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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在找我吗?”不灭法王冷冷道。
“我?我找你干什么?”
“你不是也巴不得我死吗?我敬爱的师兄?你敢在祖师面前发誓吗?”不灭法王的眼神就好象两道火炬一样注视着骆白龙的眼睛。
“我……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不灭法王没有去质问骆白龙如何转移了话题,答道:“这座建在入云城最顶端的剑禅宫,不是你我都最熟悉的吗?你难道忘了我也是入云城的嫡传弟子吗?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早就已经不是了,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逐你出师门,这在当年是一个谜,但我现在却能够想象。”
“能够想象?你想象到了些什么?”
“从你入了摩尼教,还做了天王这件事就可以猜到你被扫地出门的原因。”
“可我那时候还一心想要留在入云剑派呢,入摩尼教这可是被师傅赶走之后的事情。”
“你一直心术不正,你根本看不上祖师留下的那些剑术理念,这一点师傅和我说过好几次,我本来也想过要劝你。”
“可你终究还是没有。”
“我……”
“还有就是你自己——你如今坐上了城主的位置,你还在惦记骆老头子那些无聊的剑道吗?”
骆白龙忽然感到脸上有些发烫,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个邪教徒面前脸上发烫。
不灭法王笑道:“你的生意做得好极了,是吗?你赚了不少银子吧?你是不是也经常到自己搞的那些酒池肉林去享受过呢?”
“那些只是谋生的手段,只是生意而已。”
“的确如此,只是生意。”不灭法王微笑道,但这微笑却令骆白龙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他道:“你跑到这里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不灭法王感到不可理解的道:“你我怎么说也是同门一场,你怎么似乎不太欢迎我呢?看到我这个人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看看——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所思念着的呢。”
骆白龙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拓拔宇,五年前我就是念及同门之情才没有让入云城加入那场恶战,和你兵戎相见,但现在你就不要再怪我……”
“怪你不再念及同门之情吗?”不灭法王打断他的话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五年前你也未必是不想加入那场恶战,而是害怕把自己也给卷进去吧?”
骆白龙已显得有些焦躁和愤怒了,他身为堂堂入云城城主,怎么能够容忍一个邪教徒在自己面前一再的羞辱?
不灭法王的表情没有因为骆白龙的情绪波动而有任何改变,他保持着那种令人很不适应的微笑道:“师兄,你找人看过面相吗?”
“什么?”骆白龙怔住。
“我在道观里跟着张真人学了《麻衣神相》,要不要我现在为你现学现卖呢?”
骆白龙讥诮的道:“为什么你不先为自己看看呢?你觉得你今天还走得出入云城吗?”
不灭法王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骆白龙的jǐng告,道:“人的命运本就不是生而注定的,师兄,你为什么不愿意听听我的建议呢?”
骆白龙冷冷道:“既然你有建议要说,不妨说来听听。”
“那我先看看你的迁移宫,噢,你的迁移宫看上去气sè黑暗,这可是有yīn灵入侵的征兆啊!”
骆白龙脸sè变了变,却沉默着,没有发作,他在等不灭法王继续说下去。
不灭法王仔细观察着骆白龙的鼻子道:“不过你的财帛宫看起来倒是不错,看上去气sè润泽,不过这个会不会有点马后炮了呢?你现在本来就是财源滚滚,事业顺遂啊。”
骆白龙道:“我在听着呢,你为什么不再说说我的家庭呢?”
不灭法王摇头道:“你的夫妻宫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你的夫妻宫可见青筋,这样的面相配偶必是体弱多病,有不协调之象。”
骆白龙听中暗暗一惊,他的娇妻确实是在早年就因为肺痨过世了,但他的脸上却故作镇定,道:“还有吗?”
“你的子女宫很好,肌肉丰满,这说明子女必定成器有出息,相当孝顺,并且健康良好,对了,说到这里,顺便问一句,卿儿还好吗?她应该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吧?她小的时候我可是亲手给她把过尿啊。”
骆白龙一听到不灭法王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心头忽然生出了一丝寒意,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敏感,冷冷道:“拓拔宇,我的相你看完了吗?”
不灭法王正sè道:“你为什么不等我说说你的命宫呢?”
骆白龙的瞳孔在收缩。
“你的命宫发青啊师兄,你今rì必有惊恐之事发生呀!你为什么不自己照照镜子呢?”
骆白龙终于按捺不住,沉声道:“你的命宫气sè看上去也不太好,我看你今天也有祸事上身,不过我想这会是你自找的!”
“是吗?”
骆白龙望了一眼墙壁上高悬的骆楚云的画像,道:“你没有看到师傅在看着你吗?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师傅吗?”
不灭法王道:“那么你呢?”
骆白龙忽然走向剑宗殿内高台上的剑架,那里看上去很像是一个神坛,这里放着的是入云城历代掌门的佩剑,他们并没有随着主人而下葬,他们每一把上都沾满了这世间恶人的鲜血,他们每一把都令这世间的罪恶闻风丧胆,他们要留在入云城里,要留在这剑宗殿内,给后世之人以jǐng醒,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继续斩jiān除恶。
不灭法王注视着剑架,道:“那里原本应该是有三把剑啊,为什么会少了一把呢?”
骆白龙站在高台上,转身望着不灭法王道:“你知道这三把剑吗?”
不灭法王道:“我当然知道,祖师骆乘风的丹霞剑,师叔祖骆天河的碧水剑,还有一把是师傅的陨天剑,但那把陨天剑怎么不见了呢?”
骆白龙也似乎是头一次完全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禁跟着不灭法王低语道:“对啊,那把陨天剑去哪儿了呢?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去想过这把剑的下落呢?”
“师兄,你为什么不再仔细想想那把剑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入云城的每一任掌门去世之后都会将佩剑留在这里,这是一种类似于宗教信仰的举动,而骆乘风和骆天河都是这么做的,但你爹的陨天剑呢?那把剑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没有,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许我爹根本就没有留下那把剑。”骆白龙望着剑架里的空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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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之二十三 剑禅宫
() 不灭法王也望着那里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把剑应该是长达六尺,下宽上窄,锋利无比,好象能破开天际,他的特征是极为鲜明的,对吗?”
“对的。”
“而且关于那把剑还有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
“典故是这样说的:陨天剑传说是由一个农夫用天上掉下来的陨石打造而成,这把剑的奇特之处在于无论在怎样低温的环境下都能保持二十度的恒温,而且用这把剑割开的伤口会流血不止,那农夫的妻子和儿子下后被这把剑割伤后流血不止而死,后来农夫将他送给了一个路过的僧侣,而那个僧侣也在旅途中虚脱而死。所以陨天剑一出世就注定是一把不祥之剑。”
骆白龙惊异的望着不灭法王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灭法王同样惊讶的望着骆白龙道:“怎么,你爹都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
“那真是太可悲了。”
“可悲?”
“如果这把剑不是被人偷走了的话,那么就一定是你爹故意藏起来,也不愿意留给你了。”
骆白龙道:“我相信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够活着进到这剑宗殿里来,所以不可能被人偷走。”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xìng了。”
“什么?”
不灭法王加重语气道:“骆楚云根本就没有按照先人的规矩把剑留在剑宗殿里!”
骆白龙不解的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灭法王道:“如果他从未告诉过你,那就只能去问他自己了。”
骆白龙的表情很复杂,他似乎还在确认自己是否在这里见过那把剑,但他现在还算不上是老眼昏花,他怎么可能在骆楚云死后的几年里,连如此简单、直观的记忆都丢失了呢?
也许唯一的可能就是骆楚云在隐瞒这把剑,他在极力抹杀骆白龙对这把剑的记忆。
这是唯一接近合理的解释。
骆白龙抚摩着剑架上的两把旷世名剑——丹霞、碧水,这都是经世上数一数二的名家之手打造而成的,“拓拔宇,你为什么一直追问那把陨天剑的下落呢?”
不灭法王道:“看起来,你一点也不关心那把剑,以至于你对他毫无印象。”
骆白龙道:“那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我并不相信什么邪乎的传说,这并没有确凿的根据,假如真的如你所言那把剑是一把能够吸人血的不祥之刃,那为什么我爹把他带在身边十余载都安然无事呢?也许他就好好象这把丹霞剑和碧水剑一样,只是锋利无比,永不锈蚀罢了。”
不灭法王注意到骆白龙缓缓的取出了那把丹霞剑,道:“师兄,你在做什么?”
骆白龙注视着丹霞剑,就好象在看着一块绝世的美玉,赞道:“这把剑真的是有如珍奇的丹霞一样,多年来还一直泛着红光,如果这不是一把剑,也绝对是一件稀世的艺术珍品。”
“师兄,看来你的口味还是没有变,还是对收藏艺术品颇感兴趣啊。”
“拓拔宇,你呢?你为什么只对那把陨天剑感兴趣?你潜入入云城,来到这剑宗殿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骆白龙忽然将丹霞剑指着不灭法王,厉声道。
不灭法王皱了皱眉,道:“师兄,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想要拿祖师的剑和我过过招吗?”
“自从你入了摩尼教,你我就已经算是划地绝交,同门之谊从此一刀两断,既然你当年并没有死,而你如今又自动送上门来,我想我也应该为武林正道做点事,把你给留下!”骆白龙义正辞严的道。
不灭法王冷冷笑了笑,道:“师兄,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吗?你那伪善的面纱这么容易就自己滑落了吗?”
骆白龙目光如刀的注视着不灭法王腰间的刀道:“拓拔宇,拔刀吧,别再逞口舌之利了!”
人总是对不了解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好奇心促使我们去做各种大胆的尝试,就好象骆真卿背着骆白龙混迹在“小江湖”里,就好象他们非要看看慕容翦背上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王猛伸出他那肥大厚实的手,想要去抓慕容翦背上的东西,慕容翦的手忽然握住了刀柄,他的刀闪电般出鞘,所有人都没有看清这把刀的外型,也没有看清慕容翦挥刀的方式,刀已入鞘,王猛束起的头发已经合着他的皮貉帽被削掉,头发散落了一地,而帽子则到了慕容翦的手上。
王猛惊魂未定的木立在那里,伸出的手好象突然被冻结了一般。
慕容翦将王猛的皮貂帽放在桌上,冷冷道:“如果你再试一次,我手里拿的就很可能不是你的帽子,而是你的脑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着慕容翦手里的那把刀,这把刀只是在出鞘的一瞬间就几乎要了王猛的命,假如他想要谁的命也就是在一瞬间而已,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你背上的东西?”骆真卿道。
“我早已说过这与你们无关。”
“那和谁有关?”
“入云城的城主。”
“那假如我答应带你去见他,你能先告诉我吗?”
“不行。”
“那假如我是……”骆真卿忽然扯掉了头上的银丝带,解放了三千青丝,她又一点点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在“天上集市”搞到这玩意实在太简单了,她就在众人眼前露出了自己的真容,露出了她那张纯美的脸,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