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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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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
  张万石从窗缝儿里看着丁谓沿街而去,如梦方醒,木呆呆地冲曹利用说:
  “我的奶奶,这么年轻就当宰相啊?”
  “人家丁大人不是说他现在还不是宰相嘛!”曹利用纠正张万石的话。
  张万石这才如梦方醒,连连点头道:“对对,他不是宰相,是宰相也不会到这小酒店儿来喝酒啊!”
  大概此时此刻谁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次再平常不过的饮酒,就张万石这么一张破嘴,竟使得丁谓和那个躲座位的汉子都改变了命运,甚至还影响到了李沆、寇准、王钦若、杨崇勋的后半生。不过有些是后话,慢慢再说。先说说那个躲座位的汉子。此人姓任名懿,是沧州南皮县临津镇的一个读书人。酒保说得不错,他的确是来汴京赶考的,已经考了三次没有中。考试这事儿就是这么怪:越是考不中,心里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是考不中,所以任懿这一次干脆早早儿来到汴京,好提前静一静心。其实静心纯属瞎说,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尽早儿打听这场会试谁是知贡举,花点儿钱打通打通关节,或许能中;单凭着考试想中进士,那比登天还难!一连数日到处打探,谁能知道这样的内幕?正愁闷时,不想在这酒楼里听到张万石的话,他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没付酒钱并不是他想赖账,实在是激动过了头儿,把喝酒要付钱的规矩给忘了!光知道翰林学士王钦若是知贡举大主考只是第一步,他一个小小的贡生,想直接面见王钦若,岂不是白日做梦?事也巧了,他的一个同乡在汴京巨盈库西北的上方寺里当和尚,法号叫做惠秦。这惠秦恰好认得王钦若。一个和尚怎么会认得朝廷大员呢?原来王钦若自从到了汴京以后,一直认
  他出了酒楼便雇了辆车,直奔上方寺而来。一进寺门,便看见惠秦在正殿里瞑目打坐,口中念念有词。他急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走上前去一把扯住惠秦的袈裟,把惠秦吓了一跳。
  “走走,到禅房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惠秦只得跟着任懿来到下榻的净室,把门关好,问道:
  “什么事敢让你得罪佛祖?”
  “哎呀,别拿佛祖吓唬我了,事情办妥了,我管你叫佛祖!”任懿喘了口气,把刚才在酒楼听到的话对惠秦说了一遍。“这可是天赐良机,再考不中,我真该一头撞死了!”
  

第四十一回 丁运使受召回朝(6)
惠秦个子不算高,有些肥胖,眉毛又浓又粗,鼻子又高又大,嘴唇又宽又厚,长得真有点儿像天竺人,只是那双又明又亮的眼睛里,好像总含着一种与佛门不相类的狡黠。听完任懿的话,呵呵一笑,说道:
  “钱呢?”
  “钱的事儿好说,我现在只求你替我打通关节。”
  “打通关节不得用钱吗?贫僧可是身无分文的出家人哪!”
  “这我知道,我这不是着急,还没来得及去拿钱嘛!”任懿见惠秦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更着急了,问道:“你说得用多少钱?”
  惠秦一副行家的神态,伸出四个手指。
  “四十两?”
  惠秦笑道:“你以为买个婢女哪?你可是要买功名啊!”
  “四百两?”任懿瞪大了眼睛盯着惠秦。“我的娘哎!”
  见任懿迟疑,惠秦故作怜惜地说道:
  “若是拿不出这么多,事情就不好办。依贫僧之见,你就别再贪恋功名了,在南皮县里当个小富翁,不也挺好吗?”
  “不不不不!我是说,我手头儿没有这么多银子。”任懿在心里算计着自己的家当,试探着问:“三百五十两怎么样?”
  惠秦未假思索,说道:“这种事,老弟还和贫僧讨价还价?这是讨价还价的事吗?以我办事的经验,少五十两,那就少了一把劲儿,事情成不成,贫僧就管不了了,你再仔细想想吧。”
  任懿紧皱着眉头,半晌把牙一咬,挤出几个字:“四百两就四百两!”
  惠秦随即把一只手平伸在任懿面前。
  “这这。”任懿十分局促。“我得回家乡去取呀,这么大的数儿,也得容我去凑一凑啊!”
  惠秦十分老练地说道:“也不用太急,离开科还有两三个月呢,再说这种事儿也不便过早操持。不过咱们有话在先,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假如泄露出去,那可是王法无情啊!”
  “这我比你清楚!”再说丁谓从酒楼出来,本想尽快去拜见寇准,又一想临近年根,开封府的事就少不了,寇准又是皇上的信臣,应酬接待也不会少,所以决定过了年再从从容容地做这件事。眼下家眷还在长洲老家,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客馆里也没意思,所以每天在城里闲逛。说闲逛也不完全对,这些天他不但打听到了寇准的府第,还道听途说了解到不少关于寇准的信息。汴京的官民几乎没有不认得寇准的,有人说他断案如神,有人说他喜欢喝酒,还有人说他喜欢讲排场。为官方面,有人说他嫉恶如仇,也有人说他喜好拉帮结派,总之是众说纷纭。丁谓根据这些话加以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认为寇准是个很用得着的权势人物。一直到过了元宵节,他才把礼物精心包裹好,寻了个休沐日,独自一人骑马来到寇府。
  对于丁谓,寇准早就听说过,还曾在皇上面前举荐过他,他那个夔路转运使,也是自己拍板定下的,只是从来没有过什么交往,如今见丁谓以知制诰的身分登门拜访,倒想见一见这个文武双全的后进之辈。他亲自来到府门前迎接丁谓,乍一见丁谓一表人材,先自有五分喜爱,热情地把他引进正厅。寇准是个直性子人,见丁谓拎着个大包袱进门,问道:
  “丁学士莫非还要给寇某送礼?”
  丁谓深深地施了一礼,说道:“晚生今日得见寇大人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幸,本当带些见面之礼,怎奈晚生数年居于蛮夷之邦,过于清贫,也只能带点夔州土产孝敬寇大人,还望寇大人不要见笑。”说罢解开包袱,取出一件海蓝色的袄子。寇准见这件衣裳十分轻软,质地如玉,与中原织物绝不相类,问道:
  “这是件什么衣裳?”
  “回寇大人的话。夔州那地方盛产一种葛叫做青葛。用青葛织成的衣裳,就是再热的天气,身上也觉得凉爽。”丁谓边说边将衣裳抖开,寇准用手捻了捻,其布又柔又滑,的确是件宝物,不禁赞道:
  “奇!”
  “寇大人眼力真好!”丁谓应声逢迎。“其实青葛制成的衣裳并不算奇,夔州之民人皆有之。此物奇在它的打磨之功,它是用当地一种野葛蘸上长江之水,无数遍地揉搓磨光,把青葛内部的硬筋磨得稀软,表面的光泽也就越发像美玉。这件衣裳,是两个女子花几个月的时间才磨成的。”
  寇准听罢十分高兴,说道:“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多谢寇大人赏脸!”
  “坐吧坐吧!”寇准朝身边的凳子一指。丁谓故作拘谨地坐了下来,又掏出手帕在眼窝里揩了揩,以示见到寇准激动得不能自已。
  寒暄数句,丁谓便要告辞。寇准是个好客的,又见丁谓说话不疾不徐,还想和他聊。丁谓心知已经获得了寇准的好感,也就重新坐下,拉起旧事:
  “像寇大人这样的大贤之人,居然宦海浮沉,晚生真为此感到愤懑。依晚生看,寇大人早该当宰相了,在开封府,实在是大材小用!唉,不幸的是,历朝历代都有小人排斥忠贤,我朝皇帝虽然圣明,也终不能幸免。晚生听同僚说,当年寇大人升任枢密副使,却遭小人暗算,贬出京城,蹉跎至今,这岂不是大宋朝的悲哀?”
  “别提那事儿了!”寇准摆了摆手。“好在张逊那老家伙也早死了!”
  “对对!寇大人大人大量,不记小人之过。”丁谓先赞一句,停了片刻,又问寇准道:“当时张逊也是枢密副使,疯子拦路朝寇大人喊万岁这事儿,他既没听见又没看见,凭什么到皇上那儿去告寇大人的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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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丁运使受召回朝(7)
“噢,你说那档子事儿啊?本官还记得,那一天本官回家,在路上碰见枢密院的几个属僚,肯定是有人不小心当笑话传出去,让张逊利用,给本官做了篇文章。”寇准并没有过于在意。
  “寇大人肯定是有人当笑谈议论此事?”丁谓的话里带着很强的暗示。说完之后,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寇准。
  寇准想了想,说道:“本官记得当时有裴庄、杨琼,还有谁?想不起来,好像还有几个侍卒吧。”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寇大人居然忘了!”丁谓顿了片刻,又道:“晚生在夔州安抚蛮夷的时候,朝廷派杨崇勋杨大人和晚生协同指挥。有一回晚生和杨将军喝酒,杨大人无意间说起此事。”
  寇准受到丁谓的启发,想起当时在场的的确还有杨崇勋。他正想听个究竟,丁谓却停住不说了。
  “杨崇勋怎么说?”
  丁谓微微笑道:“杨将军只对晚生说了说那件事儿的来龙去脉,要不然晚生怎么会知道寇大人遭受冤屈?”他认为这件事至此为止恰到好处,再多一句便是画蛇添足,剩下的留给寇准自己去琢磨。寇准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杨崇勋给本官下的套儿?”
  丁谓连忙摆手:“不不!晚生绝不是这个意思。嗨!晚生也是多嘴,惹寇大人不高兴了!”
  寇准也感到自己有点儿急躁,这种事儿心知肚明就足够了,何必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过他也知道杨崇勋现在势焰赫赫,不想再重复以前的错误,以免因小失大。赵恒已经两三次暗示他,不久就让他担任参知政事,在这个当口儿上,何必要和杨崇勋过不去?只是对这个人,日后小心点儿就是了。见丁谓又要告辞,寇准再次劝住,说道:
  “今天和你初次见面,本官请你饮酒!”
  “哎呀呀,寇大人,晚生实在承受不起,实在承受不起了!”丁谓显出十二分慌乱无措,连给寇准作了几揖。
  “这算什么,本官就喜欢有才干的后生辈!”
  丁谓激动万分,泪水又涌出眼眶,不觉跪倒在地,说道:
  “承蒙寇大人如此见爱,晚生何以言表?日后晚生若能在大人门下为犬为马,必当万死不辞!”
  “我请你喝杯酒,就值得你万死不辞了?哈哈哈哈,用不着用不着!”寇准说罢起身出厅,招呼家奴:“去,把推官李浚他们几个都叫过来,老夫给他们介绍个新朋友!”
  “是,老爷!”家奴应命跑出府门。
  不到半个时辰,菜肴备好了,李浚和其他几个推官、判官也先后来到府里,与丁谓相次见礼,丁谓一直表现得十分谦恭。寇准一一为丁谓介绍,丁谓冷眼看去,李浚果然是神采飞越,有名将后代的风采。还有一个叫范雍的,风神谈吐都显得不凡。寇准把丁谓安排在自己的左座,以示友善。众人坐定后,寇准见丁谓一直看着范雍,说道:“这可是个能吏呀。丁学士不是刚从夔州回来吗?范雍比你更靠南,他刚从端州回来。此人的脾气也跟你差不多,你送给本官一件葛衣,他送给本官一方端砚!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不庸俗!倘若你们敢给本官送一斗银子,本官一定把你骂出府门!来吧,都干了!”
  “丁学士请!”李浚和丁谓碰了碰杯。丁谓有意结识范雍,也希望他能对自己示好。可范雍只是与众同饮,并没有单独举杯来敬他。丁谓猜想他大概是个腼腆之人,于是起身把盏来敬范雍:
  “范判官,下官在此有礼了!”
  “有礼!”范雍只答了这么两个字表示回敬,这下子丁谓心里有些不受用了。寇准已经喝得脸红,全然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依旧大说大笑:
  “这个范判官,真正的人才!老夫得空儿还打算举荐他到河南府去当一任通判,干出个模样儿来给那些庸吏们看看!只要是人才,老夫都会不遗余力……”
  大概是边饮边说呛着了,寇准猛地大咳了几声,丁谓见状,连忙轻轻拍了拍寇准的后背:
  “寇大人!寇大人慢用!”
  咳完了,寇准自我解嘲道:“嗨,人生如白驹过隙呀,想当年在李浚外公潘大元帅手下当县令的时候,老夫才二十岁,这一晃,你们瞧,胡子都白了!”
  众人都见到寇准胡子上挂着一串从嘴里咳出来的黏液,可在这个场合,谁也不好意思说。丁谓连忙掏出手帕,替寇准轻轻揩去。大概他太想得到寇准的举荐了,不由说道:
  “晚生今天和各位大人同沐寇爷教诲,不仅酒香,连寇爷的玉也是满室飘香啊!”
  “高兴!老夫今天真高兴!”寇准又端起酒杯。“来,门生们,痛痛快快喝呀,本官这里有的是好酒!”
  丁谓这句话要说有学问也真有学问,要说肉麻也真够肉麻。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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