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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迫使其他领袖全面投降。他要求让他当党的唯一领袖,拥有独裁权力,取消委员会,停止同其他团体、诸如同施特莱彻的团体的勾勾搭搭。
这些要求在其他委员看来是太过分了。他们在党的创建人安东·德莱克斯勒领导之下,起草了一份攻击这个未来的独裁者的罪状,印成小册子散发。
这是希特勒受到他自己党内最激烈的一次攻击,攻击他的这些人对于他的性格和他的作风都有亲身的体会。
权力欲和个人野心使阿道失·希特勒先生在柏林逗留6 周后回到他的岗位上来了,而他的柏林之行的目的至今没有透露。他以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借他背后暧昧不明的人之手,在我们队伍中间制造分裂和不和,从而促进犹太人和他们朋友的利益。越来越清楚,他的目的完全是利用国家社会党作为跳板,来实现他自己的不道德目的,篡夺领导权,以便在这个重要关头,迫使党走上另外一条轨道。他在数天前发给党的领导人的一份最后通牒,非常清楚他说明了这一点,在这份最后通碟里,他提出了种种要求,其中最主要的是他要对党拥有唯一的和绝对的独裁权力,而委员会,包括党的创建人和领袖、锁匠安东·德莱克斯勒,应该退隐??
他是怎样进行他的活动的呢?完全像个犹太人。他歪曲每一桩事实??国家社会党党员们!对于这种角色,快打定主意吧!千万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来。希特勒是个奸雄??他认为他能够??用各种各样假话来欺骗你们。这些指责基本上都是正确的,虽然由于还有一点可笑的反犹成份(希特勒的行为像个犹太人!)而减弱了力量。但是把这些指责公开,并没有给反叛者带来他们可能预期的结果。希特勒马上控告小册子起草人对他诽谤中伤,而德莱克斯勒本人在一次公开集会上不得不否认这本小册子与他有关。
在党内两次特别会议上,希特勒强使对方接受他的和解条件,修改了党章,撤销委员会,由他担任主席,拥有独裁权力。失败受辱的德莱克斯勒当名誉主席,这是明升暗降,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正如海登所说,这是保王党对圆头党的胜利。但是它的意义还不仅如此。就在当时当地,在1921年7 月,确立了“领袖原则”,这个原则(46)始而作为纳粹党的党纪,继而成了第三帝国的国法。“元首”在德国舞台上出现了。“元首”现在开始改组纳粹党。施端纳克勃劳酒店后面阴暗的酒室,在希特勒看来简直是“一个停尸间,而不是一个办公室”,现在已弃置不用了,另外在科尼利斯街的一家酒店里设立了新的办公室。这里地方比较宽敞,光线比较明亮。办公室先赊购了一架艾德勒牌的旧打字机,后来又逐步添置了保险箱、文件柜、家具,安装了电话,聘请了专职秘书。
金钱也开始源源不断地来了。将近一年以前,在1920年12月,纳粹党买下了一家负债累累的亏本报纸,名叫《人民观察家报》。这是一张每周出版两次的反犹小报。收买这家报纸的6 万马克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希特勒严守秘密,但是据说,这是靠埃卡特和罗姆劝诱里特·冯·埃普少将筹集来的。埃普少将在国防军中是罗姆的指挥官,本人也是纳粹党员。这笔钱很可能来自军方的秘密经费。在1923年初,《人民观察家报》改为日报。这样,希特勒就有了所有德国政党所必备的条件——一家报纸来宣传党的主张。办一家政治性日报,需要更多的钱,现在这些钱的来源,在党内某些比较无产阶级化的粗人看来,一定是有些奇怪的。富有的钢琴制造商的妻子海伦·贝希施坦因太太是来源之一。她第一次同这个年轻的煽动家碰面后,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当他在柏林的时候,邀他到贝希施但因家中下榻,为他举行招待会,让他会见有钱的人,还对他的运动捐助了数量可观的款项。资助这家新办日报经费的,还有一部分来自一位格特鲁德·冯·赛德立茨大太,她是个波罗的海沿岸的人,在芬兰几家赚钱的造纸厂里拥有股份。
1923年3 月,一个名叫恩斯特·(普茨)·汉夫施丹格尔的哈佛大学毕业生以《人民观察家报》为抵押品,借给纳粹党1000美元,恩斯特·汉夫施丹格尔的母亲是个美国人,他的讲究风雅的家里很有钱,在慕尼黑开设一家艺术出版公司。* 在通货膨胀的日子里,这笔钱折成马克是一笔惊人巨款,它给纳粹党和它的报(47)纸帮了很大的忙。不仅如此,汉夫施丹格尔一家的友谊还不止限于金钱上的帮助。他们是慕尼黑第一个向这个喧闹滋事的年轻政客打开大门的富有望族。普茨成了希特勒的好友,希特勒后来任命他担任该党外国报纸部负责人。汉夫施丹格尔是个古怪的、瘦长得出奇的人,他那刺人的机智稍许补救了他那浅薄的头脑。他是个钢琴家,晚上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有多次,甚至在他的朋友在柏林执政了以后,常常中途告退,奉召去见元首。据说,他的钢琴弹奏——他猛击琴键——和他的俏皮话对于希特勒在忙碌了一天之后颇起安定精神、甚至振作精神的作用。后来这个脾气古怪然而性情和蔼的哈佛大学毕业生,像希特勒其他一些早期伙伴一样,也不得不离开德国逃命。* 希特勒日后最亲信的下属在这个时候大多数已经入党,或者不久就要入党。鲁道夫·赫斯是在1920年加入的。他是一个居住在埃及的德国批发商人的儿子,14岁以前是在埃及度过的,14岁后回莱因兰上学。战争期间他一度同希特勒一起在李斯特团服役,(48)虽然当时并不相识。两次受伤后,他做了飞行员。战后他在慕尼黑大学学习经济学,但是大部分时间似乎在散发反犹小册子和同巴伐利亚当时极为猖撅的各色各样武装团体殴斗。
1919年5 月1 日慕尼黑苏维埃政权被推翻的时候,他正处在枪火密集的地方,腿部受了伤。一年后有一个傍晚,他去听希特勒演讲,对他的口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参加了党,成了这位领袖的亲密朋友、忠实信徒、私人秘书。也就是他,向希特勒介绍了当时慕尼黑大学地缘政治学教授卡尔·霍斯霍弗将军的地缘政治思想。
赫斯写了一篇得奖学术论文,很受希特勒赏识,题目是:《领导德国恢复旧日光荣地位的人应当是怎样一个人?》在一切权威荡然无存的时候,只有一个来自人民的人才能确立权威??独裁者在广大群众中间扎根越深,他就越能了解在心理上应该怎样对待他们,工人们也就越不会不信任他,他在最活跃的人民阶层中也就会得到越多的支持。他本人同群众并无共同之处;像一切伟人一样,他有伟大的人格??
必要时他不会怕流血而退缩。重大问题总是由血和铁来决定的??为了达到他的目标,他不惜践踏他最亲密的友人??立法者必须严酷无情??必要时,他可以用他的军靴踩着他们(人民)前进??难怪希特勒喜欢这个青年人。赫斯所描绘的领袖,也许不是希特勒在当时的肖像,但是却是希特勒所想要实现的——而且后来确是实现了的——肖像,赫斯虽然为人严肃,刻苦好学,但是他仍是个才力有限的人,对于想入非非的意见很容易听得进去,而且会极其狂热地去执行。几乎一直到最后,他都是希特勒的最忠诚和最受信任的追随者之一,是少数几个没有个人野心的人之一。
阿尔弗雷德·罗森堡虽然常常被称为纳粹党的“思想领袖”,而且也的确是纳粹党的“哲学家”,但是他也是个才力平庸的人。有人把罗森堡当作俄罗斯人,也许是有些根据的。像许多俄罗斯“知识分子”一样,他是波罗的海沿岸日耳曼人的后裔。他是一个鞋匠的儿子,1893年1 月12日生于爱沙尼亚的勒伐尔(现在叫塔林),1721年以来爱沙尼亚一直是沙皇帝国的一部分。他选了到俄国而不是到德国去上学,1917年在莫斯科大学得了一张建筑学的毕业证书。在布尔什维克革命的时候,他一直呆在莫斯科,很可能,像他在纳粹党内有些仇人后来所说的那样,他当时曾有过做个年轻的布尔什维克革命者的念头。
1918年2 月,他回到勒伐尔,自愿参加当时开到那个城市的德国军队,但是因为是个“俄罗斯'49'人”而被拒绝了。他于1918年年底终于到了慕尼黑,最初是在流亡在当地的白俄当中活跃起来的。
罗森堡在这个时候认识了狄特里希·埃卡特,通过埃卡特又认识了希特勒。罗森堡在1919年年底参加了纳粹党。一个拥有一张建筑学毕业证书的人,对于连建筑系也考不进的人来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深刻的印象。罗森堡的“学识”也使希特勒深为心折。他也赏识这个年轻的波罗的海人对犹太人和布尔什维克的憎恨。就在1923年年底埃卡特死前不久,希特勒派罗森堡担任《人民观察家报》的主编,在以后许多年内,他继续吹捧这个头脑完全糊涂的人,这个思想混乱浅薄的“哲学家”,把他当作纳粹运动的思想导师,外交政策的权威人士之一。
像鲁道夫·赫斯一样,赫尔曼·戈林也是在战争结束以后一些时候到慕尼黑大学来,名为来学经济学的。他也拜倒于阿道夫·希特勒个人的魅力之下。戈林是德国著名的战时英雄之一,著名的里希特霍芬战斗机中队最后一任队长,德国战时最高奖章功勋奖章的获得者,他要回到和平时期单调的平民生活中间来,比大多数退伍军人更觉困难。他开始在丹麦,后来在瑞典做了一个时期的运输机驾驶员。有一天,他驾驶飞机送埃立克·冯·罗森伯爵到斯德哥尔摩附近后者的宅邸里去,在那里作客的时候,同罗森伯爵夫人的妹妹卡林·冯·肯佐夫夫人(娘家的姓是福克女男爵)堕人了情网,她是瑞典有名的美人。困难是,卡林·冯·肯佐夫夫人患有癫痈病,结过婚,有个8 岁的儿子。但是她还是设法解除了婚姻关系,同这个英俊的年轻飞行员结婚。她的财产不少,同新丈夫一起到了慕尼黑,过着豪华的生活,一面让他在大学里鬼混。
这种日子过得并不长久。他在1921年就认识了希特勒,参加了党,对党(和希特勒个人)慷慨捐献,并且用他过人的精力帮助罗姆组织了冲锋队。
一年后,1922年,他担任了冲锋队队长。
在纳粹党独裁者周围的圈子里还有一大批不那么有名气、但大多数是比较臭的人。希特勒在李斯特团中的上士马克斯·阿曼是个粗鲁暴戾的角色,但是做组织工作很能干,他被派担任党的总务主任和《人民观察家报》的经理后,两方面的财务情况就很快得到了整顿。希特勒选了一个名叫乌里希·格拉夫的,做他私人卫士。格拉夫是业余摔交家、屠夫的下手、有名爱吵架滋事的人。“宫廷摄影师”是瘸腿的海因里希·霍夫曼,他是许多年来唯一可以为希特勒拍照的特许的摄影师。他对主人像狗一样忠诚,最后终于使他发了财,成了百万富翁。另一个亲信是克里斯蒂安·韦伯,他是个马贩子,原来在慕尼黑一家酒馆当保镖,爱喝啤酒,嗜之若命,在这些日子里接近希特勒的还有赫尔曼·埃塞,他的演讲能力不输于领袖,他在《人民观察家报》上的反犹文章是党报的一个主要特色。他毫不隐讳,有一个时候,他靠几个情妇的倒贴过着舒服的生活。他是个出名的敲诈能手,甚至他自己党内'50'的同志如果触犯了他,他也会“揭露,”他们,因此使党内一些年纪较大、为人比较正派的人非常反感,都要求把他开除出党。“我知道埃塞是个无赖”,希特勒有一次在公开场合回答说,“但是只要他对我有一天的用处,我就留他一天。”他对待他的亲信,几乎都是用这个态度,不论这些人的来历——甚至现在的情况——是多么暖昧。杀人凶手、拉皮条的、性欲倒错的、吸毒犯或者寻常的无赖,在他看来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对他有用。
例如,他对尤利乌斯·施特莱彻几乎是自始至终容忍的。这个道德败坏的虐待狂,原来是个小学教员,从1922年起,是希特勒周围声名最为不堪的人之一,到1939年,他的红运才终于结束。他自己吹嘘是个出名的私通能手,甚至能敲诈他情妇的丈夫。他的盲目狂热的反犹活动,不仅使他臭名远扬,而且还搜刮到大批钱财。他办的一份著名黄色周刊《冲锋队员》专门靠刊载关于犹太人的性罪行和犹太人的“祭祀杀人”的恐怖故事卖钱,其内容之淫秽猥亵,甚至使许多纳粹党人也感到恶心。施恃莱彻也是个著名的色情文学提倡者。他的外号叫“弗朗科尼亚的无冕国王”,他的老巢设在纽伦堡,在这里,他说的话就是法律,任何人得罪了他,就免不了下监牢或者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