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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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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嗣,你可要善待我这些军士啊!”姚桦哥从来不称荆嗣为将军,总是直呼其名,而且常常是一副命令的口吻,倒像荆嗣是她的部下。交待完军务,她觉得该上路了。
  “等我回来后,如果有士卒说你虐待他们,我可饶不了你!”
  望着姚桦哥英气中透出秀气的脸庞,荆嗣感到有种不祥之兆,喃喃问道:
  “你还能回来吗?”
  “看你说的!”姚桦哥格格地笑道。“我又不是去嫁人,凭什么不回来?”说到这里觉得失口,连忙捂了捂嘴巴,脸上掠过一片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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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赵光义大名罢战(5)
荆嗣对姚桦哥是动了真情的,三十大几的人至今孤孤单单不婚不娶,就是想等战事稍缓后把她迎娶进门。他深信桦哥对他也是一往情深,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没捅破罢了。刚才她这句话虽然是个玩笑,荆嗣还是觉得心像被扎了一样。桦哥如果真嫁了别人,他要么自己去死,要么把她嫁的那个人一刀捅死!他与桦哥的感情也是逐渐发展成这样的,最初他知道桦哥是张永德的夫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非分之想。后来听桦哥说出她与张永德的特殊关系,才敢动了要与她厮守终生的念头。像荆嗣这种性格内向的人,不动情是不动情,一旦动了情,可不是那么好切断的。这一年多桦哥驻在清州,自己驻在沧州,不过两箭之遥,想她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去一趟,桦哥也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跑,所以并没有感到有多远的距离。如今她要去京城,会见到不少的官员和将军。万一朝廷对她有什么新安排,或是意外的变故把她留下,甚至调到更远的地方怎么办?这种没来由的担忧在他心里越来越强烈,好像桦哥此去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越这么想,情绪就越低落,以至连桦哥都感到意外:
  “你到底犯什么病了?李将军对我像父亲一样,难道我不该去看望看望他?”
  “绝不是这个意思!”荆嗣连忙解释道。“我也说不清,总感到你这一去,我就见不着你了!”
  “唉,真是的!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呢,心眼儿比女人还小!”姚桦哥甜甜笑着撇了撇嘴,又神秘兮兮地凑近荆嗣,问道:“你真的这么想见我?”
  荆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才鼓足了吃奶的力气说道:
  “不只是想见你,我,还要……娶你!”
  姚桦哥的脸顿时红得像朝霞,立刻垂下头,像个受气的小姑娘一样一言不发。荆嗣觉得自己说得太冒失,急忙问道:
  “你生气了?”
  姚桦哥慢慢地把头抬起来,望着荆嗣,眼里含着两颗晶光闪烁的泪珠,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久久地与荆嗣对视,眨了一下,泪珠滚在颊上。
  “荆嗣,你真混蛋!”
  “我……”荆嗣不知所措。
  “我等了你两年,总算等到你这句话了!”姚桦哥幸福地闭上了眼睛。“等着我回来吧!告诉你,桦哥也不想再等了!”
  荆嗣的心猛然地跳了几下,像要蹿出腔子。他真想把桦哥紧紧紧紧地搂在怀里,可惜校卒们在帐外游来晃去,他没敢。好在这层关系总算捅破了,这颗久悬的心也可以放在肚里了。不知为什么,与桦哥拉得越近,他就越担心她一去不复返,万一真的那样,他将如何面对?他实在不敢去想。
  桦哥闭上眼是在等着荆嗣的拥抱和亲吻,但她的小把戏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只好又睁开了眼睛。就算有点遗憾吧,但她没气没恼,因为荆嗣已经属她所有,她满足了。
  “我走了!”
  “姚将军带了几个卫士?”荆嗣知道留不住她,没话找话问道。
  “两个。”姚桦哥答完,无限深情地看了荆嗣一眼,恋恋不舍地转身出帐,带上两个精卒,驰马而去。
  荆嗣像傻了一样呆呆地在帐里坐着,脑子里又闪出征讨太原时那些恐怖、甜蜜、误解、吵闹的画面,能对这么一个飒爽开朗的北国女子吐露爱心,这是件多么奇妙的事啊!能得到这样一个侠女的芳心,这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她真是天底下最可爱、最美丽、最让人心驰神往的好女人!他感到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别人哪会有这样的福气!越是觉得神奇难得,就越怕再生变故。他决定等姚桦哥回来之后,立即和她结婚,哪怕和她只相处三天两天就战死,他也没遗憾了!渴望,渴望啊!这几天他都等不了了!真恨不得立即把桦哥追回来,和她结了婚再放她走!荒唐!他明知自己想得太荒唐,还是控制不住一浪高似一浪的冲动,霍地站起身,冲出帐外,高声喊着自己最贴身的两个侍卫:
  “快上马!”
  “到哪儿去?”侍卫惊愕地问。
  荆嗣已经跨上了马,狠狠地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跟我走,别多问!”
  已经走出十里多路的姚桦哥忽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嘚嘚之声,扭回头一看,尘土卷扬处,是荆嗣带着两个武士飞马追了过来。她猜想荆嗣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勒住马头停下来。转眼间荆嗣已奔到她的面前。
  “什么大事让你这么着急?”
  荆嗣跳下马,直勾勾地瞅着姚桦哥,也不说话。
  “傻啦?”桦哥觉得荆嗣这副神态愚憨可笑,大声叫道。
  “噢,姚将军,这一路太远,我又给你送来两个侍卫!”
  “用不着嘛!”姚桦哥带点儿撒娇的口气说道。
  “用得着。又不让你费心。”荆嗣肯定地说。若是单从安全上说,的确用不着这么多人,因为潘美到大名府以后,河北军队骤多,盗贼几乎绝迹。可荆嗣有他的小九九:多两个人防备万一嘛。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派这两个亲兵跟着姚桦哥,虽然自己不在她身边,却能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他对桦哥太上心太关注了。
  姚桦哥无奈,朝荆嗣抱拳道:“那就谢你了,请回吧!”
  荆嗣还不动身。
  桦哥撅了撅嘴,好像在嘲笑荆嗣:“看你那副傻样儿,刚才让你亲我你不敢,现在还不回去等什么?也不怕卫士们看了笑话!”她不再说话,跳上马去,朝四个卫兵招呼:
  

第二十回 赵光义大名罢战(6)
“走!”
  不几日来到汴京。姚桦哥稍做安排,让侍卫们饱餐一顿,刚抹了嘴,便策马直奔安业坊,李汉琼的旧府第她来过数次,用不着打听。
  门被敲开,姚桦哥自报家门:“在下姚桦哥,是李将军的部下,李将军在家吗?”
  门吏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把桦哥等人让进门来。姚桦哥命四名侍卫留在院里,随门吏来到李汉琼歇息的卧房。
  李汉琼听说姚桦哥来看他,闭着的双眼勉强睁开:“这么远,你还来……”
  不等李汉琼说完,姚桦哥扑通一声跪在李汉琼的榻前,泪水哗哗地往下流:
  “李将军,怎么会病成这样?”
  “别哭哇,我这不是挺好吗?”李汉琼有气无力地说,还努力想逗姚桦哥开心。“看我都老成什么样了,你还这么漂亮!”
  “将军,快别说了!朝廷怎么没为你派个御医呀?”姚桦哥渐渐收了泪问道。
  “御医换完药刚刚离开。”
  “让我看看!”姚桦哥知道李汉琼伤在手臂,撩开被子,把她吓了一跳,只见李汉琼的手和小臂全被白纱包裹着,没有包裹的上臂肿得碗口粗,黑紫黑紫的,哪里还有正常皮肤的颜色!“将军,你!你怎么不早些医治!你让桦哥心痛死了!”
  李汉琼没有再回答,眼也闭上了。站在姚桦哥身后的门吏轻声对她说:“姚将军,让李将军休息一会儿吧,你先出来!”
  姚桦哥不忍再打扰李汉琼,轻手轻脚地走出卧房,问门吏道:
  “李将军面色怎么这么难看?”
  门吏轻叹了一声,凄凄惨惨地说:“刚才御医临走的时候交待过了,李将军的毒气已经走到心里,也就在这一两天了。姚将军如果再迟两天来,怕是见不到他了!”
  “啊?”姚桦哥惊叫一声。“这么严重吗?”
  门吏紧锁双眉点了点头。
  “那,那李将军的夫人呢?”
  “老夫人还在洛阳老家,也病得不轻了。李将军又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弟弟,汉斌奉命到婺州剿匪去了。汉彬在洛阳,正往京城赶呢。”
  姚桦哥感到分外的凄凉,又问门吏:“这一向谁在伺候李将军?”
  “伺侯的人倒不少,都在后院呢。”
  姚桦哥没说话,又悄然回到李汉琼榻边,趴在他耳边问了一声:“李将军,让桦哥给你做顿面条吃吧。”
  不知是幻觉还是愿望,姚桦哥听到李汉琼明明白白地“嗯”了一声。“将军等着!”她再也说不出话,强忍着泪水奔出卧房,问门吏道:“厨房在哪儿?”
  门吏把她领到厨下。姚桦哥挽起袖子洗了洗手,接过门吏递过来的面盆,和起面来,泪水不住地往下落,都滴在面盆里了。一个婢女见她难过,说道:“姚将军,奴婢来和吧!”
  姚桦哥像是没听见,使劲使劲地揣着面。
  她把面擀得薄薄的,切得细细的,生怕李汉琼咽不下去。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做好了,姚桦哥亲手端到李汉琼身旁。
  “李将军,李将军!”
  不知是闻到了香气还是听到了桦哥的呼唤,李汉琼奇迹般地又睁开了眼睛。桦哥脸上露出笑意,用匙子舀了一口汤,轻轻送到李汉琼嘴里。
  “香吗?”
  李汉琼眨了一下眼,表示首肯,他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桦哥把碗放在墙边的案子上。她已经尽了自己的心愿,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走到院子里,哽咽起来。
  “嘭嘭嘭嘭。”一阵敲门声。
  门吏匆匆跑过去把门打开,是个男子的声音。姚桦哥以为是李汉琼的弟弟赶过来了,没想到当来人走进院落与姚桦哥打了照面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也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第二十一回 姚将军真情难吐(1)
李汉琼走完了他一生的征战历程。
  你道最后赶来看望李汉琼的那个人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邓州知州张永德!早在周朝末年,李汉琼就在张永德麾下担任副将,赵匡胤开国后派卢多逊到澶州去劝张永德归服宋朝,当时张永德已然说出了反叛的话,做出了越轨的事,如果不是李汉琼苦口相劝,甚至在千钧一发之际为他打了个圆场,张永德很有可能走上了李筠和李重进的不归之路。后来张永德倦于仕途,主动请求到邓州去做知州,带去的贴身副将仍旧是李汉琼。在邓州时,张永德又是审理民事又是诵读佛经,李汉琼哪能受得了?可巧当时慕容延钊被赵匡胤罢了殿前都点检,受命到襄州备战,李汉琼便随他一同到了襄州。虽然从那时起李汉琼和张永德见面不多,但是无巧不成书,没几年,张永德的夫人姚桦哥又鬼使神差地隶在了李汉琼的部下,而且一隶就是许多年。就这么一来二去,李汉琼和张永德、姚桦哥都结下了非同寻常的友情,如今李汉琼这一病,张、姚无论如何也得来为他送行。如果张永德和姚桦哥错开些时日来京,大概就不会有以后的故事了,偏偏在李汉琼临终之际,这两个人在京城里碰了面。
  为李汉琼致奠之后,张永德在客栈里找到了姚桦哥。
  “这些年你东征西讨,风光无限,张某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此时的姚桦哥在张永德面前,再也没有那种气壮如牛的势头了,甚至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张永德略显苍老的面庞和花白的头发,桦哥垂头答道:
  “我虽然许久没有在将军身边,也时常听熟人说到将军的情况,尤其是将军待我母亲无微不至,替我尽孝,单凭这一点,我在将军面前就深感愧疚。可我是名将之女,一心想为国家建立功勋,还望将军能够多多体谅!”
  “你母亲整日里想你,一听说朝廷打仗,就四处打听你参战了没有;一听说你参战了,就四处打听你是不是安然无恙?就算你不念与我张某之间的情分,也总该惦念你的老母亲吧?”张永德的话虽然带着些埋怨的情绪,但不愠不怒,一副老者劝告年轻人的口吻。
  一提到老母亲,桦哥再也忍不住,悲悲切切地啜泣起来,不由回忆起一幕又一幕的往事。从开宝年间来到中原,一直到陪母亲与张永德来到邓州之前,她和母亲几乎一天也没有分开过。其后独自到白河去打造船只,和母亲相伴的时间便大大减少了。开宝七年发兵攻打金陵到如今,算来已经将近十年,连母亲一面也没见,她怎么能不思念老人呢?
  “不知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今年春天中了风眩,病好以后半个身子行动不便。这半年多,一想起你就啼哭,口口声声要在临终前见你一面。”张永德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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