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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恋萍望着不灭法王没有表情的脸,道:“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开心,就算是杀一百个蒙古兵也不能给你解恨。”
不灭法王怔了怔。
苏恋萍又接着道:“因为是我让他们的那个头头秦雄给跑了,那个人一定是你的大仇人,对吗?”
不灭法王道:“他的确是我的大仇人,我想任何一个汉人都会像我一样希望剥掉他的皮,因为他本来也是个汉人,但却为了权力和享受做了蒙古人的走狗。”
“是吗?他一定还干过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是的,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好sè之徒,在女sè方面,他出了名的变态,那个一声不吭的姑娘就是个例子,我不能想象秦雄这个狗杂种还会怎样虐待她,他每次倒了霉都会把怒气发泄在女人身上……”
苏恋萍充满悔恨的道:“唉,都怪我,假如不是我当时抓住你的手,可能……”
不灭法王带着通情达理的口气道:“你也不必太自责,你不也是怕我会因为急于杀了秦雄而伤到那个可怜的姑娘吗?”
苏恋萍道:“你真的不怪我?”
不灭法王笑了笑,道:“是的。”
苏恋萍也笑了。
“对了,我发现了你包袱里的玉笛,你会吹笛子吗?”不灭法王又道
“是的,我会一点,是我丈夫教我的。”苏恋萍道,她说到丈夫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又忽然有了一丝泪痕。
不灭法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等着苏恋萍平复心情,然后道:“能给我伴奏吗?我想唱首乐府诗。”
“乐府诗?你还有这个爱好吗?”苏恋萍惊奇的道。
不灭法王道:“是的,我喜欢诗辞歌赋,不亚于我从不离手的刀。”
苏恋萍忽然发现这个被惹恼时令人不寒而栗的人,竟然也有别样的一面,道:“你想唱哪一首呢?”
“李白的《侠客行》。”
“就现在?在这里吗?”
“是的,这里有我所喜欢枫叶,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这正合我的兴致。”
“《侠客行》是相和歌辞中的一首,要用咏叹调来唱,正好适合用横笛来吹奏。”苏恋萍从马车内的行囊里拿出笛子道。
不灭法王喜道:“你果然也是曲中之人。”
苏恋萍道:“我只是恰巧和你有个相同的爱好罢了。”
不灭法王忽然握住了刀柄;苏恋萍被他的这个举动吓得怔在了原地,法王立刻道:“别怕,我打算边舞剑边唱,你不会介意吧?”
苏恋萍恍然道:“哦,不会的,随你喜欢好了……不过这不正合《侠客行》这三个字的意境吗?”
不灭法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希望不会吵醒你的孩子。”
苏恋萍笑道:“这首歌一定会让他睡得更香的。”
法王转身走了几步,便拔出了刀,唱了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而笛声伴着歌声响起,开始时优美华丽、舒展平稳,音sè淳厚圆润、悠扬委婉,然后又转入急促,荡涤起伏,折转承约,仿佛把人带入这首乐府的意境之中,所谓的“荡涤之声”,想必便是如此吧?
苏恋萍看着不灭法王在歌声中高速移动的身影,看着那一片片落叶被凌厉的刀锋削成粉碎,没有一片能够幸免,她能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那不同与常人的内心世界,他的内心里一定并不像他表面上时刻所保持的那样平静,那里面一定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正在这个世界寻找缺口奔流而去。
他虽然只是一时兴致而赋歌舞剑,但他的剑里,他的歌声中却带着极为深刻的情感,那里边有恩怨,也有情仇,也有世人永远无法了解的东西。
一曲作罢,妖刀入鞘,不灭法王朝苏恋萍走去,拍着手赞道:“你的曲笛吹得真好。”
苏恋萍笑道:“你也不赖啊,把这首《侠客行》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几乎都有些入迷了。”
从女人的笑容中,不灭法王能够观察到她已经暂时忘掉了悲伤,这一点倒是令他觉得倍感欣慰的。
“对了,能给我讲讲这首《侠客行》的意思吗?”苏恋萍问道。
“当然,这首诗讲的是侯嬴、朱亥结识明主信陵君,想凭借侠客的勇武谋略去成就一番事业,虽然最终没有达到目的,但侠客的骨气依然流芳后世的故事。”
“这首诗是李白写的?”
“是的,你知道李白写这首诗的深意吗?”
“是什么?”
“其实朱、侯两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侠客,因为朱并不会剑术,而是力气大、勇敢。侯主要是智谋取胜。一句“闲过信陵饮”不过是将侠客与信陵君这样的“明君”联系起来罢了,因为朱、侯都不是以这种方式结识信陵君的。怀才不遇的李白正是想结识像信陵君这样的明主以成就自己‘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靖一’的政治抱负。”不灭法王目注远天,颇为感慨的道。
苏恋萍道:“虽然我只是个小妇人,我对李白不甚了解,我对你话里的意思也不太明白,但我却能够感到你也和诗人李白一样,对这个世界有些不如意的地方。”
“不要把我和李白联系在一起,我没有他那样的政治抱负,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流浪的刀客而已。”
“但你是个真正的侠客,我能够感到你身上流着的热血,还有你的侠义心肠,就算你杀了很多人,你真的也如诗中所说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但我相信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惩罚那些像秦雄一样的恶人,是吧?”
不灭法王摇了摇头道:“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你对我知道得很少,你根本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底细。”
苏恋萍坚持道:“我不会看错——你在三河镇上救了我,杀了那些蒙古骑兵,还有你一心想要救那个姑娘,从这几点上我就能确定你是一位了不起的侠客。”
不灭法王苦笑道:“侠客?那你知道江湖正派都叫我什么吗?”
“什么?”
“他们都叫我大魔头。”
“不是的,他们一定对你有很多的误解,所以我能感到你在这个世上活得很憋屈,就和李白的境遇有些相似。”
不灭法王忽然感到这个身上带着书卷清气的小家碧玉,在和自己的交流上是如此的大胆,并不是说她敢于表达诋毁和不满,而是她敢于直接洞悉法王紧闭的内心世界。
连卞丹青都没有这么尝试过。
不灭法王道:“好了,你把我想得过于复杂了,你对我的分析也有很多的误区——我喜欢李白的诗,因此才对这首《侠客行》深加了解,多个话题和你聊了几句。我唱这首诗完全只一时兴起,没有别的用意……至于侠客嘛,并不是会用剑或刀的人都是侠客,李白所推崇的尚任侠并不符合如今的世道,诗中所言的豪侠境界根本就是我们这些江湖人无法企及的,《侠客行》不过是眼花耳热后的梦话罢了!”
苏恋萍叹道:“我觉得你有些太悲观了。”
不灭法王道:“不是我悲观,我只是指出我并不是你想象的侠客而已,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当什么侠客,我只是做着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想做什么?”
“一切都看我的兴致。”
苏恋萍沉默,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她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了解他。
不灭法王打破沉默道:“好了,我去附近找点水,你一定也渴了。”说完转身朝林子边的山涧走去。
其之三十八 醉凡尘
() 醉凡尘是入云城最为快乐的场所,同时也是近年来的支柱产业之一,发育正常的男人永远离不开女sè,就好象只要有空气就一定会滋生细菌一样,这里就是入云城的酒池肉林,这里就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温床。
叶风正**的趴在床上,享受着美女的服务,他背上的肌肉在女人手里不断的扭曲变形。
“你就只知道用手吗?”叶风懒洋洋的道,他的嘴里有很大的一股酒气。
“那你教教我还可以用哪里?”美女媚笑道。
“真的要我教你吗?”
“真的。”
叶风听了这话立刻来了劲,一下子翻过身来,伸手要朝美女胸口的衣服扯去,美女立刻抓住了叶风的手,难为情的道:“别闹好吗?你又想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教你除了手还可以用什么按吗?”
“讨厌!”美女虽然口上这么说着,但握住叶风的手却渐渐的松弛,这双手就要被放任的去触摸美女的酥胸,那里是每个男人都渴求的部位,叶风当然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叶风皱起眉头,道:“谁?什么事?”
一个声音道:“叶大夫,城主有急事找你。”
叶风不舍的将伸向美女胸部的手收了回来,暗骂道:“娘的,真是不分时候!”
美女道:“怎么,叶子,你要走吗?”
叶风已经在穿上衣,道:“恩,我去去就来。”
美女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给了他的脸颊一个香吻,道:“蝶舞等着你哦。”
叶风回过身,重重的吻了她一下,道:“你必须等着我。”
醉凡尘二楼的一间客房里,叶风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表情严肃的骆白龙,旁边的是骆真卿,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而躺在床上如死人一样的便是总管魏准。
“城主,我来晚了。”叶风有些自责的道。
骆白龙道:“我只怕是又坏了你的好事吧?你又把这里的哪个新来的姑娘搞到手了?”
叶风笑道:“城主你又在损我了,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我只是喝了几杯小酒,聊了一会儿天而已。”
骆白龙忽然意识到女儿就在身边,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却立刻收住了话题——本来他是说什么也不让骆真卿来的,但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是太任xìng了,他怎么也拦不住。
叶风进屋之后,目光其实一直在骆真卿的身上,弄得女孩儿怪不好意思的,现在叶风才望着她道:“真卿妹妹,真是有好久没见到你了。”
骆真卿似乎在有意躲避着叶风那仿佛带着电的眼神,低声道:“是有好久了……”
“好了,你有差事了,快给老魏看看吧,他已经昏迷了近两个时辰了。”骆白龙正sè道。
“他怎么了?”
“他被人给打伤了,你先给他检查一下吧。”
叶风站在床边,给魏准作了一个详细的全身检查,诧异的道:“他根本没有受伤,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翦道:“他身上的确找不着明伤,他受的是暗伤。”
“这位是?”叶风望着慕容翦道。
骆白龙立刻道:“哦,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入云城远到而来的客人,说起来和入云剑派颇有渊源,他是天剑左必君的徒弟。”
“你是说左师叔?”
“是的。”
骆白龙又朝慕容翦道:“这位就是我们入云城里专职给所有人看病的叶风叶神医,他的医术在整个汴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还曾到皇城里边给元世祖忽必烈治好过顽疾呢,因此被赐神医美名。”
“见笑了,兄弟。”叶风谦虚的道,“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呢?”
慕容翦抱拳道:“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翦子,叶神医,有礼了。”
叶风也还了礼,道:“慕容兄弟,你刚才说他受的是暗伤,是什么意思?”
“他是被人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