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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足有250 米。在这样险要的河上,只要有一个人睡着了就会带来可怕的不幸事件。
最高统帅想要知道是否“能派一个旅或相当的兵力到那里去”。一位副官回答说:'1102'目前派不出到奥本海姆去的部队,在赛纳军营只有5 门反坦克大炮,它们将在今天或者明天准备好,要在几天以后才能投入战斗。
几天以后!就在他们开会的时候,巴顿已经在奥本海姆建立了一个7 英里宽、6英里深的桥头堡阵地,而且他的坦克正向东面的法兰克福推进中。
当年一度强大的德国军队曾以其不可一世的装甲军在欧洲横冲直撞,而在目前这种危机的时刻,最高统帅所考虑的不过是拼凑5 门“要在几天之后才能投入战斗”的破烂的反坦克大炮,去抵挡敌人强大的装甲部队的进攻,由此可见其所处困境之一般。
到了3 月的第三周,美军已渡过莱因河。3 月23日晚上,蒙哥马利所率领的英、加、美强大盟军开始强渡下莱因河,分兵向德国北部平原和鲁尔区推进。这时候希特勒把他的仇恨从进逼的敌人那里转移到曾给他赢得德国历史上最大胜利的德国人民的身上。现在在这失败的冬天里,他认为人民已经同他的伟大相比是远远配不上了。
希特勒在1944年8 月对纳粹地方领袖的演讲中说,“如果德国民族在这次斗争中被击败的话,它想必是太衰弱了:它在历史面前没有能够证明它的英勇气概,注定只能遭到毁灭”。
他的身体很快地垮了下来,这也使得他的心理受到有害的影响。指挥作战的紧张,接二连三吃败仗所带来的震惊,久居地下室缺乏新鲜空气和活动的有损健康的生活,更加经常的大发脾气,以及他遵照江湖医生莫勒尔的劝告每天服用的有毒性的药品(这也是同样重要的因素)——这一切使他在1944年7 月20日事件以前,健康已经受到损害。7 月20日那天的爆炸,震破了他两耳的鼓膜,常常引起他头晕目眩。在炸弹事件以后,他的医生们劝[1103]他去长期休假,但是他拒绝了。他对凯特尔说:“如果我离开东普鲁士,它就会沦于敌手。只要我在这里,它就保得住。”
1944年9 月,他病倒了,不得不躺在床上。11月间,他回到柏林时恢复了健康。但是他再也没有能恢复对自己可怕的脾气的控制力。1945年前线来的消息越发不妙,他暴跳如雷的时候就愈来愈多了。他发脾气时总是手脚发抖,无法控制。古德里安将军曾描写过好几次这种时刻的情况。1 月底,当俄国人已经打到距离柏林100 英里的奥得河时,这位参谋总长开始要求把在波罗的海地区被切断的几个德国师从海上撤出来。这时希特勒向他发作起来。
他站在我面前晃着拳头,我那好心肠的参谋长托马尔不得不抓住我的衣襟,把我向后拉了一把,他怕我会被揍一下。
据古德里安说,几天以后,1945年2 月13日,他们两人又在俄国战场形势上大吵了两个钟头。
他站在我面前,举起拳头,脸上气得通红,全身发抖。狂怒使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完全丧失了控制自己的能力。在每一次发作之后,他就在地毯边上走来走去,然后猛地在我面前停下来,重新指着鼻子骂我。他几乎是放开嗓门嘶叫,两只眼睛鼓得要脱出来,额边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就是在这种精神状态和健康情况下,这位德国元首做出了他一生中最后的重大决定之一。3 月19日,他下了一道总命令,要把所有德国的军事、工业、运输和交通设备以及所有的储备统统毁掉,以免它们完整地落入敌人之手。这些措施要在纳粹地方领袖和“民防委员们”的协助下由军事人员执行。
命令最后说:“一切指示与本命令相抵触者均属无效。”
这就是说,德国要变成一片荒漠不毛之地。可以使德国人民在战败后维持生存的任何东西都不能保留下来。
坦率的军备和战时生产部长斯佩尔,从以前和希特勒的谈话中已经预料到他会发出这样野蛮的指示,因此在3 月15日曾写了一个备忘录,坚决反对这种犯罪行为,并重申他认为战争已经失败的意见。3 月18日晚上,他亲自将备忘录交与元首。
' 斯佩尔说'4至8 星期内,德国经济将要最后崩溃,这是可以料定的……经济崩溃以后,战争就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即使在军事上也是如此……我们必须尽力保持一个基础,那怕是一种最原始的状态的基础,使这个'1104'民族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我们没有权利在战争的现阶段进行一种可以影响这个民族的生存的破坏行动。如果我们的敌人要摧毁这个曾经无比英勇地作过战的民族,那么,这个历史的耻辱应完全由他们承担。我们有责任使这个民族有一切的可能在遥远的将来得到复兴……
但是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的希特勒,对于他曾经表示过无限热爱的德国民族的继续生存是毫无兴趣的。他对斯佩尔说:如果战争失败,这个民族也将灭亡。这种命运是不可避免的。没有必要考虑这个民族维持一个最原始的生存基础的问题。恰恰相反,最好由我们自己动手把这些基础破坏掉,因为这个民族将被证明是软弱的民族,而未来只属于强大的东方民族' 俄国'。而且,在战争以后留下来的人不过都是劣等货,因为优秀的人已经战死了。
因此第二天,这位最高统帅公布了他那臭名昭著的“焦土”政策的指示。
元首的秘书马丁·鲍曼在3 月23日也发了一道同样野蛮的命令,这位胆小如鼠的人物现在在希特勒宫庭中的地位超过任何其他纳粹暴吏。斯佩尔在纽伦堡法庭上叙述道:鲍曼的命令旨在把德国东部和西部的人口,包括外国工人和战俘在内,移至德国中部。数以百万计的人必须徒步旅行。对他们的生存,没有准备任何条件,而且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准备。
这势必要造成不可想象的饥荒。
假如希待勒和鲍曼的其他命令——他们还发出一系列的补充指示——都付诸执行的话,数以百万计的尚未在战争中死去的德国人也要送命了。斯佩尔在纽伦堡法庭上总括各种“焦土”命令说,必须摧毁的有:所有工厂、所有重要的电力设备、自来水厂、煤气厂、食品店、服装店;所有的桥梁、铁路和交通设备;所有的河道、船只;所有的机车和货车。
德国人民之所以能够幸免这一次最后的灾难,除了因为盟军的进展神速使得这次巨大破坏无法执行之外,是由于斯佩尔和一[1105]些军官尽了他们非凡的努力。他们(终于!)直接违抗希特勒的命令,在国内四处奔走,保证重要的交通、工厂和商店不被那些死心塌地服从命令的军官和纳粹党棍们所炸毁。
德国陆军的未日现在来临了。
蒙哥马利元帅所率领的英加军队,在3 月的最后一周渡过下莱因河,向东北推进,直趋不来梅、汉堡和波罗的海边上的卢伯克。同时,辛普逊将军率领的美国第九军团和霍季斯将军率领的美国第一军团分别迅速地从北面和南面绕过鲁尔区。4 月1 日,他们在利普施塔特会师。莫德尔元帅的B集团军,包括第十五和第五十装甲军团,共计21个师,被包围在德国最大工业区的废墟之中。它们撑持了18天,在4月18 日投降。德军325000名官兵被俘,其中包括30名将官,但莫德尔不在其内。他不愿做俘虏,自杀身死。
莫德尔的部队在鲁尔的被围,使得德国西线出现了一个200 英里宽的大缺口,美国第九军团和第一军团的部队已无须再牵制鲁尔区,现在正通过缺口直趋德国心脏易北河。通往柏林的道路已经大开,在美国这两个军团和德国首都之间只有几个零星溃散的德国师。4 月11日晚,一天内挺进了大约60英里的美国第九军团先头部队到达马格德堡附近的易北河,第二天就在河岸建立了桥头堡。美国人离柏林只有60英里了。
艾森豪威尔现在的目的是要在马格德堡与德累斯顿之间的易北河上与俄国人会师,把德国分裂为二。虽然艾森豪威尔遭到丘吉尔和英国军事首脑们的严厉抨击,责备他没有抢在俄国人前面到达柏林,因为对他说来这本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艾森豪威尔和他的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的参谋们此时却急于要想同俄国人会合以后马上向东南进攻,以便夺取所谓“民族碉堡”。
据说希特勒正在那里聚集残部,打算在南巴伐利亚和西奥地利之间的几乎无法越逾的阿尔卑斯山中作最后抵抗。
“民族碉堡”其实只是一个幻影。它只存在于戈培尔博士的宣传中和中了这种宣传之计的艾森豪威尔总部的小心翼翼的人们的心上。早在3 月11日,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的情报就提醒艾森豪威尔说,纳粹正在策划在山区修建攻不破的堡垒,而且希特勒将要亲自从伯希特斯加登的巢窟中指挥防守。情报说,冰天雪地的山崖是“几乎攻不破”的。
[情报又说]在这里,迄今为止领导德国的那些力量,将能依靠天险和最有效的秘密武器,继续存在下来,准备东山再起。这里的轰炸不着的工厂将生产军火,粮食和设备将贮藏在巨大的地下崖洞里,经过特别选拔的年轻人将受游击战的训练,整个地下军队因此能得到装备和指导,以便从占领军手中解放德国。
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的情报处,看来几乎已经有英美侦探小说作家渗透进去了。总之,盟国远征军最高统帅部对这份异想天开的情报是认真对待的。艾森豪威尔的参谋长比德尔·史密斯将军为“在阿尔卑斯山中进行旷日持久的战争”的可怕的可能性大伤脑筋。他担心它会使美国人的生命遭受巨大损失而且使战争无限期拖延下去。
这是诡计多端的戈培尔博士最后一次以他的恫吓宣传成功地影响了战争的战略过程。希特勒最初诚然考虑过退到奥地利—巴伐利亚深山中去进行最后的抵抗,因为他是在那儿附近诞生的,一生中大部分的私生活是在那里度过的,他喜爱那里,在伯希特斯加登山上的上萨尔斯堡上又有那唯一可说是属于他自己的家,但是他迟疑不决,把事情耽误了。
4 月16日美军进抵纳粹党召集大会的所在地纽伦堡,同时朱可夫率领的俄国军队从奥得河上的桥头堡出击,在4 月21日进抵柏林郊区。维也纳已在4 月13日失守。4月25 日下午4 点40分美军第六十九步兵师的巡逻部队与俄军第五十八近卫师的先遣部队在柏林以南75英里的易北河上的托尔高会师。德国南北被切断了。阿道夫·希特勒被孤立在柏林。第三帝国的未日已经到来。
第三十一章 众神的末日:第三帝国的末日
希特勒原来打算在4 月20日,他56岁生日那天,离开柏林前往上萨尔斯堡,在神话般的巴巴罗沙山间堡垒中指挥第三帝国的最后决战。政府各部大部分都已南迁,汽车上满载着政府文件和拼命要离开这注定要沦陷的柏林的疯狂的官员。10天以前,元首也把他的大部分侍从人员送往伯希斯特加登,去收拾他的山间别墅伯格霍夫,专候他的到来。
然而命运已经注定他再也看不到他那心爱的阿尔卑斯山上的山间别墅了。他没有想到未日会来得这样快。美军和俄军正神速地向前推进,以会师于易北河上。英军已兵临汉堡和不来梅城下,被占领的丹麦有被切断的危险。
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已经沦陷,亚历山大率领的盟军正在向波河流域推进。
俄军在4 月13日拿下维也纳以后,沿着多瑙河挺进,而美国第三军团也在顺河而下准备和俄国人在奥地利的希特勒家乡林嗣会师。在战争期间一直在修建宏伟的大礼堂和体育场以作纳粹党的首府的古老城市纽伦堡已被包围,美国第七军团的一部正绕过纽伦堡向纳粹运动的诞生地慕尼黑挺进。柏林已听到俄国重炮的隆隆声了。
办事糊涂的财政部长、曾经在牛津大学领过罗得奖学金的施维林·冯·克罗西克伯爵,一听到布尔什维克党人要来了,便离开柏林仓皇逃向北方去了。
他在4 月23日的日记中写道:“整整一星期,噩耗不断传来。我国人民似乎正面临着最不幸的命运。”
希特勒是在上年11月20日由于俄军的逼近,最后一次离开他在东普鲁士腊斯登堡的大本营来到柏林的。自从东线战场战事爆发以来,他很少来柏林,如今他就一直呆在柏林了。
12月10日,他才离开那里,到瑙海姆浴场附近的泽根堡的西线大本营去指挥那场冒险的阿登战役。阿登战役失败后,他在次年1 月16日回到柏林。直到他的末日为止,他都在总理府。总理府的大理石的大厅已被盟军炸成废墟了。他就在下面50英尺深的地下避弹室中指挥他的正在崩溃的军队。
他的健康在急剧恶化。2 月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