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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阻挡住她的道路。
红芍红药两人过了不久就醒了过来,两人都揉着自己的脑袋,还不是很清醒,想起昏迷前发生的那一幕,两人顿时一惊,真的是连滚带爬地来到莫雪伊的身边,赶紧询问着情况。
“公主,你没事吧?那个陌尧当真是个混蛋来着!”这是红药的声音。
“公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先扶你进去休息!”这是红芍的声音。
莫雪伊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的!之前撞柱的时候,吓倒你们了。没事的,我是想到太后是不会让我死的,才敢这么做的,你们就不要放在心上。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进寝室就好!”
话落,她就站起,只身一人,缓缓地走进了寝室。
红药想要跟上,却被红芍拉住,红芍对着红药摇了摇头,她知道,现在公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静一静,她们也不要上前去打扰了。
红药也理解了红芍的意思,停住了脚步,两人对视一眼,望着莫雪伊的背影,只觉心里禁不住一酸,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月光很亮,透过窗,落了寝室里一地的光华。
莫雪伊坐在床上,她闭了会眼睛,只觉得今晚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复杂了,当真是心神俱疲,累极了。
她想了会,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打开柜子,打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放到了床上。她打开了盒子,顿时一片流光映射而出,满室光华。
里面全都是珠钗首饰,琳琅满目,且个个精巧别致,一看就是知道不是凡品。这些可都是莫雪伊精心收藏的,也有以前她父皇给她的,还有前段日子正熙帝赏赐的,当真看起来都美丽至极。
她把那些珠钗首饰全都倒了出来,然后轻摸盒子的右边,找了很久,才摸到一个很细微的凹处,重重一按,只见那被清得空空的盒子里突然弹出一块木板,露出最底下的东西来。
东西不多,只三样,却都是她父皇留给她的。
最显眼就是那两卷明黄色的圣旨,她并没有看那里面的内容,只是却隐隐地猜得出一些。她的父皇,终究是不甘呀。
她还清楚地记得,父皇拿着那两卷明黄色的圣旨,手指在上面微微摩擦,叹道:“如果你的那些哥哥有一个争气的话,能够推倒上官珞的话,你就把这圣旨拿出来吧,总归是有用的!”
那其中的一纸圣旨,怕是列举了上官珞的种种罪名,即便是以后她的哪个哥哥有本事的话,起兵的话,有了那圣旨,怕是上官珞也不能说一句谋逆,也算的是师出有名。
至于另外的一纸圣旨,莫雪伊当真是猜不出了。
还有一样,就是一张地图。地图上明面上标着的都是皇宫里的宫殿之类的,然而最重要的是,那些明面上的宫殿下面的一条条暗道,这暗道是在建立这座皇宫时,那时的皇帝即是她的爷爷开始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而她的父皇加以完善,才有了这样一张地图。
这样的地图,怕也是仅有一份。
暗道的出口是在帝都云啻里一条名不见转的小巷子里的枯井里,这也是怕发生什么重大的事后,给皇室留下一条活路。
莫雪伊的那些暗卫之所以能够避开上官珞的清查,还要得益于这暗道,只不过,那些暗卫仅仅只知道一些而已。
因为这暗道条条交错,错综复杂,不全是活路,有些就是死路,里面有些地方还设有一些机关之类的,要是没有地图的话,即使知道了有了暗道,也不一定能够走得出去,很有可能就会困死在暗道里。
最后一样是,玉佩,也是最重要的。
她的父皇是犹豫了好久,手指在玉佩上摩擦了又摩擦,最终才交到她的手中,并叮嘱了很多句,要她好好妥善保管着。
玉佩呈墨绿色,晶莹通透,内有流光盈动,但并不是很显眼,细看之下,才会觉得极美。玉佩是半月状,浮雕镂雕,尽在其中,精巧别致,握在手中,只觉得温润如羊脂。
只可惜的是,此玉佩为半块,只有与另外半块,才能圈出一个圆来,那当真是龙凤呈祥之图,一片贵气。
至于玉佩之用,她的父皇虽说告诉了她,最终却也叮嘱了一句,不可乱来,这涉及大莫王朝的根本。
莫雪伊虽不理解这话,却也打算不到最后一刻绝对是不用玉佩的,而且她也用不上,因为她只有半块,而另外半块玉佩却历代握在南宁王的手中。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嫁给夙璃天的原因之一。
把东西放好,按下木板,也把那些珠钗首饰放入,映着月光,耀耀生辉。这也是莫雪伊为什么敢把这个东西放在柜子里的原因,上官珞即使要查些什么,也只会派些宫女太监,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查,只能暗查。
那样的话,宫女太监即使看到这盒子,也是会被这些珠钗首饰迷了眼,哪会想那么多呀。而且这夹盒也是非常的隐秘的,就像是她即使知道这夹盒的开关,却依旧也要费上一点时间才能打开。
莫雪伊整理好了盒子,就起身,把盒子放回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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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她察觉气流微微一动,莫雪伊转身,就看到千叶站在她的前面,一身黑衫,几乎要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一双眼睛,淡漠的,透着些光亮。
莫雪伊想起也许之前那刚刚的一幕会落在千叶的眼里,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她咬了下唇,一出口,声音就显得很尖锐:“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不知廉耻。自甘下贱?”
千叶一怔,回道:“属下不敢!”
“不敢?”莫雪伊笑了一声,笑得有些自嘲的意味。不敢,呵,难保心中就没有那个想法,人心当真是复杂,心口永远都难以如一。
“右丞相武功高强,属下几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属下们一般都是待在外面,没有任何吩咐,是不会进屋的!”千叶继续道,也算是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出现的原因。
千叶也是因为听到一声惊呼后,看到陌尧露出了那么一手,才知右丞相的武功高深,自知打不过,也考虑到如今还在皇宫里,处境堪忧,所以又隐身在暗处。
他猜到,右丞相是不会伤及莫雪伊性命的。
“说吧,什么事?”莫雪伊深吸一口气,也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了,那么不止她难堪,而且千叶为难,还不如问问其他的,千叶这人要是没有事,当真是不易出现的。
千叶沉默了半刻,随后回道:“主子,是否还记得在广济寺之事?主子离开之时,属下感觉有人窥视,但是属下打量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如今想来,怕是右丞相吧!”
千叶也是因为看到陌尧露出那么一手,想起那个时候陌尧也在,才有了这么的猜测,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还是要跟莫雪伊说的,也让她的心里有个底。
“我知道了!”
莫雪伊的话刚一完,千叶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屋里。
走在床边,躺在床上,莫雪伊闭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起来再说,至于千叶所说的话,她只是先放在心上,只要陌尧不要成为她未来路上的一块障碍,那么以后她与他之间怕也是没有什么联系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一夜发梦,梦境几度变换,莫雪伊睡得并不好,醒来之后,天就蒙蒙亮了,她闭了会眼,却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也记不起昨晚做的梦了,只好起身。
在红芍红药两人的伺候下,莫雪伊就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餐,就来到书桌前抄写起经书来,这么一来,她的心也静下许多了。
莫雪伊的行为跟往常无异,可越是这样,红芍红药两人看在眼里就越是担心,最后红药终于忍不住了,就开口道:“公主,右丞相他”
她的话一出口,就被红芍给拉住了衣袖,红药回头,就看见红芍对着她摇头,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低下头了。
红芍见此,就解释道:“公主,红药她只是担心你,不小心说错话,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里!”
莫雪伊看着两人的神情,也知两人是真的担心她,她扬起唇来,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的!”说着,她就顿了顿,望向了窗外,又道,“如今南宁王已说要娶我了,圣旨想必很快就会下来,昨日之事,就忘了吧,我与陌尧本就没有联系,我还是做我的公主,而他做他的右丞相,以后怕是没有联系。”
她又转头看向红芍红药两人,继续道:“你们也无需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在我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红芍红药听到这样的话,也只能应道:“是!”
随后,红芍就说起了今早她在宫里听到的一些事来,是上官珞离开碎玉轩之后的消息。
上官珞回到赏荷宴上,只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让众人散了。众人虽好奇,但看到太后那不悦的脸色,但不敢多问什么,直接就离开了皇宫。众人一走,她就一声令下,清查后宫。
上官珞是真的发怒了,一次就算了,然而莫雪伊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在她的眼底下搞小动作,可令她气愤的是,确是她每一次都成功,不仅打乱了她的计划,还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打了几个巴掌。
这些的动作,单单只是莫雪伊一个人是搞不起来的,怕是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参与在其中,他们是不是真当她这个太后是摆设不成。
一夜的时间,后宫里很多宫女太监人人自危,就连一些嫔妃也被惊住了,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睡好觉,唯有碎玉轩因为那些宫女都去看热闹没有回来,冷清的碎玉轩就只有莫雪伊主仆三人,倒是安静。
今日一早,就传来太后杖毙了十几个宫女,还有一些人也被打了几个板子,养伤去了。最令人关注的是,二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柳春被打死了,二公主跪在仁寿殿外,不知是去求情,还是另有原因,最后也只是被姜氏请回她的宫殿里,软禁两个个月,并要抄写百遍女戒。
这样的事在宫里传遍,有些人都暗暗地猜测着,二公主是不是失了太后的宠爱。
莫雪伊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是紧握了一会手中的笔,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对于莫雪蓝这人受罚,虽是因昨晚之事,她当真是没有多少的同情心,只是叹道,上官珞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
想想也是,如今除了她之外,宫里就只有莫雪蓝一个公主了,还是那种没出嫁的。一个公主,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最起码还能够帮上官珞笼络朝中大臣,这也是当初太后并没有拒绝莫雪蓝的靠近,而且还愿意在一定范围内给予一些宠爱的原因。
所以说,帝家无情,当某种利益达到一致了,曾经的敌人也会是如今的盟友,就好比一贯妒恨她的莫雪蓝因不想嫁给南宁王不也来了碎玉轩,两人一拍即合。
那晚,不也多亏她的安排。柳春带走了秋菊秋霜,而那个倒酒的宫女也是莫雪蓝的人,很有眼色地就在那一瞬间把酒洒在夙璃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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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芍说完这些事后,犹豫了会,又出声说道:“公主,永宁殿那里也接到了太后的谕旨,说是先帝的忌日快要来了,还请佟太妃安心地待在永宁殿里,为先帝诵经祈福。”
这样的说法,却也是变着法子的软禁,不能光明正大地来,那就委婉着来,打着为先帝诵经祈福的旗号,佟太妃怕也是不能拒绝,也只能接受了。
“我知道了!”莫雪伊放下手中的笔,轻叹一声,不管怎么说,佟太妃终是被她拖累了。
不知怎么,她想起了那晚佟太妃的神情,欲言而止,最后也只是叹口气,心里就堵着难受,她是真的很感激佟太妃,佟太妃有时虽冷漠,但对她却也拿出九分的真心来。这次的事,佟太妃心里虽不赞成,却还是愿意地帮助她。
有了这样的结果,也幸亏有了佟太妃。
“公主,碎玉轩其他的宫女都回来,唯有秋菊秋霜两人还未回来。你说她们会不会”一直在一旁听着的红药也出声问道了,只是最后那一个“死”字,她终究是没说出来,一向爱笑活泼的她在此刻也稍稍地显得有些沮丧了。
红芍听在耳里,低下眼来,眼里的光亮黯淡了一会。
之前桑儿燕儿两人之死,红芍红药虽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觉得这两人的确该死,她们的行径算是惹怒了众多人,但是秋菊秋霜两人却是太后派来的,但平日里倒是安静得很,并未太过不知轻重。
人命如草芥,在深宫里更是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只能是命!”莫雪伊抬眼看着红芍红药两人,淡声地说了一句。
中午的时候,正熙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