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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清心头颤、脸尴尬,看向苏仪的目光越阴狠。
苏仪却只是微微笑,从台阶座位上站起来,向诸葛清拱手,道:“诸葛兄韬武略,样样精通,在下仅仅是介庶族子弟,先前取得微薄成绩,已然竭尽全力,在力量方面,在下万万不能跟诸葛兄相提并论!”
“但在技巧方面,我可能胜你百倍。”苏仪在心补充了句。
听见苏仪主动认输,诸葛清眉头展,竟然笑逐颜开,似是“大人有大量”似得不再跟苏仪纠缠,只不过,任谁都能从诸葛清的表情,察觉出他那对苏仪的万般不屑和轻视。
身旁吴妄和童溪两人看向诸葛清的目光越尖锐,前者更是低声怒骂道:“我呸,如果评‘神童’也要算上人品的话,这诸葛清再过百年都评不上神童!”
童溪也是冷喝:“哼!我以前听到这诸葛清的种种传闻,心还对他有些许崇拜之情,现在看此人为人如此低劣,之前的仰慕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呵呵,两位兄台莫要生气。这诸葛清从小顺风顺水,早就被骄纵惯了,也养成了他自视太高的毛病,觉得任何同辈人都不如他,先前被苏兄越,打破了他‘同辈无敌’的神话,他自然是万般怨恨。说实话,我等靠着努力才取得今天成绩的人,最看不惯这等娇生惯养的天才。”身后传来个青年男子的说话声。
苏仪回头看,言者竟然是先前在试取得筹的端木钟,此人先前还和诸葛清针锋相对,显然在县试之前就已经结下了仇柄。
听端木钟此言,吴妄和童溪眼前亮,仿佛是找到了知音般,立刻和端木钟讨论起来,组成了声讨诸葛清三人组。
苏仪本人却毫不介意,静静地看向前方,心不断温习自己所学的举重技巧,尽量保证在每个细节都不犯错。
诸葛清回到看台上之后,立刻就迎来了其他人的贺喜之声:
“恭喜诸葛兄、贺喜诸葛兄,两项九筹,在素水县简直千古未有,简直称作奇迹都未尝不可啊!”
“恭喜恭喜,此次县试的案,已经非诸葛兄莫属了!”
“呵呵,待得县试结束,我将包下整座庆华酒楼,摆宴为诸葛兄祝贺,还望诸葛兄赏个脸面啊!”
周围的人极尽恭维之词,有些年人就差没有立刻开口跟诸葛清提亲,要将自家黄花闺女嫁给他了。
诸葛清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回应众人的称赞,只不过,在他每次眼角余光扫过远处正襟危坐、低头沉思的苏仪时,总是忍不住涌起淡淡的自得之色来。
这场闹剧之后,武试再次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下去。
又上场了二十几人之后,终于,苏仪的名字被皇甫院事念到了。
“……下位,陵亭村苏仪!”
苏仪站起来,立刻,就有数百道目光好似浪潮般扑了过来。
苏仪面色如常,稳步走下阶梯,踏入校场之。
看台上的考生们瞧得苏仪这单薄的身影、瞧得他那细胳膊小腿,纷纷摇头。
“唉,可惜,看他这种体格,就算得到了‘天择仕子’的增幅,恐怕能举起七斗就已经是极限了吧?”
“七斗是极限,我猜他可能还会退而求其次,举个五斗合格就好。”
“是啊,虽说武试起算平均分,最高分者得案,但如果两人分数相同的话,优先计算武试分数。所以说,这苏仪就算是拿到武试筹,也得不到案。除非他能得到九筹,才能稳压诸葛清头,否则的话举五斗还是七斗已经没区别了。”
“但他根本不可能举起石拿到九筹吧?至少我觉得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唉,当真可惜啊!如果这苏仪能再拿到武试十筹的话,那就是千古未有的双十筹啊!”
“别做梦了,你自己都说了千古未有,古来多少先贤都没拿过双十筹,又怎可能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众人尽皆摇头叹息,几乎没有人对苏仪抱有太高期待。
就算是吴妄、童溪两人高估苏仪,也只不过认为他最多能举起斗而已。
而诸葛清则是脸看好戏的神态,面挂微笑,淡定自若。他的脑海几乎已经浮现不久之后,作为神童兼案的他在街上闲逛却有万人来贺的爽快场面了。
瞧得苏仪走来,皇甫院事面色平和地点了点头,道:“你已是天择仕子,就算武试失败,也照样能够得到武庙赐福,成为武生。所以不必顾虑,也无需在意他人的言语,尽你所能便好。”
皇甫院事这话,明显是想要消除苏仪心的压力的。
苏仪心感激,表情却是有些古怪,呢喃了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请问院事大人,小生能否换种举重之法?”
“可以,只要你能够不借外力举起铁饼,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皇甫院事点点头,道:“你要怎么举,说来听听?”
苏仪靠近皇甫院事,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皇甫院事脸色微微变,问道:“这种方法,先人早已试过,只是在抓举的过程很难保持身体平衡,以致失败频频,所以就被人放弃了。你确定要用这个方法来举铁饼?”
苏仪微微笑,道:“那只是先人的举重方法有误而已,我认为我可以试。”
“你要举几个铁饼?”
“十二个!”苏仪想都不想,回答道。
皇甫院事嘴角抖,脸色有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向手下官吏吩咐了几句。
那两名官吏立刻就像见了鬼样瞪大双眼,看向苏仪的目光仿佛是在说:这小身板也想举石二斗?也不怕闪着腰?
不过这俩官吏还是领了命令,尽忠职守地开始摆弄铁竿和铁饼,将铁饼分开固定在铁竿两端,留出间的位置供人抓举,布置成了杠铃的模样。
看台上众人见到俩官吏如此布置,大惑不解,纷纷议论道:
“咦,这苏仪为什么要让人把铁饼分别固定在两边啊?”
“我听说过这种举法,把铁饼布置在两边,而自己则可以抓住铁竿的间部位,不必大张手臂,所以能够举起更重的铁饼。莫非这苏仪是想要挑战九筹拿案?”
“呵呵,卢兄你只说了其,未说其二。这种方法的确能举起更重的铁饼,但极难保持平衡,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失败。不然你以为先人们为什么会放弃这种方法,就是因为能够成功的人不足三成,风险实在太大,不适合年次的县试,所以才会被人抛弃的。”
“是啊,所以我估计这苏仪肯定要失败……咦,都已经十个铁饼了,他怎么还让人加?”
“我的天呐,他不会想要挑战十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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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古神话今朝破!(求推荐票,求收藏~)()
众人面色齐齐变,顿时心生期盼之情,如果苏仪真的能够挑战成功,那就会成为千古未有的武双十筹啊!
但很快就有几个明智的人很快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不可能,以他的力气绝对不可能举的动石二斗。(<)))。〉〉)Z。”
“是的,我估计就是这苏仪已经成为天择仕子,已经铁打的能够成为武生,接受武庙赐福了,所以才来挑战十筹。”
“这哪是什么挑战?不是破罐子破摔吗?他这是故意举个石二斗,到时候没拿到案也能有个借口,说自己不是拿不到九筹,而是挑战十筹失败了,给自己留个脸面。”
“唉,没想到这苏仪也是好脸面的人,我莫非看错他了?”
“我倒觉得不是,说不定他真的有把握也说不定。”
“有把握?你看他那体格,你觉得能有几成把握?”
那张口支持苏仪的人顿时面色尴尬,不敢言语。
全场三百名考生,支持苏仪的几乎不过十个人,其就有吴妄、童溪和端木钟三人,但他们仍然信心不大。
而坐在最后方直沉默不语的王英杰掌柜,紧紧盯着苏仪的脸孔看了阵之后,心道:“我看这苏小兄弟至始至终都神态自若,从来没有紧张和犹豫之色,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之人,断然不可能有这般神采。我突然有种预感,这素水县、不,整个人族恐怕都要翻天了!”
诸葛清端坐看台上,脸不屑,心道:“连我都举不起石二斗,你苏仪又凭什么能举起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裁判席上议论纷纷,但大多主考官吏都皱着眉,不停地摇头,显然认为苏仪是自暴自弃了。
苏仪无视了周遭所有人的指责目光,屏蔽了切杂音,心无旁骛地走到杠铃面前,深吸了口气,面色肃穆。
仿佛受到苏仪认真神色的影响,武校场顿时万籁俱寂。
苏仪伸展了下筋骨,看了眼脚下两端各有六片铁饼的杠铃,微微笑,然后蹲了下去。
只见苏仪深蹲、挺胸直腰,然后双手在腿外侧紧紧握住铁竿。
为了保证接下来的重心平衡,苏仪身体离铁竿极近,膝盖几乎挡住铁竿抬升的路径,
看见苏仪摆出这副动作,皇甫院事以及裁判席上的几名官员纷纷双眼亮。
季县令脸狐疑,心道:“咦?这准备动作真是奇特,我在‘练兵场’模拟了番,总觉得这个姿势在接着站立起来时,能最大的保持身体平衡……难道!”
看台上,几位眼光老辣的考生心也有这些猜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苏仪再次深吸口气,试着掂量了下手的杠铃,心道果然沉重。
随后,苏仪声怒号,双臂力!
只见苏仪的肌肉爆出了股莫大的力量,在身体迅直立的同时,他手的杠铃随之被抬了起来,寸、两寸,尺、两尺的拔高,伴随着众人的惊呼之声。
“看啊,快看啊!苏仪抬起来了!”
“只抬起来还不够,还得举过头顶,保持……咦,他为什么不举了?”
众人双目凝,就见到苏仪将手杠铃抬高到脖子的位置时,竟然身体再次下蹲,杠铃上升的势头顿时戛然而止!
而苏仪血气盈面,肌肉紧绷,面色狰狞地好似鬼神;同时头部微微后倾,挺起胸膛,用肩部和锁骨的力量努力地将手铁竿固定在脖子前方,不让杠铃掉到地面去。
看台上众人见状,纷纷叹息。
“竟然第二次下蹲,看来他是承受不了石二斗的重量。”
“是啊,太可惜了,这十筹看来是拿不到了。”
“可他为什么又不放下铁饼?难道明知道自己力量不够,还不死心吗?”
有人面色愧疚,摇头道:“看来这苏仪是真心想要挑战十筹的,但此刻感觉自己力量不支,又不愿轻言放弃,所以才不肯将铁饼放下。唉,我先前还说他是破罐子破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愧对这苏仪。”
“等这次武试过后,我定要向其他人解释,苏仪不是拿不到案,而是想要挑战双十筹而失败了。”另外个人也叹息道。
“即使苏仪已经挑战失败了,在我心,他仍然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所有人起摇头叹息,都认为苏仪已经失败了。
而苏仪直保持着下蹲的姿势,用肩部和锁骨固定住杠铃,脸上狰狞神色稍有缓和,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
看台上片叹息声,但皇甫院事和李校尉的想法却不样。
他们两人身为武士,对人体肌肉的研究远在场的任何人,别人或许觉得苏仪是力量不支,所以才举不起来,但这两人看苏仪神色镇定,呼吸均匀,浑身没有丝毫颤抖,哪像是力量不支的模样?
皇甫院事离得最近,从侧面看苏仪的动作和身体线条,面有震惊之色。
因为,在他的眼,苏仪从头到脚的全身仿佛化为了张拉满弦的硬弓,此刻苏仪手铁饼好似箭在弦上,只要苏仪这张弓撒力,就能立刻把箭射出,如流星天降、跨越千里!
只不过,在杠铃停留在脖子前的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苏仪自己心却是犹如有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叫苦不迭道:“妈呀,锁骨好痛,要被压碎了!难怪举重运动员要穿保护肌肉的服装,教练,我不想举重了,我想打篮球!”
只不过,心开玩笑归开玩笑,苏仪仍然面色坚定,强韧身体的痛楚,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同时脚步小范围挪移,保持重心平衡。
看台上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这苏仪不是举不起来吗?为什么不把铁饼放下,反而还要站起来?
皇甫院事仿佛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