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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毛泽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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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忧国之心所深深触动!  “中国就需要这样的学生哇!”校长暗下里感叹着,斜过大脑袋,有心再问道:  “想过没有,如何解救?”  毛泽东思忖着如实自剖:“我信过《盛世危言》一书中提出的实业救国论,也信过《校庐抗议》一书中提出的富国强兵主张……”  “现在怀疑了?”  毛泽东诚实地点点头,从书架上抽出曾经攻读过的《大同书》道:“康有为、梁启超先生的变法维新,也许是一条出路……”  眼前的高个子学生规矩、知礼,尤其不乏自己的思索,不能不使暗下赞叹的校长更会神地审度起这位考生来。  毛泽东有点惶惑了,立身施礼:“请校长指教。”  校长大脑袋一晃,这才开怀畅笑道:“我你所见略同。救亡之道,必在维新!”  兴之所至,面试完毕后,大脑袋校长并不急着回校长室,而是踅到教导处,欣欣然唤住欲下班归去的同仁们。  “校长,什么事这么高兴?”  “中彩了?”  “中彩了,中彩了!”校长顺风扬帆。  同仁们顿时雀跃开来:  “请客、请客。”  “上馆子!”  “别急别急,先听听中的什么彩?头彩,当然大请;末彩嘛,也得小请。”  校长扬起毛泽东的考卷道:“中的这个大彩。”  一室大愣。  “我们湘乡驻省中学,要出一个‘建国材’啦!”  “喔?!”  同仁们仍不明究竟,一拥而上,围观着考卷:  “毛泽东?!”在不日公布的“春季新生录取榜”上,新生毛泽东的大名自然而然地位居榜首。  〖=M2(〗第一章别了,辫子第一章别了,辫子〖=〗“这毛泽东是谁?”  “没听说过。”  布告栏下,人头攒动,寻自己名字的,打探他人的,众考生一个个莫不急急遑遑的。  而此刻毛泽东却兴味盎然地游弋在大阅览室里诸多过去极难见到的报刊堆里,口里还念念有词。  一位稚气可掬的矮胖学生风卷而至,报着喜:“毛、毛泽东君,快……”  毛泽东头未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问:“你晓得孙中山吗?”  “孙中山?”小胖愣怔地头一摆,迅即拖起毛泽东道,“别管他孙中山、李中山了,你录取啦!快快!”  “真的?我能上中学——读书了?!”毛泽东大为动容,一声兴叹,这才偕同奔出。  他俩刚奔到围墙下的侧门边,便听得墙外人声喧嚷,呼号声声:  “保护铁路权!”  “打倒众列强!”  毛泽东长辫子一甩,不由得驻足倾听。俄而,估量着:“定是出大事了!走。”顾不上看榜,他反拽过小胖同学,一溜烟奔出校门。  

第一章:别了,辫子(4)
但见街道上,一队队学生、教员,乃至市民,手执三角旗、长条旗,结队成片,围聚着在激切地顾盼什么。  徐特立毛泽东与小胖也钻入人群,骤然间,四目大愕——  一位颧骨稍突,身子微瘦,穿着朴拙长衫的人,满脸忿激,执刀切断指尖,用淌洒的热血,在一幅白竹布请愿书上重重写上:  予断指以送,吁请召开国会,速解国难!  徐特立  这位正是徐特立,字师陶,时年34。1906年至1919年先后在周南女校、长沙师范、湖南第一师范等校任教。后来成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家。  毛泽东大睁双目,眼里泛出深为震撼的泪光,径自咀嚼着:“徐——特——立?!”  这是毛泽东与后来成为自己所敬重的老师的第一次相见,算得是历史的机缘。徐特立等人的请愿血书,送到了湖南巡抚余诚格手中。这位巡抚大人一瞄见血色的字迹,不由得目光一跳,旋即便将目光扫向请愿代表道:“我大清皇上,已命奕匡亲王为总理大臣,重组内阁,《告示》已颁,你等不得再生事端。”  显然,话语中夹带着威胁。  余诚格巡抚所谓的《告示》,其实张贴得满街都是。令巡抚大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张贴在衙门口、枯树头的大《告示》,居然被“大胆狂徒”扯掉了!  那还是一名学生,立在翘起的盘根上,扬臂一吼:“我们不要昏庸的皇亲国戚,我们要还政于民!”  “召开国会!”  “还政于民!”  请愿人潮,群情激昂。  冷不丁地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声喝令,但见一名军官已率着一队府兵扑来。  “想造反?”巡防营统领黄忠浩拔枪一扬,“巡抚有令,造反者,抓!”  “砰!”一声信号,虎视眈眈的清军闻风而动,四下围到。  请愿队伍,一时大乱。  “打倒卖国的清朝政府!”呼号一出,条子(传单)满天撒开。  人丛中的小胖大惊失色,拖过毛泽东就逃。毛泽东欲辨究竟,伸手接下飞舞的条子,一张,又一张。  “小同学,快走!”喊口号的中年汉子顺势塞给毛泽东一卷报纸。  “哎哟!妈呀,都抓人啦,你还?……快!”小胖又拖住毛泽东,奔回了学校。  进湘乡驻省中学的这天,毛泽东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东山,抑或在自己家乡韶山,哪里会生出这种惊心动魄的风波来?太不可思议,太不平常了!这印象太深的刺激,第一次从心灵上可感可知地震撼了毛泽东。他需要静一静,需要想一想,需要理一理。  当天晚上,大寝室里的室友们都已进入梦乡。毛泽东俯卧在床上,就着门缝泻入的一缕走廊灯光,贪婪地读着一张张条子,震撼之下,也有一种共鸣。是呀,再不召开国会,再不倾听民众的呼声,不顾民众的死活,听凭满街、满江的太阳旗、米字旗、星条旗得意地招摇,这国家还有不亡的吗?想着、理着,他又对照起《民报》来……枕头边已尽是报纸与条子。  “又是孙中山!”毛泽东心神一提,目光盘桓在《民立报》上,饥渴地咀嚼着,宛如亲睹——  长鸣的警钟声里,孙中山急切地号令着。  那是1895年,陆皓东谋袭广州。失败了。  陆皓东中弹倒下。  那是1900年,史坚如炸两广总督署。失败了。  史坚如倒在血泊里。  那是1907年,徐锡麟、秋瑾举事安庆、绍兴,事泄。失败了。  两人先后倒入汩汩血流之中。  那是1911年4月27日,黄兴在广州起义。再度失败了。  在毛泽东眼门前,仿佛于漫漫血流之中,竖立起了一座“黄花岗72烈士”的墓碑……  血染的墓碑渐渐又归复作毛泽东神思中的孙中山,他仿佛亲耳聆听到了孙中山先生字字泣血的声音:“血钟一鸣,义旗四起,拥甲带戈之斗士遍于中国十余省。”  他觉着孙中山先生与《盛世危言》作者郑观应很有些不一样。他轻轻翻出他的“宝贝”——一叠不太起眼的小条子,上面有《世界英杰传》中他所仰重的人物,如华盛顿、林肯、拿破仑、彼得大帝、叶卡特琳娜女皇、格莱斯顿、卢梭、孟德斯鸠等人的生平与事迹。而此刻他找到的是郑观应,郑观应主张“借商以强国,借兵以卫国”,这虽不无道理,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且不会把养育了五千年炎黄子孙的神州古国都等亡了吗?  他怀疑起久所敬重的《盛世危言》来。  他跟孙中山先生有了更多一点的共鸣。  对毛泽东来说,他是第一次听说孙中山这个人和同盟会,也是第一次知道革命党人。他从心里敬佩这些反清起义的志士、先驱!  他感悟到全国正处在第一次革命的前夜,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冲动!  大寝室里,毛泽东的目光从《民立报》中缓缓抬起……  一对灵澈的眸子,在幽思着、权衡着、决断着……还是张贴新生录取榜的布告栏下,现在又是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正是“新生榜”的对面,贴着一份令全校为之震撼的“政治宣言”。无规则的大字,一如浪涌波翻的湘江——  国难当头,民族垂危。希望所系,乃在政府。我吁请:电邀孙中山先生回国,就任新政府总统;同聘康有为先生任国务总理,梁启超先生任外交部长……  

第一章:别了,辫子(5)
我们且来听听毛泽东的自述:  “国家正处在辛亥革命的前夜。我大受鼓舞,就写了一篇文章,贴到学校的墙上。这是我第一次表达我的政治观点,多少有点糊里糊涂;我还未去掉对康有为和梁启超的崇拜,对他们与革命党的区别也不甚了了。……”  “这个毛泽东,”有同学关注着“宣言”末尾的署名,又引指对过的“新生榜”问,“就是那个?”  萧子升“不,这个像革命党!”  “那是要砍头的!”  “老天爷!他吃了豹子胆了?”  小胖一副“功臣”模样,肚子一挺道:“那是!这里头——大有学问!”他拍拍“宣言”宣告着。  不少同学,甚而教员,都忐忐忑忑地品味起个中太危险的“学问”来。  “学问?不见得;荒唐,倒确实。”  冷不丁一声贬斥,倒叫议论中的同学、教员们吃了一惊。众人返首,见是一位校外的高年级生,穿着考究的校服,长辫子,橄榄头,一只尖挺的直鼻,溢泻出才情与自负。他叫萧子升,又名瑜,时年17,湖南第一师范学生,新民学会创建人之一。后来历任中法大学教授、华北大学校长、国民党政府农矿部政务次长。  “我同乡,一师的高材生。”一位作陪的同学介绍着,也不无自豪。  “什么高材?我看像棺材!”小胖大替好朋友毛泽东鸣起不平来。  一围哄笑。  萧子升睥睨一眼小胖,又环扫众生道:“孙中山何许人?也敢和康、梁二君并论?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位标新立异的毛泽东,他敢出来辩论吗?”  倒是锋芒毕露。  一时间,围观的同学、教员个个发懵。  “是个角色!”有人悄声赞叹。  “你倒写个‘不荒唐’的出来看看?”小胖毫不示弱,将出一军。  一些同窗哄然附和。  “出口就是,何劳动笔?”萧子升颇有点恃才傲物的情状。  “神气!”  “回你的一师去!”  陪随的同学见势不妙,连连劝挡:“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纷争的同学推攘着,辩说着,大有箭在弦上之势。  这“后院”一起火,布告栏前观阵的教员就不得不急急冲入校长室报告:“校长,你那‘建国材’惹……”“祸”字不及出口,才发现校长正在同一位没有辫子的人——正是那位呼口号的中年汉子在商议着什么,大案上堆着《民立报》与条子。  大脑袋校长听了却不以为意,思忖的目光掠过报纸问:“是毛泽东的那个‘宣言’吗?我看了,有见地。”  “嗯?”倒是报信的教员愣怔了,“校长也……”  “何止是我?你们为人师表的,也得关心点眼下的时事。这清王朝也是该……”  “嗯。呀——”教员突然记起正事,“错了!错了!我是说,出乱子啦!你快去操场看看!”  大脑袋校长不由得一愣!  此刻操场上,小胖一班同学已拥着毛泽东,如出征一般阔步趋往领操台。四周同学让道的、踮足的、咬耳朵的,不一而足。  “他就是毛泽东?”  “好高!”  “样子文文气气的嘛,不像革命党……”  但见领操台上,萧子升挑战似地俯瞰着走近前来的毛泽东,未几,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由得抿嘴一笑,特地将自己的长辫子挪到胸前问:“你就是‘壮怀激烈’的毛泽东了?请上。”  毛泽东到了台下,就此驻足:“听说你是一师的‘高材生’,又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居高临下’的好。”  萧子升心下得意,可又暗生诧异。少许,他攫住“突破口”,仰首大笑道:“今日不辩,你毛泽东已经败了。”  芸芸众生,莫名其妙。  “何以见得?请赐教。”毛泽东也不觉一愣。  “你是吁请组织新政府?”声音随着视线,也是居高临下的。  “是的。”回答不卑不亢。  “既反对大清王朝,又为何自己也拖着长辫?足见你这位新同学是言不由衷。那‘政治宣言’不过是一纸空文!”  台下听者,料所不及,个个惊讶不堪!  赶来的大脑袋校长原本坦坦然然,此刻倒不觉也提上心,锁起眉。一旁没有辫子的中年汉子似想挤身上前解围,被校长暗暗扯住。  操场上,睽睽众目,齐齐汇向毛泽东。  毛泽东却不惊不诧:“你先生说对了一半。”  “喔?”轮到萧子升糊涂了。  “你说的‘政治宣言’,白纸黑字,言出于心。至于拖着的这根长辫子,”毛泽东抓过长辫子,“多谢你的关照,它是没有再存在的价值。小胖!”  小胖也无惊无诧,还显出就义一般的慷慨,从特意挎着的书包里,取出剪刀。  毛泽东一手接过。  “呀——!”  “他是要?……”  “毛同学,使不得!使不得!”  “……”  人们知晓要发生“革命党”事件了!那可不是什么儿戏,弄不好还要掉脑袋!于是惊叹的、劝阻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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