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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诉我怎么开这该死的门!快!”yīn离魂有些失控了。
拓拔不灭没有理会,却道:“你知道秦始皇帝曾发明了一种烹刑吗?就是把人扔进鼎镬里活活煮沸致死,受刑者在盛满油的鼎镬里会随着温度不断上升而皮肉分开,接着肉和骨头也会被煮开,但人却不会立刻死去。”
yīn离魂的脸sè变了,他已在摸索怀里的刀,他上一次摸刀被拓拔不灭给劝住了,那么这一次呢?
拓拔不灭忽然站起身来,转身对着yīn离魂,就好象地府里的判官,严厉的道:“这种烹刑,是专门用来对待那些贪婪小人的!”
yīn离魂拔出了短刀,冲上前来吼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拓拔不灭的脸上抹过一丝凄伤的笑容,他放在背后的右手突然扬起,一个铜罐里盛满的什么东西一骨老的泼到了yīn离魂的脸上,浇得他满头都是,那是一些滚烫的液体,他们立刻钻进了他的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钻进他脸上的每一个腔隙里,他感到从未体会过的剧烈疼痛和灼热感,他倒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嚎叫着,但这声音却被很有效的隔离在了炼丹房里。
密室里空气的温度还在不断随着朱砂的冶炼而上升。
yīn离魂撕裂般的嚎叫中带着绝望:“你给我弄的是什么鬼东西?狗娘养的!”
拓拔不灭道:“你很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吧——是水银,烧开的水银。”
yīn离魂的咆哮声更加刺耳而凄厉了。
水银是无孔不入的,他会慢慢流入yīn离魂的气管里,食道里,内脏里,高温的水银已经把他的脸弄得不chéng ;rén样了。
拓拔不灭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这是我炼丹剩下的水银,没想到却浪费到你身上了,哎……”
yīn离魂的呼吸已经渐渐急促,他的胃在抽搐着,他的身体就快要崩溃了。
“知道吗?水银是一类很有趣的东西,他们现在已经急着灌入你的肺和胃肠里了,你有感觉到他们的热力吗?”
yīn离魂已经彻底绝望,他用尽力气嘶吼道:“你杀了老子吧!老子受不了了!”
拓拔不灭冷笑道:“才这样就觉得无法忍受了吗?你想死还不简单吗?你不是有刀吗?”
“刀?刀在哪儿?”yīn离魂拼命的摸索着掉在地上的短刀,但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他怎么也找不到,谁来帮帮他呢?
“我来帮你好吗?”拓拔不灭冰冷的走到他跟前问道。
yīn离魂痛苦的哀求道:“快!快帮帮我!”
拓拔不灭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在痛苦与恐惧面前岂非总是毫无尊严可讲?人xìng的丑恶在死亡这面镜子面前总是会很快露出他的原型。
拓拔不灭拿起短刀,刀锋在yīn离魂起伏不定的咽喉上轻轻游走着,这个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水银把他的气道给堵塞了。
“你的伙伴还没有拿来纸笔吗?经书你不要了吗?”拓拔不灭凑近yīn离魂溃烂的耳朵问道,可惜他的耳朵也聋了。
假如yīn离魂还有脸的话,一定可以想象他哭笑不得的样子,
“离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一定会令你比我痛苦十倍!”yīn离魂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微弱而断断续续,灼热的水银已经将他的体腔完全填充。
拓拔不灭对还只剩下一口气的yīn离魂做着最后的沟通:“还记得我给你提过的烹刑吗?如果你不想只剩下一堆骨头拿去喂狗的话,就告诉我一点yīn离魄的特征,你的时间不多了!”
yīn离魂的声音里又来了jīng气神,不知是感到了拓拔不灭还是对yīn离魄存有恐惧,还是因为回光返照,他惨笑着道:“魔头,yīn阳双煞里的yīn煞离魄是比你还要狠十倍的厉鬼、幽魂,你想知道他的特征就已流露出了对他的恐惧,你怕他,哈哈……”
拓拔不灭脸上出现了厌倦的表情,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情况不妙了,他突然将短刀刺入了yīn离魂张开的口腔,尖端从他的脑袋后面穿了出去。
血液因为水银没有大量涌出,yīn离魂永久的停止说话了,可悲的是到最后他连嘴巴和舌头都没有保住。
拓拔不灭叹了口气,又转而惊喜的熄掉了炉火,小心的打开密封的炉盖,等里边的热气流散去之后,用专门的工具将里边炼成的朱砂慢慢的取了出来,他欣喜的望着那些赤红sè、晶莹剔透的朱砂,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内心,虽然几有几小块而已,但他深深明白如此高纯度的朱砂对于他以后的价值。
他取出一个方形的铁匣子,将冷却的朱砂装进去,用铜锁锁上,然后又用火折子把火生了起来。
他来到脸上还在流着脓的可怜虫身边,一把将他抓起来,走到炼丹炉前,把他整个人扔了进去,盖上炉盖,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炼丹炉里“扑哧”的爆鸣声和“咝咝”的熔化声,这声音真令人毛骨悚然。
令人闻风丧胆的yīn阳双煞中的一位就这样要给炼成灰了。
现在拓拔不灭要的朱砂已经炼成了,他打在心底对太和宫为他提供的炼丹设备表示感谢,他短时间内不会再需要这些东西了,可目前的问题是:那个讨厌的yīn离魄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他为什么没有来帮yīn离魂一把呢?就算只是帮他解脱。
拓拔不灭走出炼丹房所在的跨院,通过一个戏台,又过了背后的灵宫殿,来到祖师殿门口,从门口望进去,张宗演正恭敬而若有所思的站在全真教祖师王重阳的雕像面前,他整个看起来还算淡定,似乎完全不知道拓拔不灭已经在炼丹房里干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虽然这在不灭看来可能只能算是处理了一条疯狗而已。
“师傅?”拓拔不灭没有走进去,而是留在门口道。
张宗演没有看他,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元君,你的丹已炼成了吗?你都累得满头大汗了。”
拓拔不灭下意识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是的,完了。”
张宗演语重心长的道:“为师不知道你炼的究竟是什么丹药,但我希望你能将我教给你的道教炼丹术发扬光大,若有机会有朝一rì可以造福百姓,而不是将自身引入歧途。”
拓拔不灭没有理会张清夜的言外之意,他可以想到的是张真人在这五年里肯定有留意到自己一些不寻常的举动,但他并没有深加追究,也没有过多的问过他些什么,就凭这一点,拓拔不灭还是对这位得道真人心存敬畏。
“上善若水,柔弱不争;清静寡yù,自然无为”,道家为人处世的方式让一切的恩、怨、情、仇都被隔绝在身心之外。
因此拓拔不灭表情庄重的回应道:“弟子会牢记师傅教诲的。”
张宗演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件事,为师想现在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对不住你,所以不知如何开口。”
“哦?是什么事?师傅就直说吧。”拓拔不灭对于张宗演隐瞒的事情并不是很吃惊。
张宗演望着拓拔不灭道:“元君,你过来吧,我这就告诉你。”
其之五 夺命飞刀
() 拓拔不灭稍微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他发现在每靠近张真人一步的时候,真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细微的变化,但他看不出这是什么变化。
就在他来到张宗演跟前的时候,张宗演的表情忽然大变,惊叫道:“小心!”
他的话音未落,一支冰凉的匕首刺破祖师殿内肃静的气氛,仿佛连王重阳的面容都为之一变。
拓拔不灭几乎是在匕首离他的背心几寸的距离下闪身躲开,又在利刃就将贯穿张清夜的心脏的时候闪电般伸手将他抓住,他的动作迅捷而洒脱,就好象杂耍一般,又好似多情的郎君为情人摘下一朵花。
张宗演的脸上写满了惊疑与恐惧,拓拔不灭的反应若是慢了半拍,飞刀就必定贯穿他的脊髓,钉入张清夜的心脏。
拓拔不灭的手指在流着血,显然飞刀的速度太快,这一把掷出的力量太大,他也只是勉强抓住,他正想说什么,又有一道寒光飞来,这次他要提前反应:他带着预判朝空中一抓,用空出来的左手四跟手指截住了飞刀,还没完呢!几乎是在第二把飞刀掷出的同时,第三把刀又飞向他的脑门,他身子一旋,竟然没有用手,用嘴叼住了那把刀,他的额头直沁着冷汗。
完了吗?拓拔不灭正在努力搜寻这个刺客的藏身之处,又一道闪光飞向他的裆部,这一刀的力量明显更大,刀速更快,而且瞄准的部位更加yīn损狠毒,但关键的问题是他不光要自己躲过飞刀,还要保护背后的张清夜,因此他斜着一个侧翻,迎着飞刀过来的方向,巧妙而jīng准的截住了飞刀,不过不是用手,也不是用嘴,而是用他的脚——双脚夹住飞刀。
这一连贯的杂耍般的动作几乎是围着张宗演一气呵成,拓拔不灭用脚将飞刀踢起来,握在手中,又取下嘴里的飞刀,望着门口的方向,门口却没有半个人影。
张宗演在这五年来头一次为自己的这个神秘弟子而感到叹服,他那些虚而不实的道家气功和拓拔不灭所展现的实战反应和技巧相比,是多么相形见拙。
拓拔不灭并没有注意到张宗演惊叹中略显尴尬的神情,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刺客可能隐藏的位置,并试图找到他的某些特征。
每个人都有特征,这个人的首要特征显然是擅用飞刀。
“这个人是yīn离魄吗?”拓拔不灭没有开口向yīn影里提问,因为在完全安静的环境里说话也会影响他的判断,哪怕是过度的呼吸都会对他形成干扰。
他需要绝对的隔绝一切干扰,他的眼睛高速搜索着每一个适于隐蔽的位置——屋梁上,雕像背后,yīn暗的角落里,神坛后面……
但仍旧找不出半个人影,这个时候如果再飞来一把刀,那么连拓拔不灭也会感到难以置信了,难道yīn离魄真的像他的伙伴说的那样,是厉鬼、是幽魂吗?这个人是yīn离魄吗?
现在是申时,rì正当空,拓拔不灭忽然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门口,这一次,他露出了微笑,充满讽刺、嘲弄的微笑,他看着大多数人的时候,笑容里总是充满了嘲弄,他喜欢嘲弄世人。
“是另一位yīn先生吗?或者我可以直接称呼你为yīn离魄?”他朝着门口道。
门口有人吗?
张宗演的表情变得有些迷惑而紧张,真人的淡定似乎只是流于与俗世隔绝的境况之下。
门口的yīn影变得越发明显起来,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就会在地上形成与人的身形相对应的投影,这是简单的常识,拓拔不灭就是利用这点常识发现了可能倒挂在门梁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从门梁上掉了下来,双手撑地倒立,利用反弹之力,一个前翻稳稳的站在拓拔不灭和张清夜面前。
“你果然是倒挂在门梁上,朝我掷出飞刀吗?”拓拔不灭问完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人来。
他的脸很普通,他的身材也很普通,他的着装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年龄看上去和yīn离魂相仿,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形神看上去比yīn离魂要更沉稳而内敛,这样的人也通常会更为危险。
“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我藏身的位置。”那人过了一阵才回答道。
“你是叫yīn离魄吗?”
“是的。”
“你的飞刀够狠、够快、也够准,真的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可你还活着。”
“你似乎早就藏在祖师殿里,可能是在屋顶上,对吗?”
“不错,不过没想到在你将jīng神都集中在你师傅身上的时候,你还能有如此神速的反应,果然是拓拔不灭!”
拓拔不灭忽然皱了皱眉,望着张宗演道:“师傅,你早就知道他在是吗?”
张宗演无奈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才能在第一时间提醒我小心?”
“是的。”
“为什么?”
张宗演苦笑着道:“你应该想到了,没错,为师是在助纣为孽,帮着这个人来杀你,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
拓拔不灭茫然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