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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有一天被抓了个正着。
于春放好像特别不受控制,挣脱了双手,怒视着方远。
“什么事?”方远询问。
“这人在大堂大声嚷嚷,吵着要见你。”安保人员回到道。
“你们下去吧,”方远站起身来,看着于春放“好久不见。”
“方大总裁还记得我真是让我感到荣幸,”于春放冷笑了一下,“当年你把我像垃圾一样撵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像你这种天生命好的人想离开公司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我这种贱命没饿死就不错了。”
“当年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我如果不那样做,你会错的更深。”方远的心没有那么硬,当年于春放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开除他的时候,他也曾犹豫过,但是他如果不开除他就是助长了这种行为,所以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化妆品的事是我干的,”于春放不屑的看着方远,“我会去自首。”
方远诧异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本来就是想让你下不来台一下的,结果承担责任的却是杨总。方远,我不得不说,你这种人天生就是命好,出了天大的事都有别人替你顶着,如果没有了扬芝集团这棵大树,你方远屁都不是,出去混了两年还不是灰溜溜的又回来了。”
这些话肯定有很多人在心里想过,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到方远的面前对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于春放心里挤满了怨恨眼睛里都像是要冒出火来,方远默默走到他的面前。
“每个人在社会里都有自己的位置,你说我没有能力,那你自己呢?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犯了错误。没有人犯了错误可以不用承担,我现在也正在为我犯的错误受到煎熬。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看不起我只是我天生比你好,但这是注定的,走哪条路也都是自己选的。”
于春放愣了神,向门那边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方远,叹了口气,说:“当年我刚出生的孩子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一时心急拿了工厂的东西去换钱,我恨你是因为你当时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就要把我赶出去,我知道我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孩子就是死路一条。是杨总最后私底下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拿去治病。”
方远长吁了一口气,这些事没有人和自己说过。当年管事的人只和自己说他偷了东西,而且价值还不小,方远最不喜欢底下的人有这样的行为,所以也懒得听他的辩解,就草草开除了了事,没想到他背后是这样的委屈。
于春放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公安局里交代了整件事情,他们也调看了监控录像,确定是他无疑,扬芝集团的这件乌龙事件也告一段落。还好消息封锁的还算严密,社会各界还对这件事不知情,所以名声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失。
方远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里的压力又有谁真的知道。出了这件事,董事会的人必定会把矛头对准方远,这明枪还好防着点,但是暗箭却是在悄然之间刺在他的身上。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于春放一个人做的,在他的后面一定有人指使。
苏鸿火感受得到他的忧虑,但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天台上的风徐徐吹来,将苏鸿火两侧的头发都吹到耳后。她握着两杯温热的咖啡,看着方远有点单薄的背影。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想得沉迷,竟然连苏鸿火已经站在身后了也没有丝毫察觉。
苏鸿火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一定紧锁着眉心,他微微佝偻着背站着,在人前的时候他的背一直挺的直直的,他大概是累了,也顾不得仪态是否好看了。
“先生,你叫的咖啡到了。”苏鸿火把咖啡递过去,笑盈盈的看着他。
方远顿时觉得眼睛干干的,眼尾处竟萌生了一种苦涩却没有氤氲之感,他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接过了咖啡,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咖啡已经没有刚装杯那样烫口了,这样的温度正和适宜。咖啡没有加糖,方远却不觉得苦,反倒有一股甘甜一直从胃里涌到嗓子眼。
“阿远,”苏鸿火伸出手握着他的手,用温热包裹着冰冷,“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你就回原来的广告公司吧,就像我们刚认识的那会,不是也挺好的吗?”
方远一把把苏鸿火拽入怀中,尽量嗅着她头发上的清香,“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会不开心?”
苏鸿火赶紧他有些微微颤抖,只得抽出另外一只手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她想了想,说:“阿远,你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公司有小七哥啊,就算就算。。。董事长让他当了也没什么不好啊,我不在乎这些,你知道的。”
方远原先是这样想的,虽然杨七不是方文的亲生儿子,但是方远一直待他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在商场上比自己要更有头脑,所以让他以后管着扬芝集团也不错。但现在方远的想法变了,睿亚集团珠宝的事已经让他对杨七起了戒心,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想吧,至少现在他不能放手。
“鸿火,有很多事你还不明白,但以后肯定有机会,我一件事一件事说给你听,好不好?”方远把咖啡放在台子上,双手捧起苏鸿火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苏鸿火轻轻踮起了脚尖,整个身子凑上前去,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前的这双眼睛充盈着温柔却又有点淡淡的哀伤,深褐色的眸子像是渗着光芒点点映入她的心里。他的目光像是覆满了温度,丝丝扣在人的心弦上静默着指尖柔软的深情。
苏鸿火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再凑近一点,唇贴上了他的唇。他的嘴唇有些干冷,她尽量让他觉得好受一些。方远愣了神,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手舒服的搭在她的腰上。
方远看着半掩着门的书房,握住了把手,他思忖了一会后,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一个小时前方文给他电话,叫他回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方远呆立了一会,却没有人回应,他推开进去,方文不在里面。台灯没有关,看样子离开不是太久,钢笔横躺在白纸上,有一滴墨水不听话的浸出来,在洁白的纸上晕开一圈深深的墨渍。在钢笔的旁边有一瓶放倒的小药瓶,圆形的药片显得格外扎眼。
方远走过去拿起来,还没看清上面的字就被从后面走进来的方文夺了过去。方文把药瓶丢进柜子里,坐在椅子上,说:“就是一般的补药,没什么好看的。”
“爸,”方远还是觉得疑惑,“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方文拿起桌上已经变凉的茶喝了一口,茶芯因为这样的温度变得更加苦涩,就连最后应该涌上的那股甘甜也没有了,“叫你来,是有正事要说。”
方远默默听着,还是不说话,手里握紧了刚刚连同药瓶一起拿起的那颗药片,放进了口袋里。
“公司的事我再也管不上了,我也没有那个心力再去管了。想我纵横商场几十年,和很多人结下了梁子,也对很多人有过恩情,我相信这世界上所有的因果报应都是有来有还的,阿远,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儿子,我退了,自然是你要顶上去。我虽然老了,但是我不糊涂,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但不代表你做不好,不把公司亲手交到你的手上,我就是走了也闭不上眼睛。”方文咳嗽了两声。
“爸,”方远有些心疼,“你既然没有把小七当成自己的儿子,当年为什么硬是要收养他呢?爸,妈嘴上虽然说着不介意,但你不知道她晚上偷偷哭了多少次,有多少个晚上她都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杨七的身份写出来啦~
☆、身世之谜
方文眼神里充满了自责,“阿远,你既然想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都是一些陈年往事。小七的妈妈杨慧是我在大学时候的同学,我当年很喜欢她,也认为自己啊,会给她未来,但我们还是分开了。后来,我认识了你的妈妈,那个时候的我很穷,穷到有时候一碗青菜白水面都吃不起,但你妈妈还是义无返顾的陪着我。然后没过多久就有了你,有了你后这日子啊,也是越来越顺畅。谁知道有天杨慧又跑回来找我,还带着一个孩子,她说她过得很不好,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心软就答应了她。这一来二去,你妈妈就起了疑心,有一天我和她见面的时候,被你妈妈发现了,然后我就去追你的妈妈,杨慧也心急,事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她走了以后,小七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没人照顾,我才收养了他。我不是不知道你妈妈会伤心,但我这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方远从来没有听方文说起这段往事,也没有听林桂芝提起过。他没想到他那样敬仰的父亲也会有痛心的过往,没想到在商场上心狠手辣行事果断的方文也会有这般的铁汉柔情。杨慧的死确实和方文有关,但是却不能把这些错都怪在自己的头上。方文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人生里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他在事业上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但却在人的通病上慌了阵脚。他收养杨七,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年轻时的过错,另一方面他把杨七留在身边是为了让自己这辈子都记着杨慧。
“但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必须要留给你,我还给杨慧的东西还也还够了,”方文笑了笑,“你为了让你爸多活几年,你就在几个董事面前多努努力,年后我就会召开董事大会,推选新的董事长。”
方远走出了方家才长吁了一口气,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方文。再强的人也会有软肋,你只看到他们身披盔甲骁勇善战的样子,却不知一根小小的银针就可能戳穿他们的心房。方远以前只觉得方文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你和他说什么他也未必会懂,但今天他才发现其实父亲离自己很近,在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以一种无言的爱对着自己。
方远刚走到医院的门口,就看到穿着白大褂正看着病例的欧辰恺低着头走了过来。欧辰恺是方远的大学同学,专业学的医学毕业之后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中心医院当起了主治医师。
“辰恺,”方远走去叫住了他,“现在不忙吧?”
欧辰恺先是诧异,再转而弄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啊?身体不好啊,是不是那方面出了问题?我认识一大夫,对这方面特别有经验,不然让他给你瞧瞧?”
看着欧辰恺一脸阴笑,方远心想他真是和大学的时候比一点没变。方远推开了他,说:“好着呢,肾好腰也好,不劳你费心了。”
欧辰恺拍了拍方远的胸膛,说:“我猜猜看,方大少这不看病来医院是干什么呢?难不成真来看我啊?不用这么麻烦啦,你组个派对,我必须到场啊!”
“我是真有事来找你,”方远好笑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把刚刚那个药片拿出来,递给欧辰恺,“你帮帮我查查这是什么药啊?”
“□□吧?”欧辰恺拿起来在眼前晃了晃开玩笑的说道,“快说,哪个女人给你下的?”
方远一把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我说认真的,你快给我查查,查到了给我打电话,尽快啊。”
“知道了,”欧辰恺把药片放进随身携带的药瓶里,表情突然严肃了一些“不过,小月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方远点点头。
“你们见过了?”欧辰恺有些惊讶,他有阵子没见过方远了,金月回国的消息他是偶然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见过,”方远笑笑,“好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有结果了给我打电话。”
欧辰恺好像还要说些什么,方远已经离开。他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叹气,喃喃自语了一句:“这家伙。。。。”
方远碰上什么烦心事或是一时解决不了的事都会去一家酒吧坐坐,最先几年只是为了借酒消愁,现在反倒是变成了一种自然的习惯。
方远刚走进去,酒吧的营销笑着给他打了声招呼,他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杨七。方远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说道:“我们两兄弟还真是有默契。”
杨七并不惊讶方远突然来了,还是自顾自的酒。
调酒师帮方远调了一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酒,入口先是甘甜一直没入喉咙,接下来马上涌上一股辛辣刺激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等到酒完全咽下去的时候,留在唇齿间的就是丝丝清凉。这种口感像极了人生,没有处处甜头,却也不尽是危机四伏。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鸿火呢?”杨七开口问道。
“她不喜欢这种地方,”方远夹了一块冰块丢进杯子里,握着杯身摇了摇,“小七,有些话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但憋在心里实在不好受。”
“你问。”
方远侧过头看着杨七,“你有没有喜欢过鸿火?”
杨七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