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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准感激的望着叶风道:“叶神医,是你救了我吧?”
骆白龙道:“是啊,全靠他啊,他用祖传的针灸给你医治了将近六个时辰。”
慕容翦也感叹道:“恩,这简直就是个奇迹,你都昏迷了那么久,而且你的病症在医书上也没有任何记载,无论多么高明的大夫也根本无从下手。”
魏准想要下床来对叶风表达更为正式的感谢,他从来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立刻被叶风制止了,“老魏,别下来了,你现在还需要休息。”
魏准停了下来。
叶风接着道:“其实张仲景传下来的针法能不能救你,我本来也没有任何把握,我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因为就像慕容兄弟说的一样,这种病症实在是太离奇了:你没有意识,身体僵硬,但你的呼吸和脉搏却是和正常人无异的,你能醒过来,除了因为针灸确实刺激到了你头上连接着神经系统的穴位,我想还有一半是因为你吉人天相。”
吉人真的有天相吗?如果有,那也一定离不开内心强大的信念和因此而做出的不懈努力。
骆白龙朝叶风问道:“叶子,老魏还需要什么医治吗?”
叶子道:“暂时不需要了,他能够醒过来,就证明妖灵对他的伤害已经消除了。”
慕容翦的脸上忽然掠过了一丝不安和忧虑,他在不安什么?他又为何而忧虑?
“但是你需要休息,至少三天,这三天之内最好是躺着,因为针灸毕竟还是会造成一定的创伤,而且是在脑部。”叶风又对着魏准正sè道。
魏准叹道:“我真是没用,在入云城有外敌入侵的时候,我竟然只能够躺在这里。”
骆白龙安慰道:“老魏,你能够醒过来就是胜利。”
魏准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的道:“对了,城主,陨天剑呢?”
慕容翦道:“被不灭法王夺走了,我想他现在已经远离汴京城了。”
“狗娘养的!”魏准握紧了拳头。
叶风道:“不要过于激动,这可能会影响到你的恢复,事已至此,你再愤怒或自责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魏准垂下头,这是他做入云城总管以来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失败。
骆白龙的眼中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神情,不过这只维持了极短的一瞬间,他按住魏准的肩膀道:“好了,老魏!你现在就别多想了,我不会怪你的,我不是说了吗,你能醒过来就不算失败,你好好休息吧,什么也别想了!”
魏准只觉得更加自责了,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口中还在低语道:“在下无能……”
骆白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朝慕容翦道:“慕容兄弟,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慕容翦道:“当然可以。”说完两人就一齐和魏准及叶风别过,走了出去。
屋内的魏准还沉浸在懊恼和痛恨中,而叶风却丝毫没有沾染到这样的情绪,在他真实的内心世界里,入云城的一切恩怨,什么个妖刀或是妖灵都是与他无关的,他太喜欢玩了,唯一在他心里有着分量的也许就只有骆真卿了,当然类似蝶舞这样的女人也很容易成为他心头所好,但不会太持久。
骆白龙将慕容翦带到了醉凡尘的一间密室里,里边燃着灯,似乎是骆白龙提前让人准备好的房间,慕容翦望着骆白龙的背影,他在等着这位入云城城主开口。
“把门关上好吗?”骆白龙道。
慕容翦关上门,还是望着骆白龙的背影。
被烛灯点亮的屋子里陷入了一阵令人不安的沉寂,骆白龙转身望着慕容翦,沉声道:“慕容先生,你真够大胆的!”
“什么?”慕容翦怔住,他的脸sè变了。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骆白龙森然道。
慕容翦的感到有些不对。
“这里是入云城的地下第三层,入云城有建于城上的剑禅宫,就有位于地下的三层密室,”骆白龙道,“你知道这些密室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是来干什么的?”慕容翦表情有些严峻。
“是用来对待敌人的,凡是入云城的敌人,都会被关进这里,在地下数十尺的深度,无论你怎么呼喊都不会有人回应,即使是死在这里,也永远没有人会知道。”
慕容翦的心在下沉,他脸上的肌肉在扭曲,他握刀的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空气几乎将要凝固,就在这几乎变得令人窒息的情况下,骆白龙那残酷、僵硬的表情又立刻有所松弛,道:“你问都不问就跟着我进了这样的一间密室,你就真的不怕吗?”
慕容翦的表情逐渐恢复了镇定,道:“我相信骆城主已经把我当成了朋友。”
骆白龙道:“你倒是挺自信的。”
慕容翦道:“若非如此,我不可能还在你的地盘里活到现在。”
骆白龙那令人不安的神情终于转换,他笑了笑,目中带着赞赏之sè,道:“慕容先生果然是个胆识过人的聪明人。”
“现在能够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吗?”
“关于妖刀。”
“妖刀?”
“是的,我想知道关于陨天剑的详细信息。”
慕容翦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把之前告诉骆真卿和魏准的那些信息再说了一遍,当然要更加详细。
“不是的,我不是想听这些。”骆白龙摇了摇头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
骆白龙徐徐道:“我想知道当年我爹瞒着我们所有人把陨天剑传给天剑左必君的真相。”
“瞒着你们?你们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是的,这不合规矩,因为入云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任城主死后都要把佩剑留在剑宗祠里,因为祖先相信真正的剑术家即使身死了,剑魂仍会留在他的剑中,而且入云城的后代看到那把剑,也会感到jǐng醒而不忘祖训。”
“这么说骆楚云真的是破了规矩,悄悄把陨天剑传给我师傅的?”
“是的,他的确隐瞒了此事。这在当时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他的剑没有留在剑宗殿里也没有引起人的重视,毕竟这只是不成文的规矩嘛,也没有违反入云剑派的祖训。但现在看起来,这件事耐人寻味,这其中有很多疑点。”
“你是说当你知道他是一把有着妖灵的妖刀,他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兵器之后吗?”
“是的,这样的一把妖刀,这样的不祥之刀,我爹为什么要把他传给大师兄呢?为什么要让他的爱徒带走呢?”骆白龙不解的道,“你说过你师傅一直在用陨天剑行侠仗义是吧?那他知道妖刀的真相吗?”
“他是在死前不久才确信妖灵的存在的。”
“我爹知道妖灵的秘密吗?”
慕容翦道:“这件事也许只有你知道。”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爹从来没有提过妖刀或是妖灵的事情,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接触过那把剑。”骆白龙道,“假如按照你的说法,每个使用妖刀的人都能感受到妖灵的存在,就好象天剑,更或者是拓拔不灭,那么我爹也一定感受到了。”
“你是在质疑你爹。”慕容翦终于开始真正明白骆白龙这番话的用意所在。
“我只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他要瞒着我们,他瘫痪在床,他也丝毫没有提过此事,那么他把陨天剑传给天剑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他妖刀的秘密呢?”
“我不知道,我师傅没有说起过。”
骆白龙望着慕容翦的眼睛,肃容道:“真的没有吗?你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当年我爹把陨天剑传给天剑的原因所在吗?”
“我只知道陨天剑里包含着一个极大的秘密,非常重要的秘密,这是师傅临终前告诉我的,因此他才让我一定要把他亲手交给入云城城主,而我也相信这就是不灭法王要独闯入云城来夺剑的原因所在。”
其之四十三 金池夜雨
() “那是什么秘密?是妖灵的秘密吗?”
“我不知道。”
骆白龙凌厉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注视着慕容翦道:“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吗?”
“是的。”
骆白龙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消化着以上的信息,他又道:“是不是就因为那个秘密,我爹把陨天剑传给了天剑,让这把剑离开了入云城,这个秘密是不是就是关于妖灵的呢?”
“现在我们所作的一切推论都仅仅是猜测而已,没有确凿的根据。”
“是的,你说得很对,但讽刺的是这把剑害了我爹,也害了天剑,我甚至可以说就是我爹间接害死了天剑……”
慕容翦沉默,他的表情并不好看,良久,他才道:“我想这都并不是骆前辈的本意,这里边的蹊跷也许只有骆前辈和我师傅本人才能解开。”
骆白龙叹道:“我想是的。”
“你还有事要问吗?”慕容翦问道。
骆白龙道:“我想问问你和真卿的事情,我只有她一个女儿,但我看得出她对你有点好感。”
慕容翦怔住,他没有想到骆白龙会突然问起这个,有些尴尬的道:“我和骆姑娘才刚刚认识,怎么会……”
“她是我的女儿,她的心思我不用问也能猜个十之仈jiǔ。”
“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一点,我来贵派只是为了陨天剑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你真的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是的,我想骆城主也不会容许我有任何别的想法。”
骆白龙有些城府的笑道:“慕容兄弟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没有看走眼。”
“那么城主还有别的什么事要问吗?”
“没有了,我们走吧,我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已让人备好了午宴,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一定要和慕容兄弟好好的喝上两杯,你是左师兄的徒弟,说起来我们都是自家人。”
慕容翦笑道:“骆城主太客气了,只是陨天剑被不灭法王抢走了,而且骆小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城主你真的完全不担心吗?”
骆白龙道:“就算再担心,也不能少了休息和吃饭。”
叶风没有去休息,他心中牵挂的不是魏准、不是陨天剑,也不是因为不灭法王而隐隐陷入yīn霾中的入云城,而是骆真卿,因此他去了每一个女孩儿可能会去的地方,他找遍了整座入云城,却都没有她的踪迹,最后,他出了城,他寻思着:出于对父亲的愤怒,以骆真卿的xìng格,她是有可能负气出走的。
她会去哪儿呢?
在入云城外的,就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的原创地汴京城,叶风又几乎找遍了整座都城,当然除了皇宫之外,这搞得他气喘吁吁,最后,就在他几乎要选择放弃的时候,在汴京八景之一的金池夜雨,他终于找到了这位任xìng的大小姐。
金池即金明池,据《梦溪笔谈》记载:“金明池,北宋太平兴国元年开凿,池水引自金水河。金明池周围九里三十步中有仙桥,桥面三虹,朱漆阑楯,下排雁柱,zhōng ;yāng隆兴,谓之骆驼峰,若飞虹之状。桥头有五殿相连的宝津楼,位于水zhōng ;yāng,重殿玉宇,雄楼杰阁,奇花异石,珍禽怪兽,船坞码头、战船龙舟,样样齐全。每年三月,金明池chūn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京城居民倾城而出,到金明池郊游。金明池内还遍植莲藕,每逢yīn雨绵绵之夜,人们多爱到此地听雨打荷叶的声音。雨过天晴万物清新,更有一番新气象,故有‘金池夜雨’之称。”
骆真卿就站在仙桥上,靠着栏杆,俯身望着水面的莲藕轻声啜泣,叶风远远的看到她这个样子,生怕她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赶紧悄悄的靠近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卿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骆真卿被他拉得转过身来,见到是叶风,止住哭声,冷冰冰的道:“你来干什么?”
“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会想不开,在这里寻短见吗?”
“我只是希望你想开点。”
“我想不想得开和你有关吗?”
“卿妹,我找了你好久,我都快把整个汴京走遍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不需要你的担心,还有——别老是卿妹卿妹的叫,叫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