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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为什么要走?走到哪里?这里是自己的家啊……
篝火照亮了任家村,外面,坐的是吃得兴高采烈的日本士兵,在村长的屋子里,则是村长和他的一家人,都在小心谨慎地陪伴着笠井敏松。
“这个,味道很好。”
扔掉了一只啃光的鸡腿,笠井敏松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酒,也很好!”
村长赶紧为他斟满了酒:“好喝,您就多喝一点。”
“她,也很好!”
忽然,笠井敏松的手指到了村长儿媳妇的身上。
村长顿时面色大变,急忙说道:“长官,您吃菜,您还要点什么,我帮您准备去……”
笠井敏松大笑着站了起来,然后在村长紧张的陪伴下,走到了村子的当中,看着那些吃得满嘴流油的士兵,笠井敏松揉了揉已经喝得血红的眼睛,说道:
“帝国的士兵们,这是一个好客的村子,但是,他们都是支那人,支那人是什么,都是猪!一群肮脏的,还没有开化的猪!”
日本士兵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任家村的人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都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对付猪应该怎么办?”笠井敏松挥动着手大声说道:
“消灭他们,坚决的消灭他们。把这个劣等的民族从地球上抹去!帝国的勇士们,现在让我们一起动手吧,铲除你们眼前看到的每一个支那人,让帝国的威武在这得到最大的展现!”
屠杀,在任家村这些善良的村民们根本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
刚才还笑嘻嘻的日本人,忽然对村民们举起了刺刀。
村民们竭尽自己的所能,拿出自己的一切来招待这些所谓的“客人”,但这些“客人”,却用手里的刺刀给予了他们“回报”……
一声声哀号响起,一道道血光飞溅,一条无辜的生命倒下。这就是善良的代价!
当你对畜生善良的同时,你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畜生。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村民们,慌乱地躲闪着,哀求着,但没有人会同情他们,刺刀,还是在那不断地举起落下。
“长官,我求你啦!”
村长“扑通”跪了下,大声哭泣着哀求道:
“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啊,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放过我们,放过我们,你们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村长到现在还以为,靠着他的哀求就能让这些畜生住手。
“恩,你招待的我很好,所以,我可以放过你。”
笠井敏松笑了笑,说道。
还没有等村长来得及说什么,一道雪亮的刀光就落了下来。
村长倒在了血泊中。
这就是倭寇的承诺!
后面响起了一声惊呼,好像提醒了笠井敏松。
他转过了头,眼光投向了村长的儿媳妇,眼里血红的兽欲,让他变成了一只即将吃人的野兽,他一步步,一步步向村长的儿媳妇走了过去……
天色终于亮了,这场发生在任家村的惨剧结束了。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死人,那是一个个无辜村民的尸体,而在村子的一角,躺着一个孩子的尸体。
一颗糖,就在他手边。
糖纸已经剥了一半,裸露出了里面的糖果。
似乎在那嘲笑着什么:永远也不要去相信豺狼……
第二部燃烧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进攻和防守
“任家村血案”之中,全村人无一幸存。
屠刀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这是**裸的屠杀。
日本十六师团二十骑兵联队,笠井敏松!
最早发现任家村血案的是**的一支侦察分队,当他们悄悄进入这里的时候,完全被眼前所出现的一切惊呆了。
这是一副怎么样的场面?
尸体就这样横七竖八的到处堆放,日本人似乎没有一点要掩盖的意思。
这些见惯了战场上生死的士兵们,也不禁淆然泪下。一个士兵脚步迟缓的走了过去,他看到了一具孩子的尸体。
至多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幼小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和不信。他的手里紧紧抓着一张糖果纸。
士兵抱起了孩子的尸体,一步步走到了后面,然后放下了孩子的尸体,用力在地上挖掘起来……
“不要挖了,没有时间了。”队长擦抹了下眼睛说道。
但那士兵却好像没有听到,还在那不听的动着。侦察分队的兄弟也慢慢地围了过来,拖过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不要挖了!”
队长大声吼了起来。一把拉过了那士兵。指着村子吼道:
“看着。都看着。那么多人。没有办法都埋了。没有办法。报仇。为他们报仇比埋了他们更好!听着。回去。现在都回去。全部回去!把这发生地一切都告诉长官去!”
那士兵愣愣地看着。看着。忽然大颗大颗地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和笠井敏松地名字迅速为所有即将参战地中**人知晓。
任家村。笠井敏松……
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动员了。
干掉这股敌人,干掉十六师团,!
围歼骑兵二十联队的任何落到了光荣的师身上。
“不要向我报告战况进展,只要给我看到那个杂碎的脑袋!”
这是郑永对师下的唯一一道命令。
月日,骄狂的日军骑兵第二十联队进入伏击地点,旅率先打响“苍龙计划”第一枪。
笠井敏松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遭到伏击,但素来骄狂的他并没有把这样的伏击放在心上。在给师团司令部的报告里。他只是淡淡地说遭遇到了中**队地阻击,二十联队很快就能击溃当面之敌云云。
但随着战斗的进一步深入,笠井敏松开始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
面前的这支中**队火力强大,士兵勇猛。训练有素,仅仅半个多小时地突击,已经让二十联队丢失了大部临时构筑的阵地,并蒙受到了伤亡。
虽然骄狂,但笠井敏松并不是一个鲁莽的军官,对面和往常所遇大不一样的中**队,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八噶!师。支那人的师!”
看着那面迎风猎猎飞舞的军旗,看着上面两把醒目的交织在一起地刺刀,放下了望远镜的笠井敏松喃喃说道。
师,那支被支那人引以为自豪的师!
笠井敏松的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这支部队被赋予了太多的神奇故事,勇猛,善战,不败,从它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是中国人的骄傲,是日本人挥之不去的恶梦!
不,在笠井敏松看来,这是日本帝国地耻辱。
现在,为日本,为日本军人雪耻的机会就放在了自己眼前。
“向师团长阁下报告。我骑兵二十联队与支那之师遭遇,已就地构筑工事,抵抗师之攻击,请十六师团火速向我靠拢,以击溃支那之主力部队……”
对面的中**人攻得很猛,并且炮火较之以往所遇到的那些中**队,也来得更加强大。
在指挥部下顽强反击的同时,笠井敏松开始坚定不移地认为,中**队拿出了整个师在攻击自己的联队。
这将是自己地骄傲。是骑兵第二十联队的骄傲。
以一个联队的力量。在那抵抗着支那人最精锐的一个王牌师的攻击!
他甚至可以想像到,一旦击溃了支那人的师。自己将会成为全日本军队里最最耀眼的一个将星,甚至连天皇陛下都有可能接见自己……
但是笠井敏松绝对不会相信,在他们的对面,只有师的一个旅:
旅!
“邢亚创,战况怎么样了?”
“报告师座,打得很激烈,那帮狗日地抵抗得非常顽强,非常顽强。”
冲着电话里大声叫着,邢亚创顺手拿起杯子大口喝了几口,抹了下嘴说道:
“师座,请求坦克支援,还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电话那头司徒天瑞地声音非常冷漠:
“你们的任务不是吃掉二十联队,你们还没有那么大地胃口,就和他纠缠在那,我会再调两个营上去协助佯攻。”
“是,就和他们纠缠在那。”
放下了电话的邢亚创有些闷闷不乐。
师从来就把自己比喻成一把锋利的刺刀,无论再坚实的盾牌也能被他们刺穿,可现在这仗打得好像不是那意思了……
“月日,支那人对我二十联队发起猛烈攻击,虽然在一开始的战斗中我们失去了一些阵地,但很快就稳定住了局面。
这支支那的部队的确与我们以前遇到的有些不一样,他们的火力比较猛烈,士兵们也表现得比较勇敢。
但这一切在大日本帝国的士兵面前却是不足一提,我们起码打退了他们七、八次的冲锋,让他们在阵地前留下了无数的尸体。
下午,支那人继续增兵,企图从左翼突破我的阵地,但都被英勇的帝国士兵所击退。
这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我手里只有一个联队的兵力,而支那人则在一开始就投入了他们所谓的王牌师,并且在下午增援到来之后,按照我的判断,以及战场上枪声的密集程度,支那人在这里起码投放了超过两个师的力量。
但是阵地还在我们手里,无论支那人如何急迫的想要得到这里。
很快我们就可以击溃对面的敌人,让支那人所谓的王牌师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王牌力量。
我渴望尽快结束在这里的战斗,进入苏州,进入嘉兴,进入南京。
那是支那人的国都,我想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开进去后,一定会非常有趣的。我能想像出支那的那些平民在我的刀下发出惨呼,会是件多么有趣的事情,我也能够想像到当我用刀砍下一个个支那人的头颅,将是多么的光荣,武勇……”
笠井敏松轻轻地合上了日记本,侧耳听了听,外面的枪声稀落了不少。
“联队长阁下,我左翼再次遭到支那军队的袭击,但都被我们打了回去。”电话里传来了武田玄暝略略带着兴奋的声音。
“武田君,要镇静,取得这样的胜利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笠井敏松淡淡地说道:
“在帝国的军队面前,支那人是不堪一击的,尽管我们对面的,是号称支那王牌师的部队。
被动挨打是支那人该做的,而不是帝国的军队,寻找合适的机会发起反击,一定要摧毁支那人作战的决心和勇气!”
“是的,联队长阁下,摧毁支那人作战的决心和勇气!”
电话里传来了武田玄暝大声的回答。
“联队长阁下,司令部电报。”
接过了电报,笠井敏松草草看了一下:
“回电,目前状况稳定,一日内支那人多次进攻皆被打退……
我二十联队有信心,有能力在这抵挡住师进攻,并为全师团全歼师而做出一切努力。
帝国万岁,天皇万岁!”
他走到了外面,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笠井敏松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命令,武田之二十九步兵中队趁夜出击,教训一下那些支那人,他们白天整整打了一天,我想,现在是该轮到我们反击的时候了,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进攻。”
第二部燃烧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第二百七十七章 薛岳和蒋百里
让笠井敏松失望的是,偷袭并没有取得意想之中的成功。
那些中国人防范得非常严密,武田玄暝指挥的步兵中队,还没有能够接近中国人的阵地,就已经被轻重机枪交织起的密集火力打了回去。
偷袭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武田中队扔下了十几具尸体。
这未免让笠井敏松略略感到有些失望。
对面的那支部队之所以被称为中国军队的“王牌”,的确有它一定的道理……
在其后整整的一天时间里,中国军队继续对二十联队保持压力。但在攻击的坚决性上,却显得并不是特别之大。
虽然夜间偷袭失利,但连续打退中国军队的进攻,却让二十联队显得轻松了不少。
在大日本帝国的军队面前,一切的进攻都显得那样的可笑,那样的无足轻重……主力正在向二十联队靠近。”
“恩,知道了。”
郑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看了许久才走了一步:
“伯陵兄,这一招当真是走得神妙无比啊。”
坐在他对面的薛岳啼笑皆非,点了点那步棋:
“总指挥,要说把十六师团一步步引过来,那是总指挥的神来之笔,可您这棋,这棋……我也实在不怕得罪了您,您这棋走得实在是臭不可闻……”
“是吗?”
在棋盘上看了半天,郑永也实在看不出自己走的这步臭在哪里。
不过想到指挥部的部下大多不肯和自己一起下棋,往往叫上他们也是总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予以拒绝。想来自己这下棋的水平,也实在高明不到哪里去。
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再丢这人,拨乱了棋盘有些无赖地说道:
“算了,算了,反正这棋好在哪你也看不出来……”
停了下让勤务兵给薛岳续上了水,说道:
“伯陵兄,傅梦成那件事。我是实在对不起你啊……”
“总指挥军法森严,傅梦成罪该万死,何来对不起之说。
薛岳地神色中一点看不出责备郑永的样子:
“要说怪,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