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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葛云海让第五听云看的那段内容,记载着第五家族的族史。
其中写到:
大约五百年前,炎华帝国开国皇帝揭竿起义,推翻旧政,建立新国,国号“炎华”。而那开国皇帝被载入史册,称“炎华始皇”。其时始皇麾下统率三军,一为“江南水师”,一为“元武空军”,还有一个叫做“血煞盟”军。
三军之中,江南水师主攻水路,元武空军以元素师为后备,武者为核心,主攻空中。水、空两路,辅以“血煞盟”这一陆路常胜军,始皇很顺利地就开创了炎华帝国,名垂千古不朽。
分析起来,始皇能够战无不胜,除了首次将“水陆空”三路兵种应用,使敌人措手不及之外,最大的原因就要归结在“陆路制霸”的血煞盟身上。
而当时的血煞盟盟主,正是那时的第五家族族长第五威。
回溯历史,第五威该是比第五听云大六辈的祖宗。
那么血煞盟又是如何与第五听云不能吸纳元力的体质问题联系起来的呢?
血煞盟与元武空军,虽然同为始皇麾下军队,但组成成员却不同。元武空军,是以元素师为后备力量,以武者为中坚力量的军种,也就是说,元武空军是非武者而不录。据传,元武空军鼎盛时期,军中最弱的也已经达到灵玄境!
而血煞盟不同,能入血煞盟参军的全部都是普通人。进入盟军之前,他们全部都没有吸纳元力,就连身体也算不得强壮。可一旦加入血煞盟,短短的几个月内就会被批量送上战场,而这时他们竟全都是纳元境之上的武者了。
如此批量制造纳元境的新兵,让血煞盟瞬间崛起并与元武空军并立于三军之下。元武空军重“质”,血煞盟重“量”,这么一来,始皇焉有不胜之理?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掌握着血煞盟中制造纳元境武者的方法,却不告诉你?”听完第五听云的叙述,何月明很快捕捉到重点所在,轻声问道。
第五听云点头回答:“那本书中说,血煞盟批量制造武者的技术手段实属隐秘,就连始皇也未必可知。这秘密技术,除了第五族的族长世代口授传袭下来之外,旁人一概不知。”
“那你可曾想过,就算你父亲果真知道,他不告诉你是否另有原因呢?”何月明并不否认第五听云所说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你也说了,血煞盟重在‘数量’二字,如此说来,就算能够造出纳元境武者,那么那些武者在武修的路上未必走得长远啊……”
听何月明这么说,第五听云的心里才稍微好了一点,但他总觉得还有些疙瘩:“这样的话父亲也该和我明说啊……不行,我还是得找父亲问个清楚,说不定就能解决了!嗯,对!”
这般自语了两三句,他竟完全把何月明后面的话抛在脑后。一心想要摆脱“废物”称号的他,竟视血煞盟武者的弊端为无物,他扔下何月明给的那本书册,转身就朝外跑去。
第五听云的动作之快,饶是何月明也没反应过来。等到何月明回过神时,第五听云竟已经拉开了门,情急之下,何月明元力运转,喝道:“不行!你不能回去!”
砰!
一股巨力传来,直接将门重新关上。
第五听云怔在当地,他没想到何月明突然间会发这么大的火。他惊诧之余,更被刚才那股巨力给镇住了。他知道何月明的境界已达灵玄,元力激荡而出隔空发力关上房门,这种力量不正是他所渴求的吗?
所以,他一时间竟愣住了。
吱呀。
就在这时,门却又开了。
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
“据我所知,贵校没有强留人在校的权力吧?”
门彻底打开了,第五听云看过去,又看见了那对有些奇怪的母女。雨还在下,所以她俩撑着的那把大伞还没有放下。
“你是谁?”何月明冷声问道。
“我是一名即将把孩子托付给贵校的家长。”母亲微笑着,她的笑那么自然,那么温暖。
母女俩没有走进屋来,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发出嗒嗒的声音。
“这不关你事。”听到对方是家长,何月明的语气稍微好了些。
“根据你们学校管理章程第十二节所述,学院不得干涉学员私生活,学员在校期间,只要于学院声誉无损,有完整的人身自由权利。”小女孩眨着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第五听云一听,更觉奇怪,这是南蜀学院的管理章程,他闲来无事也曾翻看过,对其中的条款有些熟悉。但若要他像这小女孩一样背诵出来,恐怕还是不行的。
更何况,这小女孩还并不是南蜀学院的学员!
“可有此条?”等小女孩说完,那母亲问道。
何月明点头不语。
“那么你就该让他走。”母亲温和说道。
何月明截然道:“不行!”
母亲问:“即使违背学院章程,也不让他走?”
何月明回道:“是!”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这时候就连第五听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了。所以他转过身看着何月明,等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因为……”何月明一时语塞,眼神四处乱扫,不知道怎么回答。可当她眼光扫到桌上的那茶杯时,她抬头说道,“因为这是他父亲的要求!”
“第五听云,你父亲确实来过。”何月明看着第五听云,说道,“这本书就是他送来的。”她指着桌上的书册,续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去看你吗?他并不是对你失望了,他是怕看到你后不能忍住带你回家的念头,他不想你在外受欺负受侮辱,可他也知道你自尊心强,就这样带你回去只会让你更加受人侮辱,更加抬不起头。”
听到这里,第五听云的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他并没有放弃你,也没什么不能对你说的,这本书就是例证!”何月明用力拍了拍桌上的书,似乎也有些生气了,“学不学随你,你父亲没让我告诉你这些,我只是不想你们父子俩隔阂日深。”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了,第五听云还能怎么样呢?此时此刻再回想以前父亲对自己的好,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那些想法简直是不可饶恕。他本身是个果断的人,想通之后便走过去收起书册,默默地朝外走去。
出门后,他加了一句:“老师,我回宿舍了。”然后便揣好书册,扎进雨幕中去了。
何月明这次并不阻拦,因为她知道短时间内第五听云不会回家了。
她做了第五听云快三年的老师,对第五听云的性格早已摸熟。既然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那么以他的脾气,不练出点什么名堂来是决计不会回去找他父亲的,这一点何月明十分肯定。只要对这一点肯定,那么她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第五听云走了。
可那母女俩竟还撑着伞静静站在门外。
“你为什么骗他?”看着消失在雨中的背影,母亲转过身,面对着何月明问道。
“啊?”何月明故作不懂。
“你的话里漏洞太多,若不是他情绪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几次大的起落,他决计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母亲蹙着眉,似乎很是不理解。
何月明面色肃然,但她并没有反驳。
“第五贤庄要出大事了?”母亲的视线再次投到茫茫雨中,可她却陡然间问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这一下,何月明脸色大变,她不再顾及自己理当为人师表的模样,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五听云刚才的话都不假,可你知道本来应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五族,为何现在沦落到只偏守着这帝国南部的一座小城吗?”母亲并没回答何月明的问题,反而自问自答起来,“一是因为功高盖主、权势太大,连始皇都忌他三分,这样的家族你让新登基的皇帝怎么能够放心得下?二则是因为那血煞盟了,据传血煞盟的作为都不能算光明正大,夺得大典之后的始皇当然想要抹去这曾经不光彩的东西。”
“所以,第五家族现在才被削至城主?”何月明竟被对方的话给吸引了去。
那母亲翦水双眸微眯着,道:“第五威在帝国中还是官居要职的,到了第五威的儿子,第五威死后帝国就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将第五族几加贬黜。到了第三、第四任族长,帝国高层更有将第五族从史上除名的打算,好在第四任族长,也就是第五听云父亲的爷爷,他得到消息后在帝国之前请求解甲还乡,第五族的所有势力全部遣散,这才让皇帝免了杀心。”
“可怜第五族四世忠烈,尤其是第五威和其儿子,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结果却遭到帝国这般冷遇!”说至此时,那母亲的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了一些愠怒。
听完这些,何月明才猛然清醒过来,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早说过,”母亲含笑转身,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了雨里,“我只是一个即将把孩子托付给贵校的家长……”
第4章 薪柴台()
吱呀。
宿舍门打开,第五听云从中走了出来。
第五城虽然只是一座小城,但他作为城主的长公子,在学院里还是拥有着一间独立的宿舍的。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咔咔咔的声音。过去的七天里,他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到那本书册之中,从何月明办公室出来,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宿舍。
何月明确实猜对了,七天时间过去了,第五听云并没有回家。
第五听云用了三天时间,把那本书尽数背了下来,接着四天就开始领悟书中内容,并尝试吸纳元力。也不枉费了何月明的一番苦心,最开始时他确实很快就吸纳了大量的元力,并将其贮存在了丹田之内。
但这并没让他格外欣喜,因为两年以来,虽然外界盛传的是他无法吸纳元力,但他自知,他的体质问题并非吸纳不了,而是不能存储!
这本书不同于以前的地方,仅仅只是在于它让第五听云吸纳元力速度更快而已。而第五听云不能存储元力的根本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正午时刻,他辛辛苦苦吸收了一个上午的元力,倏忽之间便化为乌有。那些本该与他的身体建立联系的元素力量,就像是在其体内逛了一圈后不辞而别……这几天的努力,也就只得功亏一篑。
不过他并不是容易死心的人,于是七天时间,就在他这样吸纳,然后消失,再吸纳,再消失的死循环中悄然流逝。
他用七天时间领受了何月明的好意,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确是一个废物”。
感受到阳光洒在脸上,第五听云才稍微感觉到一丝惬意,不管怎样,太阳还能照常升起,这世界就总还是光明的。他自嘲兼自解地地笑了笑,然后朝何月明的办公室走去。
无论怎么说,结果还是应该告知何老师,他在心中这么想。
办公楼外,葛云海竟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七天了,你这一窝进宿舍就是七天。第五听云,你可知七天前和七天后,这个世界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样子的?”葛云海拦住第五听云,说话时带着十分狡黠的笑。
第五听云愣了愣,隐约觉得葛云海意有所指。
“哈,也难为你了,一个废物却还要背负这惨痛的打击,啧啧啧……”葛云海连连摇头,言语间早没了七天前的和善,反而竟是打击侮辱之词。
“让开。”第五听云并不想多做纠缠。
“好,让开,我说完这句话马上就让开。”葛云海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生气,极其不屑地说道,“七天前我给你指了条路,让你回家问你老爹,你不去。这下好了,想问你也问不了了。你啊,老老实实当一辈子废物吧~”
葛云海故意拖长了音,然后还真的朝旁让开了路。
“你什么意思?”第五听云意料到了些许不妙,现在想想,七天前葛云海一反常态地向自己示好,而何月明亦是不惜一切将自己留在学院,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没什么意思,只是替你那废物老爹感到不值,临死时却连自己两个儿子都没见到。”葛云海边说边摇头,似乎真是为第五听云的父亲感到惋惜。
怔怔地望着葛云海转身离去的背影,第五听云脑子里只是嗡嗡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回荡在他意识中的只有两个字:“临——死!”
“不!一定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第五听云发足狂奔,心绪不宁的他竟忘了骑马赶回去。他心中隐隐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他猜到了父亲来学院却不见他的真正原因,他发现了七日前何月明那些话中的无数破绽……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