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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连占附近各村落,兵锋直陷贺家村。
在葛隆镇指挥作战地孙元良旅长。亲笔书信一封,命人急送张治中军长:
团现受日军包围,团长失踪。职拟在葛隆镇殉职。钱门塘将有危险,请军长火速转移。
张治中接报后,马上打电话给孙元良,告诉他独立旅第团即可到达,团坚持到日落后即向葛隆镇撤退,在河川岸线占领阵地。
时,援军独立旅第团终于到达葛隆,迅即控制最后抵抗线,并向前线增援。
这时团已到了最后时刻,朱家桥左翼也被日军突破,张世希团长率所部官兵抱必死之心向蒋家村拼死冲击,在日军机枪火力下,战士前仆后继,有进无退,杀声震野,势不可当。
日军竟然挡不住这一支部队的决死冲击,向后退去,娄塘镇之危遂解。团残部一直杀到外冈与师会合,后经昆山转赴新阵地。
娄塘一役,日军集中主力企图突破嘉定、太仓中间地区,直下铁路,截断中**队退路。
若不是团奋勇死战,一旦日军趋葛隆,陷钱门,直下铁路,第五军和第十九路军的退路就全断了,那后果将会不堪想象。
此役,团第一营营长朱耀章身中七弹,壮烈殉国,还有阵亡军官包括两个连长、六个排长,士兵伤亡近千。
其后,日军新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白川义则大将发布停战声明:
只要中**队不采取敌对行动,日军可暂在原地不动,停止战斗行动。
蒋光鼐也在随后发布停战公告:
眼下国际联盟要求中日两军实行停战,我军决定接受这一要求,如日方不攻击我军,我军亦不攻击日军……
等林卫东把前后情况说完,郑永轻轻叹息了一声。
奉天丢了,一二八凇沪抗战也结束了,牺牲了那么多优秀的军人,接下来中国的道路会走向里?
不过好像这事并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师长,唯一要做的仅仅是尽到自己军人的本分而已。
“师座。”
林卫东向边上看了看:“听说咱们师要被整编了?弄个德国人来训练咱们,有这事没有?”
见郑永点了点头,林卫东有些不太满意:
“好好的弄德国人来训练咱们做什么,咱师在奉天打得那么惨,没靠德国人不也照样顶了几个月?”
“屁!”郑永骂了一句:“那可是靠了奉天那么多地物资才能顶住,现在咱们什么都没了,队伍也给打残了,听说就突出来一千多人,不靠着整编,咱们顶多就是个保安部队。”
在医院的这段时候,就身边一起突出来的几个兄弟,好像都有些傲慢地苗头。
抗日英雄,民族功臣,到哪都能受到欢呼。
可这是在南京,不是在奉天。
说得直接一点,在奉天打架斗殴,进堂子抢堂姐等等,自己这个“司令”眼一睁眼一闭也就算过去了,可要在南京发生了这样的事,当真要把师的脸都丢光了。
不过这些人野惯了,就连林卫东这样一个刚进部队时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也变得完全认不出了,要怎么教导他们还真得费些脑筋。
“师座,您得赏个小光。”林卫东忽然嬉皮笑脸地说道:
“家父昨日让人带来口信,让我回去吃饭,还说要是方便的话,请师座一起去。您想啊,奇迹少将军一到咱家,咱家上上下下不也是脸上有光是不?”
“什么奇迹少将军?”郑永被这名字弄得莫名其妙。
林卫东一下瞪大了眼睛:“这您还不知道,现在都这么称呼您呢。”
郑永被这名字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被林卫东死皮赖脸地缠了会,郑永终于答应明天和他一起去林家。要说林老爷子和林家,当初也是帮了自己大忙的,又加上慷慨捐助,自己倒是得当面道谢。
眼见师座答应了下来,林卫东大是兴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忽然看到郑文根匆匆走了过来,见到师座之后一脸的神秘,笑嘻嘻地说道:
“师座,你得请我吃饭,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他让开了身子,春妮带着难生慢慢的向着郑永走来。
“哥。”
再次看到郑永,才说了一个字,眼泪已经控制不住顺着春妮的眼角流了下来。
郑永哥没有死,郑永哥真的没有死,自己知道他不会死地。
“干爹!”
难生开心的叫了一声,然后一下跳到了郑永地怀了。正在愈合中的伤口被撞得很疼,但郑永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
团聚了,终于又重新团聚了。
兄弟、家人……
“不哭。”郑永笑着帮春妮擦去了泪水,看到那么多人在看着自己,春妮也羞涩地笑了。
终于又团聚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
第二部燃烧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奉天第一女杰”?
天色发黑之后,郑永才随着林卫东一起悄悄走出了医院。
本来要带着春妮一起去的,可春妮死活就是不愿意,说人家是大户人家,自己一个乡下丫头去了没准惹人笑话。
郑永就有些纳闷了,春妮堂堂一个师长太太,少将夫人,还有谁会笑话她?
不过眼看着春妮态度坚决,郑永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
到了林家的时候,林家上上下下早就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
今天的郑永穿了套灰色的西服,出医院的时候春妮还直朝着自己笑。
也难怪,在奉天的时候自己天天就是军装,什么时候穿过这?
“郑师长,请座,请座!”
见到郑永终于来到,林父迎上前来,一路将郑永迎进了饭厅。
饭菜早已备好,林父原也在留过洋的,女人不得上桌这条规矩,在这倒也没有,因此除了林父和林家兄弟以外,林母和林诗馨也在座作陪。
路上问了,林父本名林研山,字其正,早期留学法国,曾在北洋政府里做过邮政督办,后来因实在看不惯身边同僚而愤然辞职。
“早听征元说过,郑师长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郑师长不过弱冠年纪,却已指挥千军万马厮杀于战场,数度与倭寇血战,奇哉,壮哉!林研山打量郑永一会,拍案赞道。
被他这么一夸,郑永倒不知该怎么接口才好。
“我已经年未曾饮酒。前度小儿归来,为奉天之义烈饮了几杯。今日郑师长光临寒舍,我林研山愿敬郑师长一杯,以表对郑师长壮举之钦佩之心。”林研山端起酒杯说道。
郑永陪他喝了一杯,待到杯中酒倒满之后。却又举了起来:
“郑永年少,侥幸逢遇奉天战事,不过靠三军用命而已,和郑永关系不大。前次南京之事,多亏林家上下打点,郑永仅以此杯水酒作谢!”
喝了几杯,气氛变得融洽了不少。
林研山和林汉杰问了些奉天战局的事,郑永也不隐瞒,一一说了。林家父子听得入神。一会惊异,一会叹息……
“郑师长,我们女人家本不该问,可是……”林母欲言又止,看了眼丈夫,见他未有阻止之意,这才大着胆子问道:
“东北打了起来。上海也打了起来,这东洋人咋就那么嚣张呢?政府也不管管?”
“娘。政府管了。”身为政府工作人员的林汉杰有些不满:“不是才在上海和倭寇打了一场恶战吗?”
林母一脸地纳闷:“不是也没打赢?我就奇怪,我听人说东洋也不大吧,咱们天朝上邦的,十个打一个总成了吧,可怎么就打不赢他们呢?”
郑永和林卫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们都是军人,林母虽然是无心之问,可这问题却比直接打他们的脸还更令人难以接受。
“妇人之问,妇人之问。”林研山终于打断了妻子地话:“日人不过一时猖狂而已,以两国国力之比较。我泱泱中华必胜。日人必败。”
这话总算帮郑永和林卫东解了围,又听林研山略略带着点疑惑问道:
“郑师长。上海事变政府正在和日人谈判,可你说中日之间会爆发一场大战吗?”
这点更加难以回答了,虽然郑永知道中日之间何止是一场大战,而是全面战场迟早都要爆发,但这么敏感的问题却还是不宜对林父明说。只能含含糊糊地应道:
“要按照目前这个形势下去,有可能……”
“昔日盛唐强汉,不意今日却有这等局面。”林研山叹息了声,闷声抿了口酒:“若是我中华能再多有几个师,又何尝会任日人欺凌至此。”
林研山一边叹息,一边只顾着频频举杯,好像要把这些所有的不快,全部都消融在这酒中一般。
气氛有些沉闷起来,三个男人只顾着闷头喝酒,郑永伤口未愈不能喝酒这些医嘱也早忘得个干干净净。
林诗馨终于开口说道:“郑师长,听说您在突围前夕成婚,真是太浪漫了。”
浪漫?
郑永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浪漫的地方。
相反,当时的气氛还充满了悲壮以及无奈……
“我还听说郑夫人能使双枪,百发百中。百步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林诗馨又接着问道。
郑永嘴张得大大的,从哪里来的这么个传说?
好像是为了要验证自己的说法,林诗馨起身拿了张不知名的小报放到了郑永地手里。
这小报头版上用黑粗地字体写着:“奉天第一女杰传奇”。
再往后面看去,却还当真写的是春妮的故事。说日本人在发动九一八事变之后,带军血洗了马家窝棚,春妮当时就打倒一个日本士兵,夺过一条步枪,当场打死七、八个日军后,带着马家窝棚的年轻人就投了奉天。
这其中居然还专门提到了了战死了疆场的马炳善马大少爷,好像是为了印证文章的可信度。
写到后来愈发的离奇起来,说郑永下令重夺北大营,重创倭寇等等战斗,都是这位奇女子帮着郑永出地主意。
到了最后奉天大突围的时候,又是春妮亲自带着娘子军开路,生生在日军包围之中杀开一条血路出来。
还专门说到了一个细节,说是娘子军中有个叫黄羽欣地不幸负伤,当时春妮带着一个女孩为了救黄羽欣,陷入日军重围。但春妮临危不乱,用双枪带着一个伤员,一个孩子打得日本士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最后成功杀出重围等等……
郑永看得目瞪口呆,顺手把报纸递给林卫东,林卫东也看了半天都合不拢嘴。
这是哪个倒霉记者写的倒霉文章?是在夸春妮勇敢呢,还是在骂自己这群老爷们?
“这份报纸能不能送给我?”郑永定了定神问道。
“当然可以。”林诗馨爽快地说道:“不过有个条件,等郑师长有空了一定得给我们仔细地讲讲奉天大突围的故事。”
“逃跑有什么可说的?”郑永苦笑着收起了报纸。
林卫东有些奇怪,师座收藏这么张报纸做什么?
“委员长对郑师长还是非常重视的。”林汉杰抹了抹嘴:“兄弟在政府作些财务上的工作,这次委员长专门调拨了专款,来重新组建师。兄弟看来,师重整旗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郑永客气了几句,不过说实话,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对林卫东的这个哥哥感觉不是太好。
按理说当日他也竭尽全力的帮了自己,自己该心存感激才是,只怕自己变得多疑了也未可知……
一顿饭吃完又陪林研山和林汉杰在客厅里坐了会,聊了一会当下局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当时便起身告辞。
林研山也不强留,送郑永和自己地儿子到了门口,说了几句客套话,和家人一起目送郑永和林卫东上了轿车。
车上问了些林家地情况,偶然往窗外一看,忽然叫道:
“停车!”
司机停了下来,郑永一步跳下了车,看了半天,似乎在那寻找什么,过了会,又重新回到了车上让司机直接开往医院。
“怎么了,师座,看到什么了吗?”
“眼花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我刚才好像看到……”
他也没有往下说。
他刚才看到了一个女人坐着一辆黄包车走过,侧面看好像是当年在旅顺帮过自己的那个日本女人河本真原子。
绝对是自己看花眼了,河本真原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南京?
郑永苦笑了一下。
看来自己地感觉真的出了些问题。
先是林卫东的哥哥,接着就是刚才被自己误认为河本真原子的女人。
都几年前的事情了,哪里还能记得河本真原子的长相,更何况又是在侧面看了下。
也许这个时候河本真原子早就回到日本去了。
不过现在回想来的,当年要不是这个日本女人,自己也许就死在旅顺了。
可不管怎么说,日本女人就是日本女人,不管她曾经帮过自己什么,万一将来遇到,出现不利情况的时候,自己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第二部燃烧的大地——第三部刺刀1937 第一百八十七章 顾问
民国年月,南京。
国民政府迁去了洛阳,没多少时候又迁了回来。
在一二八事变最紧急的时候,国民政府新任主席林森跑了,行政院长汪精卫跑了,只有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留了下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