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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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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便可济事!”
  “那就有劳丞相了!”
  “大王何出此言?臣为大王、为大蜀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闻友宗信誓旦旦地说道。
  当天夜里月到中天,闻友宗将前军集结齐整,匆匆赶到王府。此时李顺刚刚命属下为妻小安排好车辆,闻友宗拱手施礼,悲壮言道:
  “大王,臣先行一步了!”
  “本王已差人打听过了,丞相出城之后,只沿城东而行,彼处宋贼防范较弱。”李顺做了最后的安排。
  “遵大王命!”闻友宗禀道。“一旦臣等扫清障碍,便入城来接大王!”说罢返身。此时前军早在城北待命,闻友宗驱马来到军前,命令军校:“打开城门!”
  门开了,闻友宗走在队伍最前面,然而他并没有按照李顺的部署沿墙往东,而是径直向北,朝宋军营帐方向走去。大军出城已毕,队伍中从前向后都在传着一句话:
  “我等弃恶从善,归降朝廷!”
  没过多久,这句话已从队伍最前头传到队末。淡淡的月色中,对面宋军渐渐压了过来,义军士卒们探头张望时,只见东、西两侧的官兵也围了过来。闻友宗见时机已到,突然掉转马头对士卒们大喊:
  “弟兄们,我们受了逆贼李顺的胁迫,如今我等已归降朝廷,杀回城去,擒拿贼首李顺,为朝廷立功!”
  这些校卒出城前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突变,一时乱了阵脚。就在纷纷议论时,宋军已将义军团团围住,闻友宗拍马朝宋军阵前跑过来,在王继恩等人面前下了马,跪地言道:
  “彭州兵曹参军闻友宗率兵前来归正,愿听大将军指挥,合兵入城,擒拿贼首!”
  王继恩见义军队伍开始骚动不安,对身边的上官正说道:
  “上官将军,还不快看着办!”
  上官正会意,猛地挥起钢刀,将闻友宗劈倒在地,随后大呼一声:“冲!一个也不许剩!”大批宋军应声朝义军队伍冲过去,义军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列阵,已被官兵杀得人仰马翻,哀号惨叫声响彻天空。与此同时,东、西两翼裴庄、杨琼的兵马也奔至城门之下,守城义卒还没来得及拽起吊桥,官军已经突入城中,一时间火光四起,杀声震天。正准备出城的李顺闻变,连忙传令拼死抵抗,可惜所有将卒一心只想着出城逃命,谁也没做好在城中厮杀的准备,纷纷转身而逃,官军乘胜追击,成都城里又是一番血流成河!
  晨曦初现时,王继恩、裴庄等人来到府衙,衙内早已空空荡荡。见到府衙堂前那块“蜀王宫”的新匾额,王继恩得意地朝裴庄笑道:
  “本使倒要接着做几天大蜀王了!”
  随从校卒迅速将衙内衙外收拾干净,护卫军卒也已整整齐齐列队于府门内外。王继恩端坐在正堂上,朝裴庄说道:
  “裴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坐下等吧!”
  

第三十四回 川中义军受摧杀(5)
话音未落,几十个军卒押着李顺进了门。
  “禀报大人,这就是贼首李顺!”
  王继恩站起身,笑眯眯地走到李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轻蔑地嘲笑道:
  “听说你闹得不善,有几十万贼徒,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李顺怒目而视,没有回答。
  “说呀!”
  李顺还以几声嘲笑,瞪着王继恩说道:
  “你这个断子绝孙的阉货,也配和本王说话?”
  王继恩被骂得一阵脸红,恶狠狠地吩咐军卒:“先把他捆到马圈里去!记着,往他这张臭嘴里喂点儿马粪,别把他饿死!”
  天已大亮,城里的杀声和哭喊声渐渐稀落,满脸是血的上官正来到府衙。“王大人!”
  “杀了多少人?”
  “奶奶的,少说有两万多人。”上官正边说大话边抹着脸。“真痛快!”
  王继恩哈哈大笑了一阵,说道:“这一回各位可为朝廷立下大功了,等着升官领赏吧!各位将军都累坏了,待会儿本使在蜀王宫里犒劳列位!”就在王继恩、上官正等人朝欢暮宴十几天后,新知成都府张咏来到成都。还没进门,一抬头看见那块匾额,扭头对迎接他的军吏问道:
  “为什么还没摘除?”
  “张大人!”王继恩大摇大摆地从府内走出来,给张咏施礼,嬉笑着道:“本使觉得十分有趣,所以替李顺当了几天大蜀王。如今张大人到任,本使也该退位了!”说罢,对军吏喝道:“还不快摘下来烧了!”
  张咏进了正堂,与酒桌前的裴庄、上官正、杨琼等人一一见礼,互道寒暄。刚刚落座,裴庄赞道:
  “张大人真是英雄虎胆,蜀中如此混乱,张大人居然只身赴任,令人敬佩!”
  “王命不可违嘛!”张咏随口应答。
  “好,好!”王继恩端起酒杯来到张咏面前。“为张大人的英雄虎胆,共同干一杯!”
  “本官不会饮酒!更不是什么虎胆英雄,各位将军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张咏谦让一番,又问:“吴元载和樊若水两位大人呢?”
  “嗨,还躲在梓州没敢动弹哪!”
  “违误王命,苟且偷生!”张咏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从怀里掏出赵光义的亲笔书信递给王继恩。“王大人,本官此次赴任,也称得上是九死一生。这一路到处是兵火贼盗,远没有宁静下来。如今成都虽然收复,贼寇气焰尚炽,我辈任重道远哪!”
  王继恩看完圣旨,又听张咏说了这么几句话,心里有些不悦。一是他出征前赵光义给过他一道亲笔信,命他节制蜀中所有兵马,违者杀无赦。如今张咏又带来一道圣旨,让他把自己也管束起来!冲锋陷阵的没了权,下山摘桃的倒跳了出来!二是张咏初来便颐指气使,什么贼寇气焰尚炽,什么我辈任重道远,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于是不冷不热地说道:
  “各位将军苦战了将近半年,如今攻破成都,总得好好歇息几天嘛!”
  张咏淡淡一笑,说道:“张某何尝不知道各位将军的甘苦?可我辈都是受国厚禄的臣子,贼寇未息,蜀民涂炭,天子忧心,万民企盼。万一贼势再旺,啸聚围城,只怕张某也要学樊若水,逃到梓州避难去了!”
  王继恩刚想反唇相讥,裴庄先开口了:
  “张大人言之有理,我等只顾庆贺成都大捷,把外头的事儿都忘了。若非张大人提醒,末将还以为天下太平了呢!”
  上官正是王继恩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敢贸然开口,先看了看王继恩。大概是王继恩嫌裴庄抢了他的话,淡淡说道:
  “各位将军争相杀敌,本使当然非常欣慰。请张大人放心,将卒们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过一两天,本使就会倾巢发兵,剿灭贼寇!”
  王继恩话里有话,他说“倾巢发兵”,意思是要把军队都开出成都,以此威胁张咏。成都大捷的战报传到京城,赵光义绷了许久的心弦总算松弛下来。正赶上次日早朝,蜀中的事便成为大臣们议论的焦点,而王继恩加官的问题,则成了焦点中的焦点。宰相吕蒙正先奏道:
  “王继恩以内臣之职率兵攻克成都,其功甚大,臣以为应有重赏。”
  “丞相以为当赏何官?”
  吕蒙正答道:“臣以为当赏宣徽使。”
  宣徽使是个什么官儿呢?此处又需稍作解释。此官在南北朝时是后宫妇人之官,到了唐朝后期,三不知变成了朝廷重臣的一个加官。五代以来,武将只要加上此官,就离枢密使不远了。除了总领殿前三班之外,还掌管朝会、郊祭等事,甚至连外国使节进贡,都需要宣徽使签押才能入库,权力甚重。赵匡胤在位时曾立下一个规矩:宦官之流,可以让他们干预军事,但不能让他们当执政大臣。这一点赵光义是一直恪守的。
  “此次剿贼,王继恩功劳的确很大,但宣徽使,朕不能轻易除授!张洎,你是个饱学之儒,你看除了宣徽使之外,何官可酬王继恩之劳?”
  张洎是个机敏的人,他揣摩赵光义的意思是想大大地奖赏王继恩,于是急中生智禀道:
  “臣以为王继恩此行除了战功之外,更在于宣扬了王化,可另立一个宣政使,以酬其劳。”
  赵光义思忖片刻,说道:“张学士此言有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第三十四回 川中义军受摧杀(6)
此后又议了其他征蜀将领的升迁。日已近午,吕端秉笏奏道:
  “陛下,臣以为开封府尹的事也该及早定下。自从许王元僖不幸薨逝后,魏庠、张宏二人都是临时差遣,代行府尹之职,于京师镇静颇为不利。臣以为韩王仁义忠信,理当继任开封府尹。”
  吕端所说的许王,就是赵光义的次子赵元僖,前年冬一次散朝时突发中风,当天便薨于府第,赵光义为此差点儿哭昏过去。以后每当提起此事,他必要伤感一阵子。近来好不容易抚平了创痛,吕端这一提,他又心酸起来。吕端的话没有错,开封府尹这么重要的职位长期让异姓代理,是件让人不放心的事。吕端提到的韩王,就是那个历来胆子较小的赵德昌。这两年吕端得了势,德昌与他交往不少,说的最多的还是想把刘采苹接进府里,总藏在张耆家不是个办法。吕端每次都笑着劝他不必着急。
  “此事朕已在考虑之中。”对于德昌的安排,赵光义的确想了很久,而且比吕端想得更多更深,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在朝堂之上议论德昌的事。停了片刻,又厉声对群臣说道:“众卿只想做好人,谁也不愿意做恶人。只知道给王继恩等人加官行赏,为什么不议樊若水、吴元载当治何罪?为什么不议如何惩治蜀中愈演愈烈的贪浊之风?”
  众人见他愠怒,谁个还敢发言?
  “退朝!”赵光义烦躁地朝殿下一挥手,站起身来。刚要出殿,又吩咐阎承翰:
  “宣张永德!”
  “遵旨!”阎承翰哈腰答道。“陛下,宣他到哪个殿候旨?”
  赵光义稍作沉吟,捋了捋胡须,吩咐道:
  “让他到城西宝相寺了一大师那间禅房候驾!”
  “陛下,了一大师早就圆寂了!”
  “朕知道!大师可以圆寂,禅房还能圆寂了不成?快去!”
  赵光义草草吃了几口,便乘着銮舆出了城。宝相寺众僧听说皇上要来,早一字候在寺门之外,一个个俯身合掌。赵光义下了车,一眼看见张永德站在众僧身后,也不理和尚们的恭迎,像遇见老朋友一样朝张永德走过去。
  “陛下!”
  “走,到了一大师禅房里去,朕有话与你攀谈!”赵光义认得那间禅房,不待僧徒带路,先自走了过去。张永德跟进之后,随手将房门关上,先给赵光义叩了个头,才趺坐在蒲团上。
  “陛下为何宣臣到这里攀谈?”
  “张将军,如今你成了朕的至宝!还记得你刚从太原回京陛见那一次吗?你说的那些佛理浅显易懂,朕听了以后,心里清爽了不少日子。今天朕宣你到这里,想和你安安静静地重温那些道理!”
  “陛下是不是又遇到难处了?”张永德试探着问。
  “此处是敞开心扉之地,朕也不瞒你。今天早朝,参政吕端冒冒失失又提到朕的次子元僖,朕心里不胜其烦,又不胜其哀,所以才想找你聊聊。”
  张永德接口说道:“陛下只这一句‘不胜其烦,又不胜其哀’,便已进入了高妙境界。请容臣胡言。天下至道,儒家也好,佛家也好,讲求的是一个‘恕’字。儒学讲仁恕,佛门讲宽恕,其义相通。许王是陛下的亲子,暴薨之后,陛下哀痛不已,这说明陛下的恕已经深植于心。《礼记》里记着孔子的两句话,说小康之世,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又说大同之世,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陛下身为万民之主,如今又即入大同之世,当然是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人孰无过?若是不仁之君,有过即惩,甚至小过大惩,久而久之,民人嗟怨。而陛下乃仁恕之君,他人之亲、他人之子即使有过,宽而恕之,则民人颂德,天下安,不仅是陛下不再有烦不再有哀,更乃苍生万民之福。所以臣以为,按佛家之说,许王之薨,也是悲中有喜的事,喜就喜在此事让陛下进入了不胜其烦又不胜其哀的高妙境界。”
  “他人有过还要朕宽恕?那国家还怎么治?”赵光义不同意张永德的说法。
  “陛下误会了,恕可不是说不闻不问。譬如儒家,是以仁德感化有过之人,使他感到自己的罪责,人的负罪感越深,从善的动力就越足。佛法无边,也是以宽厚之德感化有过之人,同样使他感到罪责在身。天下至道,无不基于宽仁厚德。陛下试想:偷人家东西就把他的手砍掉,惩之过重,他会反过来用另一只手把那人的脑袋砍掉,这便是秦始皇乃至梁、唐、晋、汉迭相丧国的根本所在。反之,偷人家的东西就告诉他应该以此为耻,他会满头冒汗,想方设法把所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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