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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有人低声骂道,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窃窃私语的声音。
李世民干咳了一声,说道:“马卿家接着说!”
“那王小姐眼见闯了祸,为了躲避许家家丁的追捕,便逃走了!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不过,就在昨日下午,王小姐出门的时候,就被许家劫走了!”那御史现出义愤填膺之色,“陛下明鉴,那王家老爷子如今已经是年近花甲,四十来岁才得了这么个千金!见女儿久久不归,当下便派出几个徒弟出门打探,从路人那里探得了真相,便往万年县县衙告状,万年县令派人前往许家要人,结果,那许家竟公然让家丁护院把县衙的衙役给打了出去啊!”
“陛下,这还是在长安天子脚下,那许家不过是潞国公的一房小妾的亲眷,便可以如此嚣张跋扈,公然对抗官府!”声音愈发激昂了,“请陛下治潞国公纵容家人横行不法之罪!”
“臣附议!”
“臣附议!请陛下依律治罪!”
侯君集脸色铁青,神色怨毒地看了一眼那些公然跟他唱反调的官员,不甘地跪下道:“臣知罪,请陛下降罪!”
毕竟,一来侯君集还有利用价值,二来,李世民对这个几乎是一手导演了玄武门之变的心腹将领很是爱护,终于,李世民给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惩罚:“那就罚侯君集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三个月!众卿可有异议?”
知道皇帝是想要袒护这个爱将了,何况侯君集确实是忠臣,有异议也不好就这样说啊,当下一片歌功颂德之声:“陛下英明!”
侯君集也叩首谢恩:“臣领罪!”
“那许家也太不象话!”李世民冷淡的开口,“着刑部彻查!若还有什么不法之事,一并捉拿问罪!”
侯君集坐着马车回到府上,脸色阴沉无比。他本来气量就小,如今,又觉得受了那些狗屁文官的羞辱,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便暗自盘算着怎么去报复那些混帐,可是,他虽然如今名义上还是左军卫的将军,可是,那是戍守京畿要地的,随便调动,那就是谋反之罪,他虽然胆大妄为,但暂时还没有如此心思。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什么招数来,只好铁青着脸钻出马车,劈手夺过马鞭在刚刚迎上来的门房脸上抽了过去,他的手劲何等之大,这么一下,便将那个门房脸上抽掉了一大块皮肉,半口牙齿都松动了。那门房吓得直哆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饶命啊!”
“哼!”发泄掉了一部分怒气,他大步往前走去,那门房如蒙大赦,长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地跟在了跑了回去。
“老爷回来了!”他新纳的那个小妾,就是那个许允的小姨玉娘穿着一身鹅黄的衫子,俏生生地过来,身材窈窕,行走间风情万种,恨不能将人的魂都勾掉。侯君集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见到玉娘,昨日里的缠绵悱恻,曲意奉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想到因为许家带给自己的羞辱,当下扬起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玉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半边脸颊肿得老高,嘴里流出血来,眼中留下两行泪来,更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侯君集心中火气依旧没有能够发泄,又是一脚踹出:“贱人,你娘家那个姐夫侄儿做的好事!”
“老爷开恩那!”玉娘哀婉地唤道,一脸委屈,“玉娘深居国公府,如何能知道姐夫和那几个侄儿的事情!”
侯君集想想也是,终于歇了手,冷笑道:“他们干的那些蠢事,手脚都收拾不干净,叫那些多管闲事的御史翻了出来,连老爷我也连累啦!要不是圣上心里头还是念着往日的恩情,几天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玉娘父母早亡,自幼跟着长姐住在姐夫家中,对许家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她只听得侯君集说许家出了事,当下便有些慌乱,又不好直说,便婉转地说道:“老爷,妾身的侄儿妾身明白,不过是些小事,怎么还有谁敢不给老爷面子不成?”
“苦主都告上门去了,又被捅到了圣上那里,我有什么办法!”侯君集气哼哼道,见到玉娘罗衫凌乱,酥胸半裸,虽然脸上有些青肿,却另有一番韵味,当下欲火上涌,直接抱起玉娘,大步向卧房走去,口中含含糊糊道,“等到风头过了再说吧!先伺候好老爷我,让老爷我先乐呵乐呵!”
“老爷,你好坏啊!”玉娘忍着疼痛,露出娇羞的笑容来,半推半就地娇声说道,“玉娘一定会伺候好老爷的!”
第八十七章 偶遇
那边许家已经倒了大霉,侯君集一时也顾不上这里的事,在这里受了几次气的万年县令将一大堆告许家的案卷交到了刑部,一大堆罪名加起来,最轻的都要流放三百里了。转载 自
王燕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当时被绑在椅子上,看到许允的时候,条件反射,又是一脚踹了出去,差点就将那位许允给彻底弄断根了。
她在柴房里被关了不到两天,就被到许家捉拿人的衙役给救了出来,要不是被师兄弟们拦着,她恨不得又是一脚踢过去,废了那个衣冠禽兽才好!好在这小子几个月内不能人道的事情传出去了,要不然,王燕儿的名节有损,可就不好办了!你别看此时民风开放,但那只是一部分,寻常人家的女儿还是要注意的,当真损了名节,能不能嫁出去不说,出门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王老爷子长松了一口气,对那些官兵衙役大为感激,很是破了点财。他就这么个女儿,从小跟心尖子一样疼着的,哪能让她受了委屈。如今,女儿平安无事,哪里还舍得责怪,心中不知有多欣慰呢!
李承乾行走在街上,天气已经有了炎热的气象。李世民已经在抱怨着身体不好,希望移架九成宫了。李承乾长孙冲他们已经换上了轻薄素色的夏衫,腰间佩着装饰用的长剑,手里摇着折扇,到很有才子名士的架势。
长安向来是一等一的风流恣意之所,街上如此打扮的文人士子也是不少,李承乾他们也就不显出突出了。
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上,王燕儿正看中了一根步摇,步摇是银质的,上面嵌着几块雕琢成椭圆形的玉石,看起来很是别致。刚要拿起来试一下,却有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拈起了那只步摇。王燕儿抬头一看,却是个衣衫华贵的公子。她经历了前些天的事情,对这些富家公子已经有了戒心,当下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不该怕什么的,自己可是有功夫在身的,怕这些只知道念书的贵公子干什么,于是,气势又上来了,挺起小胸脯叫道:“那是我先看中的!”
拿起步摇的正是李承乾,自从他们做了追求王燕儿的打算,至今却还没有和人家小姑娘打过照面,实在是有些汗颜,既然正好在街上遇到,怎么也应该认识一番。他笑盈盈的说道:“这位姑娘,怎么证明这是你先看中的!”
王燕儿有些语塞,很快又强词夺理起来:“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一个有钱人家公子,怎么会喜欢这些粗糙的首饰!分明是,分明是想戏弄我!”
这丫头实在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李承乾心里暗道,却不想自己确实存了这份心思。他只是微笑道:“本公子不过是看这步摇式样别致,想仔细看看,回去让工匠照样为拙荆打造一副罢了!姑娘何必咄咄逼人呢!何况,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有谈什么戏弄之言!”
高明啊!长孙冲他们暗地里竖了竖大拇指,原本就是来结识人家小姑娘的,现在还能倒打一耙,这太子殿下别的不说,脸皮都要比自己等人要厚啊!
王燕儿脸一红,终于说道:“好吧,是本姑娘想差了!不过,这步摇我实在喜欢,你可不可以?”
“君子不夺人所爱!”李承乾摆出了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来,伸手将步摇递了过去,“姑娘既然喜欢,那便让给姑娘吧!”
王燕儿本来就没什么心计,当下喜笑颜开:“那就多谢啦!”
喜滋滋地将步摇插在头上,又摸出了一面小小的镜子,扶着步摇左右照了照,王燕儿有些不舍得将步摇拔下来了,就这样插在发间,口中问道:“这步摇多少钱?”
那小贩也是伶俐人,见得王燕儿对着步摇很是喜欢,便说道:“这个步摇可是纯银的,上面的玉石是蓝田美玉呢,姑娘既然喜欢,那就十个银币!”
“这么贵啊!”王燕儿鼓起了嘴巴,十个银币就是一贯钱,不知可以买多少好东西了,“小哥莫不是欺负我是外乡人吧!这什么纯银啊,你看,都有些发黑了!还有这上面的玉石,还和田玉呢,都是斑纹!哪里值十个银币!”
小贩赔着笑道:“那姑娘觉得什么价钱合适呢?”
王燕儿一边吹毛求疵,将这根步摇说得一文不值,一边,又掩饰不住自己眼睛深处的渴望,终于说道:“一个银币!”
小贩愁眉苦脸起来:“姑娘,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啊,一个银币,当真只能买到步摇上的一个尖儿啊!你就别为难小的我了,小的就靠着这点东西养家糊口呢!要不,你看,九个怎么样?”
“不行,最多两个!”王燕儿也是不肯松口。
“那八个!不能再少了!”
“小哥也太糊弄人了,最多三个!”
那小贩最终做出了一副悲壮的模样:“七个半,最多再搭上这根簪子!”
“这么细的簪子,熔上一个银币就能打几根呢!我出四个,另外还要再加上这根簪子!”苏晨显然是讨价还价的老手了。
“我说姑娘,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罢了罢了,今天就亏本卖,六个,大不了,我不卖了!”那小贩近乎咬牙切齿了。
王燕儿喜笑颜开:“那就说定了!簪子也给我!”
王燕儿从那个几乎要掉眼泪的小贩手里一把抢过那根小小的簪子,顺手扔下六枚银币:“谢了啊!下次本姑娘还来光顾你生意!”
看着两个人在那边的互动,几个可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傻了眼,除非是朝廷的邸报,否则他们什么时候会关注这些物价!就算要看什么物价,看得也是粮食布匹的价钱,和金银币与铜币的兑换率啊!再说了,他们身上哪怕是只空荷包,也能值上好几贯钱的,更不用说身上的别的配饰了。他们荷包里一般都放着精心轧制的金银锞子,金瓜子什么的,平常用来打赏下人的,这些粗劣的首饰,放到他们手里,都觉得脏了手啊!居然还要为了这点钱讨价还价!
第八十八章 乐师—
第八十九章—设想
王燕儿因为买到了喜欢的首饰,还搭上了饶头,心里高兴,看李承乾他们也就顺眼了许多。转载 自 当下大咧咧的说道:“多谢啦!我是双刀武馆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过去找我啊!不说别的,姑娘我的功夫就是顶尖的!”
“那就多谢了!”李承乾依旧温文尔雅,这倒是让见惯了武人的王燕儿升起了一点好感,毕竟,平常看见的就是写肌肉多过脑浆的师兄弟,成天大大咧咧,粗鲁不堪的,却是没见过几次正经的文人,要知道,向来文武都是看对方不过眼的,一般的文人哪里瞧得起他们这些在江湖上混饭吃的武夫,如今看到一个谈吐不俗,温柔有礼,且有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怎么能不让见过世面不多的懵懂少女心思浮动呢?见得李承乾的笑脸,一向粗枝大叶的王燕儿很是稀罕地脸一红,一声不吭地跑远了。
柴令武有些郁闷:“怎么就跑远了,她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呢?”
杜荷摇着扇子,白了他一眼:“蠢材!难道,你还要直接跟他说,你是谯国公之子,巴陵公主驸马都尉不成!前儿个一个国公家的亲戚就让人家小姑娘吃了苦头,你还是正经的国公之子呢,不怕人家小姑娘一听,也一脚让你断了是非根!”
柴令武很是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的下面:“还是算了吧!那个什么许允,听说真的就要废掉了呢!我可还要给咱们柴家传宗接代呢,那宝贝可不能出问题!”
李承乾合上折扇敲了敲左手手心,微笑道:“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小丫头呢!现在逗逗她可以,可别没了分寸!走吧,去喝酒!日子还长着呢!”
“就是就是!”长孙冲自己没有这个希望,也就恨不得别人也都黄了才好,当下起哄道,“正好去年冬天的梅花酿也到了可以喝的时候了,不去品尝一下,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就知道喝喝喝!”房遗直抱怨起来,“马上就要和长孙伯伯一样,也变成酒鬼了!”
“什么酒鬼?”长孙冲很是不服气,“应该叫酒仙才对!我什么时候喝的酩酊大醉过!”
“你什么时候没有喝醉过?”杜荷也跟着嘲讽道,“每次休沐日出门喝酒,就你喝得最多,都是我们把你弄到马车上去的!为着你一人,咱们每次出来还都得带着醒酒汤哩!”
长孙冲哼哧了一下,不说话了,他喜好喝酒,偏偏在几个人中酒量最浅,每每先醉的就是他,如今让人奚落,也是不得不受了。
“行了,走吧!”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