩固领导中心”,法律或规则,属技术小节。
蒋公之死,刚好和西贡沦陷巧合,气氛的外悲恸,很多人会产生联想,认为美国可以放弃阮文绍和他的越南土地,同样地,会放弃台湾。一个没有蒋先生的台湾,前途将极为黯淡。
福特总统,对蒋去世后的冷淡反应,只拟派农业部长勃兹去台北吊丧,更平添台北悲观颓丧的阴影。
“东南亚国家联盟”成员的菲律宾、泰国和北京建交,更使经国面临一个新的艰难局面,忧心忡忡。
一度趋于沉寂的岛内言论,乘机而起。那就是只出了五期,但影响深远的《台湾政论》。该刊自认是“民间舆论的发言台”,希望继《自由中国》、《大学杂志》,“在批判官僚制度的行径上,在闭锁的环境中所造成的诸种不合理事象,发挥‘扫除脏乱’的功能。”'8'
《台湾政论》的成员,大部的是台省籍人士,观念上持有较强的地主主义色彩。所以,文章取向,置于省籍政治机会和权力的配的不平衡上,抨击国民党,要求改造国会,公平选举。
此时此地,对这些文章的尖锐和破坏性,极敏感,但并未立即采取封杀行动,处于观望阶段。
王拓论《水浒传》那篇文章,特别是《评宋江的领导路线》是御用文人,指为“与匪唱和”,其实与北京的“批水浒”风马牛不相及。可是,相当程度上,批评到国民党的统治机构。
第五期,言论升级,恰巧是台湾选举期间,其中五篇文章,冲破禁忌。那是姚嘉文的《宪法国策不可以批评吗?》,郭雨新的《被遗忘的社会-人道主义所不能容忍的军眷村问题》,陈鼓应的《早日解除戒严》与《读〈蒋院长说〉》,均属说不得的问题。而邱垂亮的《两种心向》,更“情节严重”。
文章报导钢琴家傅聪的谈话,传说:“……大陆沦陷前的国民党专制腐败,太多的国民党员骑在人民头上只想当皇帝。现在,国民党在台湾,恐怕还有不少党员紧紧抓住孔子的皇帝思想,争权夺利……”和另一位柳教授的谈话:“……中国大陆再也没有以前百万人饿死的大饥荒和乞丐满街、破烂畸形的社会形态,大陆人民现在普遍比以前生活得好。大陆社会普遍比以前平等,再也没有富商巨豪和剥削广大农民的大恶霸
大地主,都是事实,没有否认的必要……”他认为台湾是一个贫富最不均的社会。他举出渔民和盐民的穷苦来证明他的论点……他认为国民党半个世纪以来的政权完全依赖少数的特权阶级和严酷的独裁统治……对魏镛、沈君山、丘宏达等人的“革新保台”,他认为纯粹是国民党统治阶级的愚民政策,目的是在延长他们的专制统治……对“台独运动”,他认为对台湾的政治革新和人民生活的改善根本无助,只会延长美国帝国主义在亚洲和台湾的侵略。他相信台湾人民要想“当家作主”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在台湾本土人民武装起义推翻国民党的独裁政权,第二是台湾人民团结起来奋斗争取早日和祖国和平统一。'9'
这些话在台湾公开发表,当局一口咬定是为匪张目,犯了“煽动他人触犯内乱罪”,《台湾政论》被封,邱垂亮禁止入境。
国民党人接受当年《自由中国》的教训,对言论的控制,再不敢掉以轻心。《大学杂志》时代,基于政权的需要,略事开放,已一天星斗,稍有疏忽,后果可虞。于是当局重现铁腕,迅速后转。
一九七六年二月,宣判白雅灿无期徒刑。白在选举前,散发传单,提出二十九项问题,其中最闯红灯的是,要求蒋经国公布财产。
蒋其实没有财产,他自己从不贪污,他如有雅量,大可一笑置之,但当权派认为领袖最神圣,碰到元首
的事,此例不可开。以“政治煽动”罪逮捕。
五月,逮捕台籍著名人士颜明圣、杨金海,控以“意图非法之方法颠覆政府”的罪名,的别判处十二年及无期徒刑。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和另一党外知名人物郭雨新,计划召开“国是会议”。
七月,逮捕黄华,黄是《台湾政论》总编辑,也是“从事颠覆叛乱计划”,判刑十年,其余尚有陈明忠事件,牵连二、三十人,黄妮娜被捕判刑。
政治上,一片萧索,仅剩下“沉默的大众”。
经济上,继续繁荣,保持快速成长,民众归心。
但是,和经国过去所标示的经济理想,相去越来越远,深为知识的子所不满,经济发展中的畸形,大致如下:
.是附庸的初级加工经济体系。认为企业集团缺少独立性,生产的计划和利益完全依赖外资股东的意向为准,对于任何资本的再投资,完全是采商业掠夺的心理,他们只求短期性的商业投资,而很少做计划性的工业长期投资。
.财富过的集中到少数财团手上。财团垄断土地投机买卖,且享有贷款、逃税、制造呆帐等特权。
.“国民平均所得”是假象,带有欺骗性。
诸如经济犯罪、资产外逃、商业投机、财团政治等等,毫无疑问为很多经济学者,以及关心民瘼的知识分子所不满。然而一个尽善尽美的经济政策,又到哪里去找呢?
政治言论受到箝制,改向文学发展,一九七七年八月产生乡土文学之争,论战的声势范围,甚至超过《一个小市民的心声》的规模。
陈鼓应分析“乡土文学”的来源,是民族自信心和中国意识的觉醒,两个相结合的产物。而此种“民族自信”,又产生自台湾轻工业成长的基础。
作家们“在民族思潮与关心现实的引导下”,摆脱过去书斋式的作品,深入基层,关心民瘼,写农民、渔民、妓女、小生意人、工人的生活境遇和工作面貌,此类作品统称“乡土文学”或“工农文学”。
它的特点是,写实的、进步的、反杭的,假使不带有色眼镜,当局似无拉警报的恐慌。可是,党官们,神经过敏,竟指“工农兵文艺,台湾已经有人在提倡了!”《中央日报》总主笔彭歌,率先攻击,于一九七七年八月,撰《不谈人性,何有文学》,发表在《中央日报》,点名批评尉天聪、王拓、陈映真等人,硬说:“乡土文学有变成表达仇恨、憎恶等意识的工具危机。”且滥用“阶级理论”,乱舞手中三节棍。
后来,发展成围剿,加入诗人余光中,《中华杂志》的胡秋原,也挺身而出,站到被剿的一边。激辩的重心,由文学的功能,“扩延到资本主义经济体制的推行所造成的诸种社会问题”。
这件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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