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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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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爱臣之心,臣感铭肺腑。不过陛下用人之道是惟才而不是惟人。且不说这些老臣,就是后起之秀,臣也绝无妒贤嫉能之理!臣还想给陛下举荐几位干臣,比如判吏部铨的寇准,新任知制诰的王旦,都是难得的贤才。武臣之中,河北的荆嗣、李继隆,还有那个给潘美当过通判的镇州裴庄,胆勇过人,足以继往开来,为陛下守边御寇。愿陛下不拘一格,放手用人!”
  赵光义被吕蒙正这番话深深打动,不由说道:“吕爱卿大人大器,朕没有看错人。你这番话,朕定会认真考虑,酌情采纳!”顿了片刻,又感慨地说:“朕这几年把心思都用在宗族戚属上了。赵廷美、赵元佐都不争气。本想让赵普稳住局面,没想到朕端拱而治,他却把朝政弄得更乱了!”
  “朝中虽然出了些事,但陛下威德严整,也都平息了。如今陛下再励新志,臣以为大宋朝一定能日渐昌隆!”
  赵光义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你刚才给朕推荐了不少贤良之材,朕想问你一个人。”
  “陛下请讲。”
  “开封县令吕端如何?”
  “这个人臣也有过一些交道,臣感到此人处事有些糊涂,经常是说东忘了西。”吕蒙正据实禀奏。
  “吕爱卿还记得诸葛亮对蒋琬的评价吗?刘备命蒋琬为知县,县内不治,刘备要杀他,诸葛亮称他非百里才,乃是千里之骏。朕对吕端的印象,和诸葛亮对蒋琬的态度颇为相似。此人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赵光义回想起当年出征河东,吕端力劝赵廷美随驾的事,认为此人有大器量,所以才问吕蒙正。
  吕蒙正仍旧不以为然,只敷衍了一句:
  “惟陛下乾纲独断!”
  吕蒙正退下后,赵光义起身朝后苑信步走去,他要认真考虑下一步的人事安排:对于曹彬,他是有些怨恨的。此人城府太深,明知道赵德昭谋反却深藏不露,坐山观虎斗。后来用他出征契丹,他竟然犯了常识性错误,直接导致了北征失利。就这件事来说,他还比不得李汉琼、崔彦进、宋偓,甚至比不得荆嗣和李继隆,把他贬出京师,也是应该的。尽管吕蒙正第一个提到此人,赵光义还是决定晾着不用他。李昉这个人可以考虑。几年前罢赵普用李昉,就是想求个安宁,可李昉太求安宁,到了无所作为的地步,所以又换了赵普。赵普做事又太过凌厉,旧习难改。还用李昉?单凭一个李昉肯定不行。张齐贤呢?此人在对待赵普的问题上显得过于实际,但冷眼看去,还能拢住百官。不过单凭一个张齐贤也不行,还得来个二人同相,李昉懦弱之时,让张齐贤顶上去。这个安排在赵光义脑子里打了几个转,基本上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枢密院。这几年枢密院一直没有正任之官,张齐贤干了一阵子代理枢相,看来不行。吕蒙正提到柴禹锡,此人跟随自己二十多年,应该是信得过的。他在潞州干了四五年,潞州百姓对他十分拥戴,据说还要给他立生祠。就这一点而言,可以断定他对于被贬出京师没有记恨。况且剪除赵廷美,他立的是安排好两府的新人选,赵光义本想松一口气,不想后宫又出了事。自从宋偓去世之后,永宁夫人不久也辞世而去,开宝宋皇后十分悲伤,日夜啼哭,后宫又没人敢劝她。此时赵光义正忙于处理元佐的事,顾不上到她宫里去,宋氏独处一室,孤单寂寞,又明知自己四十岁的年龄,姿色已衰,皇上就是有空儿,也不愿再到她宫里来。越是如此,她就越憋得难受,这一天终于忍耐不住,竟独自一人出了宫门,不由自主地朝大庆殿而去。宫监们想跟着她,被她喝止住了。不一会儿来到大庆殿门前,正遇见周怀政,问道:
  

第三十二回 大庆殿皇后抒愤(3)
“皇上呢?”
  “是开宝皇后啊?”周怀政连忙躬身行礼,口气却有些轻蔑。“皇上宣召了吗?”
  “不宣召本宫就不能来吗?”宋氏心里本来郁闷,听了这话觉得刺耳,冷冷地顶了一句。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说,如果皇帝宣召,自然会在殿里等候。如今皇上正在前殿,所以微臣猜想皇上没宣娘娘过来。”
  宋氏不再理他,径自进了大庆殿。自从赵光义即位,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因为此前赵光义行幸,都是到她宫里去。她满不在乎地在殿里东看看西瞅瞅,后面跟着两个侍女和太监,宋氏觉得讨厌,瞪起眼睛呵斥道:
  “跟着本宫干什么?莫非本宫是贼?都退出去!”
  “是是!”侍女和太监像老鼠般退出殿外。
  周怀政虽然没把宋氏放在眼里,见了这阵势,还是飞步跑到前殿,把宋氏来的事告诉了赵光义。赵光义几乎把宋氏忘掉了,听说她闯到大庆殿,有些气恼,又不清楚她的来意,只得起身回来。
  见赵光义进殿,宋氏款步迎上前,说道:
  “官家,这阵子忙昏头了吧?唉,以前官家忙什么,妾身还知道一二分,这一两年官家忙什么,妾身连一点影儿都不知道了!”
  这话分明是在埋怨赵光义冷落了她。赵光义不好接话,只问了一句:
  “你找朕有什么事?”
  宋氏瞥了赵光义一眼,不甜不酸地答道:
  “官家想妾身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可以到妾身宫里。如今妾身想官家了,就不能到大庆殿来坐坐?”
  宋氏不是个多有心计的人,只要赵光义给她一个好脸儿,她的心情马上就会好起来。然而赵光义这两天正心烦,又觉得宋氏贸然而来,连打发个太监通报一句都没有,大失体面,哪里还有好脸给她?他连看都没看宋氏一眼,冷冷说道:
  “如今见到朕了,还不回宫去?你不是知道朕在操劳国事吗?”
  “哟,看官家说的!妾身拥戴侍奉官家这么多年,官家再忙,就连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了?”宋氏又委屈又气恼,暗骂赵光义没良心,只是没说出口。她刚才在宫里转悠的时候,看到了花蕊夫人画的那张《宜子图》和赵光义亲笔写的“郑国”大字条幅还挂在墙上,不由又道:“妾身两朝皇后,还比不上两个偏国妃子?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官家对花蕊夫人和周飞琼念念不忘,倒把妾身忘干净了!”
  这句话把赵光义惹得大怒,他油然想起前些天做的那个怪梦,梦见花蕊夫人和周飞琼为他跳索命舞,一下子激动起来,大步走到《宜子图》和“郑国”条幅前,劈手扯下,摔在地上,冲着宋氏嚷道: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满意了吗?”
  宋氏初时一惊,当她的目光与赵光义相碰撞时,似乎看到了他的狰狞,但她没有惧怕,正相反,心里陡然间升起一股怒气,一步步朝赵光义走过来。周怀政候在殿外,听见赵光义的吼声,连忙带着两个太监进门,宋氏厉声喝道:
  “滚下去,本宫在和皇上说家事,你掺和什么!”
  她死死盯住赵光义,一直走到他面前,哼了一声,问道:
  “官家把两个无辜的女人踩在脚下,本宫就满意了?本宫就这么轻浮不值钱?”
  “你这样两头堵朕,今天是有意来和朕过不去的?朕有什么亏负你的地方,你且说说!”
  宋氏毫不示弱,甚至带些鄙夷地瞅着赵光义,说道:
  “本宫正想问问官家,本宫有什么亏负官家的地方?花蕊夫人和周飞琼,两个弱到不能再弱的女人,她们有什么亏负官家的地方?官家就不能全活她们的性命?”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光义的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起来。“你刚才还说朕对她们念念不忘,现在又说朕没有全活她们的性命,你是不是疯了?”
  “哈哈哈!”宋氏尖笑了几声。“本宫疯了?不会吧?”她的面颊抽搐了几下,突然哭出声来,说道:“本宫并不喜欢花蕊夫人,她在宫里的时候,本宫不止一次地骂过她,为此惹得太祖皇帝几年不理本宫。可是今天本宫想通了:花蕊夫人没有错,既没有错也不该死!周飞琼更没有错,当初官家如果有一点慈悲之心,把周飞琼还给李煜,他两人都不会死!人家国都亡了,只想要个夫人做做伴,这过分吗?官家,你做过的事,仔细想想吧!”
  “够了!”赵光义怒不可遏地吼道。“朕为了你的荣华富贵,连皇家的惯例都破了,封你为开宝皇后。想不到你如此无情,竟然寻到朕的寝宫大吵大闹!”
  “本宫没有吵闹啊,现在吵闹的是官家你呀!”宋氏又顶撞了一句。
  赵光义气得直咬牙,恨恨地说了句:“你太不识敬重了!”走到殿前将门推开,朝周怀政喊道:“送开宝皇后回宫去!”
  “等等!”宋氏圆睁双眼对赵光义说。“本宫身为太祖的皇后,愧对太祖,连他的两个皇子都没看护好,如今活该落到这个地步!可是官家你听好:本宫可没有一点儿愧对你!”
  赵光义无心再与她饶舌,手指比画着画了个圆圈,示意周怀政把宋氏送回宫后严加管束,不准她再出宫胡闹。周怀政看得明白,毫不客气地指挥太监们将周氏拽进殿门,连推带搡地拥着宋氏回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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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大庆殿皇后抒愤(4)
赵光义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扔在地上的《宜子图》和“郑国”条幅。这两件东西,他已经许久都没有看上一眼了,只是没想起让下人把它们摘下来。就连前些天做怪梦,他都没想起和这两件东西有什么关联,今天宋氏平白无故说起这两件东西,当然扯出了他内心的伤痛,那是两段多么难以忘却的历史!宋氏说得不错,他至今对这两个女人念念不忘,可惜的是,这两个风华绝代的丽人,他一个也没有得到。她们死了,而且的的确确是死在自己手里,这是她们的悲哀,也是自己的悲哀!宋氏呢?她的天生丽质,并不亚于那两个不幸的女人,而自己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她,饕餮了她。为了得到她,违背了最起码的伦理底线!从心里说,自己是非常喜爱她的,因为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除了花蕊夫人和周飞琼,谁也没有她那点风采,即使是当今三十八岁的年龄,仍然让人感到魅力四射。之所以不再行幸她,甚至连她的宫里也不去,是因为自己有了悔愧之心,不想让罪孽越犯越重!其实每行幸一次,他的罪恶感就增加一分!这两年惟一想的就是立了李皇后以后,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好好地供奉着宋氏,让缠绕内心的罪恶感渐渐淡去。可这个任性惯了的女人,一点儿也感觉不出自己的忏悔,竟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尚未愈合的伤疤重
  阳光偏向西边时,阎承翰匆匆来到大庆殿,一见地上扔着的字画,惊问道: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啊?陛下又跟谁生气了?”
  赵光义没抬头,低声地说了一句:“把它们拿出去烧了!”
  “哎哎,遵旨!”
  看着阎承翰俯身去拾,赵光义像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
  “还是不要烧了,把它们装在盒子里,埋在宫南的墙下!”
  “哎哎,遵旨!”阎承翰习惯性地重复了一句,把捡起的字画抱在怀里,磨磨蹭蹭不出门。
  “还有什么事?”
  “陛下,张永德从太原回来了,正在大殿外候着呢。”阎承翰禀道。
  “这么快?”赵光义木然地自语了一句,吩咐阎承翰:“宣他到凉阁晋见吧。”
  “遵旨!”阎承翰快步出了大庆殿。
  张永德是潘美死后到太原当知府的,前一段时间河东转运使参了他一本,说他命士卒从南方贩运茶叶卖到契丹,从中获利。状子递到赵光义手里,赵光义将信将疑。不管怎么样,张永德年纪已大,也该召回京师了,所以传旨张永德赴阙。赵光义来到凉阁时,见张永德一脸苍老,连叩拜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陛下!臣还能全身归阙,沐浴清光,于愿足矣。陛下有何处分,臣绝无怨言!”
  “张将军,平身叙话吧!”赵光义让他坐下。“朕并没有说处分你,只是想到你年事已高,想召你回京安养。张将军今年已经六十开外了吧?”
  “谢陛下!”张永德眼眶有些湿润,满腹委屈地说道:“还是陛下最能体察老臣,臣都这把年纪了,连个子息都没有,还用得着贩茶牟利吗?臣看到河东之民生计艰难,的确贩茶与契丹人交易,换些牛羊,无非施惠于民。此情上天可鉴,臣于其中,没有一文钱饱于私囊啊!”
  看着这位可怜而又可敬的老将军,赵光义不由生出恻隐之心。又听到他自诉“连个子息都没有”,自然记起了他的御配夫人姚桦哥,有些自责地说:
  “是朕一时疏忽,朕当初不该让桦哥将军上阵厮杀。”
  “这不能怪陛下,是桦哥将军屡屡请命。”张永德的眼泪淌了下来。“桦哥将军死得十分壮烈,臣已将她葬在姚内斌将军降宋的瓦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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