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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军,10月,原第十八军第十七师转隶第二十六军,编为第三师,几天后,周凤岐辞军长职,陈焯代理军长。
伍文渊撰有杭州西湖岳庙岳坟对联:
湖上仰新宫,灵旗如见精忠字;
河堧觅遗阵,顽铁安知妙用心。
他在1940年出任广西行营办公厅高级参谋,参与西南地区抗击日军的军事策划,1942年参与了远征军参谋团,1944年突发中风,病逝于黄泥河。
陈仪与沈仲九
陈仪可说是一个典型的绍兴人,那里的师爷自来有名,他也正是幕僚长的人才,他是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的,成绩非常之好,气度深沉刚毅,做事有魄力、有担当,他是在旧军人中最有时代感,最有世界眼光的人。
陈仪是个大幕僚,可是幕僚背后还有幕僚,这就是沈仲九先生,他帮助陈仪建立政治理论计划以及实践的方案。曹聚仁称赞他运筹帷幄,是真正的现代卧龙,他和陈仪关系很深。而陈仪又是蒋介石早期最信任的人,但沈仲九很怪,他只在幕后策划,从不愿意站到前台,甚至不愿意和蒋介石见面,他也不愿意让福建的老百姓知道,陈仪的背后还有他沈仲九这个人,他躲避公共*和官场上一切应酬,生活简单朴素,甚至有一次绑架他的土匪也相信他是一个可怜的小学教员,看不出他是大权在握的高级幕僚。
当然,他的资格也老,是留学日本的光复会会员。他和浙籍的陈望道、施存统、俞秀松、刘大白、沈雁冰、沈泽民、戴季陶等参加了《新青年》杂志社召开的社会主义和中国改造问题座谈会。1946年初,他主持为陈仪制定了建设台湾为“模范省”的大政方针。沈仲九的幕僚作业大概而言是建立了一套较完备的人事制度,开办了省政讲习所,培养了一批行政干部,省以下的一切事务官都由省当局直接指挥。曹聚仁认为这和法国的文官制度很相似,这一制度的建立使福建省政逐渐上了轨道,当时日本攻占福州以后,国民政府还有五分之四的地盘,算是一个较完备的省,本来曹聚仁准备写关于他的报道,黎列文先生受了沈仲九的暗示叫他不要写。
过渡时期的幕僚(4)
兵学泰斗徒有虚名
杨杰出道早。北伐以及中原大战,多次为蒋介石出谋划策,扭转危局,尝有“战略专家”“兵学泰斗”之誉。
他和蒋百里是同一时代的人,生于云南大理,保定北洋陆军速成学堂出身。1921年,复返日本陆军大学深造。后来肃清孙传芳残部,即南京郊外龙潭车站的大规模会战,杨杰擘画甚多。中原大战爆发,他任南路军总参谋长,具体策划对冯玉祥作战。当临汝被围之际,杨杰果断以一部扼锁正面咽喉,一部绕道侧击,遂解临汝之围。
稍后蒋、冯、阎胶着于郑州、兰考一带时,杨杰以开动火车头乱跑的奇诡之计,将对方大军拖住,又将机场飞机挂弹取下爆破吓阻对方,迷惑对方,创造以少胜多的战例,中原大战后期,蒋介石任命杨杰为总司令部参谋长。杨杰出计,拖冯打阎、联张缓图桂系,将其分化打击,即对敌方或予拖住,或正面打击,或切断联系,或包抄击破等法,顺利结束中原大战。
抗战军兴,杨杰被派为赴苏军事考察团团长,争取军援,次年正式出任驻苏大使。1941年免职回国,他主张外联苏联,内联各党派一道抗日。但是联合苏联抗日,此路不通,就看苏联是原子弹炸响后才出兵可知大概。可见在这时,杨杰的智略此时已经用完。这个时节的杨杰,似乎可以说观人料事,全凭臆断了。因为衡以常识,诉之良知,究亦未能肯定其竟有如此荒谬、毫不思索之举。
李宗仁对杨杰甚为鄙视,除了在中原大战中吃过他的苦头,对其战略的意图,也多所指摘。他认为杨杰之被称为第一流的战略家,实在是徒有虚名。1944年李氏在汉中行营任职期间,往重庆开会,当时盟军已有在西欧开辟第二战场的趋势,杨杰这时便在《大公报》上发表专题论文,略谓在现代化的战争中,敌前登陆实不可能。杨氏分析,同盟国很难在西欧开辟第二战场,最大的可能还是将美英联军由北穿过苏联腹地,与苏军并肩作战云云。李宗仁的朋友们就杨杰的战略观询问李宗仁的看法。
李宗仁说他读了杨氏之文,便大不以为然,初不料号称战略家的杨杰竟亦肤浅至此。李宗仁以为,在现代化战争中,敌前登陆固难,而防止敌人登陆亦同样不易。即就纯军事立场来看,论大军团的指挥、运输和补给,同盟国在英法海峡登陆实是最方便而有效的行动,这样才能使德国两面受敌。另外即就政治立场来说,苏联亦断不许英美联军在苏境作战。第一次大战后,西方列强围困苏联的余创犹存,斯大林何能坐视英美军队驻在其国境之内?此事简直出乎一般人政治常识之外,所谓战略家的杨杰,居然能想得出,亦亏他会动这般脑筋。
李宗仁虽然料定盟国必自西欧登陆,但是他私下却希望第二战场开辟得愈迟愈好。他在重庆时,曾两度与英国大使和丘吉尔驻华军事代表魏亚特将军详论此事。为什么呢?李宗仁说,希特勒已陷于东西两面作战的苦境,同盟国胜利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既已距胜利不远,同盟国当局便应想到战后的复杂问题。你们西方国家与苏联,由于政治制度的不同,在战前已成水火,战时因为对同一敌人作战才暂时携手。一旦大敌消灭,西方国家必定又与苏联针锋相对。为减少战后的困难,务须稍为忍耐战争的痛苦,第二战场千万不宜过早开辟。然而,你们应当尽量以各种物资援助苏联,让德苏两国拼死纠缠。等到两雄声嘶力竭,然后选择地点登陆,德国自将俯首成擒,而苏联元气亦用尽,则第二次大战后的世界便要单纯多了。
老派幕僚的最后余光(1)
陈布雷的幕僚历程——旧道德的楷模
有一类幕僚,自命不凡,目空余子;另一类,人以国士待我,而我以国士报之。才识副其怀抱,平生只知效死力相报。
知识分子常常是文弱书生,在抗战期间的重压之下,情形就更其不堪。像陈布雷,“他的身体很坏,用脑过度,面孔上常摆着苦恼的形象”(《张治中*》)。到他的身体已是风中残烛的时候,他走几步路都虚汗频出,可是他的心里,仍担心“心无空闲,夜无安睡,而公家大事之贻误,又何堪设想”?张治中在成都带他逛街,买小吃慰劳,他竟高兴得像小孩。
旧时代,报纸上那种浅易文言随处可见,而真正堪称纯正、名下无虚的,是著名记者陈布雷那支虎虎有生气的妙笔。他于1926年3月12日上海《商报》撰写《中山逝世之周年祭》,尝谓“岁月迁流,忽忽一星终矣。国辱民扰,世衰道歇,山河崩决,莫喻其危……虽然,吾人之纪念逝者,其所奉献之礼物,岂仅鲜花酒醴、文字涕泪而已乎”,即可见一斑。陈先生天纵奇才,又加以文言功底深郁,真积力久,根深叶茂,发而为文,必有可观之处。大学者王力(了一)先生对他也甚为叹服,以为“他的文言文是最好的”(《龙虫并雕斋琐语》)。
1937年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布全民抗战的声明:“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全国国民最要认清,所谓最后关头的意义,最后关头一到,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唯有牺牲到底的决心,才能博得最后的胜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即为陈先生手笔。他这样一个极为自信的学者,后来竟堕入极度的失望之中,竟然服用过量安眠药而自尽,结束了雄奇而又委屈的一生。
政论文字的天才
陈布雷1926年至1948年,长达二十余年,为蒋介石之心腹助手。他长期担任侍从室二处主任兼五组组长,他的心理背景乃是:“愿为公之私人秘书,位不必高,禄不必厚,但求能有涓滴为公之助。”
他最重要的幕僚作业,是为蒋介石撰写重要文章、文告,《对张、杨的训话》《西安半月记》均出其手。
他的*写至1938年,实际是他的自订年谱。
他的文章逻辑严密,思虑深远,而他的修养,遂于经史,学问淹雅。其幕僚作业,思虑绵密而治事周至。
他在浙江高等学校读书时,大量涉猎中英文名著,历史由沈尹默教授,称做掌故史,偏重文化史内容,另致力于19世纪晚期宪法史,比较宪法等课程。那时他已剪去辫子这“可耻之物”。1911年,他22岁,革命思想业已初步养成,毕业的时候,他的老师对学生说“望汝等不以此为止境,须知中国方在开始一前所未有之改革期也”。
1911年,戴季陶到他宿舍,力劝他到东北,做蓝天蔚的幕僚,他不愿离开《天铎报》,婉辞之,戴季陶还埋怨他胸无大志。
中山先生为临时大总统,撰发《对外宣言》,初稿为英文,王亮畴交到上海《天铎报》。报社总经理陈芷兰说,陈布雷即能翻译。亮畴不信,马上现场试译一段,都觉得不失原意,遂由他全篇译之。
老派幕僚的最后余光(2)
亮畴又将文字润色一遍,《天铎报》刊之。次日,《民立报》的徐血儿对于右任说,此文被《天铎报》译之先登,可惜,可惜。
到了1938年夏,三青团筹建,刘健群执笔草拟《宣言》及《告青年书》。蒋公指定此二稿必须交由陈布雷修改,当时正撤退,辗转重庆、武汉之间,五易其稿,仍觉原稿难以改好,最后不得已放弃之,由潘公展重新拟稿,布雷加文学润色,才通过。
旧时幕僚,替人捉刀代笔,就其撰述公文而言,不须文采,只要没漏洞即可称佳。《幕学举要?总论》谈到这一点,尝谓:“文移稿案,原属平浅。留心细看,习练久则自知之。”只要不出常识笑话就很不错了。
但是陈布雷的文章相反,他写得专业、实用而文章气势逼人,而又妥帖安稳,将难以照顾周到的文章难点处理得恰到好处,可称调和鼎鼐之手。也正因为太过用力费心,惨淡经营,他的身体透支迅速,到自戕前,尚属人生壮年,却已无法支撑。
主佐文幕的经纬
布雷先生在蒋介石身边做幕僚,贡献极大、时间极长,而且用志不分,品格意志最为专一。同样重要的幕僚还有陶希圣,但陶氏中途变节,复又反水,颠来倒去,真不好说。蒋纬国在他的口述自传中说:“最早替父亲拟稿的有陈布雷、陶希圣两位先生,陶先生最杰出的两本书是《中国之命运》《苏俄在中国》,可惜《中国之命运》的原稿被烧掉了。秦孝仪、陶圣芬、楚崧秋、萧志成也曾先后执笔;有些人则是从记录开始做起,后来都是做事务性的工作,如孙玉宣、周宏涛。”
1926年春天,邵力子向陈布雷转述蒋介石的慕重关心。
其时布雷任职于《商报》。
该年年底,他和潘公展赴南昌,除夕晚上拜谒张静江先生,翌日见到蒋介石。他来的时候,就拎着一个小包,带着他自用的文房四宝到来了。
1927年2月,蒋介石发表《告黄埔同学书》,就是蒋氏口授,布雷根据其意思而起草的。这可以说是他正式的首次幕僚作业。本来蒋氏要他担任“中央日报”总主笔,因彭学沛在任上,他辞谢了。1928年,北平克复,乃随蒋先生赴北平,途中起草总司令呈文。接着又起草《祭告总理文》。这期间他兼任《时事新报》主笔、浙江教育厅长等职。
1934年在蒋介石南昌行营,蒋先生告诉他,幕僚方面,政务有杨永泰,军事有熊式辉,文字方面,极需像他这样的人在左右。其后不久他就正式往南昌,担任行营设计委员会主任。熊、杨为常委,开始网罗青年留学生来此做研究、调查、设计等工作。
委员有二十多人,但陈布雷说:“真有学问见解又能明识分际者,寥寥四五人而已。”
1935年初撰写《敌乎,友乎?》,痛斥日本野心军阀之无知,发表后多方转载,引起轰动。接着赶到南昌过旧历年。行营设计委员会撤销。改组设立于1933年的侍从室,设立一处二处,分工是一组总务、二组参谋、三组警卫,属第一处,主任晏道刚;四组秘书、五组研究,属第二处,主任陈布雷。此后,他的行踪,大处而言,就是武汉、重庆、南京,一直到自裁身亡。
他平时主佐文字文案,偏重思想、文化等,而非军事——萧赞育《在侍从室共事的一些印象》谈到,陈布雷先生作为幕僚的作业性质,重心是文字工作而非其他。那是萧赞育和布雷先生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