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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种后果,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就像为他的话做解释一样,就听旁边有人惊叫道:“快看!”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在晨曦当中,在西尼亚城方向,远远地升起了一股粗大的黑烟,滚滚浓烟如一条狰狞的恶龙,盘旋飞舞着直上云霄。
妮娅立时明白了过来,脸上的血色尽褪,刹时间白得像鬼一样。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晃了几晃,差点坐倒在地上,手按着额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喃喃说道:“天啊!欧拉。当时我应该让欧拉跟我一起来的。”
雷将军转过身,发现身边的传令兵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升起的黑烟,他一个大脚踹了过去,怒声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等吃奶吗?吹号,紧急集合。”
那名士兵被他踹了一个踉跄,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摘下号角鼓起腮帮,用力吹了起来。低沉的号角声在丛林当中急促地响起,正在休息的士兵们听到号声,不顾一夜的疲惫,纷纷站起身,又拿起了武器,向这边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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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来到营地中间的空地上集合时,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在场地中间,公爵指着妮娅,不住地跌足,怒声喝道:“你……你……,你不该这样干的,为什么不看好他?这是在毁我家族的数百年传承血脉。要是他出现意外……”
公爵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接着说道:“你就是我尤里乌斯家族最大罪人。就算我被海盗们杀死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家族就能传承下去。”
妮娅听了默默地垂头不语,听由公爵的责骂。
叶风没想到公爵大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会这样考虑问题,不由大吃一惊。
就听公爵接着说道:“你等着,要真是那种情况,我就只有把布鲁托叫来,让他继承我的家业。”
妮娅听了不由勃然大怒。
她霍然抬起头来,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跳动着的怒焰,把公爵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她紧紧盯着公爵,如雷霆闪电般的咆哮响彻整个丛林上空:“你敢!你要是真敢把他叫来,看我怎么弄死他。”
排好队形的士兵们从没见过妮娅如此气焰,不由相顾失色,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大家都没想到平时安静娴淑的妮娅生起气来,居然如此可怕。比暴怒时的狄安娜还要厉害三分。不由打了个哆嗦,噤若寒蝉。就算有人想要上来劝架,也被她的气势给吓住了,识相地乖乖躲在旁边一言不发。
叶风在一旁拉了拉狄安娜的衣角,低声问道:“这布鲁托是谁?”
狄安娜好像想起了什么令自己极为痛恨的事情,不由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叶风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
做为跟公爵一起长大的雷将军对他那点破事了如指掌,他在后面低声解释道:“布鲁托是公爵大人的私生子,比妮娅小不了几岁。他母亲塞维利娅是诺曼城有名的交际花。
后来塞维利娅的丈夫死了之后,她为了让公爵跟她结婚,就不停地跑到公爵府里大闹,逼着公爵跟妮娅的母亲离婚。当时科涅利娅正怀着欧拉,因为那个女人的大闹,结果郁闷成疾,在生下欧拉后就死了。”
“后来呢?”叶风听了,觉得这个三流狗血言情剧应该还有续剧才对。
“后来……”雷将军苦笑了一下,道:“后来,妮娅的外公,秦那首相因为这件事也是倍受打击,一下子病倒了。苏拉趁势夺权,爬上首相的位置。公爵因为朝堂上无人支持,在皇位争夺中败北。这才回到西尼亚来。”
叶风没想到这出言情戏当中居然还牵扯出王子夺嫡的宫闱剧,不由张大了嘴巴。只是不知道这位公爵是四爷呢,还是八阿哥。他抬头看了一眼公爵,撇了撇嘴,这分明就是要美女不要江山的永琪嘛。
他咽了一口唾沫,追问道:“后来呢?那女人后来怎么样了?”
雷将军没想到他会纠缠这种八卦问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接着道:“后来,那个女人见公爵失势,自己更不可能当上皇后,就把公爵甩了,又当她的交际花去了。”
叶风一听,立刻在私底下不屑地‘呸’了一声,原来这位公爵大人连永琪都不如,居然是个……嗯……。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没找给公爵找到一个合适的角色。
叶风抬头看了一眼,此时队伍已经集合完毕,值星军官一直在旁边犹豫徘徊,在妮娅的怒声中吓得瑟瑟发抖,迟迟不敢上前回报,
他见妮娅还要继续咆哮下去,上前一步,插在两人中间,冷冷地喝道:“够了!别闹了。有这工夫,还不如赶紧赶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妮娅像是已经丧失了理智,充满怒火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大洞。叶风眼中精光一闪,在众人齐声惊呼当中,毫不客气地伸手抽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妮娅挨了他的耳光,顿时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士兵们已经集结完毕,全都用敬畏的眼光看向自己。
她身子晃了几晃,凄然看了叶风一眼,道:“真还来得及吗?”
众人听了她的话,心中一片沉重。此地距西尼亚足有三十多里,而且道路坎坷难行。就算他们拼命赶到也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而此时,西尼亚城中已经起火了,他们许多人都非常清楚,自古以来,放火跟杀人是分不开的。而且现在公爵府卫守异常空虚,那种结果简直就是不言而喻的。
叶风冷然道:“当然,我们还有一支力量没有用上。但是你要再这么磨蹭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妮娅一听,恨恨地瞪了公爵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雷将军见状,急忙向士兵们大声叫道:“全军跟上,快走。”
士兵们接到命令,急忙跟了上去,粗制的硬底军靴杂乱地踩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公爵抢上两步,并肩走在叶风身边,低声道:“谢谢你。”
叶风闻言脚下一缓,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埋头赶路。
公爵看着前方妮娅的身影,轻声说道:“我以前错过,结果害死了她的母亲。她跟她母亲很像,嘴上不说,其实心思都很重。万一欧拉……”
公爵眼圈一红,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我怕她会一直自责下去,会跟她母亲一样忧郁成疾……”
叶风回过头来看着公爵,道:“所以你才故意那样说,好让她坚持下去。”
公爵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叶风看着这个不会表露感情,又极为失职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安心了,我说过我们还有一支力量在西尼亚城中,他们绝对会保证欧拉的平安。”
“最好是这样。”公爵苦笑一下,回头看看几乎是倾窠而出的西尼亚守卫。他紧紧握住两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鲜红的血从指缝中缓缓流出,森然道:“否则,会死人的,很多很多的人。”
众人来到存放马匹的地方,不顾一路奔波熬战的辛劳,又纷纷上马,在妮娅急声催促中,打马扬鞭,向西尼亚城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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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在天亮之前的时候,风依然还是有些寒冷。
苏布骑着他最好的骟马,急匆匆地走在通向绿地村的道路之上。马蹄踏在碎石路,清脆的蹄声传出去很远。
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伸手摸了摸怀中那封信,硬硬的还在。
他看了看漆黑的夜中,不由叹了一口气。本来这活儿不该是他干的,但是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来,只好让他跑一趟了。
虽然他不得不在此时就告别温暖的被窝,比以前做小生意时还要辛苦上很多,但还是很知足。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腰间挂着一个小木牌子,在西尼亚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通行无阻。而且城里的税吏们也没有谁敢再来借机刁难他了,就连以前的老东家见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叶大人对他们这些人确实不错。所以他此刻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想着赶快完成任务,希望自己的这几天没回家,家里的那个婆娘没有饥不可耐,红杏出墙才好。
他摘下马脖子上挂着的酒袋,喝了一大口。就在这时,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他侧耳细听了一下,那声音好像是铁器碰撞时所发出的。
他不由得把手中火把连晃了几下,壮了壮胆子,大声喝道:“谁在那里?”
一支锋利的长箭从黑暗中电射而出,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胸膛,把他从马上射了下来。黑暗中隐隐出现了不少手执长剑、表情冰冷的士兵。
他挣扎着从坐了起来,颤抖着掏出那封秘信,一边不停咳嗽着,一边用沾了鲜血的手把它撕成了碎片。
一阵冷风吹来,带着那些碎片飞向了夜空。
在国家战略安全信息委员会的档案中,只记录下一行冰冷的字:光明历618年5月6日,14号情报员于夜执行任务途中失踪,确信已经死亡。
第一部 西尼亚攻略 第八十九章 … 真·英雄
从骑上马的那一刻时,叶风心中就已经充满了疑虑:从营地的设施可以看出,敌人最起码准备了两年之久,他们绝不可能仅仅就是派出海盗们劫持公爵而己,他们一定还有后招在等着自己这些人。
他们不会愚蠢地想不到攻击公爵府的后果。考虑不到自己这些人回去之后,一定会对他们进行血腥的报复。
因此上,他们最大的目标应该是自己这些人才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心大胆地进攻公爵府,坐收其利。
只要他们不是猪头,就一定会有某种办法来除掉自己这边这些人,他一边策马在满是野草的荒丘之间驰过,一边焦急地想道:他们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自己这边的近三百人的武装力量呢?
当苏提那声临终惨叫声随着夜风传来时,马尔库愣了一下,心中空荡荡的,感到好像失去了某种珍贵的东西。
他甩了甩头,低声嘟囔了一句,一动也不动地伏在草丛当中。继续紧紧盯着远处那些不停晃动的黑影。
自从那些人一上岸开始,他就盯上了这些人。好笑的是他们居然还要鬼鬼祟祟地行动,殊不知越是这样,越显得自己有鬼。
足足有两千人之多!马尔库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是把两千头猪放到这个地方,也会是好大的一片。更何况在叶大人的指挥和策划之下,西尼亚城周围早已经是风雨不透,到处都是委员会的暗探,就是一只蚂蚁也被列上了编号。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被放在那样一个偏僻的海滩上,这一次肯定立不了什么功劳了,没想到这功劳居然自己撞了进来。
他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一次的发现算不算是大功一件,报上去后,能不能被提升为双零级人员。
一想到那传说中的双零级待遇,他就心动不己,只是唯一奇怪的是叶大人做为委员会唯一的主席兼委员,却非坚持要把编号007留下来给他自己用。他又不能算是组织内部的行动组员工,不过这并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情。
正当他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两个人抬着什么东西向他这边走了过来,他急忙伏下原本低得不能再低的身体。尖利的野草扎在脸上,刺得他又痒又痛。
就听到那两人来到距他不远的地方,相互之间不停地低声抱怨了几句,马尔库从他们满腹牢骚的对话可以听出,他们并不愿意干这活。
紧接着一阵铁器刺入土地的叮当声音传来。远处有人低声喝道:“动作小点儿。要是暴露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两人含混地低声答应了一声,动作轻柔下来。
马尔库好奇之心大起,他们究竟在埋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宝藏,不会!宝藏不会只派两个人来,而且应该有人来负责监视这两个家伙,使他们不致于监守自盗才对。
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悄悄抬起头来。只见星光下,一个满脸血污的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一双空洞的眼睛大大地张着,显然是已经死去了。
那是……那是苏提。他从对方那熟悉的衣着上,认出了那个人。与此同时,他的心一下子滑进了冰冷的深渊,双眼被某种温热的液体给模糊了。他急忙埋下头去,双手死死地扣进了草根下的泥土当中,紧咬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马尔库的心被悔恨所啮咬着,不停地滴出血来。
这个莽撞的年青人在发现那些人的行踪之后,为了搞清他们的动向和目的,以便让自己能立下大功,在盯上那些人的同时,完全忘记了必须要遵守的暗探守则,并没有按预定程序向上级及时回报。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挖好了浅坑,然后极不负责任地随手把那具尸体扔了进去,草草一埋,然后又回去了。
那些人并不知道,在草丛当中一双充满仇恨和怒火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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